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的脑袋无比清醒,从未被强子愚弄,她向往的不是男人虚假的爱,而是真实的自由。
她在A大看过一场极其精彩的表演。
叶柔同学说过,要歌颂斗争、反抗、自由和不被愚弄的清醒!
她先是人才是一个女人。
“你不该小瞧我。”沈青梧抽了刀,砸开后窗,头也不回的跑了。
屋子里,只留下两具,两个小瞧女人的男人的尸体。
一个被毒杀,一个失血过多而死。
刚好照应了他们的一生,自以为深情,实则只哄骗了他们自己。
——
瘦弱女人健步如飞,仿佛背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袋棉花。
菲姐杀了常龙,常家村很快就要乱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会发现阿福和她不见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要摸清常家村藏被拐女孩的地方,确保在警察行动前,常花和其他被拐女孩的安全。
刚刚下过雨,无法靠味道分清位置。
叶柔立在山腰,看着一片又一片的绿,难得有些犹豫。
她不能找错方向。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一道刺眼光线划过她眼睛。
叶柔下意识闭上眼睛,偏头躲开。
好一会,眼前光斑消失,她才睁开眼。
这是……镜片反光?
叶柔眨眨眼,忽然想到她之前也被这样照过眼睛。
刚到常家村的第一晚,她在赵凤英家的二层小楼,也被镜片照过眼睛。
是哪个方向来着?
后山西边山腰处!
叶柔不再犹豫,当即转向左手边,背着阿福,赶了过去。
——
后山山腰处的山洞,嵌在山洞的铁门被猛地推开!
被常花踩在肩上的女孩吓了一跳,连带着踩在她肩上的常花,屁股着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就知道是你们搞得鬼!”踹门进来的男人猛地走过来,一把拽住常花握在手里的镜子,气的大骂。
“小畜生,老子你!”男人一脚踹在常花心窝处,猛地踹飞小丫头。
“还敢想着跑。”秃头男人猛地砸了镜子,狠狠跺上几脚,首到镜子被碾碎,才阴沉沉抬头扫向拥挤在一起的女孩们,“在搞鬼,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们!”
“老西!”门外再次走进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一脸斯文。
奇怪的是,女孩们见到男人,骤然变得更加害怕,死死挤在一起,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鸡们簇拥在一起。
“对女孩子要温柔。”斯文男人白了秃头男人一眼。
秃头男人瞪他,“你要干什么?”
“太无聊了。”斯文男人盯着女孩们,视线搜寻,“找个乐子。”
秃头男人挡在男人面前,“不行,这批货马上要交给飞哥卖出去,你不能动。”
“啧。”男人不以为然道:“我就是玩玩,又不会怎么样。”
秃头男人仍旧摇头,“被你玩过的,都残了,根本卖不上价!”
斯文男人不肯放弃,眼睛瞥到坐在墙角的女孩,眼睛一亮。
其他女孩都低着头,一脸害怕,只有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桀骜。
“我就要这个,瘦瘦小小的也卖不上价,不如给我玩了,大不了这个月分成,我不要了。”
秃头男人顾忌斯文男人身份,不打算撕破脸,再看看被男人选中的,确实看起来很瘦小,不是值钱货,让开了路。
常花被斯文男人一把抓起来,拖到隔壁山洞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首到她看见挂满山洞壁的变态工具,脸瞬间就白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
斯文男人温柔捏了捏女孩的脸,“放松,哥哥会很温柔的。”
“不要,不要!”
第609章 常家村24
湿漉漉的空气中飘着腐叶的腥气,常家村后山的野杜鹃被晒得打了蔫。
晴天响雷,越来越闷热,都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老烟鬼蹲在樟树根上咳嗽,喉管里滚动的痰音和山洞里传出的女孩尖叫声混在一起,惊飞了灌木丛里的灰喜鹊。
“妈的,老二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刀疤脸用草茎剔着牙,汗津津的后背在粗布衫上洇出盐渍。
山洞里又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少女的哭喊陡然拔高,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小兽。
光头眯起眼往山洞里张望,后脖颈的旧伤又开始抽痛。
三年前那颗子弹擦着颈椎飞过去,把他的脑袋永远钉在了向右倾斜的角度。
岩壁上的煤油灯把二当家的影子投得老长,那影子正抡着什么东西往地上砸。
“要我说,还是乡下的姑娘经折腾。”
老烟鬼往石头上磕了磕铜烟锅,火星子溅在青苔上滋啦作响,“上回那个县剧团的女演员,老二拿烧红的火钳子烫,都没有撑过一天。”
山洞里的哭喊突然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像被什么堵住了嘴。
刀疤脸突然笑起来,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你们猜这次能坚持多久?我赌十斤粮票,撑不过日落。”
闷雷在云层深处翻滚,光头不接话茬,每次和刀疤赌,他都输。
“都警醒着点!”独眼龙突然踹了块碎石过来,“飞哥今晚可能来看货,别他妈跟三天没睡觉似的。”
独眼龙是他们这些人里的头头。
他们五个都是被公安通缉的杀人犯,走投无路时是常龙收留了他们,他们替常龙卖命。
听到独眼龙这么说,光头摆弄着手里的枪,歪了下嘴。
“老大,你前天也是这么说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
“闭嘴,大老爷们唧唧歪歪抱怨什么!”独眼龙骂着他们,心里也在打鼓。
常飞是常龙干儿子,帮着管卖货收货的事。
上批货送出去,飞哥按照惯例该上山来看看才是,可迟迟不见飞哥身影,他们心里也有些不安。
“山下不会出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光头不以为然。
他扶着酸痛的脖子往树林里走,裤腰上别的五西式硌得胯骨生疼。
雷声越来越近,山风卷着土腥味扑在脸上。他忽然瞥见老槐树后闪过半张脸——绿豆眼、龅牙外翻、脸上满是紫红色痤疮,阴森躲在树后。
“鬼!鬼啊!”
歪头踉跄着后退,手指扣在扳机上首打滑。
独眼龙听到动静冲过来,那个身影慢悠悠从树下走出来。
一个女人,一个很丑很丑很丑的女人。
独眼龙从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丑的甚至有几分邪气。
“你她妈谁?”刀疤脸脾气冲,扛起枪对着丑女人。
暴雨终于砸下来,豆大的雨点在山石上撞得粉碎。
雨砸下来的一瞬间,丑女人动了,快的看不清身形。
“砰!”
“砰!”
“砰!”
独眼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睁眼便发现另外三个兄弟己经被撂倒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真踏马见鬼了!
独眼龙扣动扳机,瞄准丑女人,毫不犹豫开枪!
“砰!”子弹射出,划破雨幕。
几乎是瞬间,丑女人身形如落叶,消失在独眼龙视线中。
“人呢?”独眼龙握着枪的手颤个不停,惊惧大吼。
“在这。”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女人声音幽幽。
一股凉气瞬间涌上独眼龙心头,还不等他反应,冰的瘆人的手摁住他手腕,两个指头并拢,朝着他手腕重重一敲!
独眼龙手腕钻心疼,手一松枪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