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是魂飞魄散,一丝痕迹都留不下来,像这个神魂这样只不过是用秘法休眠了而已。
一拳头将那神魂的身体轰碎了大半,当散开的身体重新凝聚起来的时候,秘法也随之解除了。
“啧啧啧,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眯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殷月蛰笑的狰狞。
魔修神魂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少女先是一愣,随即便染上了几分阴戾之色,嗓音嘶哑难听:“本座乃是魔宗长老,你区区一个小魔修竟敢捆束本座?”
“魔宗长老啊。”拖长了调子,殷月蛰笑颜如花,“很不巧,本尊是魔宗宗主呢,可不是什么区区小魔修。”
“而且,本尊不仅要捆束你,还打算搜搜你的魂,长老觉得如何?”
软糯的腔调说出话却令人心惊,殷月蛰接连又是两拳砸在了那魔修神魂的脸上。
没错,这个神魂的模样和她在胡门主记忆中看到的那几个老东西的长相是一模一样,若是说长相还有可能是凑巧,那么魔宗长老这个身份可从来没有魔修胆敢冒充的。
毫不掩饰自己妖修的气息,殷月蛰赤红的双目化为了竖瞳。
就在她的气息释放出来的那一瞬间,长老神魂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个气息,即便只在感受过一次,那强大的威压也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龙族。”长老神魂咬着牙,望着咬着牙的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殷月蛰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哟,能认出来啊。”
能认出来就好,这基本说明就算在两百多年以前就死了,他的记忆也还是完整的,只要搜个魂,他的身份目的就全都不再是问题了。
只不过就算是在满是妖息消磨神魂的环境里休眠了两百多年,飞升期的神魂也才堪堪降到了分神期的境界。
在同境界的情况下施展搜魂术本就困难,即便是已经用上了血脉力量全力施展,殷月蛰也才只是看到了部分零散的记忆。
从那零散的记忆中,她大概明白了这老东西的来历和为什么会潜逃到人间界来。
“这老东西根本就不是人间界的人!”殷月蛰狠狠一脚踩在长老神魂的脸上,对着其余人道,“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人间界不过是仙界以下诸多位面之一,只是各位面互不相同,只有破界飞升到了仙界才能见到其他位面的人。”
“他就是另一个位面飞升到仙界的修士,因为没有什么本事,本身心思也不正,所以在仙界颇受排挤,鲜少有人愿意与他交好,久而久之心思就更加阴暗,直到见到了仙界的妖修后,就萌生了要夺取妖修血脉气运替代天道掌控仙界的妄想。”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的,只要是仙界以下的位面有毁灭的倾向,天道就会送一只小仙兽下来与那位面的气运之人一同破局以免位面毁灭,于是他就偷偷到了人间界开始谋划毁了人间界的事情。”
“换句话说,人间界就是运气不好被他挑上了,而且就算这次被送下来的不是我,也会是什么小凤凰啊小白虎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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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仙界除却飞升的妖修外是有四大仙兽血脉乃仙界独有的,分别为龙族,凤族白虎一族以及玄武一族其中就以龙族为四族之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麒麟一族虽为仙兽但需在人间界转生一次才能觉醒血脉。
她家麒师父就是因此才会被天道委托留在人间界照看她。
那老东西就是看中了四族天生的仙兽血脉与气运,才会设计做了这些事情企图在下界强夺血脉气运,炼成兽体成为妖修。
“这样也可以?”
听完殷月蛰所说安霖很是不可思议。
人变成妖修?这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以!”殷月蛰白了安霖一眼,“但是,也仅限于仙兽一族。”
说起来,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这老东西创造功法的能力,且不说那将自己力量缓慢分为数份各自化人成功躲避法则的巡查而留在人间界数百年的功法还有这能够夺取寻常灵兽血脉,强行将人类化为妖修的的功法,都非是庸才能够创造出来的。
只是再是天才走歪了路,最终也只能是自取灭亡。
魂摄链按照殷月蛰的吩咐将他的神魂收入其中殷月蛰之前心心念念提前离开秘境的方法还是一无所获也好在江衍已经进来了殷月蛰离开的念头也瞬间灰飞烟灭。
在离开之前殷月蛰问穆伊要不要一起离开若是离开了莲花座不出五日穆伊的残魂就会彻底消散。
但若是一起离开的话在莲花座中耐心养着,穆伊的残魂总有一天能够恢复,到时候以他飞升期的修为,再修炼出一具肉.体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结果和殷月蛰想的一样,穆伊果断选择了要和她们一起离开。
毕竟有复活的机会,又有谁会放弃呢?
