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就对沈砚痴迷的人,如今更是像疯狗一样无时无刻不跟着他,甚至论坛里有人猜测沈砚是不是被操熟了,不然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诱人。下面一堆人认罪,但司琸知道,没有一个是真的。
他既在庆幸,又在嘲笑,更在恐惧。
于是他开始在沈砚身上放了窃听器,每时每刻都监听着沈砚的动静。
那些人围在沈砚身边,说着各种动听的话。
自开学后,沈砚就很少来找他,也很少让他过去。司琸恐惧地想,是不是沈砚开始厌倦自己了?
在这所学校里,他确实低微得像蝼蚁,沈砚对他这段时间的垂怜,简直像一场梦。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位置,才能堂堂正正地在沈砚面前跪下亲吻他的指尖。他今年就要从这所学校毕业,正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在各种人和场合里周旋,兼顾学业与事业的同时,还在窃听、偷窥着沈砚的一切。
令司琸意外的是,有瘾的沈砚这段时间没找任何人。
或许是又对这事失去了兴趣,但根据他对沈砚的了解,长时间无聊后,沈砚会暴怒、生气,肯定会随便拉个人尝试。
所以在预测到沈砚情绪即将爆发的那几天,司琸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
“喜欢我吗?”
司琸忽然听见沈砚的声音从窃听器传来。
“喜欢……喜欢……”那是一个贪婪而痴迷的回应。
他们的声音穿过窃听器,有些模糊地传递过来。
沈砚说:“天要黑了,来器材室等我,你要是不来……”
他的话没说完,那人就呼吸急促、激动又兴奋地说:“来!来!我一定来!公主……哦不是,无论怎么样我一定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
理智告诉司琸不该管这事,这会让沈砚厌恶自己,而他现在哪有资格管?就凭自己是沈砚的狗吗?可情感始终占据上风,等他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器材室门口。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他却径直走了进去,藏匿在架子中间,从缝隙里窥望着外面的情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希望那不是真的,可事实是门被推开,沈砚走了进来。看见沈砚的瞬间,他的视线就再也没从他身上移开。
沈砚似乎觉得无聊,坐在软垫上,双腿随意地屈着,修改过的校服裤勾勒出纤细的腿型。
他低头玩着手机,夕阳从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他浓密的发顶,偶尔抬眼,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点百无聊赖的慵懒,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他特有的灵动和美丽。
不久后,真的有人来了,还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公主——”
听见这个称呼,沈砚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那人开门看见沈砚真的在里面,眼睛猛然一亮,立即朝这边冲来。原先看起来还算标志英俊的学生会会长,此刻竟猥琐得像街边流浪的大汉。只看了一眼,沈砚就没了胃口。
可那人已经冲到他跟前,迫不及待地要扑过来。见状,沈砚也不留情,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然而另一道攻击却先一步落下。
第295章 起始(十二)
在看见司琸的这一瞬间,沈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窗外斜射进来的夕阳,只能照拂到司琸的下半张脸,他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绷成冷硬的弧度。一双隐匿在阴影里的眼睛看不清眸色深处,却能从他投射过来的视线中感受到那股无法忽视的阴冷与森然。
沈砚说:“你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对不起。”司琸立即回应,微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地上那个被他打晕的男人身上,无法隐匿的阴冷视线直直投向对方。
他其实已经很努力控制情绪,不想露出任何可怕的一面,可沈砚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司琸没有说话,但就算他沉默,沈砚似乎也能猜到他做了什么,“你在监视我?你用什么方法监视我,司琸?之前我不叫你,你就不到我跟前来;我找个人约,你就飞奔过来了。你不是在监视我是在干什么?”
他走近几步,紧紧抓住司琸的领带,迫使对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说话,司琸。”
“是。”
司琸很清楚,沈砚问出这句话后,倘若沉默不语,他一定会生气。但显然就算回答了,他也一样会生气。
果然这句话刚说完,沈砚就扇了他一巴掌。脸颊有些疼,但司琸的目光却落在沈砚的掌心——他都觉得疼,沈砚定然更疼,只是沈砚总会为了面子假装毫不在意。
他看见沈砚果然偷偷将扇巴掌的那只手藏到了身后。
他现在只想亲一亲沈砚的手掌心……
沈砚骂道:“你这个死变态,你以为你是谁?我都没兴趣再找你了,放你当条野狗不好吗?你为什么又要黏着我,当狗当上瘾了?”
