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身体力行地解释了“没有抗拒”几个字的含金量。
刹那间,奇妙的触感以闪电般的速度传遍四肢百骸,惊得林水月下意识地地咬住了唇,视线却一直盯着对方。
“我喜欢你,但喜欢你跟我要回去是两件事,你……”明白吗?
话未说完,温时雪已堵住她的唇瓣,再度探出舌尖攫取齿间芬芳。
每次只要听到这类话,温时雪似乎都会采取该方式,事实上,这方法确实奏效。
很快,在这样的刺激之下,林水月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别的,只剩下激烈的喘息与交缠。
幔帐之下,滚滚升腾的热水如春水般将她包裹,下一瞬,仿佛波涛的海水汹涌踏来,推拉之间,叫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林水月发誓只教过他最基本的,后来的所有都是温时雪无师自通般领悟的。
她想到上次在书斋幸好没有接受那本画册子,不然只会在床上花费更多的时间。
情到至深时,林水月会用力咬紧下嘴唇。
温时雪压着她,这世间最亲密的动作,指腹轻按着她的唇瓣。
“你可以咬我的,就像上次那样。”
林水月诧异地眨着雾气腾腾的双眸。
“不会疼吗?”
话音刚落,她猝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太多余,以温时雪对疼痛的感知力,
但答案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唇瓣微扬,“不会疼的,会很舒服。”
原来是欢喜疼痛所带来的快感。
虽然兴奋点奇奇怪怪,但总比他上次一样一个人躲起来自残探求情动好的多。
林水月决定满足他。
“想让我咬你哪里?”
温时雪侧过头指了指一处。
林水月毫不犹豫地咬在他的肩胛处,本不打算用太大力气,可下个瞬间,如电流游走全身,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迫使她露出牙齿。
血腥气息填满整个口腔。
她不想再咬温时雪加剧他身上的伤口,于是偏过头,按着他,给了他个血吻。
不知过去多久,如同角色互换般,林水月翻身而上,坐在他的身上,本能地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温时雪抬手以指尖轻轻替她拂去耳鬓处黏湿秀发,不经意间感受到那颗因他而狂跳的心脏。
见状,他微微扬了扬唇,眼底漾起一丝满足的笑。
“跟我做这种事,也喜欢吗?”
“嗯,喜欢……”
林水月垂下脑袋抵着他的心口,老实地点了点头,随即极为小声地补充一句。
“因为是你,所以才喜欢。”
这种事,换成另外任何一个谁都不行。
温时雪凝望着她,微凉的指腹向下缓慢游走时来到她的颈侧肌肤,因贪恋那一抹暖意而不由自主地轻轻按了按。
“只要你不离开,我们可以日夜如此。”
真就为了留住她不惜牺牲色相,怪不得总是缠着她。
但他有那个条件。
林水月深吸一口气,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子。
冷静下来后的林水月狠心地一把推开他,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
“就算我不走,我们也不能日夜如此。”
林水月义正严辞,温时雪却满脸困惑。
“为何不能?”
“……”
林水月真的很想对他说“你都晕过去好几次了,拜托你节制一些吧”。
话到嘴边,她换了另一种说法。
“因为我会累,还会饿。”
说完,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林水月快速穿好衣裳,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一阵寒风迎面刮来。
她被冻得抱臂瑟缩了下,恍然想起冬至已过,真正的冬天已经来临了。
林水月低头掐指算了算,才发觉她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有三个月,若是有人提到她,那一定会这样说:
“那个新搬来的小姑娘啊,我们大家都认识她。”
不仅与邻里打成一片,而且俨然她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这样的生活固然安逸舒适,但想到她在现代的家,还是有些失落的。
“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的温时雪走到她身后,蓦然好奇地问道。
林水月转过身,不假思索地张口就答:“想你想你想你,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她在骗他,但没关系,只要是她,他愿意被她骗至死。
第97章
虽然离除夕还有段时间, 但像这样的重大节日,就连一向清冷的城外逐渐竟也开始热闹起来。
不过林水月的关注点几乎全在温时雪身边。
她发现最近时日,温时雪是愈发地粘人, 似乎是真想用身体留住她。
正如现在。
冬日午后, 早该起床的时间,幔帐之内,温时雪依旧压在林水月的身上, 指尖绕过耳后,轻抵着她的颈侧,静静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虽然什么也没做, 但他们在床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林水月想让他起身,正愁找不到好借口,就在此时,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不过温时雪依旧压着她, 使得她动弹不得。
林水月只好道:“有人敲门,你先起来。”
闻声, 温时雪微微抬眸, 视线停在林水月的脸上,忽而轻声叹了口气。
“他们不应该来的。”
言外之意:不管门外来的是谁, 都打扰到他们了,准确来说是他。
林水月一时无言以对。
他最近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与她黏在一起。
好坏参半。
好处在于林水月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他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的爱意, 坏处便是温时雪还是跟以前一样, 除了她以外不在意任何。
林水月思考半瞬,决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也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 但你总得让我看看来的是谁吧?”
给狐狸顺毛的方法通常都会奏效。
虽然极不情愿,但温时雪还是放她去开门。
门外是院子, 大娘就站在院子里,怀里抱着一坛酒。
林水月对这位住在不远处的大娘印象深刻,因为出门经常看见她在照料自己的菜园,只要见了面就会打招呼。
大娘笑容满面地解释上门的原因。
“这是我自家酿的酒,这不快过年了,所以就想着分给大家一些,姑娘你可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呢。”
林水月双手抱过酒坛,感激都来不及,何谈“嫌弃。”
“多谢大娘的美酒。”
大娘笑了笑,又问:“对了,你夫君呢?”
虽然她与这位新搬来的小娘子倒还算熟络,但却始终没有与他的夫君说过一句话,也没见过他主动与人亲近过,不免有些好奇。
夫君?
经她这么一提,林水月才意识到他们成亲几个月,可不就是“夫君”嘛,只是从未改口过,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水月下意识地探头朝里面望了望,只看见温时雪安静地站在窗口,目光凝视远方,也不知在观望些什么。
大娘分别瞅了瞅两个人,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话题,便借口回家。
林水月再次道完谢,捧着一坛清酒回了房,见温时雪依旧望着窗外,不由得也生出好奇之心。
“你在看什么?”
她放下酒坛,走到温时雪身边,只看见远处几名追逐嬉戏打闹的小孩子。
林水月的声音唤回他的神识,似乎只要是她在的地方,温时雪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就如现在这般。
温时雪定定地望了她几秒,悄然垂下眼睫,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很低。
“他们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