宴琛:“……”
“这次湾南的项目很不错,好好做。”宴鸣礼又顺势鼓励道。
“知道了。”
吃过午餐,宴溪和宴鸣礼继续下棋,宴琛陪着温玉玲在庄园的草坪上散步消食。
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下,是群内消息。
应不凡:【[抱拳/]】
应不凡:【谢了,兄弟们。】
秦翰庭:【出气了吧?】
应不凡:【看着路明雨那狗崽子弯腰给我弟认错,真是爽!】
应不凡:【我爸刚也同意了会在小书生日那天给他办一场盛大的认亲宴,就在下个月。】
应天明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先前应不凡每每提起认亲宴,他都敷衍过去,这次大抵是看见这个小儿子也并非一无是处,和秦、宴两家关系都搞得不错,听说和霍家那位也走得很近,倒是个会来事的,他才愿意松口。
在他眼里,一个毫无价值的孩子不值得他费心费力,但如果这个儿子自己有野心,有手段,那另当别论。
应不凡也是了解他爸凉薄现实的德行,才会急于拉着应书出来社交,给他铺路。
现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比应不凡想象中顺利了许多。
宴琛:【那挺好。】
应不凡:【到时候一定提前给你们下帖子。】
宴琛:【管家送来的帖子我不接。】
应不凡:【宴少爷,我亲自送,行了吧?】
宴琛:【让你弟来送。】
秦翰庭:【?】
回完消息,温玉玲问:“谁啊?”
宴琛:“不凡。”
温玉玲:“不凡是个好孩子,好久没看到他了。”
“他最近公司挺忙的。”宴琛道。
“那个应书……”温玉玲欲言又止。
宴琛笑:“也是个好孩子。”
宴琛在庄园住了一晚,第二天和他哥一起去的公司。
开完早会出来,张秘书对他道:“小宴总,机票给您订的明天早上九点,我会和您同行。”
“好。”
湾南项目正式成立,他要尽快过去再进行实地考察以及和当地政府协商买地事宜。
事情有一大堆,之后可能会经常两地跑,不过他乐此不疲。
晚上应不凡请客吃饭,说是要答谢他和秦翰庭。
宴琛到得早,刚下车便看到应书在餐厅门口四处张望。
他今天穿了一件黄色衬衣,鲜亮的颜色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脸上的淤青却也因此越发明显,宴琛记得前天见面的时候没这么严重啊,不是只有点擦伤吗?
“宴琛哥。”应书看见了他,兴奋朝他招手。
宴琛走到他面前,指尖触了触他的面颊,问:“怎么这么严重了?”
应书委屈撇了下嘴,道:“就说他们下手很重嘛……”
【嘿嘿,知道路家父子要上门,我自己偷偷补了两拳。】
宴琛:是个狠人。
第21章
应书心知肚明,路明雨伤得比他重。
要是他不顶着一张更严重的脸出现,渣爹指定又想将这件事揭过去,应不凡也不好出口讨说法。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当他鼻青脸肿站在众人面前时,路明雨整个人都懵了。
他分明记得是应书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他都没什么机会还手,难道是酒喝多了,记忆出现了混乱?
应书的后妈吹着热茶,淡淡道:“虽说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但打人不打脸,瞧给我们小书揍得,下手也太狠了吧。”
路柏远当场给了路明雨两巴掌,算是表明了态度。
路明雨在双方家长的注视下,弯下腰求应书的原谅。
是迟来的,替原主讨来的歉意。
虽然应书并没有原谅他,但这声对不起,他必须说。
“哟,今天怎么成熊猫了?”秦翰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宴琛收回手,若无其事转过身,同秦翰庭扬了扬下巴,打了声招呼。
应书扯着嘴角笑:“翰庭哥,别笑我了。”
“难怪给你哥气得发疯。”秦翰庭道。
“说我什么坏话呢?”应不凡停好车,从另一侧走过来,“都杵这干嘛?”
秦翰庭:“等你啊。”
应不凡:“走走走,进去,我订了包厢。”
应书走在秦翰庭身旁,欢快道:“翰庭哥,我听我朋友说,你不仅替他们讨了医药费,还给了翻倍奖金,你也太好了吧。”
【清汤大老爷,这真是清汤大老爷。】
秦翰庭得意扬眉:“不然呢?”
“我朋友本来还担心会被开除来着,第二天去上班,都怀着忐忑的心情,结果得了一个大惊喜,他们快开心死了。”
秦翰庭:“我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肯定不是呀,我跟我朋友说,翰庭哥绝对不是那种人。”
“那你觉得我是哪种人?”秦翰庭低头和应书拉近了距离。
宴琛“啧”了一声,抬手推了一把秦翰庭的脑袋,道:“说话就说话,你凑那么近干什么?”
应不凡跟着附和:“对啊,凑那么近干什么?少打我弟弟主意,他还小。”
应书抿唇笑,还不忘回答秦翰庭的问题:“我觉得翰庭哥是非常有爱心,有责任心,有魄力的好老板,好哥哥。”
宴琛“切”了一声。
秦翰庭:“多谢夸奖了。”
顿了顿,他又拍了拍应不凡的肩,意味不明道:“不凡,你可别防错人了。”
应不凡:?
_
叶逐星也是今天才听说路明雨又惹祸了。
他给路明雨打去了电话,本来想要询问下到底怎么回事,接电话的却是路母,她说路明雨被他爸关了禁闭,这会儿正闹绝食,想让叶逐星过去劝劝。
叶逐星倒也没迟疑,带了一些营养品就上门了。
他们两家关系好,长辈对叶逐星又十分喜欢,路柏远见着他来了,气都消了一半,道:“明雨要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叶逐星上了二楼,进了路明雨的卧室。
男人比想象中还惨一点,趴在床上正“哎哟哎哟”哀嚎,裸/露的后背全是交错的血痕,看得出来这次路柏远是真下了狠手。
叶逐星拿了药膏,道:“伯母让我给你上点药。”
路明雨把脸埋在枕头里:“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什么胡话呢?”叶逐星低斥。
“我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去给那个乡巴佬道歉。”路明雨咬牙切齿道。
叶逐星动作一滞,问:“你是说应书?”
“除了他还有谁?”路明雨气愤不已,“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会演戏,多虚伪。”
“我觉得他挺好的,你别老针对他。”叶逐星坐在床边,给路明雨的伤口轻轻涂着药膏。
“好个屁。”路明雨一激动,本想抬身,结果牵动了伤口又大叫着趴了回去。
叶逐星:“别乱动。”
“明明他骑在我身上,对我又打又灌酒,琛哥一来,他立马变了脸,哭嚎声快把房顶掀翻了。”路明雨对这一幕记得最为清楚,“死绿茶,超会演戏,以前是小瞧他了。”
“阿琛……也在?”叶逐星迟疑问。
“嗯,他那晚好像和胡叔叔在塞维斯谈事儿,听到动静就过来了。”路明雨有些委屈,“琛哥拉偏架就算了,现在还非要为那死绿茶出头。”
“你是没看见,他抱着琛哥哭的样子……嘶,星星,好痛。”
叶逐星力道不知何时加重了点,疼得路明雨直吸气。
“抱歉。”叶逐星垂眸轻道。
他又重新换了支棉签,才道:“怕痛以后就别惹事了,说到底人家应二公子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你别总见人家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
“他让你难过了,就该死。”
路明雨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