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说:“我想去黄未家看看。”
江喻川说:“我也去。”
陈封虽然听不懂,但很积极:“我跟你们一起。”
规则上没写不能自寻线索,但怕惊动NCP,三人还是能低调就低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学,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黄未的家。
说是废墟也不为过,黑漆漆的断壁残垣隐约能看出曾经的格局,摄像头布满了废墟的每个角落。
有摄像机,说明是个重大会出线索的场地。
陈封立刻来劲了:“搜!”
钟晚倒没急着搜,他觉得有哪里不对。
黄未曾经有个妹妹,妹妹早夭,后来母亲和父亲都在火灾中丧生,父亲家暴属实的话,黄未是不可能怀念他的,那就只有两个选项。
两个死者。
妹妹和母亲。
但现在完全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线索。
这不对啊,如果没有两人的线索就能得到黄未成长故事线,那说明这两个人在故事中的并不是很重要,那黄未在怀念谁?
钟晚站在分配给自己的房间里边找边想,翻找的心不在焉,连江喻川来到他身后都没发现。
“在想什么?”江喻川忽然出声。
钟晚吓了一跳,回身刚要说话却又听江喻川说了句等下,他立刻僵在原地不动了,江喻川说:“你去躺在床上。”
废墟里的床也被烧得支离破碎,勉强能躺,钟晚知道江喻川这么说肯定有线索,他立刻躺在床上,江喻川也顺势躺在了他的身边。
破裂的床吱呀吱呀。
江喻川和钟晚离得很近,近到他在烧焦的气味中能闻到钟晚洗发水的味道,他的心思飘忽了下,就听到钟晚问:“你让我看什么?”
江喻川定了定神:“看天花板。”
钟晚看向天花板。
正在这时,村里的喇叭里沈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天黑了,请玩家们回到安全屋。”
钟晚没仔细听沈算说的话,他还在奇怪江喻川让他看什么,江喻川说:“你往我这边来点。”
钟晚急着看线索,往江喻川怀里靠了靠,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因为他看到了江喻川让他看的东西。
正常站着仰头看不到的地方,躺在床上看得清楚楚——他看到一只倒吊着的晴天娃娃,右眼被人戳烂,风一吹,晴天娃娃诡异地左右摇晃,像吊死的小孩。
“钟晚!江老师!”陈封听到喇叭里的消息连忙来找两人:“你们听到没,现在天就黑了,让我们赶紧回去,不然——”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在他的视角里,钟晚几乎已经趴在江喻川的怀里,两人的姿势似传统又似有新意,暧昧又旖旎的在这不合时宜的废墟里缠绵着。
陈封呆滞:“……钟晚,江老师,就这么忍不住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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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大家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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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鬼多少钱一斤》
陈一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猝死了。
鬼差告诉他,因为他生前功德无量,所以只要在180天内吸够阳气就可以复活。
他0秒钟就放弃了复活:活着还得上班,能死谁想活啊!
放弃复活的陈一源开始在人间游荡等待投胎,他扶老奶奶过马路,赶跑骚扰人的色狼,吓晕虐待小动物的坏种,帮鬼差捉拿不想投胎的孤魂野鬼。
在他死后的第七天,顶流爱豆闻野来给他上坟。
闻野,十六岁出道即顶流,十七岁进军影视圈横扫国内外奖项,归来仍是男高,阳气十足。
陈一源:??闻野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为了搞清这件事,陈一源开始跟踪闻野,顺便吸一口阳气让自己舒服点。
他发现,闻野的锁屏密码是他的生日,床头摆的照片是他的证件照,抽屉里一沓一沓没有寄出去的信是写给他的,甚至在最豪华的房间里设了他的灵位,上面写着:挚爱 陈一源之位
陈一源:??他是闻野的挚爱?
后来,陈一源发现他在阳间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只是一千个人里面有九百九十九个人希望他永世不得超生。
除了闻野。
他希望他回来,回到人世间。
#顶流爱豆竟然暗恋我#
#接吻是否是吸阳气的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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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外科医生受x顶流爱豆攻
第25章
“……钟晚, 江老师,就这么忍不住吗?”
