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换了个地方藏身。
……
监察司近来也忙得不可开交,有关鹿亲王异动的消息,探得的信息全然都递上了御案。
鹿亲王的行动情况,与师离忱前两年所猜测的差不多,他早备了应对之策,如今确认了自然便启用起来。
等待静观其变。
师离忱又召见了穆子秋,镇国公议事。
镇国公在家闲赋大半年,一把骨头早就想活动活动,兴高采烈地接了调令,揪着试图留在御前侍奉的傻儿子离开御书房。
随后,师离忱翻看起御案前的奏疏。
有两则来自南晋,是今早刚呈上来的。
他打开简略扫过一眼。
南晋四皇子床头悄无声息挂了两颗人头,吐了几天,没精神上朝。因此二皇子被南晋帝给予厚望,打算让二皇子去对付秋家,挖点银钱。
二皇子接了这活,还没走出皇宫就晕了过去,一查,毒性复发,起不来。
两位皇子都倒下了,他们手底下哪些门生,幕僚,哪有胆子去做这种事,既开罪不起秋家,也开罪不起南晋帝,干脆装病。
满朝文武,竟找不到一个办事的,国库亏空这样的事,又不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宣说。
南晋帝气急攻心,在朝会上呕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南晋尚无太子,南晋帝一倒,四皇子奇迹般的又恢复了精神气。这不巧了,二皇子的毒也突然解开了。
南晋帝还在病中。
两位皇子又重新斗上了。
一出好戏啊!
师离忱就当看了一场热闹,笑着阖上奏疏。
南晋内斗越乱,越有利于月商。
算算国库,囤积的钱粮,复合弓批量打造已提上日程,前段时间工部还上报了造出的数量,虽说还差一截,但时间还够。
他在等一个时机。
合适攻打南晋的时机。
……
明逐换夜。
月隐于雾中。
师离忱忙了一日,入御池泡上温热的池水,舒坦地呼出一口气,闭目小憩。
氤氲雾气在殿内涌动。
忽而察觉有气息靠近,师离忱蓦然抬眸,对上一双深暗的双眸,蹲在池边,沉沉地望着他。
裴郁璟咧嘴一笑,解开束腰的革带,瞬间把自己扒得只剩里衣,往池子里跳,“圣上,我来与你共浴!”
裴郁璟入水,便如鱼一般完全沉没水底,接着又窜出水面,抬手将长发完全梳到脑后,几缕湿发垂坠在脸颊一侧。
他站起来,大半个身子在池水外。
雪白的里衣单薄,衣襟松散,露出大片紧实胸膛,入池后被水完全黏在身躯上,刹那间勾勒出结实有力的线条,将这幅美好高大身躯的威慑感,与压迫力完全展现。
比一丝。不。挂。还要引人入胜。
“……”
是个不害臊的。师离忱在水面拍了一下,让水珠泼在裴郁璟心口,挑眉道:“朕高估你的耐心了。”
那日裴郁璟在兽园说完几句剖心之言被他撞见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哪怕在宫中也都避着人走。
他还奇怪呢。
这人脸皮怎么突然薄起来了,原是憋这个大的。
也不知在这暖阁潜伏了多久,算着他洗浴的时辰才冒出来,故意蹲在池边,待他发觉了才脱。衣入池。
脸皮一如既往的厚实。
不过,确实好看。
师离忱欣赏地端详着裴郁璟水中身姿,勉强不计较此人逾矩行为。
眼见裴郁璟朝他走来,他抬脚足尖轻轻点在了裴郁璟肩头,制止住对方要继续靠近的行为,下颌轻抬。
“停。”
裴郁璟驻足原地,水波在他腰腹荡开一圈浅浅的纹路。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师离忱,眸色晦暗,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握住肩上的足腕,微微侧头,在冷白凸出的腕骨上,轻轻吻了吻。
即便如此,目光始终没有从师离忱身上一开过。
