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猥琐的臆想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傅寒洲,约他用午饭。
李硕当然愿意。
一想到这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太太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了玩弄,还有心情拉拢他吃午饭,心里就无比畅快。
你不是想弄我吗,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这边欣然赴约。
餐厅离他的别墅不远,侍者走上前:“请问是傅宇的李总吗?”
李硕高高在上的点了一下头。
侍者恭敬道:“李总,您先里面请,傅总稍后就到。”
李硕发现,服务生在门上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看见李硕不解的目光,礼貌的解释,餐厅已经包场了。
李硕很满意,整了整原本就平整的西服,大步迈向包厢。
足足过了半小时,还没看见傅寒洲的影子,他有点不悦。
主要他现在的心态不太一样了,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凌驾在傅寒洲之上的。
就在他耐心耗尽的时候,侍者打开了门。
“李总,久等了。”
李硕脑子嗡嗡的,因为他看见,傅寒洲转过身,把姜窈牵了进来:“我回酒店一趟,把太太接上。她最近一个人在酒店闷坏了。”
姜窈笑眯眯的:“李总,好久不见哪。”
之前觉得温柔如水的笑脸,这会子看起来有点恐怖。
她不是应该在废弃厂房里吗现在!
“李总,你头上怎么冒汗了呀?不会是这里太热了吧?”
傅寒洲欣赏着李硕僵硬的笑容,“李总可是我最得力的下属,热着可不行,我叫人来给扇扇风。”
他加重了声音,咬重“最得力”三个字,手掌轻拍两下“进来吧”。
鼻青脸肿的吴小勇就进来了。
李硕一瞬间石化,脑子里各种恐惧的猜测。
吴小勇怎么会被抓住,他说了多少,不会把自己卖的干净了吧?
美色误人啊,他本来可以好好隐身的,为什么要让吴小勇也给自己发视频呢。
傅寒洲给他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还来不及问,傅寒洲又扔出了一枚炸弹,是一本他那个壳子公司的账本复印件。
上面“天有”两个字撞击进他眼球。
!!!
傅寒洲什么都知道!
他机械的抽着纸巾擦汗,心说还好,还好他户口在国外,随时可以跑路。
他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慌张的端起茶叶水往嘴里灌,傅寒洲已经开口道。
“李总,不好意思啊。下属做事鲁莽,刚才去你家,把你护照拿来了,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李硕的茶叶水全都喷出来。
“说起来,我这个老板真是失责,”傅寒洲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李总入了加拿大国籍,我竟然都不知道。”
李硕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他连跑路的机会都断了,心里防线整个都崩溃了,拽着傅寒洲的衣角:“傅总,跟我没关系啊。都是老傅总,您父亲,我就是他一条狗,那公司是给他洗钱的。还有啊,是您父亲想挑您太太下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李总,怎么跟我行这么大的礼,”傅寒洲看一眼吴小勇:“把李总扶起来,坐着,好好吃饭。”
李硕这会子已经软成一摊泥了,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吴小勇费力才把人架在桌子上。
姜窈把一大盆的米饭咣当朝李硕面前一摆,“李总,别说我不照顾你哦,好好吃饭,吃饱饱的,万一以后吃不饱了呢?”
李硕听话的拿起勺子,连菜也不夹,使劲往嘴里刨饭,一边心里想着对策。他悲催的发现,自己除了听话,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了。
一盆米饭足足有五斤重,够三四个男人吃的,他肚子都撑的难受,呜呜哭着求饶:“傅总,傅太,我吃不下了。”
“我不是人,我不应该做老傅总的狗,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傅寒洲目光冰冷,只吐出一个字:“吃。”
想到这东西还觊觎过姜窈,他就恨不得亲自扒了他的皮。
龌龊的脏东西!
李硕一盆白米饭吃完,都没办法坐下来了,胃顶着肚子内脏,根本坐不下来。
傅寒洲捉着姜窈的手指玩:“我要的是什么,清楚吗?”