得到穆伊的答复,殷月蛰笑的开怀,还十分大方的逼着魂摄链将这么多年来吞噬的神魂分出了三分之一给穆伊。
对此,魂摄链一边骂骂咧咧殷月蛰不怀好心,一边也只能无奈的分出三分之一甩给了穆伊。
“我只是不想看一个飞升期的修士就这么死了而已,而且能逼死那老东西的一个分.身,不就说明他的战力绝对不差吗?”
当然,殷月蛰可以对天道发誓,她想带穆伊离开,绝对不是因为贪图穆伊所说的,只有凌霄门门主才知道的凌霄门宝库。
想想数百年前堪比清涯剑宗的一个顶尖宗门,一宗宝库之中能有多少宝物,殷月蛰的眼睛就止不住的发光。
终于,十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安霖再次打开秘境的入口,入口另一边的景色已经和她们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站在一片山岩废墟之上,殷月蛰叉着腰:“看出来了,在我们进到秘境以后耳啼有多无能狂怒了。”
故作深沉的语气下是掩饰不住的放肆笑意,好似是在嘲笑耳啼所做的一切。
“别得意了,他无能狂怒的结果就是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南岷百姓的身上,我凌氏子弟本就不多,此下还能剩下的只怕已经是寥寥无几,南岷凌氏算是要彻底没落了。”
和殷月蛰的得意不同,安霖满脸的沉重。
她自幼丧母,凌盛清又从未再娶,若不是后来凌盛泽搞事,逼的她离开了南岷甚至离开了正修界,凌氏家主以及南岷城主的位置总有一天会落到她的身上。
也正是如此,她看待南岷比除了绫戈和凌盛清以外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如今南岷变成这几个样子,她的难受绝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
殷月蛰一歪头,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毕竟如果把南岷换成妖境,她的反应只会比安霖更激烈。
四人一路回到城主府,安霖和绫戈的眼眶已经透红,在见到凌盛清的那一瞬,安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声音哽咽自责:“女儿有罪,只为了自己逃命,明知道魔修暴戾,还弃南岷于不顾,任由魔修屠戮南岷百姓,未尽到凌氏一族守卫南岷之责。”
绫戈就跪在安霖的身边,即便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都足以让人看出她的自责。
凌盛清的身体较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能够自己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无奈的看着整整齐齐跪在床边的两人。
“咳,照晗儿这么说,让你们进入秘境是我提议的,那父亲岂不也是南岷的罪人?”略沙哑的嗓音还透着几分虚弱,凌盛清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是,父亲你听我……”猛地抬起头要反驳凌盛清的话,安霖对上他严厉的目光话语被打断了,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根本就说不出来。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叫耳啼的魔修,杀害百姓摧毁南岷的人是他,不是你们,你们也没有任何的错。”
“说句自私的话,自从你母亲被魔修杀害后,我想做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杀了所有的魔修为你母亲报仇,第二便是将你养育成人,让你能够开开心心的长大,至于所谓的守卫南岷,也不过只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必须承担的责任罢了。”
“若是有一天要我在你和南岷之间选择,我宁可牺牲整个南岷,也只希望我的晗儿能好好地活着。”
这是凌盛清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话,他这一生的所求只有为妻子复仇,养育女儿能够自由长大,什么南岷什么凌氏,他早就不在乎了。
没想到凌盛清竟然会说出如此的话,安霖一时愣住不知道如何反应。
倒是绫戈,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沉静的眸子对上凌盛清的视线:“家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和霖儿当年就答应了宗主,要助她完成大业,所以这段期间只能劳烦家主继续坐镇南岷,待到宗主大业完成,我和霖儿再来接过守卫南岷之责。”
凌盛清早就不在乎南岷和凌氏了,所谓的南岷城主、凌氏家主这些看似光鲜耀眼的身份,对他来说就像是枷锁一般,把他牢牢的锁死在了南岷,而难以去完成为妻子报仇,这种在别人眼里简单无比,可对他来说却堪称奢望的事情。