司琸说:“是。”他的目光直直看向沈砚,又逼近了一些。夕阳已经完全沉落,没有半点光色落在司琸的脸上,他背光而立,脸颊蒙上一层模糊的阴黑。
沈砚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司琸紧跟上来,紧紧凝视着他继续说:“我当了那么多天的狗,喜欢上当狗的感觉了。你忽然将我放生,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生活,没有你给予的饲料,我简直活不下去。我看见你和那些人待在一起,就心生忌恨;想到总有一天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就恨不得把那个人杀了。我想……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主人……”
他步步紧逼,沈砚头一次看见司琸脸上有这么可怕的阴翳神色。平日里无论怎么对待司琸,他总是笑盈盈的,或是毫无反应,可现在他说的这些话、逼近的距离,都让人感到陌生。
沈砚的手已经好一些了,他又想扇司琸一巴掌,可手刚扬起来的瞬间,就被司琸紧紧握住。
沈砚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与害怕。
司琸握着他的手,将那柔嫩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轻柔地蹭了蹭,像一条讨好的狗。
他唇角弯起诡谲的弧度,轻声说:“宝宝,以后你不高兴和我说就好,我会自己打自己,免得你扇得手疼。”说完这句话,他亲吻了沈砚的手掌心,炙热的吻落下,在沈砚心中猛然一烫,让他立即收回了手。
而司琸也真的在这时打了自己一巴掌,那力道之大,和沈砚方才的动作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沈砚被他这股狠劲吓到了——他知道司琸是变态,却没想到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沈砚已经没地方可退,脚后跟被后面的软垫一抵,再加上本就有些腿软,一下子跌坐在软垫上。
在越来越昏暗的器材室里,他看见司琸的眼睛里散发着异样而恐怖的光。他心想,司琸是不是疯了?也知道有些疯子压抑过久突然爆发,是会杀人的。
他的手撑着软垫继续往后退,司琸跪在软垫上,一步步膝行过来,轻声说:“对不起,宝宝,是我吓着你了是不是?但我只是不高兴而已,不是对你不高兴,是讨厌那个想要触碰你的男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沈砚的后背已经抵到了架子,再无躲避的地方。他用手臂抱着膝盖,警惕的眼神像小猫一样紧盯着司琸,想看看他到底会做什么。
但司琸没有再凑近,只是小心翼翼地跪在他面前,无助又难过地说:“我只是喜欢你,很喜欢你。”
沈砚抱着膝盖,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司琸,冷声说道。但因为捂着嘴巴,声音显得闷闷的,毫无威慑力:“就因为你给我当了几天狗,你就喜欢我?你这喜欢也太廉价了。”
司琸说:“不,只有你,我才愿意当狗。其他人我都不愿意。”
沈砚思考了一下,又问:“那你为什么愿意?”
司琸也认真想了想,说:“或许我有当狗癖?当砚砚的狗的癖好?”像是也想不明白似的,原本阴鸷的眼底多了几分困惑。和刚才阴森的模样截然不同,沈砚忽然很想笑,又觉得笑了会破坏气氛。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司琸。而司琸说完这句话后也没再言语,也没再做什么。
这让沈砚有些不耐烦,忍不住说道:“你不知道我来这里想要干什么吗?我新找的人被你打晕了,你说了一大堆变态发言,就不干点变态该干的事情?”
司琸先是怔然,随即瞳孔因兴奋微微放大。他原本已经停下的动作,这一次继续膝行到沈砚跟前,双手慢慢分开沈砚的膝盖,将自己挤入对方的双膝之间,低下头要去吻他。
沈砚又说:“你就这样?你刚才那股疯劲呢?”
