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挪开视线,借着要插吹风机的理由,将温香软玉稍微推开了一些,然后半闭上眼睛,动作生疏地给她吹着头发。
“烫!”
耳边传来她娇滴滴的抱怨,秦樾立马回神,然后放轻动作,自己先试过温度和停留时间后,才开始慢慢给她吹。
如墨般的长发开始一点点变蓬松,他用指尖帮她梳理,游走期间会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后背,入手光滑柔软,令他爱不释手,就没控制住借此多摸了几把。
“好痒。”
宋时溪早就注意到了秦樾的小动作,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不小心的,可次数多了,就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他分明是故意的。
又来撩拨她!
她扭过头,吹风机的风便吹起她额前的发丝,到处飞舞,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催促他赶紧把吹风机给关了。
耳边瞬间只剩下电视机里的人物对话声。
窗外的夕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边际的夜空,客厅没有开灯,全靠电视机和浴室那边的光取亮,两人的脸部轮廓都陷入阴影当中。
宋时溪姣好的面容被吹风机发出的热风吹得有些泛红,她显热,伸出手将头发全都拢到身后放着,这么一来,修长的脖颈便露了出来,连带着有些宽松的领口也往下滑了几分,露出精致锁骨下起伏的饱满。
沟壑隐入桃粉色的布料里,诱着人往里面探索。
那双妩媚多情的狐狸眼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仿若看破了一切,水润瞳孔里含着无线情丝,不施粉黛的脸就算没有化妆,也依旧美得清新脱俗。
浓密黑长的眼睫下垂,看向早就不堪的地方,她的秀眉轻挑,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久久没发言。
秦樾莫名感到一丝羞赧,为自己管不住的生理反应,也为自己可耻地随时随地都想扑倒她的龌龊想法。
“秦长老。”
她的声音甜软娇腻,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轻灵狡黠。
听到这个称呼,秦樾眸色喉结滚动,撑在沙发上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成了拳。
“你想吃我吗?”
刚说完,她的身体就被人压倒在了沙发上,高大的身躯俯身压上来,领口彻底被人拉了下来,袖口滑落在手肘处,他埋进来,舔舐香软的皮肤上那颗小痣。
早在白日把玩时,他就注意到了这颗,从指腹变成舌尖,是完全不一样的体会。
宋时溪没想到秦樾这么猛,直接就啃了上来,牙齿撞得她有些疼,她没好气地拿手抓住他略硬的短发,警告道:“你轻点儿。”
“好。”秦樾嘴里含着东西,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听得宋时溪脸上一烫,眼神渐渐变得飘忽,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脚趾忍不住蜷曲起来。
贝齿咬住下唇,下意识地压住喉间溢出来的喘息声。
但没想到他却哄着她大声些,一边说,一边加重了吸吮的力道。
这下不用他哄,她就控制不住地嘤咛出声。
秦樾身高体壮,虽然他双手撑在两侧,但时间久了,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出声让他起来,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指尖勾开他浴袍的带子。
里面只有一条浅灰色的布料,存在感极强,让人想看不到都难。
“时溪,求你摸一摸他。”
秦樾凑到她的耳边,牙齿碾磨着她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格外折磨人,宋时溪觉得他真是精力旺盛,血气方刚。
明明不久前才自己解决过一次,现在还是这么生龙活虎。
想着刚才他舔得那么卖力,宋时溪仅仅纠结了两秒,就伸出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耳边顿时响起他低沉沙哑又格外愉悦的喘息,简直就是女人最好的兴奋剂。
宋时溪上下拂动,然后试探性地拂过人鱼线,往里面伸进去,那种喘息声就越来越大,快要透过她的耳膜传进心底里去。
她咽了咽口水,刚握上去,就感觉跳动了一下,滚烫火热,她一只手都控制不了。
秦樾这个不要脸的还抱着她稍微站了起来,灰色里面褪到了腿窝处,两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他握着她的手,鼓励性地教她怎么做。
唇瓣随后被吻住,舌头发狠地往里面钻,夺取她口腔内的空气,野蛮又霸道。
宋时溪听他在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整个人是她完全没见过的状态。
她不禁想,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他又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比现在还要迷人性感?
长发纠缠在两人之间,黏在皮肤上有些痒,宋时溪的声音像是被揉碎在喉间,沙哑,泛着动人的余韵。
一双长腿被他把玩在手中,纤细又带着些许肉感,让他舍不得放开,粗砺的指腹在上面压出一道道红印,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过她的小腿,又紧接着往上,不停地挑战她的忍受能力。
重新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宋时溪的手已经麻木得快没了感觉,不太想继续依着他,收回手,将湿漉漉的掌心在他腹肌上擦了擦,让他自己来。
没尝过就算了,刚刚已经尝过不同乐趣的人哪儿乐意自己干巴巴地继续,抱着她,轻声让她休息好了再继续。
“睡裙都脏了。”她嘟了嘟嘴,不耐烦地抱怨,嗓音娇媚可人,听得秦樾心都快化了。
“买新的,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秦樾贴着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不断缠绕,让宋时溪痒得没忍住娇嗔他一眼,最后受不住他狗皮膏药似的磨人,还是妥了协。
一旁的电视机一集演完,又开始广告,甚至是下一集,他们这边却还没有结束,沙发上被打湿,晕开白点。
第57章 叫我阿樾
晚风吹起窗帘一角, 一缕一缕月光便争先恐后地洒进来,铺在地板上。
宋时溪刚洗完第二轮澡出来,就被等在外面的人一把抱起来, 她吓了一跳, 身体紧绷起来, 双臂攀住他的肩膀,等反应过来, 就毫不客气地冲他挥了两拳,娇声骂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故意吓我?”
