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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的六零年代_分节阅读_第276节
小说作者:九紫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4 MB   上传时间:2025-07-24 18:53:08

  许凤台一直都觉得自己不聪明,这么些年,就什么都听许明月的,许明月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反倒是不像赵红莲那样担心,淡定的很。

  赵红莲则直接刨根问底的问她:“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当书记这么多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吴城去了,你咋这个时候还不干了呢?是不是大姑爷真要回城?”

  许凤台坐在竹椅上,对赵红莲道:“你也别急,听大兰子怎么说,大姑爷这么多年我瞧着不是那样的人,大兰子自己心里能没数?”

  赵红莲气的掐许凤台胳膊:“就你心大!以前没遇到事,能看出个什么?”

  许凤台被掐了也不生气,依然乐呵呵的笑着。

  四十岁的他,总喜欢把脸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头发剃成寸头,洗脸的时候就顺便把头发洗了。

  如今的他,越发像许明月记忆中的爷爷了,只是比记忆中的爷爷更显年轻些,脸上皱纹也少的多,也不像她记忆中那样,总是佝偻着背,弯着腰,两条腿瘦的像两根麻杆,胳膊和腿肚子上的青筋总是凸着。

  许明月自然不会说,是江老想调她入京大进修两年,她才想要用高考的方式进京进修的,只笑着安慰两人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有事的。”

  赵红莲看着许明月脸上笃定的表情,只好压下心头的担忧,笑着说:“你心里有数就行,真有什么事,你也别瞒着我们,你两个兄弟,还怕他一个姓孟的?大姑爷要真敢欺负你……”

  反倒是许凤台,对许明月有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也十分信任孟福生,说:“大姑爷不是那样人。”又对许明月说:“你想考试就好好考,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回头地里的事情我和凤发去替你干,你和大姑爷好好考。”

  许明月笑着道:“福生不考。”

  许家自己平平静静的,外面人可一直在等着许凤台夫妇劝许明月继续当书记呢,别为了个男人,连官都不当了,谁知道许明月根本油盐不进,她们嘴巴都磨破了皮,不仅没有劝动许明月,人家夫妻俩还嫌他们吵,为了专心复习考试,干脆关了院子大门,一门心思的在家中关门闭考,这副不识好心人的作态,可把这些为她好的人气了个够呛。

  原本还尊敬她是公社书记,对她还客客气气的,见她这样,也不禁气的指着荒山,有种插手不进许明月人生的无力感,跺脚道:“不听老人言,以后有她后悔的!”

第371章 高考还没来,曾经下放……

  高考还没来, 曾经下放到这里,一来就是十年,七八年的劳改犯们, 倒是一个又一个被平反的消息传来了。

  随着蒲河口的专家们,一个又一个的被接走, 蒲河口的研发中心, 也逐渐安静下来, 除了少数已经心灰意冷的专家和研究人员,及对一些研究到了关键时期,不愿意离开的专家外, 大部分人都回到了他们曾经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城市。

  许明月现在不当书记了,也不在蒲河口, 自然没法去送,很多人想感谢许明月, 都见不到她,只能将这种多年的保护, 多年的照顾记在心里。

  他们没办法感谢许明月,就托同样在研究室当助理的阿锦帮他们带话,并让阿锦一定要好好考试, 考他们所在的大学。

  为了争夺阿锦究竟去哪个大学, 几个老人还吵了起来。

  阿锦心大地说:“我妈妈要考京城大学, 我也要考京城大学, 我要和我妈妈进同一所大学!”

  来自京城的范老听完就高兴的笑的像个得胜的小孩子,哈哈大笑着,拍着阿锦的肩膀:“说的好!来京城大学,一定要好好考试, 舅爷爷在京城大学等你!”

  他是孟福生的舅舅,这么些年,下放到蒲河口,一点罪都没有受,知道阿锦是孟福生的女儿,对阿锦也跟对待亲外甥孙女一样,对这个阳光开朗的小姑娘十分喜爱。

  阿锦现在已经知道生父和养父的区别了,可她前世加今生,十几年的时间,都以为父亲的概念就是母亲选择的男人就是父亲,母亲离婚的男人,自己就与对方无关了,哪怕她现在已经理解了,可还是打从心底就认孟福生是父亲,对范老也同样亲昵,拿他当自己亲舅爷爷一样撒娇,丝毫没觉得是外人。

  送走一个又一个下放到此地的老人和后来下放过来的电力行业的专家,突然有一天,一辆汽车开到了临河大队的大队部旁边的稻场上。

  这个时节的稻场,刚经历过双抢,稻场被老牛拉着石磙,滚的平整干净,稻场上除了一个个草垛,平坦的像停车场一样。

  稻场的上面高地上就是水电站,下方就是大片的水田。

  哪怕这个季节农忙已经结束,人们依然需要施肥,浇地,田地里依然还有着许多村里的老人、妇人做着这些相对来说简单的活。

  见到有汽车的到来,之前就在姜家村看到过汽车的人,就以为这辆小汽车又是来接茶山上的人的。

  哪怕江老他们当年刚来时,村里很多人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在茶山上的生活,临河大队与周边的人去山上采茶,也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了。

  今年他们去山上采茶时,就已经知道七个老人中,有一个老人被接走了,就是那两辆小汽车接走的。

  这次又见到小汽车来,以为又是来接茶山上的老人的。

  没想到车上的人下车,居然站在田埂上,像在田地里除草的人,用普通话喊道:“老乡,请问你知道孟福生住哪儿吗?”

