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名领导竟真的听话地收起烟,“好好好,再喝!不醉不归!”
领导们也不是傻子,不能真的和韦宁雨一对一的喝,每个人和韦宁雨喝点儿最好不过。
韦初雪有些担心,“这样喝下去,他会醉吧?会不会出事?”
箫珵盯着韦宁雨看了好一会儿,说:“有可能。”
韦初雪:“我去帮他。”
箫珵说:“领导真有可能出事。”
韦初雪:“?”
她看向喝得正开心的几人。
领导们个个微醺,扶着桌子吹牛大笑,韦宁雨巧舌如簧,游刃有余地在几人中游走。
韦初雪:“……”
这些领导个个都是人精。
她忍不住问:“他有这本事,为什么非得留在儿科做护士?”
箫珵耸肩,“我和儿科也不是很熟。”
韦初雪:“……”
他都快住在儿科了。
饭店里喝着,陆随和南栀在楼下车里等,南栀担心他们都会喝醉,汤兴生一个人弄不了这么多人。
其中还有女生,更得注意安全。
南栀去买了些油饼,和陆随在车里随便吃点儿。
南栀很抱歉,“你现在最该补补,拉着你一起等,你肯定很累。”
陆随这几天一直被心外的几个人渣笑话。
再听到“补”字,他也觉得奇怪。
这事有重要到箫珵也要和南栀谈吗?
陆随说:“没事,感觉还好,我一直有复查。倒是阿姨……”
陆随看向南栀,奇怪道:“到底让我补什么?”
“补身体呀。”
“我也没那么虚弱吧?”
需要天天喝汤吗?
再想想他们几人的笑,陆随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陆随问:“你怎么和阿姨说的?”
南栀如实道:“我妈总催婚、催孩子,我说你不太方便。”
催婚,不方便,这不用管。
催孩子,不方便……
陆随:“……”
“你指的,该不会是某一方面的不方便吧?”
南栀问:“哪方面?”
陆随:“……”
他虽说也没有胡乱逛过某些网站,但青春期的一些反应,该有的都有。
作为男人,怎么也得懂一些。
陆随试图和南栀解释,“就是,男女之间的一些事。”
南栀眨眨眼。
陆随说:“和生孩子有关的事。”
南栀:“**?”
陆随:“好了别说了!”
他打开窗,郁闷地扇风,吹了好一会儿风,脸颊还是滚烫的。
难怪他们会怪笑!
南栀追问:“这有问题吗?咱俩又不能真的生孩子,肯定要说一方有问题呀,我无缘无故地不会去做检查,只能是你了。”
陆随:“……”
要气坏了。
但即便生气,他还得给南栀竖大拇指,“很有逻辑,下次别说了。”
南栀很奇怪,“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不好吗?”
陆随:“……好,好好好。”
南栀帮陆随把油饼分好,“那就行,我就这样搪塞他们了,我还拿了小咸菜,挺好吃的,你尝尝,想吃什么的话我再去买。”
陆随:“……”
真是好极了。
他不能和南栀计较这件事,主要也是不知道怎么计较。
陆随接过油饼,“为什么要帮我分好?”
这点儿小事,他应该能自己做?真把他当病人照顾?
南栀有理有据,“你是外科大夫,要保护好手啊,而且你的手那么好看,伤了多可惜。”
陆随:“……”
脸颊又诡异地红了。
“其实这只是小事,而且你也要上台。”
南栀认真道:“你的脸也很好看,最好都保护好。”
她凑近陆随,仔细看了看,“比例真好诶。”
陆随顶着大红脸趴在车窗上,老实了。
饭局到十一点才散场。
和后世相比不太晚,后世的饭局喝完一顿,还有第二趴。
但现在是晚上八点人人关灯上床的年代,就显得很晚了。
韦宁雨的状态还好,脸有点儿红,步伐有点儿飘,但整体状态不错。
他和韦初雪一起扶着箫珵出来。
箫珵已经无法自己行走,看见谁都乐呵呵地笑了。
南栀赶紧过去帮忙,“怎么喝了这么多?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汤兴生几人艰难地扶着领导们走出来,每个领导都不省人事。
南栀:“……”
没事了。
韦宁雨道:“本来我帮忙挡酒好好的,一个领导非去和箫珵说话,他是一点儿都没夸张自己的酒量,说一点儿就是一点儿。”
喝了不到一杯就醉了。
在被领导们叫住前,几人手忙脚乱地把箫珵扶上陆随的车。
韦宁雨又跑去帮忙照顾领导
们,让他们先走。
南栀有点儿担心,“他一个人能应付吗?”
“能,”韦初雪说,“他留了所有领导的联系方式,所有人都和他拜把子称兄道弟,他的生意要更上一层楼了。”
南栀:“……”
有人在酒桌上痛骂酒桌文化,有人趁机积攒人脉赚钱。
韦宁雨在和钱有关的事打交道时,完全不用担心,陆随便先开车离开,他得把箫珵和韦初雪送回家。
为了方便照顾箫珵,南栀和他坐在后排,韦初雪坐副驾。
陆随一想到原主曾经对韦初雪有好感就头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
比如,该不该主动和韦初雪说话?
说吧,不知道说什么。
不说好像又不太好,而且韦初雪又一直看着他,好像有话说。
陆随勉强笑笑,“韦医生……”
韦初雪打断他,“你要对南栀学历的事多上心,现在不比从前,学历越来越重要,她被学历卡得太死了。”
陆随:“……”
哦,说南栀啊。
陆随自在很多,“我和家里提过了,南栀如果有意向,他们会帮忙。”
“那就好,你们家人多好办事。”
后排也很热闹。
箫珵从口袋里拿出好些宝贝,“奶糖,我偷的。”
“橘子糖,我偷的。”
“牛轧糖,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