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琸转眸看去,望见那在灯光下显得锃亮的玩具,在沈砚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弯唇笑了。
宝宝,你要分清楚是你玩玩具,还是玩具玩你……
事实证明,是玩具在玩他。
昨天独自尝试毫无结果后,今天的沈砚早已溃不成军。机械不知疲惫地规律运作,甚至能由司琸控制频率,而沈砚的手怎么也碰不到,只能无法逃脱地承受着。
他浑身水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肌肤泛着被蒸透的粉红。眼睫早已哭得湿漉漉,却没停下来。为了让他稍微适应,司琸调低了频率,可即便如此,沈砚仍不时痉挛般颤抖。
司琸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看着沈砚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他轻声问:“喜欢玩吗?宝宝。”
沈砚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不、不……不……呜呜呜……嗯……呜呜……”
司琸说:“宝宝就是喜欢说谎,你明明很喜欢的。”
沈砚抬脚想去踢司琸,可这软绵绵、粉嫩嫩的脚最终被司琸轻而易举地抓住。
他尝试挣脱,却毫无用处。
司琸攥着他的脚踝抬起他的腿,将那片红看得一清二楚。随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脸埋在沈砚白嫩干净的脚心,鼻尖被脚心压住,鼻息变得格外沉重。
安静的室内,暂时只有机器运作的嗡嗡声、沈砚模糊的哼叫声,其余声响都隐匿其中,听不真切。
“变……变态……呜呜……我不玩了,快……快放开我……”
沈砚趴在床上,脊背绷出一道细腻的弧线,腰窝浅浅陷着,泛着被汗水浸得发亮的粉。
他侧脸埋在枕头里,露出小半张脸,鼻尖通红,嘴唇被咬得泛起水光,连下巴尖都沾着细密的汗珠。眼睫湿哒哒地黏在眼睑上,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偶尔抬眼,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蒙着层雾气,带着又羞又恼的水汽,明明是狼狈的模样,偏生唇角溢出的轻哼都软得发颤,连带着泛红的耳廓和脖颈,又娇又艳。
司琸没有回应,甚至握着遥控器的手又按了一下。沈砚原本还能勉强说话,此刻却彻底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在这密集的声响中,司琸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沈砚浑身一震,发疯似的扭着脚踝想躲,本就没什么力气,却因这一下又大叫出声。
沈砚整个人都绷了起来,脚趾蜷起,脚背绷出好看的线条,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他的腿又细又直,腿泛着淡淡的粉。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却偏要咬着牙不肯再发出声音。
可那泛红的眼角、紧蹙的眉头,还有从喉咙里溢出的细碎呜咽,都像钩子一样勾人,明明是抗拒的姿态,浑身却透着股被情潮浸透的靡丽。
司琸忽然意识到什么,更是将湿热的舌头狠狠舔了过去。沈砚不停尖叫,可司琸没有再动遥控器,很快,他的脚趾紧紧绷起,小腿蹬得笔直,像是恨不得一脚踹在司琸脸上,可那愈发高昂的叫声却暴露了一切。
司琸缓缓抬起头时,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彻底被玩坏了。眼神呈现出一种茫然的空洞,因机器尚未停止运作,躯体还在无意识轻颤。
他微微仰头,眼睛情不自禁地向上翻着,被司琸攥的脚还在掌心里微微颤抖。
将沈砚放开、停下一切后,他还是软绵绵地躺着,毫无反应。
司琸有些担心,是不是真的把沈砚玩坏了?便凑近亲吻他红扑扑的脸颊。
这时沈砚倒有了点反应,偏头躲开,可怜兮兮地说:“我……我……呜……再也不玩玩具了……”
司琸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柔声说:“好,以后都不玩了。”其实他对玩具兴趣不大,主要是喜欢看沈砚脸上、身上的各种反应,所以沈砚提出要玩时,他才答应得那么痛快。
沈砚热热的脸颊靠在他掌心里,湿漉漉的眼睫合着,似乎就这么睡了过去。但这一片狼藉,还得司琸收拾。
那条床单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连洗的必要都没有。
然而说再也不玩的沈砚,恢复精力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又盯上了司琸。只看这眼神,司琸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无奈地笑道:“你不是说再也不玩了吗?”