这点儿力道落在身上, 对秦樾来说就是挠痒痒, 直到她伸出手掐住他颊边的肉,将那张俊脸拉扯变形, 他才不禁蹙起了眉头,但却丝毫不恼, 脸上都是餍足的笑意,甚至还将脑袋往她所在的方向又凑了凑,方便她动手。
“我怎么会想吓你?我只是想第一时间看到你。”
听见他的话,宋时溪轻哼一声, 呸道:“油嘴滑舌。”
可捏着他脸的力道却缓缓减轻, 眉眼间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她身上换了套睡衣, 是薄荷绿的颜色,白皙的小脸上因为刚洗完澡, 还带着些许潮红, 美眸也染着湿意,藏在深处的那抹春潮更是惹人怜。
秦樾眸色暗下来,将头蹭在她脖颈处, 薄唇印在她脖颈处,轻声问道:“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好不好?”
闻言,宋时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嗯?”
“我不想孤零零地睡客房。”秦樾抱着她,两人离得很近,通过浴室溢出来的光,她能清晰瞧见他挺直的高鼻梁,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类似撒娇的话语。
“……”
宋时溪还以为他把她的行李箱拿到主卧来,是默认两个人今天晚上睡一张床上,结果他原本的打算是去睡客房的?
那她是不是该感谢他还有主动让女生睡主卧的自觉?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感觉秦樾有时候偏执霸道地让人气得牙痒痒,有时候又像现在这样绅士礼貌得让人哭笑不得。
但她一向对他这样柔声细语没有抵抗力,再加上时间不早了,刚才做了一番比运动还累的事情,她也歇了揶揄他的心思,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懒洋洋道:“好,恩准你给本宫暖床。”
秦樾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当即抱着她就往大床的方向走,语气中带着笑,“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
刚才叫他秦长老,现在自称本宫,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又有别样的情趣在。
闻言,宋时溪心里咯噔一下,经过秦樾这话的提醒,才想起来这个年代大多保守,玩不来那么多花样,她和他出格的行为本就显得额外大胆了,现在就更加可疑了,但是好在他没真的放在心上,她也有应对的法子。
“你不喜欢啊?人家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秦樾脑海中顿时想起刚才电视剧里的台词,没想到能被她拿来这么用,舌尖抵了抵下颚,唇角勾起,“没个正经。”
“但是我喜欢。”
宋时溪刚要松口气,就被他抱着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视线就被被子和他给盖住了。
“秦樾!你别脱我睡衣!”
“穿着睡不热吗?”
“不热,你给我滚远点儿。”
最后,以秦樾脸上挨了两巴掌结束。
宋时溪一脚踢开被子,只盖着肚脐眼,翻身滚到另一侧,直接闭上眼睛睡觉,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个大火炉贴了上来,她没力气再去管他,嫌弃地轻啧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秦樾醒来的时候,睡意尚存,下意识地想抬手揉一揉眉心,就感受到怀里多了软乎乎的一团,毛绒绒的头发铺洒在他手臂上,压着不让他动弹。
腰腹上搭着一双小手,正巧盖住他的肚脐眼,没什么重量,就是有些痒。
一条腿更是被两条腿死死缠着,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挪动,立马就追了上来,缠得愈发紧。
他的脑海瞬间清明,嘴角不自觉上扬,垂下眼睫看向她。
她还在沉睡,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胸口,又长又浓的睫毛覆盖住一双漂亮的眼眸,整个人多了几分恬静和乖巧。
秦樾盯着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起床,去了客厅打电话,吩咐徐进泽准备好他们回深市后的一切事宜,他办事,他还算放心,刚准备挂断,想到什么,又问道:“上次资助的篮球赛结束了?”
徐进泽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但还是如实回答:“嗯,应该是七月初结束的。”
秦樾眯了眯眼睛,上次在她学校里这小子说会回来找她,他用比赛给拦住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防住,让他抓住机会和时溪一起吃了饭。
还导致他和她差点儿……
一想到这儿,秦樾就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不顺畅了,深呼吸几次,才勉强缓过来,扶额揉了揉眉心,语气冷冽地叮嘱:“多安排几场,最好不要有空档,奖金的数额也可以往上再提一提。”
像这种心思不纯的小子就该好好忙起来,这样才不会有精力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人和物。
但叮嘱完,秦樾有些心虚地往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这么做,不算是胡乱吃醋,没听她的话吧?
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投资了几场篮球赛,邀请京市体育大学和各大高校一起参加,那小子恰好是主力队员罢了。
“好的。”
徐进泽虽然不知道秦总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种体育赛事感兴趣了,可他的话在他心里就是圣旨,他不会质疑。
“对了,李砚行那边查得怎么样?”提到这个,秦樾身上的气压直线下降,黑眸中弥漫着浓浓的不快。
闻言,徐进泽立马正色起来,声线低沉严肃,“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的人刚着手开始调查,他就察觉到了,破坏模糊了很多线索。”
但是这也从另一个层面印证了李砚行身上肯定有问题。
“我只想听到答案。”秦樾眸色更沉,面容冷峻如刀。
听出秦樾话中的不悦,徐进泽冷汗涔涔,“是,我会尽快把结果递交给您。”
秦樾挂断电话,沉默着在原地坐了许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直到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压去,这才起身朝着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