看着浴中的帝王,裴郁璟似乎感到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了,实在是因为泡在池水中的小皇帝,太过……精美。
御池建造宽阔,台阶与池子形成一体,还在池边一侧造了一个靠坐。
师离忱坐在边缘靠坐里,池水恰好没在他的锁骨处,精致线条上挂着少许水珠,透着莹润的水光,被周边水面漂浮的鲜花包围,似水中绝色精怪,眸光流转妖冶万分。
他面上还有几分被热水带起的红霞,斜眼睨来,噙着笑,慢条斯理地把鬓边轻遮的长发,理到耳后。
为了阻挠裴郁璟前行,师离忱一条腿屈起,膝盖与修长的小腿出了池水,居高临下的踩在站在池中下方,裴郁璟的肩头,然后被裴郁璟握住了脚踝,细细摩挲。至于其他,则隐在水中引人遐想。
这哪里是踩在了肩膀。
分明是踩在了心上。
裴郁璟气息变得沉重,喉结滚了滚,只觉满池的馥郁花香都抵不过天子扫来的一个眼神。
让他浑身血液骤然沸腾。
下身掩藏在水底的,原本尚在沉睡的物件,为了聊表礼貌,精神抖擞地抬起头,像是要把周围的水都变得炙热。
“圣上。”
裴郁璟声音变得沙哑,克制着呼吸,往前又走一步,握住师离忱的脚踝缓缓往下移,让天子足心感受到他的激昂。
“快踩踩我吧。”他道。
感知到脚下蓬勃的热意,师离忱唇角微扬起了兴趣,足尖蜷了蜷轻碾了一下,如愿看到裴郁璟昂了昂首,发出一声磁性痛快的喘息。
师离忱不慌不忙,又压了一下,让裴郁璟又舒爽倒吸一口凉气。
得不到满足的恶狼,看着圣上的目光充斥着幽暗,像是在背地里不断磨着利爪,等待一口吃得囫囵肚圆。
这般俊美阴鸷的长相,压抑克制中的神情总会带上几分丝丝戾气,目光却暧。昧地勾着师离忱。
师离忱玩够了,收起了腿往后靠了靠,对着裴郁璟下颌微抬,抬手间指腹擦着自身喉结,轻轻往下滑,直到没入水中。
他唇边带起一抹弧度,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裴郁璟,挑了挑眉。
不言而喻。
殿中,突然响起剧烈的水声撩拨。
裴郁璟眸光忽地暗了暗,毫不犹豫往前,将双臂支撑在池边,把师离忱纳入身躯范围,埋首高挺鼻梁顶在锁骨窝处,张嘴就啃咬一口。
“嘶——”
师离忱抬了抬修长的脖颈,骂了句:“狗东西,轻点。”
说话间,他抬手按在裴郁璟的后颈,手指头摸到了那块颈骨,眯着眼满意地揉了揉。
他放松了警惕,半眯着的眸完全阖上,呼出一口气。
裴郁璟观察到师离忱神色变得舒缓,眼底划过一丝幽色。
下一刻。
师离忱怀里预谋已久的脑袋屏住呼息,往水下拱去。
拱在胸口。
他惊得陡然睁眼。
第68章
裴郁璟终于。
完成了一件心愿。
他像个恶狼一样啃到了心心念念的骨头。
把没在池水中,粉芽似的小尖叼在了唇中,压在了舌尖,不由余力的用牙尖轻磨。
几番搅动中,微不可查的红尖,被一压一按长成了软乎乎的小巧嫩珠。
……
酥麻感在顷刻间从头到脚走了个遍。师离忱眸中不受控的溢出少许水光,原本不是很高的兴致,在这一刻也挺立起来。
他下意识捧住怀里的脑袋,蹙眉闷哼了一声。
圣上惯会享受,实在是酥得受不住了,才一把将埋在怀中卖力的人拽出水面。
裴郁璟憋了一会儿气,别的地方也憋得厉害,一出水便大口喘息,眼底全然是红红血丝,一眨不眨地盯着师离忱。
圣上可不许狼犬有自作主张的行为。
“朕瞧你会的很?”师离忱笑得凉凉,掐住裴郁璟的下巴,沾了水的含情眉眼秾丽似妖。
裴郁璟舔了舔唇,还在可惜没尝出滋味,“为了让圣上舒坦,该看的我可都看了。”
师离忱语气莫名冷了几度:“和别人有过?”
“怎可能,我手中刀剑不知饮多少血肉,无甚情爱,又怎会胡思乱想。”裴郁璟轻晒否认,瞥见师离忱沾水的耳垂,像是润透的玉珠。
他凑过去含住,嗓音低沉道:“可一见圣上,我便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