这时沈砚果然不认账了,仰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再也不玩了?”他拉着司琸的手,迫不及待地往锁着玩具的房间走,“快走快走。”
于是那一大堆沈砚曾认为“会死人”的玩具,最终还是全都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果然如司琸所料,把这些东西玩过几番后,沈砚又腻了。
他对一件事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总会有厌烦的时刻,而下一步,就到了他司琸亲自上场的阶段。
那是个对沈砚来说很无聊的夜晚,失去对玩具的兴趣后,他无聊地耷拉着眼皮,不知该做什么。在这段沉迷此事的期间,他其实早就把相关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开始好奇和人真正做会是什么感觉。
他只接过吻、被舔过,其他都没有体验过,可仅仅这些就已经让他很喜欢了,更不用说……他的视线落在司琸身上。
这家伙正在跪在地上擦地板。
这是沈砚命令的,因为他又看司琸不顺眼了。明明擦地板这种事让机器人做就好,可沈砚偏要司琸跪着擦。
司琸任劳任怨地擦着,仆人专用的修身西装勾勒出他宽阔挺拔的身形。
好像还不丑。
沈砚慢慢想着,又盯着司琸的腰身,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好想把自己的腿夹在他腰上……
他撑着下巴打量了司琸好一会儿,在他身上挑出无数毛病,却发现见过的人里没有比司琸更顺眼的。甚至只要想到让别人碰自己会觉得恶心,可司琸亲过他、舔过他,每一次都不厌恶,还很舒服。
那试一试又如何?只是就这么躺在他身上,岂不是显得自己在示弱?这条狗会不会觉得自己成主人了?
沈砚想着这些,忽然想通了什么,猛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司琸脖子上的项圈,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司琸抬起头,被勒紧的项圈让他呼吸有些困难,可那双望向沈砚的眼睛却温顺得不可思议。
毕竟,司琸一直在等。
沈砚勒着司琸的脖颈,拉着他爬到地毯上,随后一只脚踩在司琸胸膛上,逼他向后倒去,最后自己坐在了司琸的腰腹上。
短短时间内,他想明白了:他要强/奸司琸。
他直奔主题去扯司琸的腰带,可显然司琸这时候还没兴奋。因胡思乱想而有些兴奋的沈砚轻轻喘着,命令道:“你自己弄。”
司琸想凑近亲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做到,可沈砚拉住他的项圈说:“在不准亲我,不准碰我的前提下。”
司琸动作一顿,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沈砚。
沈砚退开身,重新坐回沙发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琸,甚至命令道:“你,自己把衣服全都脱了。”
司琸想站起来脱,沈砚却喝道:“不准站起来。”他便以坐在地毯上的姿势,听着沈砚的指挥,将自己脱光。其实只是这样,司琸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他也有些兴奋了。毫无遮挡的身躯在沈砚眼中格外明显,这点变化完全映入沈砚眼里。
沈砚笑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和嚣张:“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司琸?”
司琸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为了维持更长远的关系,他现在就恨不得扑过去把沈砚吃干抹净。
第294章 起始(十一)
沈砚显然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他的双手紧紧按在司琸的肩膀上,费力地坐下。明明在此之前为了让他不受到伤害,司琸已经做好准备,可这时他还是显得格外吃力。
司琸想再帮沈砚一把,手已经扶上他纤瘦的腰身。
此时沈砚的身躯上已覆上一层薄薄的汗水,膝盖深深埋进地毯里,眉头紧紧蹙着,感觉自己实在无法承受,便伸手往后摸了一下,只这一下,沈砚就愤怒地对着眼前的司琸怒骂:“你是驴吗你——”
他正说着,司琸却已按住他的腰身猛然用力,沈砚未说完的话全数凝滞在咽喉,一声叫声冲破先前的话语喊了出来,躯体瞬间绷得紧紧的。
能看得出来他并未感觉到疼痛,这叫声中更多的是别的意味。
司琸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腰间忽而传来湿漉漉的温热,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司琸没有轻举妄动,让沈砚先缓过神来。沈砚的腰身轻轻抖了抖,好半晌眼前那片白光才渐渐消失。
他的呼吸依旧发颤,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刚要继续骂司琸:“你想死吗?谁让你这样……”话依旧没说完,司琸就用行动堵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嘴里除了动听的声音,再发不出任何发脾气的话语。
沈砚似乎总算觉得自己上当了,带着几分后悔踢着腿想从司琸身上下来。但实际上坐在司琸身上的他压根踢不到司琸,只能胡乱蹬腿,白白耗费力气。
要说上当,却又没完全上当,因为真的很畅快,很快沈砚的意识就有些模糊,全然忘了踢打,他的手掌撑在地毯上,身躯向后仰着,致使白皙的胸膛往前拱起。
司琸能看见沈砚脖颈下的那片潮红,还能看见他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比任何一次都要粉嫩的颜色,一点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晕开,向后仰的脖颈,让那小巧的喉结第一次显得如此明显可爱。
总算如愿以偿拥有沈砚,司琸自然是风卷残云般将他彻底占有。
当司琸准备换一下装备时,注意到原本趴在地毯上的沈砚正抓着沙发脚偷偷逃跑,不过很快就被他发现了。司琸轻笑一声,抓住沈砚的脚踝问道:“宝宝,你要去哪?”