听了这句话,司琸才又说道:“我要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干你。”
“……”
有时候司琸就是这么语出惊人,但又好像本就是他这个变态该说的话。
司琸的占有欲、掌控欲让他不爽,但对现在的沈砚来说,他早已压抑许久、致使自己烦躁的情欲才是最该先解决的。
这段时间里,他想换张新面孔图个新鲜,可看着那些白斩鸡般的肥肉身材、满脸猥琐的痴汉表情、歪瓜裂枣的长相,顿时没了胃口。
挑到最后一个综合看起来还不错的学生会会长,对方竟露出那么猥琐丑陋的表情,更是让他兴致全无。
司琸虽然忽然发疯,说出那么多吓人的话,却疯得新鲜。
那张时常温顺的面容上忽然有了这样的情绪,让沈砚感到新奇,顿时将压抑许久的欲念点燃,迫切地想要释放。
司琸觉得这软垫脏,脱下自己的校服铺在沈砚身下,真的在那个男人面前和沈砚做了这件事。拥挤昏暗的器材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橡胶味,在浓烈的热意中,蒸腾出别样的气息。
沈砚迷离的双眼看向地上被打晕的人,明明知道司琸下手不轻,对方绝不可能轻易醒来,却还是生出一种被第三者偷窥的刺激与紧张,让他的畅快直线上升。
他仰头望着器材室昏暗的天花板,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结小巧地滚动着。细碎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原本美丽的面容染上薄红。
他偶尔偏过头瞪司琸,眼神里带着点不耐烦的嗔怪,眼尾却微微上挑,格外动人。
他只和司琸在这里做了一次,依旧意犹未尽。
因为和寝室里的三个人不合,司琸早就搬出来自己住,他带着沈砚去了自己的住处。原本压抑着声音的沈砚总算能畅快地发出声音,这一次酣畅淋漓,让他总算有了被喂饱的感觉。
他半靠在床头,身上松垮地套着司琸的衬衫,衣摆堪堪遮住腰线,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凌乱的发梢和泛红的脸颊上,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
经历过如此激战,这让他忍不住打哈欠,打完哈欠后吧砸吧砸嘴巴,那微微张开嘴唇,唇角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眼神迷离又慵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深刻认识到,还是司琸给的感觉更好,却又觉得不能一直栽在司琸身上。
在司琸那里待了一晚上后,沈砚又开始想办法猎男人,可事实是,没有一个男人让他满意……对方都已经脱光了,可看见那小辣椒,沈砚又兴致缺缺地让对方滚蛋,端着手里的酒杯烦躁地喝了两口,就给司琸打了电话。
这就是这几年他们的相处模式。
沈砚从未承认过司琸是他的男朋友,司琸也似乎没有不识好歹地去要所谓的名分。
这段时间里,司琸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而沈砚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自家公司,一边读书一边在爸爸手下做事。
原本悠闲的生活被工作取代,忙碌中性欲会稍微减退,但一旦闲下来,就又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这时他就会给不知在何处的司琸打电话。
无论司琸在哪里,沈砚都让他尽快赶过来,而司琸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除了司琸依旧有着一些无法消抹的变态癖好。
第296章 起始(十三)
偷窥、监视、窃听、追踪,喜欢看他被玩被弄时所有的反应和表情,也非常喜欢占有他的一切,包括各种液体、部位。还会让沈砚打扮成各种各样的样子,当然因为新鲜,沈砚也很愿意。
最重要的是,沈砚本来没有什么小众字母圈爱好,因觉得好奇和司琸尝试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在这种被鞭打的情况下,司琸也能兴奋——应该说,那种沈砚都不敢想的疼痛,对他而言居然是享受。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而且有时候司琸会努力隐藏他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或许是长期压抑突然爆发出病态与偏执的症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恨不得把沈砚关起来只让自己看着,要把所有看沈砚的眼睛都挖掉,还说希望那些人都去死。
一开始沈砚确实会被这些话吓一跳,真担心有人因为自己遭了难,结果发现一旦司琸发病,只要给他一巴掌,他的眼神就清醒了;倘若一巴掌不行,那就两巴掌。
反正除了这些癖好,大体上还算让沈砚满意。
特别是司琸很清楚他的脾性,变着花样让他觉得好玩、有趣。
可沈砚还是觉得:“翻来覆去只吃你一个,真的好腻啊。虽然你会变着花样和我演这个、演那个,还会换方式和力度,但我感受到的气味依旧是你,感受到的体温还是你,还有那啥的大小、形状、温度也一成不变……”说这话时,他们刚结束情事,沈砚趴在司琸的胸膛上,耷拉着湿漉漉的眼睫,絮絮叨叨地碎碎念着。
说到这里,沈砚又怨愤起来,恶狠狠地说:“为什么其他男人都那么糟糕?不是太丑,就是太臭。虽然喷了很多香水,但我还是能闻到那股属于男人的恶臭味。”
他低下头,像小猫一样埋在司琸怀里嗅了嗅,又说:“你不香,但一点味道都没有,还算让我满意。”自顾自说完这些烦恼,他大喊一声:“我想吃大驴X!”
最后一个字很明显就是消音屏蔽的存在,沉默许久的司琸总算忍不住说:“宝宝,那玩意正常人类根本承受不住。而且只是我,就已经让你吃得很吃力了,你确定要更可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