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你如今众叛亲离,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让我出车祸,找人毁我清白,在你司家发生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跟你没有关系。
至于甘玉,她的辩护权不是你让律师放弃的吗?现在倒是把自己摆成了受害者的模样,真是叫人作呕呢。
甘甜,有没有说过你很虚伪?」
林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甘甜却是面目狰狞,「你给我闭嘴!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非要跟我抢阿砚,他又怎么会不理我,你故意离间我们的感情!
我告诉你,我这次不会再轻易输给你了,实话告诉你,我哥哥回来了,他会帮我的,阿砚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
林曼看向甘甜,认真打量了她好半晌。
最终吐出了两个字,「有病。」
「甘甜,或许你该去看看脑子。你自己愿意捡垃圾,还幻想着整个世界都要跟你抢垃圾。我不缺这点钱,垃圾,当然是留着给你这种人捡的。」
林曼说完,便上车离开。
看也未曾看向站在风中凌乱无序的甘甜。
她回到家,脑中想着甘甜说的话,就连裴母跟她说话也没有回神。
她不怕甘甜,可是她一个三好市民,每天被毫无底线,一条阴沟里的臭虫盯上,也是很烦的,说不定哪天就被咬一口。
「曼曼?」裴母的手放在林曼面前晃了晃。
林曼回神,「妈。」
「…..我去医院看看。」
她起身,提着自己的包便往外跑。
裴母以为她是去看裴砚的,正想说让她带着鸡汤去,可一回身,林曼便跑没了影。
下了车,林曼直奔海市医院。
额间染上了稍许细汗,柔软的发丝垂在肩头两侧。
她将买的水果放在长椅上,在一旁的水池上洗手。
一抬头,镜中却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林小姐。」江序之低沉开口。
林曼转身,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提着水果便要离开。
江序之却又道:「林小姐是来看季总的?」
林曼回身,微微蹙眉,「恩。」
在得知江序之是甘甜哥哥后,林曼对这个男人便提不起好脸色。
可江序之却像全然看不到林曼抵触,自来熟的说道:「林小姐是裴总的妻子,没想到却三番五次的来找季总。
让裴总知道了,他那病又是不爱好了。」
江序之的话说的平淡,可言语间的锋利丝毫不落下风。
「你跟裴砚有仇?」林曼眸光看向江序之。
闻言,江序之似是来了兴致,他挑眉道:「何以见得?」
「没有仇,为什么要这么挑拨他和身边朋友的关系。
没有仇,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林曼看向江序之,见他脸色依旧平缓,一看便知是个难缠的人。
为了避免以后再同他产生交集,林曼只得放下狠话。
「江序之,不管你要做什么,想对付谁,别来沾我的边。」
林曼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脸兴味盎然的江序之,紧盯着林曼的背影。
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有趣。」
林曼到时,医生正在给季泽检查心率。
「不是说明天再来?」季泽看林曼轻笑。
林曼将水果放在桌上,「有些放心不下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
林曼的声音放轻,怕影响医生的检查。
「我没事,天要黑了,你走夜路我不放心。」
林曼给季泽床头的花换了水,修剪着枝桠。
「放心,我不开车。」
自从那次车祸后,林曼的确再也没有开过车。
都是打车,或者裴家的司机接送。
医生检查完,林曼急忙问道:「医生,我朋友的病情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康复?」
季泽眸光闪了闪,医生看了季泽一眼,沉稳道:「伤的比较重,现在天凉,伤口又不爱愈合,且要好好养一阵,你们家属有空多来看看,多陪伴些患者,心情好了,痊愈的就快。」
林曼点点头,「谢谢医生。」
将医生送走后,林曼看着季泽一直盯着她笑,无奈的将洗好的水果往他面前推。
「看我做什么?吃点东西。」
季泽拿起荔枝,轻笑,「你在关心我。」
「废话!你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当然是最关心你的。」
季泽不好,她睡觉都睡不安稳。
林曼不想亏欠别人,这对她的负担太重了。
「季总,刚刚是不是有个叫江序之的男人来看过你,你们认识吗?」
林曼狐疑的开口,其实她是想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很差?
「你刚刚遇到他了?」
季泽的眸色突然清冷。
「恩。」林曼轻应,「在洗手间遇到的。」
季泽将剥好的荔枝放入盘中,「下次再碰到,离他远些。」
林曼吃着盘中的荔枝,虽然不解,却也点了点头。
晚上,林曼刚到老宅,推开门,见裴砚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家。
裴母见到林曼,讶异的道:「曼曼?你不是去医院看阿砚?怎么还在他后面回来。」
林曼看了看裴砚,又看了看裴母。
「恩…..」她现在能不能解释一下,她说去医院,也不是去看裴砚的。
「对,路上堵车了。」她含糊道。
裴母没有再追问,她上楼后,林曼也跟着上楼。
却在她刚刚迈上一个台阶时,听身后的裴砚幽幽道:「是么,去医院看我了?」
他怎么不知道?
林曼半点不心虚道:「恩,你当时睡着了。」
裴砚脸色一黑,却没有言语。
林曼刚回到房间,裴砚便也紧跟着推门而入。
林曼躺在床上,听着浴室内的水流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裴砚裹着浴巾出来时,就见林曼猛的从床上窜起,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第183章 我不碰你
裴砚黑沉着脸。
「我不碰你。」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计算机继续处理着邮件。
上百条新方案等着他签字盖章,裴砚听着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时,头一痛。
深吸一口气道:「不想睡,就别睡了。」
这女人是泥鳅吗?
就不能老实点。
「裴砚,我今天遇到甘甜了。」
有裴砚在,林曼根本睡不着,索性走下床,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
裴砚头也未抬,签字的手一刻未停,似乎这个名字已经被他摒除在人生之外,一点波澜也不会起。
他说,「然后呢?」
裴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对于不重要的人,懒的多说一句。
所以若不是林曼主动说起,他不会再提起甘甜这个名字。
「你猜她今天跟我说了什么?」
裴砚放下笔,看着林曼白皙的脖颈,娇润的唇,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轻声道:「说了什么?」
裴砚以为是她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正想放下手中的事情安慰林曼几句。
可却听林曼道:「她说,你是她的,还说,我车祸,被人毁清白,是咎由自取,不识好歹。如果我早早的肯放手,把你还给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