他和安霖说的话,除了想要开解安霖之外,隐藏更深的意思是希望安霖能够接过他身上的担子,哪怕只有一段时间也好,只要能让他暂时挣脱这个枷锁 。
另一边,殷月蛰和江衍被温蕴逮住了。
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两个人,一直提心吊胆的温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
“老祖,老祖注意着点,这不是在你洞府,来来往往还有那么多弟子看着呢。”憋笑提醒温蕴,堂堂飞升期修士总不能因为形象问题社死对吧。
“注意?”温蕴音调扭曲从椅子上坐起来,瞪大眼诧异的看着殷月蛰,“你们吓我的时候怎么不注意着点?一个被魔修追杀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半点气息了,一个在我面前叫了声月蛰,然后突然凭空消失,你们怎么不想着我也有几百岁了,怎么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
满满的都是对两人的控诉,温蕴一手捂在心口的位置,气喘吁吁好似马上就会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亡一样。
不自然的偏过头低咳一声,殷月蛰的话很是心虚:“我也不知道那个秘境进去了还要等十五天才能出来嘛,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留下讯息告诉师姐的,至于把师姐带进秘境里面,我也不知道会那么快啊,我还以为会留点时间让师姐告诉你们的呢。”
越说到后面,殷月蛰的声音就越小,直到连江衍都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办法,心虚嘛。
温蕴气极反笑:“留下讯息告诉阿衍,合着要是没有阿衍,我们连你的讯息都收不到?”
殷月蛰听言脸都皱成了一团:“老祖你听我解释,师姐和你们一块过来的,我留下了讯息给师姐,不就是留给了你们吗?”
多么牵强的解释,温蕴被气得头疼,立刻摆手叫她们离开,省的再被气几下她堂堂飞升期修士就真的要被气死了。
被温蕴赶出来以后,殷月蛰吐了吐舌头,小声对江衍说:“师姐我们以后得离老祖远点了,我总感觉她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
“好了,老祖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别瞎想。”无奈的在殷月蛰脸上掐了一下,江衍带着她来到了关着耳啼的房间。
在距离房间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殷月蛰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凝聚在空气中无法消散。
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身边面色如常的江衍,殷月蛰一如往常,散出了灵气将那些气味隔绝在外,坚决不让这些血腥气沾染半分到江衍的身上,哪怕如此厚重浓稠的血腥味就是出自江衍之手。
推开门,殷月蛰一踏入房间里,就听到了轻微的水声,低下头一看是低于门框的地面上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血水,自己这一脚就正好踩在其中。
“啧。”厌恶的皱眉,殷月蛰提醒身后还站在门外的江衍,“师姐进来当心点,地上到处都是血,恶心死了。”
“好。”灵力裹在双脚隔绝了与血水接触,江衍跟在殷月蛰的身后,走到耳啼的面前。
时隔多日,耳啼身上的外伤几乎痊愈,殷月蛰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昏迷中的耳啼硬生生的踩醒。
“殷月蛰。”阴沉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耳啼咬着牙从喉咙中挤出三个字。
“本尊在这呢。”殷月蛰收回脚,笑容纯良友善,“耳啼大人不远千里从魔域赶到南岷,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想见吧?”
听着那低软浅笑的嗓音,耳啼瞳孔一缩,便挣扎着要拖开锁链的束缚。
“这么急啊!”殷月蛰弯眉笑的灿烂,“既然如此,本尊就成全你,来魂摄链把人放出来亮个相给耳啼大人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温蕴:……可以换个殿下吗?感谢在2022-03-04 23:45:31~2022-03-05 23:5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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