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牧哥儿!”
“在家吗?”
“怎么,刘婶儿?”
“你月姐姐她突然昏迷不醒了,我想借你家马车去镇上看看。”
乔牧立马叫上王叔,去刘家拉了人往镇上赶。
“月姐姐昏迷多久了?”
“我就去做个饭的功夫,回来就见她双眼紧闭,怎么都叫不醒。”
“你说她这是怎么了啊?”
刘春花泣不成声。
“婶子别担心,月姐姐呼吸尚算平稳,你又发现得及时,应该没事。”
“她这几日不吃不喝,都是我强喂下去的,就算醒过来了又有什么用...”
老大夫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开了一副药。
“煎服,一日两次,喝三天。”
“三天就能好吗?”
“好什么好!我上次怎么跟你们说的,不听我的,神仙难救。”
“这副药就是吊着她的命的,再不去除心结,最多她还能撑三个月。”
“什...什么...”
乔牧连忙扶住了快跌倒的刘春花,
“大夫说了月姐姐还有的救,我们得打起精神来才是啊。”
“对...可是,王和祥那狗东西已经再娶了...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月儿腆着脸求着回去给他做妾吗?”
“难道月姐姐真是不舍得离开那个男人才变成现在这样吗?”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刘春花,她低头专注思考起来。
“对不起,大夫,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的吵闹已经影响到了不少来看诊的人。
老大夫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等她心结解开了我再给她看看。”
回去后两人合力将刘欣月抬到了床上。
“牧哥儿,明天你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我去厚沟村一趟。”
“婶子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们王家讨回公道。”
刘春花神色哀戚,
“先前是我想错了,一直让孩子忍着,以后这样就能换来他们的宽容,哪怕最后事与愿违,他们把月儿打成那样,我为了以后的名声也忍了下来。”
“现在看来,月儿会不会觉得我们不爱她,只在乎名声,所以才一心求死...”
“她明明早说过要和离,是我劝她,又拖了那么久...”
乔牧倍感欣慰,他原以为想要说服刘春花很难,没想到她自己想通了。
“婶子能想明白就好,现在也不晚。”
回家后乔牧把这事和家里其他人都说了,方清义愤填膺,
“那种烂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怎么能轻易放过!”
“明天我和你一块去。”
“阿姆,家里得留个人看着。”
“我陪清哥儿留着看家,你和时儿去吧。”
“那我也陪着娘子在家。”
最后乔牧带着秦时、秦策一起,而刘春花找了夫家几个兄弟,十余人浩浩荡荡往王家去。
王家最近才迎了新妇进门,热闹得不得了,不少人来看新妇,门口时时都放着几个小板凳,坐着晒太阳说笑的人,今天也是如此。
老远看见王和祥和新妇拉拉扯扯、说说笑笑的样子刘春花就一头的火,自己的女儿现在成了那样,他倒是快活的很。
“王和祥!”
“你这个杀千刀的,把我女儿害成那样,我今天饶不了你!”
“刘大娘,当初和离是为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找上门是想怎样?让我再娶你女儿?”
“不下蛋的鸡谁会要!”
“你说甚!”
刘欣月他爹和几个叔伯气得鼻孔冒烟,一股脑冲了上去。
“哎呦,杀人了!杀人了!旁边村的都欺负到我们村来了!”
王和祥他娘大喊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拦在自己儿子身前。
“刘春花,你女儿耽误了我儿子三年时间,我们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好意思找我们的茬!”
“你们把我女儿打得全身没一处地方好的,她遭受了你们一家子多少虐待,我今天就是来还回来的!”
刘欣月坐在马车里,躲在厚厚的被子里,眼泪无声无息哗啦啦地流。
“那是她该得的,不能生孩子就算了,还顶撞长辈,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厚沟村的村民对着刘春花一行人指指点点。
“王大娘为了他俩能生个孩子费了多少心思,这家人硬是不知道感恩。”
“就是,要谁摊上这么个媳妇不休了难道还养着供着吗?”
“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过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讹人吧?”
“那可不行,咱们厚沟村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
“放你们他妈的狗屁!”
“明明我女儿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王和祥!”
“呵,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你见过这方圆百里有男人生不了孩子的吗?”
“倒是我看你,就下了个独苗,估计你女儿是随你了吧?”
“可惜她连个独苗都下不出来。”
“你,你——”
刘春花气得止不住发抖。
“呵呵,老娼妇,你儿子到底能不能行,日后自会分晓。”
“我们今日过来是为我月姐姐报仇的。”
第71章 暴揍一顿
王大娘被乔牧骂了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阴阳怪气了回来,
“你就是乔牧吧,我看你们村的人一个个都把你夸得跟天上的神仙一样,看来也不过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周围立马就有人附和,
“就是,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在,我看谁敢欺负我们村的人!”
王和祥从他娘背后走了出来,假惺惺道,
“刘大娘还有刘叔,咱们以前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好聚好散得了呗,你非要闹这么大对哪边不好心里还不清楚吗?”
“爹,抱我下去。”
刘欣月虚弱沙哑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厚沟村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另一个当事人也来了。
“哼,躲躲藏藏的,还要爹娘为自己出头,是觉得丢脸吗?”
可看到被刘能抱下来的女人时,这些聒噪的话便齐刷刷地一下消失了。
王家的前妇明显一副死相,这个天气浑身却包裹得那么严,显然有异。
刘春花跑过去抢了一把凳子过来,擦了擦让刘能把孩子放了下来。
刘欣月十分平静但缓慢又坚决地扯掉包裹在外的被子、毯子,甚至连外衣都脱了下来。
“月儿...”
“娘不必多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瞧着女儿心如死灰的样子,刘春花不忍地撇过了头。
事到如今,只要她能活下去,怎么都好。
“光天化日之下,她这是要做什么!”
刘欣月脱到只剩一件里衣,在场不少女人和哥儿都捂住了自家男人的眼睛。
但在看到她胳膊上,脖子上,只要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处不伤痕累累,青紫交加时,饶是再刻薄的人,都说不出讥诮的话了。
王大娘看周围的势头有些不对,赶忙抢声道,
“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污蔑我们自己弄的还是找哪个野男人帮她的。”
乔牧实在受不了这种厚颜无耻之徒,不想再多过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