一句话,石破天惊。
“不是你听我说, ”钟晚挣扎着要从江喻川的怀里起来, 结果让身下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破床更加不堪负重, 吱呀吱呀的声响暧昧,听得人脸红心热, 钟晚啧了一声:“喻川,你先起来。”
江喻川微微皱眉。
钟晚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太不客气了,装久了装不下去了吗?之前不都是一口一个老公吗?现在是因为有镜头,还是因为有人在?
……陈封吗?
江喻川看了陈封一眼。
他记得钟晚夸过陈封长得好看。
陈封突然感觉到后背有股凉意,但紧接着看到钟晚挣扎的样子不似作假, 也知道自己是想歪了,连忙上前把钟晚扶起来:“这里有线索吗?”
钟晚点点头:“先回安全屋再说。”
黄家村的夜晚说来就来,必须要在十分钟内抵达安全屋, 不然就算自动放弃比赛。钟晚几人紧赶慢赶回到安全屋的时候, 看到沈停和郑五月也正好到了。
也来不及交流,五人连忙进屋。
天上几朵乌云飘过, 遮蔽住刺眼的阳光, 安全屋的窗帘拉着,一瞬间仿佛真的天黑了般。钟晚把台灯打开, 看了眼时间:“才中午。”
按节目组的说法,录制中的晚上是指休息时间, 让嘉宾们对付一下午饭,顺便可以午睡一下,调整一下再继续下午的录制,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算问他们:“节目组很有人性吧?”
……有个屁!
钟晚想到刚刚看到的倒吊着的晴天娃娃, 就觉得眼前的盒饭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虽说难以下咽,但吃了一口觉得还不错,钟晚心想下午还要继续搜寻线索,体力活不吃饱可不行,余光瞥到江喻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米饭,神情恹恹的,完全一副挑食的模样。
他宽慰道:“等录制结束我们就吃椰子鸡。”
江喻川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椰子鸡?”
钟晚又扒了口米饭配酸辣土豆丝,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声音含糊:“对。”
江喻川问:“跟他们一起吃吗?”
他们,自然是指其他嘉宾。
中午休息期间,房间内的摄像机也没有关,但江喻川跟沈算关系还不错,节目播出之前导演组也会给江喻川工作发样片,所以他说话没什么顾忌。
钟晚点点头:“都说好了嘛。”
江喻川也点头。
缓慢地,看起来不是很情愿。
钟晚愣了下,旋即想到什么般,他放下筷子凑近江喻川:“等吃完了我让他们留两只鸡,我们带回家吃,我用砂锅给你煮,怎么样?”
江喻川的唇角微动,他嗯了一声:“可以。”
……装什么大皇帝!
钟晚愤愤地扒了口饭,旁边江喻川把自己的盒饭推过来:“不够吃我这还有。”
一瞬间愤愤变成了爱心泡泡。
钟晚笑得眼睛弯起来:“谢谢老公。”
江喻川往后靠了靠,侧过脸看到被风吹起的薄薄的窗帘,他语气淡淡:“嗯。”
钟晚没察觉江喻川居然没反驳他叫老公,他喝了口海带汤,才想起问关于晴天娃娃的事:“你怎么知道在那个角度能看到晴天娃娃?”
“我找到了这个纸条。”江喻川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放在茶几上。
钟晚侧头看了眼。
纸张皱巴巴的,像是从谁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用铅笔画了房梁上的晴天娃娃,晴天娃娃旁写着黄未的名字。
钟晚若有所思:“晴天娃娃代表黄未吗?为什么是倒吊着的,像是已经……”
江喻川接话:“像是死了。”
钟晚嗯了一声。
如果节目组给他们玩叙诡的话,那很有可能关于黄未已经死了的线索全是障眼法。但如果节目组真的直给线索,是他们想多了呢?
“我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江喻川说:“毕竟看点很重要,揭露真相的要观众们震惊。”
钟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