  “你是来找孟技术员的呀?”站在田里的人站起了身子,好奇的看一下问路的年轻人。

  想到孟福生确实作为技术员下乡的,问路的人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来,递给田里除草的人:“是,我是他表弟,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田间里除草的人,指着马路对面的荒山道:“看到没?那个院子就是。”

  “谢了!”

  说话的青年看着不到30岁,身量高大挺拔,与乡下完全不同的气质,让田地里的人都看着这个面目俊朗的青年。

  等青年离开了田埂,向荒山走去,田间劳作的人才轰然议论开。

  “来了来了,接孟福生的人来了!”

  “我就知道孟技术员也要走,许书记好好的书记不当,就是为了他!”

  “许书记也是可怜哦,前一个离了,这一个也离了,你让她日子怎么过?怎么活的下去哦?”

  临河大队的人还都是很关心许明月,很维护她的,见有人来接孟福生,都纷纷从田间地头往岸上跑,跑去荒山看热闹。

  范智博沿着稻场往马路上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临河大队的情况。

  从水埠公社一路开到炭山,他已经看了一路。

  水埠公社这几年在许明月的带领下,已经把从水埠公社到临河大队的主路全部修成了平整的水泥路。

  水泥路虽然不像柏油马路那样扛压,但路面的下面,先是铺了一层婴儿拳头大的石子,再用水泥搅拌了瓜子片铺在石子上,最上面铺的是河沙拌水泥,一层一层铺下去,竟也经受住了几十吨中的装煤炭的大货车。

  范智博这一路行来,路面都还算平整,十一月份,堤坝两边得荷花已经凋谢成为残荷,河风已经变的冰凉,世界一片凋敝的景象。

  他打量着大队部,这栋过去是地主家的四进的大宅院,如今作为大队干部们办公的场所,目光又从大队部,沿着水泥路,一路转到荒山。

  他首先看到的,便是建在最外面一片,朝着江家村方向的知青点。

  知青点是一排长长的房子,红墙黛瓦,和现在这个年代许许多多的胡同里的房子一样,区别是,京城胡同里的房子用的是青砖,这里用的是红砖。

  再往前走,便是一栋栋并排建的带院子的独门独户,每户看起来面积都不大,却井然有序。

  他不知道哪一栋是他表哥住的地方,正好有看热闹的人从田地里飞快的跑到岸上来,在大水沟里洗脚,他看到便指着荒山那一排排带院子的房子笑着问:“老乡,请问这哪一栋是孟福生的家?”

  被问的老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知道这人是来接孟福生回去的,一双三白眼抬起,有些不客气地指了一下许明月家的院子,用方言说:“呶,这就是许书记的家!”

  她说的是许书记的家,而不是孟福生的家。

  本地人还是维护本地人的,在她们看来,孟福生过来的这十几年,要不是有许书记照顾,就他刚来时瘸腿的模样,现在还不知道过成啥样呢,现在政策刚一松动,就要回京城去了,能是什么好人?自然对过来接孟福生的范智博没什么好脸色。

  可惜范智博听不懂中年妇人说的方言,只从她指的动作中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她指的大概是荒山最前面,面积最大的那栋院子。

  只是马路与荒山之间,有道大水沟,他过不去,又问中年妇人:“大娘,请问这要怎么过去呀?”

  大娘能听懂他的普通话,闻言翻了个白眼说:“怎么过去?淌水过去!”

  她做了个赤脚淌水的动作。

  本地人寒冬腊月都要去养鱼场捞鱼,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齐下水捞鱼,现在才十一月,这点温度对于本地被冻的习惯了的妇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本地有些妇人,初冬时节,家里男人们出去挑堤坝了,地需要人犁,有些没有了壮劳力的人家,就是老头子和妇女去犁田,老头儿和妇人赤着脚在前面犁田,小孩子腰上,或手上挎着个细颈大肚的竹篓子,跟在犁后面捡被犁耙挖出来的黄鳝和泥鳅。

  此时的田地间,就有不少这样的风景。

  范智博依然没有听懂妇人的语言,也依然看懂了她的动作。

  他以为乡下人淳朴,不会骗人,又左右两头看了眼这个大水沟。

  大水沟一头通向许家村,许家村前面是高地,高地上见着红色的临河小学与临河中学,虽通向许家村的这一段大水沟是直线,但到了许家村高地,就是一百二十度的转弯,通往许家村有两座桥,一座石桥便是在转弯这里,一座在学校通往许家村的中间地段。

