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接过档转身,下一刻,一道冰冷的水柱浇了他一身,水打湿了文件,不停的滴水。
「裴总!」女佣急切的声音传来,立刻开始有人去拿毛巾。
林曼站在他面前露出一抹笑,「裴砚,生日快乐。」
事到如今,裴砚已经知道她是虚情假意,她也知道裴砚不会放过她,两个人已然撕破脸,谁都不会再留情面,都觉得没有必要装下去了。
林曼知道裴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现在已经彻底摆烂了!要杀要剐,随便!
客厅古老的时钟哒哒哒的转动,直到指针和时针重迭,「裴先生,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吗?」
水顺着裴砚的短发滴落在西装外套上,裴砚漆黑的眸光动了动,伸手擦去脸上的水。
「喜欢,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准备这么大的礼,礼尚往来,我也应该回报你。」
说完,裴砚只是一步便到了林曼身前,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林曼瞬间感到从头到脚的冷意,才发现这水是这么的冷,可这男人从头到尾丝毫没有变过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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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心中害怕,她挣扎着,「我不需要你的回礼,你放我回家就好。」
「嘘…这怎么行呢?」裴砚勾起冰冷的唇,扯着林曼的手朝着楼上最里面的房间扯去。
林曼挣扎,却敌不过裴砚的力道,好疼….就算上台阶裴砚的力道也纹丝未减,完全是凭着力气强硬的把她扯上去,林曼看着走廊深处幽暗的房间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裴砚,停下…..」
砰—
林曼被摔在床上,眼冒金星。
她睁开眼看着裴砚居高临下的动作,紧紧缩在被褥里,却丝毫没有得到安全感。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我水性杨花,不屑碰?」她的目光平静,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林曼心中慌张,每次的「惩罚」….都会十分难受。
裴砚勾唇,眼眸中的笑却甚是冰冷,「怎么办呢,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在我生日的这天送了我这么大一份礼,让我怎么能不给你点回报。」
他面色骤然沉下,剩下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差点送了他一顶绿帽子,可真好。
裴砚掀开被褥!
「啊!」
咚咚咚—
「先生,韩铭有事情想要见您。」
林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裴砚,紧张到了极点,清醒韩铭的到来和盼着裴砚早点离开。
裴砚将胸前的扣子系好,漆黑的眼眸扫过林曼,「让他进来。」
「是。」
韩铭推开门,不敢抬头,「裴总,十分钟前,季泽已经乘坐飞机离开华国领域。」
裴砚坐在沙发上,眼神讥讽,视线却一直盯着林曼,「看来,你被抛弃了,生死关头,大家都只顾着自己的命。」
韩铭推门离开,他知道后面的事情不是他可以看的。
裴砚端起一杯酒,眸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从林曼的眼神中没有看到被抛弃的失落。
反而是庆幸?
「季泽离开了,你这次总放心了?」
裴砚轻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死了,我才安心。」
砰—
酒杯四分五裂摔落在地。
一片阴影笼罩林曼的脸,「好了,接下来也该把没做完的事情补上。」
第305章 季泽,死了?
裴砚缓缓靠近林曼,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下一刻,一把剪刀对准了他,「别过来!」
裴砚看着横隔在中间的利器,动作未停,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伸出手要去拿林曼手中的剪刀,「真是不乖,没人告诉你…..」
话未说完,裴砚目光一沉,「你想干什么?」
短短片刻,林曼看出裴砚没有忌惮她手中的剪刀,已然变换了个方向,将尖锐的一面对准她的脖颈。
「裴砚,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我自己跑出去的,可那也只是因为你把我逼的太紧了。」
裴砚轻哼了声,似嘲非嘲,「林曼,这些你拿来哄骗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居然妄想我会相信,我从前给你时间的时候,也不见得你有什么改变。」
被水打湿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着身型,林曼自从摸过裴砚手上的温度后,才发现浇在她身上的水并不算冷。
所以她忽然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无法收场,身上的冷意逐渐消散,「你在海城庄园内各处都安装了监控。」
「那天我烧毁的房间离监控室不远,你们现在应该也重新修理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查,后山密林,大概六公里左右的位置,我一开始的确没有想走,是被人打晕了。」
林曼说着,裴砚却没有反应,只是漆黑的眉眼一直盯着她看。
林曼深吸了口气,她忽然从床上站起身,柔软的大床瞬间凹陷,让她整个人身形晃了晃。
裴砚面色一变,似乎根本没有再听林曼说些什么,他伸出手,「把剪刀给我。」
林曼没有给出剪刀,而是继续解释着。
「真的,我知道有些监控被我烧毁了,但你只查我刚刚说的位置就好,我没有骗你。」
林曼站的晃晃悠悠,重心不稳,裴砚深吸一口气,「去把监控调出来。」
