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在他要死的时候,她就像是老天爷送给他的一个奇迹,从天而降救了他,还给他安排在塑胶厂的吴国栋家楼上住,让吴国栋的妻子帮忙照顾他,苏文娴为此还付了吴嫂一份钱。
这位美丽的恩人她只想让他帮忙做机械,那他必然会为她做好一切。
苏文娴问道:“你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杨港也压低了声音,“现在几乎可以两天出一台。”
“很好。”
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吃完了饭,杨港把这边的机器维护好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苏文娴又在塑胶厂干了一会儿,天黑透了之后才回家。
只是到了何家之后,客厅里竟然坐着几个好像见过面但是忘了叫什么的叔伯。
她爹何宽福为她介绍了一下,都是家族里隔房的叔伯,都姓何,“这些叔伯想跟你请教一下做塑胶花,想听你讲讲塑胶行业的情况。”
上次她想做蔬菜生意的时候,何家是直接派了长房的庶子来接替她的生意,如今是来征求她意见,倒也算是进步。
这些叔伯在家族里都不算是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物,但家里还算小康,都有余钱。
无非就是看到她吃肉,也想跟着在塑胶行业喝口汤。
为首的是老太爷三弟的第五个儿子,年龄三十多岁,跟她爹都是何家‘宽’字辈的。
何宽德先是夸了她一通,接着说:“若是我们都做了塑胶厂的话,我们几个将来也可以支持你做塑胶协会的会长。”
一开始就给她画了一张大饼。
不过她正愁他们不来呢。
塑胶花算什么独特的专利?拆开之后很容易就能仿制出来。
再说她把戏台已经搭了起来,怎么会只挣卖塑胶花的钱?
第97章
何家的叔伯提出要跟她学习做塑胶花, 苏文娴很快就安排了他们来参观她的工厂。
叔伯们对工厂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到处都仔细参观了,还提出想学习做塑胶花的技术。
苏文娴都很好说话的应了下来, “你们可以招工, 我替你们培训。”
家族叔伯们对于她这种配合的状态非常满意, 当着她爹的面使劲夸她, “阿娴真是心善啊, 二哥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何宽福当面客气, 回过头就问她:“你没把你的独门秘方教了吧?”
“你别因为是族里的人就不好意思拒绝,关键技术得攥在自己手里。”
“客气应付一下就行了。”
“这种人平常接触不多, 占起便宜来没完没了。”
她爹还挺关心她的的, 笑着应了一下,“知道了。”
但仍旧帮他们培训了女工,一个多礼拜就能训练出一个熟练工出来, 还让他们在工厂里买了特殊的定型器,以及从注塑机里压好出来的塑胶片。
叔伯一箱一箱地往回买这些初级原材料, 也开始做塑胶花。
苏文娴这边对原材料的需求量变得更大了, 她需要找蒋希慎谈一谈, 还没有去找他,他先来找她了。
拎着那瓶香槟酒, 向她解释道:“去了趟大马,才回来。”
苏文娴道:“那天本来想找你开香槟的,后来我发现,现在还没到开香槟的时候。”
“怎么, 还有事?”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秘密。”
可爱得像个小狐狸。
皓齿明眸,红唇润泽。
他的目光在她的嘴唇上转了一圈, 嘴里却说道:“两个多月没见了,星城几乎被你搅得天翻地覆。”
“哪有那么夸张?”
然而提起这件事,他就没什么好气:“你竟然敢往自己什么泼脏水,小报上说你因为害怕未婚夫嫌弃而特意去讨好未婚夫的情妇,你自己品一品,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标题?”
苏文娴心道这不就是标准的UC搏人眼球的标题吗?
她当初写稿子的时候可都是尽得精髓。
“标题是夸张了点,但你看看这里面前后的反差和那几个吸人眼球的关键词,走过路过谁不想看看豪门千金的八卦?”
蒋希慎道:“所以你就拿自己做饵,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大戏?”
“我看你干脆去拍电影好了,既能当导演,又能当演员和编剧,一个人全都能做,还保证你票房挣得盆满钵满。”
苏文娴抬头看他,“你生什么气嘛……”
蒋希慎道:“我一开始是气你既然发现陆沛雲私会其他女人,竟然还不离开他?”
“后来等娴记永生花上市,我又发现,他也不过是个棋子。”
提到这个话题,苏文娴道:“你还好意思提?是不是你故意曝光了阿雲和黄璐的事?”
以陆沛雲如今的身份,小报记者已经不会随便写他,除非有人打通关系故意整他。
没想到蒋希慎竟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没错,是我。”
“我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让你看清他对你并不是一心一意,结果你却借着这件事为你造势。”
“当我看到接下来你的处理方式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
“阿财还嘲笑我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是等你的娴记永生花上市的时候,阿财又说你对自己太狠。”
“这么剑走偏锋的方式,也就你敢这么做。”
他对她说:“虽然对你自污的方式不赞同,但我得承认,你成功了。”
“甚至给全星城做报纸的人都上了一课。”
“你很棒,阿娴。”
被他这么认真的夸奖,苏文娴也忍不住美滋滋地,“原来你挺会夸人的嘛,会夸多夸,我爱听。”
又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对了,我正想找你囤一批塑胶原材料呢,现在你那里还有多少库存?”
“怎么,要扩大产能?”
苏文娴点了点头,蒋希慎的脑子转得很快,“你之前已经定了很多原材料,以你现在的出货速度,那些材料够你用半年的了。“
他一语点破她的意图:“怎么,你还想垄断原材料?”
见她没有否认,“既然如此,你应该好好收买我,否则我可以给你的原材料涨价。”
苏文娴白他一眼,“你别忘了,你还有二百多万在我手里呢,我不努力搞钱,怎么还得起你这么多钱?”
蒋希慎却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两个多月不见了,你不想我吗?”
这么一个有胸肌、腹肌还有华丽轻叔音的大帅哥在她耳边低声地说:“我很想你。”
她在心里承认,夜深人静只有她自己的时候,偶尔会想他。
但她不会说的。
可是耳朵却眼见地红了起来。
身体表现得比她的嘴诚实多了。
蒋希慎离那么近,自然看到了,低声地笑了,他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保证让你的上游原材料不涨价。”
又说:“这里这么黑还没有人,不会有人看到的,就一下。”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蛊惑了。
他说着话,身子已经贴那么近,气息也喷在她耳朵上。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他对她生理很喜欢的欲望。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攻击性这么强呢?
“……那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鼻梁那么笔挺,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不过她只是快速地、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下巴一下。
本来想亲脸上的,结果他高她太多,最后亲下巴上了。
他闷声笑了出来,说她:“笨。”
连亲都找不准地方。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着头亲了上去。
热烈的、掠夺空气的纠缠。
他的行动告诉她,他的想念不是嘴上说说的。
身体是真的想念,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他某一处的抬头。
存在感很难强大,让人忽略不了。
只怕她稍微道心不稳,他就能在车里立刻吃了她。
终于在她要缺氧的时候被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还要再亲的时候被她一把挡住,却被他贴着她的手亲。
湿乎乎又痒痒的,舔着她的手心。
“你属狗的!”
“别亲了,蒋希慎!”
“你说过只亲一次的!”
“再信你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