  许家村大,若是村里孩子都从转弯这里的石桥入临河小学,村子上头的有些孩子就要绕不少弯路,临河小学和中学一向起的早,许家村小孩迟到了是要被罚站的。

  通往江家村临河大队方向的大水沟,他刚刚走过来时,已经看到了,确实有一座石桥,这座石桥可以直接到大队部和江家村,还有一座桥是通过江家村的田地里,他看了眼那大片的田地,似乎从那边入荒山也可以,可就要走回去,再绕个大圈才能进荒山,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入这个院子。

  而顺着大娘指的路,淌水过去,对面就是院子的大门。

  好似真的是从这里淌水过去的。

  他又看了眼大水沟对面吊起来的竹桥,知道这竹桥应该就是对面住的人日常出行时放下来过桥用的,回家时再收起来。

  他也不疑有他,朝着荒山的院子先喊了两声,看有没有人出来给他把竹桥放下来:“孟福生!孟福生!”

  喊了两声没人应。

  大娘说:“这个时间点,都出去干活唻!”

  范智博心想,出去干活了,那竹桥是怎么收回去的?难不成是自家表哥在乡下娶的老婆?

  由于语言障碍,他也没和大娘多说,打算先去表格家里等着。

  看着大娘坐在大水沟边,初冬时节,脚就这么在大水沟的水里摆弄着,洗着脚上的淤泥,也脱下了鞋袜,小心翼翼的踩到大水沟中。

  大水沟里的水,和竹子河里的水涨水落是一致的,冬季竹子河水落而石出,大水沟也一样,只在底部有浅浅的一层水,水是肉眼可见的浅,他赤着脚小心的踩下去,水只到他膝盖上面一些,可他依然不太适应本地初冬的环境,被冻的一哆嗦,双手拿着鞋袜,抓着卷到大腿的裤腿,一点一点的淌水过大水沟。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淌水过大水沟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从田地间走到岸上来,站在水泥马路上,看着范智博淌水过大河沟,一个个轻声的指指点点,笑着说着什么。

  范智博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又听不懂本地方言,只过了大水沟后,拽着河沟边上的野生枸杞藤,往岸上爬,不想野生的枸杞藤蔓是有刺的,不妨之下,被藤蔓上的刺扎了个正着,藤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岸上又是传来一阵笑声。

  有个大娘就高声喊:“孟技术员!孟技术员!你家有客人来了!”

  大娘嗓门出奇的洪亮!

  许明月这么多年书记当下来,本地人都习惯了喊她‘许书记’了,现在她不当书记了,大家也改不过来称呼,总觉得‘书记’二字,只有许明月能当得起她们这样称呼。

  范智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岸,也顾不得岸边的草地脏不脏,坐在草地上,学着之前中年妇人的模样,脚在水里摆动着,清洗干净,也顾不得脚是湿的了,直接在裤腿上擦了擦,穿上袜子,就套进皮鞋里,起身去敲院子门。

  许明月和孟福生都在家里。

  十一月份,天光已经不像夏日那么亮,许明月要复习功课,白天还要开着电灯,书桌就摆放在窗户边,孟福生就坐在她旁边,遇到她不会的题,就教她。

  他这么多年给阿锦辅导作业,相当于他自己把初高中的课本又重新吃透了一遍,教许明月毫不费力。

  许明月欠缺的不是数理化自动丛书上的内容,这一部分内容,包括英语在内,她只需复习一遍,基本就会了,她真正欠缺的,是这个时代意识形态的知识。

  日常不会,只需要会《主席语录》《红色宝贝书》之类,会喊口号,日常便也够用了,可考试不一样,这时代的书,从语文,到数理化自动丛书,再到其他考试类的书籍,都和许明月前世所学,差距巨大,大到你看了这个时代的书籍后,对于后世这个年代的人,和几十年后的年轻思想完全不一样,你都不会感觉到有丝毫的奇怪,因为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几十年后的教材内容,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好比是许明月几十年接受的都是几十年后的思想教育,现在不管她接不接受,都要全部换掉,重新学习,有些内容她是认同的,有些内容她是不认同的,却必须背,必须学,必须在考试中写出来。

  这个过程是比较痛苦的。

  自从他们家闭门谢客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打扰他们了,即使有人在外面喊门,没有特别的事,他们也不开门,久而久之,就没人来了。

  除了许凤台和江春水。

  江春水是现在临河大队的大队支书,原大队支书也被调到公社里,担任公社干部去了。

  江春水就是十几年前,和许明月一起,考上记工员的那位江家村的初中生,十几年时间过去,他如今也三十岁,从记工员,到小队长,再到如今的大队支书。

  原本外面大娘的喊声,许明月和孟福生是不打算理会的,可听到是有客人来了,许明月还是推了推孟福生,让他去开门。

  阿锦在蒲河口的研究所,阿瑟在临河小学里上学,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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