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喻。”云善说。
“比喻?把李爱聪比喻成驴。”兜明说,“那不是和说他是驴一样吗?”
坨坨:......说不清了,说不清了。
他没再管云善和妖怪们讨论李爱聪和驴的话题,问小丛,“徐南怎么说?”
小丛,“他说再要100个小菠萝。□□。”
坨坨问,“什么时候交货?”
小丛,“1个月内。”
坨坨跑进屋,拿出小丛记录的收货、成品的本子。
本子上记得十分清楚,除去做卡子用掉的玫瑰花,现在他们还有4219朵大红色的玫瑰花。粉色的玫瑰也有500个。他们没有黄色的玫瑰花。
花卡子的数量基本能供应上这批货,小草莓的数量也够了。
小菠萝的数量还不够,这几天应该能赶上来。
现在还缺玫瑰花花萼、绿叶。
“明天得教村里人勾绿叶和花萼。”坨坨说。
西觉点头,“明天早上我教他们。”
“我们得买绿色毛线。”小丛说,“要砍竹子。”
玫瑰花的花枝用竹子做,材料不花钱。
晚上,李爱波回来时,送了些大红色的毛线来,“宝剑哥说明天来商量做衣服的事。他今天坐我的车回来的。”
坨坨把今天霍然来信,白城来了笔大订单的事告诉李爱波。
“什么?”李爱波震惊地说,“竟然能接到白城的订单。”
“白城在哪?”
“我们的货够吗?”
“就差玫瑰花。一个月时间很宽裕。”小丛说,“白城很远。”
西觉和小丛倒是在白城呆过。从白城到风城就很远,坐火车得一天一夜。再从风城到江城又得一天。
村子里人多,勾花萼和绿叶都简单,估计几天就能勾出很多。算上组装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还挺宽松。
问题是,小丛今天算过,徐南要的那些货不足一车。如果精打细算地装,估计小半车的地方就够。
还得有货装剩下的地方。他们得抓紧时间赶自己要带去白城卖的货。
“现在已经1月份了。”小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这几天抓紧时间把牛仔外套都做出来。”
“白城在南方,比我们这暖和,牛仔外套兴许在他们那边更好卖。”
第117章
商量完事情,小丛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我告诉徐南,我是25岁,云灵山服装厂的经理。”
除了西觉,屋里人都有不同的震惊。
坨坨,“啊?你怎么说你25岁?”
李爱波,“经理?”他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花旗挑眉,兜明有些迷惑地看着小丛。
云善瞪大眼睛,“小丛你骗人呀?”
等大家各自发表完意见,小丛才解释,“一开始他说我是小孩。如果我是25岁就有说服力,他会相信我有能力和他交谈。”
“如果我是5岁的小孩,他大概不会愿意和我打电话。”
“说是经理会让我们云灵山服装厂听起来更正规。”
“要是去了白城,徐南问你,你就说我是经理。”小丛对李爱波说。
李爱波应了一声,想到另一个话题,“我是什么职位?”
“你是销售经理。”坨坨说。
“我也是经理?”李爱波疑惑地问。
“对。”小丛说,“可以对外说我是总经理。”
“那宝剑哥呢?”李爱波又问。
“他是市场经理。”坨坨。
李爱波,“也是经理?”
坨坨点头。
“我们厂这么多经理?”李爱波觉得坨坨他们在开玩笑,“哪有那么多经理?”
坨坨点手指头给他听,“总经理,销售经理,市场经理,现在就3个。西觉当生产经理好了,我和云善算是......”
想不出来他和云善是什么职位,坨坨干脆不给他们俩安职位,继续说,“只有4个经理。”
“员工可就多了。”坨坨说,“我们班有43个人,算家庭的话大概有150。李家村有142个人。再加上段宝剑,算起来一共303名员工。”
“我们还有3名销售人员。”
李爱波,“销售人员?”
坨坨点头。“你的表哥赵大伟。冯英石,还有冯英石的表哥。”
“那就307个人。算下来我们还是大厂。”
李爱波笑道,“大伟哥也算咱们厂的员工?”
坨坨说,“算,都算上。”
“在镇上有307名职工的厂子不小,放到县里就不算很大了。”李爱波说完,回味道,“我们厂子还成大厂了?”
上回还说是家庭作坊,粗略地算下来,他们竟然拥有307名员工。心里瞬间就有了底气。他们可是一个拥有307名员工的大厂!
坨坨美滋滋地说,“要不要印点名片?”
“名片?”李爱波问,“像电视上那样,和扑克牌一样的卡片?”
坨坨点头。
李爱波问,“去哪印?”
“去打印店呗。”坨坨说。
等李爱波走后,小丛告诉云善,“我的年级比25岁大得多。”
云善疑惑地说,“不是25。”
“这是向下兼容。”小丛说,“现在我的声音是小孩,但是我的心智成熟。”
“人类需要心智成熟的大人做生意。我只是选择了一个人类容易接受的年龄。”
小丛的解释对云善来说有些复杂,他直白又简单地问,“是不是骗人?”
小丛沉默片刻,“算吧。”
“你不要告诉别人。”
“好。”云善答应替小丛保守秘密。他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放心地叮嘱小丛,“下次不要骗人。”
小丛:......
坨坨喊云善,“我们去写信。”
云善跟着坨坨跑去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信纸。
现在他们买了信纸写信,不再用作业本写了。
写了没几句话,云善开始犯困。
他捏着铅笔,半阖着眼睛,坨坨说话也没反应。
坨坨叫他,“云善。”
云善好一会儿才回一句,“啊?”
“算了。睡觉吧。”坨坨说,“明天再写信。”
云善撂下铅笔跑去卧室,站着趴在炕边就开始睡觉。
“你看你把困的。”花旗把云善抱着放在床上,对坨坨说,“你自己不会写字?”
坨坨低着头,站在炕边,一声不吭。他会写字,但是不想写。
装听话,花旗一般不会怎么他。随便花旗说,坨坨根本不进耳朵,他听都不听。
花旗说了两句就没再说了。
西觉打了给云善洗脚。
花旗给云善换上小睡衣,把他塞进毯子里。
此刻,云善已经睡得很熟了。
坨坨就着云善的洗脚水洗了脚,端着盆打开门。
晚上温度低,门一打开,外面的寒气直往身上扑。
坨坨图省事,站在门边就把洗脚水泼出去了。
泼完了他开始后悔,“遭了,今晚温度低,明天早上会结冰的。”
坨坨放好洗脚盆,握着堂屋里红红的小草莓拉了灯绳,跑回卧室,“我刚刚在门口泼洗脚水了。”
“你们明天早上出门注意。今天应该会结冰。”
“知道结冰你还往门口泼。”兜明抱怨了一句。
“外面冷,我不想出去。”坨坨握着小菠萝关掉卧室的电灯,摸着黑爬上炕,钻进云善的毯子里,贴着云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