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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皇帝_分节阅读_第225节
小说作者:时不待我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37 KB   上传时间:2025-09-10 16:03:21

  芸太妃年纪大了,身体刚好,还是要多注意。

  芸太妃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眉眼间仍旧看出当年的风采:“我身体没那么弱,多看一会儿,没事儿。”

  安王嗯了声,他和芸太妃站在一起,迎风而立。

  阳光洒落在江面之上,水里仿佛流淌着金色光芒,水波晃悠,晃花了人的眼睛。

  两岸青山不断后退,清脆的鸟声响彻山林。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第210章

  季洛清还很年幼的时候,被人拐卖,逃跑的途中,他的脚崴了。

  季选,不,他身边小小的温知舟一直背着他在雪地里逃。

  季洛清让他把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让他去报官,温知舟一言不发就带着他逃,东风呼啸,他一身冷汗。

  得救之后,季洛清心里就一个想法,他这辈子一定会护着温知舟,护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年除夕,季选,不,温知舟偷了季洛允和温允往来的书信,想要找机会替温家翻案。

  在被追杀时,季洛清帮了他一把。

  那时季洛清不知道温家和义勇侯府之间有那么深的仇恨。

  季洛清把他送出侯府时,温知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朝他拜了一拜,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晚季洛清被义勇侯押着跪在祠堂里抽打时,他听到义勇侯说,他会把全家给害死。

  义勇侯看着笔直跪在地上的他掩面而泣,他说自己用规矩把季洛清养成了方方正正的君子,却也把人养傻了。

  季洛清不明白,他哑着嗓子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义勇侯一脸死寂,并未回答。

  其实那些年季洛清隐隐听说温知舟身份有异,联想到当年大哥在温允叛国投敌时去过一趟西境,他猜测自己身边的这位义兄和温家有关。

  这种事大家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所以当年除夕夜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到义勇侯府会和西境那场血淋淋叛国投敌的战争有关。

  义勇侯府犯下的是谋逆之罪,按罪当诛全族,因侯府出了个驸马,他们全族被流放南岭。

  从京城到南岭路途遥远,都是一群靠着侯府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头的人,一路上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到达岭南的人并不多。

  这期间季洛清很沉默,一场滔天变故,在家门倾覆的那一刻就已注定。在一切尘埃落定时,大哥季洛允因得知真实情况后因愧对知己好友,在侯府被抄家之日拔剑自尽而亡。父亲吊死在天牢,母亲得知此事随父亲离去。

  他们前往南岭的这一路,每天半夜都有人在偷偷哭泣,声音压抑充满害怕和不安。起初有家人病逝,众人既惊又惧,他们痛哭流涕,后来死去的亲人太多,怨气越来越重,这些人对着季洛清爆发了,如果有可能,他们甚至想打死季洛清。

  如果当年不是季洛清放走了温知舟,他们这些人何至于落到这种下场。

  “季洛清,你为了一个外人,害死父母兄长,害了我们整个季家,你猪狗不如。”

  “谋害西境数万人性命的是你父母,我们又没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死,你还我父母命来……”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压抑已久,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朝着季洛清喷来,这些人本来都是读书郎,昔日吟风弄月、诵读诗书,如今咒骂起来,与市井泼皮并无二致。

  也是,眼瞅着命都快没了,还要那些斯文脸面有什么用。

  不过这些人的辱骂声并未持续太久,很快被押送他们的衙役给制止了,衙役们甩着鞭子,鞭梢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衙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都嚷嚷什么,还以为自己都侯府的主人呢?再不老实有你们好受的。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们是犯人,老老实实的赶路,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衙役发火,没人顿时噤声,他们不敢再吭声,就那么蜷缩着相互挨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得一丝虚幻的安全。

  他们不再怒骂季洛清,可那一道道投向季洛清身上的眼神充满了愤懑和怨毒。

  季洛清一直很沉默,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这一路上并不是没有更腌臜的事,他们中的那些女眷们常被几个衙役以淫邪的目光打量,如同势在必得的货物。

  都是犯了死罪的人,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至于京城里的驸马,因此事遭受了皇帝的厌弃,以后也就废了,所以衙役们就算把人凌辱了,也不怕会遭受报复。

  季洛清把身上的碎银子都拿了出来,衙役们掂量着,目光中流露出不屑。

  高高在上的贵族子弟,一旦落魄,还不是照样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不知是那些银子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最终那些衙役并没有真的动手。

  到了南岭,天已寒,他们这群人十不留三。

  一大家子,零零散散只有数个人活了下来,而活下来的人彻底麻木了。

  他们是重刑犯,需要服苦役。

  苦役苦役,自然是很辛苦的徭役。

  南岭有铁矿,男子采矿、女子被贬为奴。

  好在那些侯府女眷会一些针织,也学会了舂米,并未被强制给人做奴仆。

  季洛清在铁矿山上采铁矿。

  矿上活很重,每顿饭都吃不饱,一个动作慢就要被抽打。

  季洛清没干过这些活,也挨过鞭子,不过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矿山上一个月,季洛清已经不是京城贵公子的模样了,他那些一起活下来的堂兄弟,因受不了矿山上的苦楚,和人起冲突,差点被废。

  有时季洛清听着其他人的诅咒,他们说,他为什么不去死。

  季洛清有次洗脸看着水里的容颜,他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好像没什么理由活着,也没什么理由死。

