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峰看到陆江笔挺挺地站在地上,一头雾水。
陆江恨铁不成钢地摁他脑袋,“死脑筋,少读点书吧。”
这晚,陆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被一条蟒蛇紧紧缠绕,蟒蛇冰凉的体温,覆在他滚烫的身体上,让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陆江呼吸越来越重,他搂住蟒蛇的脑袋,蟒蛇缓缓抬头,一张清冷绝色脸庞随即映入眼帘。
在外人看来,景渐宜总是冷冰冰的,不好接触,但对陆江来说,她一颦一笑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陆江狠狠地吻了上去。
梦中的景渐宜热情回应,然后,陆江就给憋醒了。
因为没经验,亲吻的时候,不敢呼吸,连做梦都是。
陆江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半天缓过劲来,手伸进裤衩,“居然做春、、梦了。”
去卫生间冲澡,冷水当头浇下,脑海里闪过梦中和媳妇缠绵的画面,随着回放,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梦里没过瘾,手动再来一把。
结束后,躺回床上,陆江拿床头的手表看了眼,眉头一皱:洞房那晚匆匆了事,情有可原,毕竟第一次,加上喝了酒。
可是,梦里怎么也那么快?浴室里又很□□,难道得了一碰媳妇就不行的毛病!?
第26章 媳妇好香啊
那样的话, 媳妇肯定会嫌弃他。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陆江眼神坚定,决定在媳妇接受他前进行魔鬼训练。
说风就是雨,陆江把枕头当做景渐宜, 抱在怀里, 在床上翻滚起来,对着枕头又亲又骑。
过于投入, 动静越搞越大,床在晃, 地板在颤。
楼下的郑海峰被惊醒, 第一反应是地震, 下床后发现并不是,他跑上楼,耳朵贴着他们首长房间的门板。
住隔壁的景渐宜听到动静出来,问:“小郑, 出什么事了?”
郑海峰一脸担心反问:“景姐, 晚上看电影, 陆师长让狗咬了吗?”
话音未落, 门从里面拉开,陆江双手抱胸, 脸色阴沉, “不光咬了,还没打疫苗。”
郑海峰紧张, “陆师长,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陆江:“……”
第二天是休息日, 陆江不用上班,也起得早,轻手轻脚经过景渐宜房间门口, 下楼,看到正要出门晨跑的郑海峰,他叫住他。
勤务兵早上不用回连里出操,但郑海峰十年如一日,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跑圈。
“以后每天我和你一块锻炼。”陆江看他只穿一件迷彩背心,很贴身,绷得胸肌腹肌线条分明,没想到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居然有八块腹肌。
想他年轻时候也是八块,而且比他更结实更大块。
岁月不饶人啊。
突然就对自己上了年纪有实感。
陆江让郑海峰进屋换短袖,他等他。
这么热的天,连里的兄弟们晨练都赤裸上身,陆师长为什么要他穿短袖?虽然疑惑,但首长的命令,郑海峰无条件服从。
姜如雪跟往常一样躲在房间用望远镜欣赏美色,当镜头套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认出是陆江后,跑去隔壁找景渐宜。
景渐宜正好洗漱完,姜如雪将她从卫生间拉到窗前,端着望远镜放到她眼睛前面。
哪怕休息日,操场上还是有不少小年轻在跑圈,陆江身在其中,居然完全不落后,身体素质可见一斑。
景渐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跟姜如雪说起昨天在看电影的时候,她摸了陆江的腹肌。
闺蜜是行动派,姜如雪当然知道,但还是惊得捂住了嘴巴,眼睛笑得弯弯地打听道:“怎么样?”
景渐宜实诚:“不够硬。”
“你说他了?”
景渐宜点头,转身往梳妆台走,姜如雪继续守在窗前张望,噗嗤笑出声,“难怪这么积极,原来是受打击了,果然男人的胜负欲不分年纪,话又说回来了,老陆也四十岁了,身材保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姜如雪上辈子的时候,被一个健身教练追求过,景渐宜去健身房帮她把关,那人为了展示自己身材,和三五同事赤裸着上身,一字排开地撸铁。
两人一进去,入眼全是凸起的大块肌,一个比一个猛,吓得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之后的一年多都没再吃过美蛙鱼头。
对于男人身材审美这块,姜如雪和景渐宜出奇的一致,都觉得不瘦不壮的薄肌刚好。
而陆江和庄行志正好符合,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姜如雪觉得她们运气不错,不然这日子是一天过不下去,比如程家,“老程那肚子都快生了,不知道赵云珍图他什么?说要离婚也就罢了两天工,老程都没认错,她先服软了。”
“还能怎么办?又不能真离了,赵云珍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不可能放得下。”
美色欣赏完,姜如雪精神焕发,走到景渐宜身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闺蜜,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诫道:“所以说感情走肾可以,但是千万不能走心。”
景渐宜打开一罐芭蕾珍珠膏,是姜如雪上次逛街买给她的,和追求速效和科技的后世护肤品比起来,这个年代的面霜成分天然健康,更加尊重肌肤本身的规律。
她挖了一小块,清透细腻的质感,抹到脸上立马融化消失,肤色随即提亮了两度,“来这边后,你倒收敛了。”
在原来的世界,二十八岁后的姜如雪从来不把二十五岁的男人放在眼里,她只谈姐弟恋,而且是这个不乖,没关系,换下一个。
用她的话来说,中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穿过来后,身边男人质量更加优越,出门三步一个小年轻,家里的勤务兵还是大院三大脸面之一。
姜如雪却老实了,最多过过眼瘾。
姜如雪耸肩笑道道:“没办法,军官太太婚内出轨,一旦被抓说不定还要坐牢,为了男人,不值当,再说了,我发现了比谈情说爱更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情?”收拾完,景渐宜起身让座,她帮姜如雪梳头。
姜如雪是自来卷,不用烫发,就是当下最时兴的羊毛卷,因为睡觉喜欢往枕头下面钻,这会儿头发炸得跟刚出鸡窝的小泰迪差不多。
景渐宜动作轻柔,姜如雪感觉不到疼,她眉飞色舞地说:“听八卦,看热闹,你们上班去了,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得没事就在大院溜达,可让我发现了个好地方,那就是老干部退休中心,一群小老太小老头围一块唠嗑,可有意思了,想听吗?”
