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的视线瞬也不瞬的看向裴砚,见他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蹙眉。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裴砚给了承诺,林曼却是不肯吃他画的大饼。
「裴总,你们生意场上,也都是这样打空头支票吗?」
裴砚的目光动了动,似是明白了林曼的意思。
他无奈向后仰了仰头道:「你想如何?」
林曼道:「裴总,我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吗?」
裴砚突然沉了脸,「没有意义的话少说。」
「好。」林曼很爽快,她似乎知道了裴砚的底线在哪里。
「既然你不肯离婚,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裴砚,张震的事情甘玉顶了所有的罪,可我不信甘甜一点也不知情,你说要给我的公平公正,其实没有到。」
视线交汇,裴砚漆黑的眸光就这样幽幽的看着林曼。
半晌,他拿起手机,对电话内的人吩咐道:「甘甜的剧,不许各大商行放投资。」
说完,裴砚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无奈道:「满意了吗?」
林曼冷眸瞥了裴砚一眼。
「还行,不过现在我准备睡觉了,你在这里办公,会有辐射,响应我睡眠。」
裴砚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
「林曼,你是知道我的心意,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不等林曼说话,裴砚已经推门离开。
这一觉,林曼睡的并不安稳。
她又梦到了前世,那些男人游离在她身上的手。
「大哥,不会真把这娘们打死了吧?这可是新到的货….怎么交代!」
「呸!交代个屁,你想被关水牢!」
林曼猛然惊醒,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没有一头撞在墙上的伤口,只有细汗涌出。
她起身走下床,喝了杯水。
天刚亮,她就换好衣服下了楼。
裴母见她,笑着道,「怎么起的这样早。」
林曼摇摇头,「嗯,最近觉少,不犯困。」她见裴母面前摆放着一个行李箱,「妈,您这是….」
不出林曼所料,裴母笑道:「妈打算去看看我那个老朋友,她呀,一个人在国外,妈放心不下,隔三差五就得去看看。
好在阿砚已经把那片航线打通了,现在不管是过去,还是回来,都方便的很。」
林曼乖巧的点点头,正要去吃饭。
裴母却突然递给她一张邀请函。
「妈,这是什么?」
裴母拍拍她手道:「裴砚的二叔,今天被调回到海市任职,上任第一天,他简单办了个宴会。
没有别人,只是小聚,妈今天要走,实在是去不上,你替妈去一趟,送些礼物,打个照面,都是裴家人,总得去一趟。」
林曼点点头,裴砚的二叔原本是在桦城任职,如今倒是从一个偏远的地方,一跃成了海市的二把手。
裴家当真是仗着族人众多,枝繁叶茂。
林曼接下请帖,「妈,放下吧,我一定人到礼到。」
裴母点点头,「你二叔初回海市任职,不跟这些人打个照面不行,但若是要一一认识也不行,索性办了这个小宴,主要的由头还是咱们家里人的宴,所以裴家人是一定要到场的,礼物不可选太贵重的,简单些,大方些便好。」
「好,记下了妈。」
林曼吃了三明治,就提着包出了门。
她来到商场,正低头挑选着,突然看到一把精致的小锁。
「你好…..」
她刚出声,便被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开口打断。
「这锁我要了。」
「麻烦帮我包起来。」
林曼回头,看向甘甜,对她这种不入流的伎俩懒的理会。
提着包就要走,甘甜却像是突然才发现她一样。
「曼曼?」
她轻笑,「你也是要去参加这个宴会吗?」
说着她从包中拿出了请柬,是裴二叔的宴会。
「没想到你也会去。」
林曼眸光冷冷的瞥向甘甜,嗤笑。
「这是家宴,我去有什么奇怪吗?
反倒是你,你姐姐刚进去没两天,你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来参加宴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庆贺你姐姐坐牢呢。」
甘甜的笑僵在脸上,气氛一瞬间有些焦灼。
「小姐,您的锁包好了,一共消费一万九千八。」
甘甜从包中拿出一张无上限的黑卡,递给销售,「刷吧,没有密码。」
甘甜见林曼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卡看,不由得有几分得意。
「这是我哥哥给我的,他怕我不够花,所以直接给了我一张他的无上限黑卡。」
林曼懒的说,这张卡她很久之前就见过,裴砚也有一张,她当时用的,就是无上限副卡,绑定的就是黑卡。
「甘甜,你现在这副模样,倒像个暴发户。」
不知道她的优越感在哪里。
甘甜轻笑,眼底却冷冷的。
她突然凑近林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开口道:「林曼,你真该死!」
混合的香水味让林曼微微蹙眉,她正想推开甘甜,却见她已经先一步后退。
第184章 是这样吗?
语气又恢复如常,轻声道:「我真是没想到,阿砚居然会为了你,断了我的事业,让各大商行不许给我放资,他是被你哄的鬼迷心窍。」
甘甜狰狞的面目一闪即过,随后她又笑道:「好在,我哥哥给了我十个亿,让我喜欢什么,就自己投资拍着玩,赚的钱就当是给我的零花钱了。」
甘甜的目光中有些许得意。
可林曼看着却觉得她已经逐渐疯魔。
「甘甜,既然有钱了,就别只顾着自己穿金戴银,也要记得去看看脑子。」
林曼懒的理会甘甜,提着包就走。
她在另一处柜台前,挑选了一支钢笔。
结账离开后,见天色还早,她便又打车去了海市医院。
病房的门没有关,林曼还未走近,便听到裴砚的声音。
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季泽。
「还准备躺多久。」
季泽无奈开口,「阿砚,这个要遵医嘱。」
「是么。」
裴砚将一沓文件丢在季泽的床上,「再给你三天,起不来就躺床上处理。」
季泽无奈给助理使了个眼神。
助理连忙上前,将散落在床上的文件收起。
裴砚坐在沙发上,长腿屈起。
手随意的搭在身后,问季泽,「你这出戏还打算唱多久,打盐水上瘾?需不需要我送你去江序之的公司做演员?」
「阿砚….张震的事情我是出了力的,功劳不能都你一个人霸占。」
季泽幽怨的眼神看着裴砚。
林曼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明面上的话,她都能听懂,可又总觉得这两个人在打哑谜。
病房内突然传来一阵沉默,随后一道声音响起。
「张序之回来了,自己小心些。」
门突然被打开,视线交汇,裴砚脸色一沉。
「你怎么在这?」
林曼耸了耸肩,开口道:「「妈让我去参加二叔的宴会,我见时间还早,过来看看季总。」
裴砚嗤笑,「你倒是来的勤,比他妈都上心。」
「裴砚!」林曼蹙眉。
这男人就不能好好讲话!
林曼被裴砚带上车,她看着外面的风景问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