“要傅总坐牢。”
“很好,太阳落山之前,我要他进去,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你就自己进去吧。”
“傅总,老傅总进去,您能放我去加拿大吗?”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主谋和从犯,量刑时间自然不一样。
李硕就是为了自己着想,也要把罪名往傅明身上推。
傅寒洲揽着姜窈离开,留下来林律指导李硕现在怎么给傅明打电话留证据。
两个小时以后,傅寒洲就接到林律电话,警察直接上门,从酒店带走了傅明。
事发之时,傅明还是懵的,人正在酒店做SPA.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不但没做成,现在他还成了嫌犯!
他在这边经营多年,官场自然也有人,也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只能暂时保释出来。
人离不开这里,后续大概率还会有判刑。花钱的话,也就是象征性坐一点时间,也不会太久。
傅明现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己儿子早就设局等着他呢。
他这个暴脾气,情绪上来就要发泄。
十几年过去,纵然傅寒洲早就已经成长成人,他的潜意识却还停留在过去。
那个儿子,是他怒气的发泄口。鞭打脚踹小黑屋,他是那个敢绿她的女人生的,是他的耻辱,他看见就烦,恨!
想起这个孽种曾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跟个哈巴狗一样求自己,他就有变态般的爽感。
十几年过去,傅明的脾气只比当初更暴躁,更独断。他现在也要让他知道怕。
老子永远是老子!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先开车去了这边总部,不巧,傅寒洲的车子并不在,也许是应酬,也许是会客,他不能确定行踪,调转车头去酒店。
等在路边。
他相信,傅寒洲总会回酒店的。
他不知道的是,傅寒洲今天已经推了后面的饭局,给司机提早下班,明天早上来接他就行。
自己慢悠悠和姜窈吃过晚饭,步行走侧门回了酒店。
姜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捧着心理学的书看。夕阳最后一捧火烧云昳丽明艳,他不时攥过她的柔荑摩挲着玩。
夜里,也要赖在姜窈床上抱着她睡觉,浅浅吻她发丝,眼睛唇瓣,雪腻的颈子往下。
一改之前的凶狠,他的动作很轻柔,似清风化雨,云海边柔软的云。
低哑的声音化在灼而热的呼吸里,一声声轻缓的低转,“窈窈--”
颗粒质感的沙哑声音,绵软的呼吸,似疾风骤雨灌在耳朵里,激的头皮发麻。
姜窈双手无措的抵在身前,血液似浪潮一波一波,窒息般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傅寒洲,我还是害怕。”
“别哭,我不弄了。”
他立刻停下,理好她的裙边,整了整她的发丝,拉了被子从床上起来,走进了浴室。
姜窈把脸蒙到被子上,把哗啦啦的水声隔绝在外面,牙齿咬着唇瓣扭了扭身子,轻轻笑起来。
傅寒洲从卫生间回来,又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压在怀里,“睡觉。”
姜窈半夜迷迷糊糊被热醒,这人身上太热了,往边上挪了挪,才闭上眼睛,又被他胳膊抓了回去,压在怀里。大长腿还压过来,连腿也圈住。
姜窈:“……”
她那么好的睡眠都给影响到了。
她不耐的踢了他一脚,“傅寒洲,你好热。”
迷迷糊糊中,这人的手却伸过来,握住她小腿揉,“还疼吗?”
姜窈:“……”
撅了撅嘴巴,无奈又高兴的睡过去。
清晨起来,她就控诉,“你身上太热了,我都没睡好,醒了好几次。”
傅寒洲闻言,走过来低下头,认真扶着她的脸看,“眼睛是稍微有点红,今天你记得多补几觉。”
姜窈顺势说:“我看网上说,现在小夫妻都是分房睡,要不,你以后一周来我房间两次?”
傅寒洲心头一梗。
拿过她床上的袜子,抬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给她穿袜子:“不好。”
“我今晚不抱你。”
单手把人抱起来出卧室,放在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