沈砚的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为了防止沈砚逃跑,司琸直接轻轻坐在他的后腰上,戴好新的装备后,往下一压便轻而易举再次得逞。沈砚先是轻哼一声,随后便溢出和刚才一样漫长柔软的哼声。这块地毯被沈砚弄得湿漉漉的,看样子也没什么清洗的必要了。
司琸一直守在沈砚身边,直到他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
沈砚困倦地眨了眨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司琸,似乎有些不爽,但又没力气发作,只是软绵绵地趴在枕头上问:“你在这干什么?”说完又耷拉着眼皮,像是要再次睡去。
可他已经睡了太久,此刻早已没了困意,不过是闭目养神罢了。
司琸知道他不想睡了,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说:“我在等你醒来。”
沈砚懒得躲开他的手,甚至觉得他摸得还挺舒服,就继续这么趴着。脸颊几乎埋在枕头里,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等我干什么?无聊。”
他抱着枕头,脸颊埋在柔软的枕芯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睫长长的,安静地阖着,像沉睡的天使,鼻梁的弧度柔和又精致,脖颈修长,泛着健康的粉晕。
那份卸下防备的宁静,让他原本张扬的美丽多了几分乖巧,连发丝落在颈间的弧度都显得格外温柔。
那种令人恐惧的愤怒与厌恶没有在这一刻浮现,司琸那颗始终窒闷的心总算得到了几分解脱。向来对万事淡然自若、安之若素的司琸,早已被沈砚牵动了所有情绪,表面上看似游刃有余,心却始终悬在悬崖边缘,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暂时没有被驱赶。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沈砚没那么喜欢他,这种喜欢随时可以被任何人取代。
他凝视着沈砚安静的睡颜,手指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发丝,那些更为阴暗、可怕的想法在心中蔓延升腾。可手上的力度依旧温柔,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司琸在沈砚这里待了一个暑假,这个暑假里发生了很多那种事。
沈砚妈妈之前说过要给沈砚补课的事,司琸一直记在心里。
沈砚脑子确实聪明,虽然性格顽皮,但成绩一直很好,只是有些课程偏科严重。刚好沈砚不擅长的,正是司琸擅长的,于是他便抓着沈砚学习。
沈砚一开始不乐意,说开学还早,没必要急着写作业,可当被司琸拉到腿上,写错一题就挨几十下后,他反倒从中找到了趣味。
一开始他还故意写错,双手按在书桌上,桌子被司琸撞得哐哐作响。但后来他被弄得意识模糊,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泪眼朦胧得连卷子都看不清,哪里还能写题?
这反倒给了司琸理由,又狠狠对待了他几番,直到沈砚呜咽着说“不做了不做了”。
司琸问他:“不做什么?这些作业你都不做了?”
沈砚哭喊着:“不做了!不做了!”
司琸把笔塞回他手里,告诉他:“你把最后一个选择题做出来,我们就不做了。”
沈砚可怜地趴在桌子上,后面还有司琸的持续干扰,脑子又热又乱。他分神看着试卷,半天才算读懂题目——说“半天”是真的过了很久,期间他甚至又出了一次。
刚才差点想通的思路,就因为这一次变得一片空白,先前的想法全忘了。最后他才颤颤巍巍地握着笔,在司琸的干扰下,抖着写出一个奇怪的“B”,这事才彻底结束。
每次沈砚都会骂骂咧咧说下次再也不了,结果每次都是他拉着司琸。他有瘾,而且瘾很大,司琸对他也有瘾,正好趁这段时间肆无忌惮地发泄。
但司琸清楚,自己的瘾是只针对沈砚的,而沈砚的瘾却并非专属,他始终在害怕,害怕有人会取代自己。
暑假里被如此“开发”后,沈砚整个人多了一层特殊的韵味。
像开得娇艳芬芳的鲜花,凑近嗅闻甚至能闻到那种熟透的甜香,诱人而浓艳,比之前更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