  不过很快,季洛清得到了矿监税使汤善的赏识,在矿山做起了书算。

  书算的活可比采矿轻的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季洛清被汤善从矿山调了出来,让他去书院帮忙。

  按理说季洛清是朝廷重犯,没办法解除奴役身份,编入当地的户籍,成为平民,也做不了教书郎。只是汤山爱惜人才,季洛清曾是京中赫赫有名的才子,加上当地有些地方的百姓愚昧不堪,汤善有意教化当地百姓,所以才出了这么一招。

  季洛清也没推辞,接受了汤善的好意,日子就那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时间恍恍惚惚走着,这期间季洛清听到过很多消息,太子病逝,七皇子成了太子,又过了些时日,皇帝退位,梁靖协助七皇子登基为帝……季洛清也没想到走到最后的会是萧宴宁,不过这些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义勇侯真正的死因也在那场争斗中找到了,有人想让他闭嘴,所以他选择自尽了。

  不过这些并不能改变什么。

  时间一天天走着,突然有那么一天,季洛清听到了温知舟的名字。

  温知舟跟在梁靖身边,他跟着梁靖一起去对抗那些土族,和梁靖一起去剿匪。

  一开始只是零星听到,后来温知舟越来越有名,他会打仗,又敢拼,学问又好,走到哪里都有人谈论。

  因为梁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在得知矿山上那些监工拿矿工不是人时,梁靖把这些事上奏皇帝,皇帝很快下旨把矿山上的官员里里外外都换了一遍。

  汤善因为没那么恶毒,并未在此行列。

  听到这些事,季洛清很平静。

  离书院不远处有座寺庙,季洛清有时会在寺庙内呆上半天,听着那些经文,心里都宁静了。偶尔一些将士也会去寺庙求平安符,在寺庙他们也会说起营中事,谁谁立了功,谁谁受了伤,谁谁人缘好,谁谁得重用……

  然后就是和南诏的战争。

  那场战争持续了两年,季洛清听到过温知舟受伤,有那么几次,他差点命丧战场。

  每每听到这些消息,季洛清心道,寺庙里的平安符大抵没用。

  一朝改变命运,季洛清这些年都在失眠。

  其实他一直知道,当年流放途中,温知舟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

  所以那些衙役才没敢对季家那些女眷出手,流放途中,他们这些人是无能为力,可是温知舟不一样,他是温家独苗,皇帝备受看重,没人会和他过不去。

  到了南岭,季家那些女眷没有被强制分配给人做奴仆,季洛清之所以能很快从采矿中脱离出来,也是温知舟在暗中出了钱出了力。

  要不然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汤善知道他是谁,又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安顿他。

  这些季洛清心里都明白,可就像季洛清离京前对着季洛河说的那些话一样,因父亲之过,西境死伤数万人,数万人的血流淌在一起,能形成一条小河。义勇侯府灭了温家满门,当年温家最遭恨时,祖坟被撅,里面尸骨被暴晒抽打。

  面对这些,温知舟如何能不恨,他想要还温家清白,想要义勇侯府付出代价。

  对此,季洛清无话可说。

  他和温知舟之间隔着太多鲜血,隔着太多的东西,这辈子两人哪怕同在南疆,却再也不会见面。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所以,哪怕季洛清知道温知舟就在寺庙山下,也只当做不知。

  哪怕温知舟知道他在书院,也不会推门而入前去看他。

  这辈子命运弄人,心有千千结,如果人有轮回,希望他们的父母下辈子都清清白白,到时大家都没了这辈子的记忆,那时要是能够相遇,彼此没了血海深仇,他们到时再相识一场。

  作者有话说:

  古代部分马上就要结束了……

第211章

  在小八十三岁那年冬天,萧晏宁病了一场。起初只是寻常风寒,后来却变成了高热不退,咳疾缠身。

  御医说他是操劳过度,气血两虚,寒气入体,病气入了肺。

  萧宴宁听罢也是无语了,真要说也就是前几日下雪,他因心里烦灵州雪灾之事,在窗前迎着风雪站了一炷香的时间。

  半夜人就有点不舒服,他也没太放在心上。第二天醒来后,头昏昏沉沉,只觉得胳膊腿都懒的厉害,动都懒得动一下,只想躺着睡觉。强撑着上了朝,等回到乾安宫就开始咳嗽起来。

  召了御医,吃着药吃着药,病情就加重了。

  萧宴宁一开始还不服气,上辈子就不提了,那时受经济条件所限,大雪天穿着单薄的衣衫是常有的事,就拿这辈子来说,他也曾迎着风雪骑马前往边境,除了有点流鼻涕,也没怎么着。

  过了几天,病情不见好转,萧宴宁只能默默服老。朝堂上由慎王坐镇监国,一时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如今他躺在床上,苦涩的药捏着鼻子喝了一碗又一碗。他生病的这段时间,梁靖身为外臣,哪怕心里再着急,也不得随意入宫,只能偶尔随内阁大臣一同进宫探视。

  那时梁靖总站在人群外围望着萧晏宁,与众人一样面露忧色。然而忧心与忧心,终究不同。

  梁靖流露出来的目光让萧宴宁心里分外难受,每当这个时候,萧宴宁总是把他留在最后,然后握着他的手,说没事,他很快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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