姜如雪回过头问她。
景渐宜其实不太感兴趣,但不忍拒绝闺蜜的热情,笑了笑,点点头,“你说,我就听。”
哪家收养了退休警犬,主人给配了一条童养媳,结果让隔壁小土狗拱了,两家就因为这事闹到了军事法庭……姜如雪倒豆子似说起自己这段时间听来的各种趣事。
她是那种要讲笑话还没开始说自己就先笑个不停的人。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她的欢笑声,景渐宜也跟着笑起来。
不是八卦本身多有趣,而是哪怕一件芝麻点的小事儿,只要经过她的描述就会变得格外生动。
“对了,就首长楼最后一排南边那家的老爷子,还说是他孙女亲眼所见小程雨他妈抹的桃毛,难怪刘姐说陶华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
“想在程家过,没点心思,不太可能,她太清楚她婆婆为人了,不危及自身利益不会着急。”
“我能听说这事儿,赵云珍早晚也会知道,陶华赶走小姑子的同时还能杀婆婆威风,可谓一举两得,都是人精啊。”
正聊着,听到陆江他们回来,姜如雪拉着景渐宜下楼,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回去了,郑海峰进屋做早饭,陆江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大长腿伸直,两手撑身后,仰着头。
一条毛巾递给他。
陆江接过,景渐宜清丽的脸庞落入眼中,登时想起昨晚的春、梦,他挪开视线,用毛巾擦完汗,挂在脖子上,屈起大长腿做放松。
“啊!”一声痛叫。
景渐宜蹲下身,一手抓住他的脚踝,一手板直他的脚尖,用力地往上绷直,“好些了吗?”
头顶没动静,她抬起头,不见陆江脸上有任何痛色,反而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一双剑眉轻轻地挑起。
景渐宜如烟眉微蹙,松手。
“生气了?”陆江伸长脖子,把脸凑过去,不要脸地邀请道:“打我嘛。”
景渐宜有些搞不明白他。
陆江捉住景渐宜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拍两下,“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相爱,媳妇,你说你爱惨我了,你说啊。”
景渐宜低头笑出了声。
陆江松气,笑了就好,不生气就好。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陆江起身回屋接电话,没想到是陆鸣昌,陆江本来就有给他打电话的打算,正要说白丽丽和周国立的事情,听到陆鸣昌今天要回来已经够吃惊了。
结果大侄子又给他扔一地雷,陆江缓了缓心绪说:“行吧,来者是客,我跟你婶子说。”
通完电话,陆江立即出去找景渐宜,着急地喊:“媳妇,媳妇,媳妇……”
坐在秋千上看书的景渐宜抬起头,陆江大步上前,走到她身后,抓住秋千的吊绳,“我跟你说,鸣昌中午就到家了,你猜和他一块回来的是谁?”
“文静吗?”景渐宜配合地猜道,原文陆鸣昌的描写不多,她记得对方事业心重,一年有三百五十天都在上班,以致婚后和白丽丽的感情也不深,对自己小家并不关注,连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都是好多年后才知道。
人情凉薄,但和妹妹陆文静的感情还算不错。
“文静在实习,月底才能回来,”陆江轻轻地晃着千秋,低头看着景渐宜的发顶,黑亮的发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是他对象。”
景渐宜翻书的动作一顿,表情看不出震惊,但心中是不敢相信的,“他的对象不是白丽丽吗?”
“没这回事,白丽丽自以为他们成了,我刚问过了,”陆江说起这茬就火大,忍不住念叨白丽丽和周国立两句,“小白同志思想着实有问题,一边觉得和鸣昌相亲成功了,一边又和小周搅到一起,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吗?小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发小的‘相亲对象’私会,两人狼狈为奸啊。”
原文陆鸣昌和白丽丽结婚前,并没有带过任何对象回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景渐宜心绪乱起来。
见人发呆,陆江以为她是紧张,安抚道:“婚宴那天不是见过鸣昌吗?挺好一孩子,不会吃人,放轻松。”
景渐宜从秋千上起来,将手里合上的书给陆江,让他帮忙拿回书房,“我去找一下如雪,小郑做好早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陆江看着景渐宜离开的背影,拿起媳妇摸过看过的书闻了闻,好香啊。
他抱着书,哼着小曲儿回屋了。
第27章 肚子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