刘琳抬头看了眼林曼,应了一声很快低垂着头离开,裴砚蹙眉看着林曼,她一双手握的紧,眼中满是防备。
「先下来。」裴砚沉声。
林曼咽了咽,看着脚步,她一站起身跟裴砚对质那一刻就后悔了,体力透支加上着凉让她的小腿隐隐有些抽筋。
「不需要,裴砚,你很快就知道你冤枉了我,你总说我们是夫妻,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但你根本就不信我,宁可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林曼的话翻来覆去的说,想用言语唤醒裴砚的良心,裴砚沉着脸,点燃了一支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任由林曼言语发泄着。
很快,刘琳推门而入,「先生,有些监控画面损毁了,技术正在抢修,所以只找到了六号山林和后山的监控画面。」
林曼一双眼紧盯着刘琳手中的档,裴砚面无表情接过,监控摄像中的每一帧画面都被打印出了照片。
裴砚只是扫了一眼后就递到林曼面前,「你也看看。」
林曼注意力转移到裴砚手上,她伸出手正要接过,下一刻,右手腕一痛,剪刀被裴砚夺过,随手丢在地上。
他黑沉着脸,「我有没有说过庄园内不许再出现尖锐的东西?」
「是…夫人走后才,我这就让大家收起来。」
「不用了。」裴砚冰凉的手捏着林曼的下颚。
看着怀中挣扎厉害的女人,跟他就永远有用不完的牛劲,「林曼,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林曼瞪着裴砚,「错在瞎了眼,当初….唔!」
她的嘴被堵住,裴砚勾唇,「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是不是真的要跟季泽走,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
他手收紧,「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你说我会满意吗?」
他在意的是林曼的态度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如果不是这样,裴砚也不会一次次把人控制在身边,他自嘲一笑,还真是都不像他自己了。
林曼被他抱在怀中,用力一咬,谁知裴砚的手却没有移动分毫,那副模样像是认准了她咬,但她也别想说话。
砰—
书房的大门被踹开。
裴砚抱着林曼一把将人丢在沙发上,林曼被摔的两眼一黑,她抬起眼,看着裴砚的动作,怒意瞬间消散,声音中隐隐带着抖动,不停的往后缩,「你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他面色平淡,声音冰冷,说出的话也像是在抽空敷衍林曼。
「裴砚,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没有想跟季泽走,只是因为你把我关在这里,我想跟外界接触,我不想重演曾经的过去。」
林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灵光一动道:「你不是最讨厌女人成为依附你的傀丝花吗?你把我困在这里,到最后我年龄不断上涨,可是事业越来越差,你在把我扫地出门,那我岂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男人需要这种只有美貌却没有头脑的女人,但他们不会对这种女人全身心投入和喜欢。
裴砚手中动作有一瞬间停下,他眸光微动,他不反对女人依附男人,但他讨厌这样的人做裴家的女主人,在他看来,一个只有美貌却没有头脑的人,守不住裴家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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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生出来的孩子也不聪明,败光家业,他对不起裴家几代人的列祖列宗。
林曼看着裴砚的面色,便知道他把她的话听在耳中,「你也觉得有道理对吗?」
有道理,但裴砚目光扫过林曼娇俏却苍白的唇色,只觉得如果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是林曼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勾起唇,「放心,就算赶出家门,我也会给你留套被褥睡大街用。」
这是什么鬼话?
林曼心中窝火,为什么他自己不去睡大街?「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先杀了你回本!」
「如果你真能杀了我,我会让你平安离开。」
疯子!
裴砚面上没有一丝对于死亡的恐惧,可林曼看着他此刻的动作却要被他逼疯了。
他的手扯住她的衣领,林曼突然挣扎起来,语气颤抖道:「裴砚,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
果不其然,裴砚停下了动作,他漆黑的眼眸看着林曼,像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林曼勾起唇角,眼睛中满是裴砚看不懂的情愫,她低声凑到裴砚耳边,「因为…你欠我一条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话落,裴砚眼神似有波涛汹涌,他漆黑的眼眸看着林曼的脸,怒意横生,「是么?那就试试。」
他推门而出,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林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去拉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
她打开衣柜,把裴砚所有的衣服都铺在了地上,倒头就睡。
清晨,林曼突然被冻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可脚腕上莫名一凉,她坐起身,看着脚腕处绑了一条银色的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