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缘由,或许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那你想过分手吗?”魏淮泽接着询问。
南平摇头,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魏淮泽想,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
他可以理解她。毕竟两人的身份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卢南平只是程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大家族中的长辈是不会接纳的。
这两人的这段关系虽表面恩爱,可实则也岌岌可危。只要他来点真的,这道原本就有裂痕的小隙,就会开得更大。
他们的这次聊天格外和谐,像是旧识一样。不过,某种意义来说,卢南平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可能她自己尚不知晓。
或许是曾经亲密过的原因,她会无意识的‘信任’他。对他的接触性动作会有惯性作用,更能接受。
换句话说,就是少了客气,多了习惯。
结束晚饭,他撑着手臂给她开门,柔软馨香的女香顺着鼻尖蔓延而至,从外到内,那股冲劲缠在他的喉管中央不上不下,让他觉得有些难耐。魏淮泽也没憋着,他用手搂了上去,把人直接抱进了后座。
可能是受荷尔蒙的影响,又或是为计划的进行做铺垫,他觉得应该顺从内心,大脑怎么想,那就怎么做。
“你做什么?!”南平推开他的胳膊,自己坐到另一边。似乎从饭店出来,她的表情就始终冷冷淡淡的。
魏淮泽可看不惯,他一旦决定要走心对待的计划,一般都会带着强制性,不管猎物脾性如何。驯服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事实上,他喜欢具有挑战的一切事物。越难攻克的东西越珍贵。征服的过程会让人感觉热血沸腾,就像发现新大陆,那种沉甸甸的满足感,是一般的情爱无法给予他的。
魏淮泽盯着她那张微微发红的脸,看上去又带着一丝怒气。可却仍然克制着不爆发。她或许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接触,可却并不会把他当成登徒子那样回敬一个巴掌。
要知道之前那晚,她的手上功绩,可不会少。
他不着痕迹地掀起一抹弧度,一双桃花眼也跟着投出光泽,显得目光很是专注,“别生气,是我错了。”
南平见他规矩的坐在一边,不再靠近,便故意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只是没注意到一直撑在她身后的那只大手掌,离她的距离,只相隔了一件衣服的布料。
这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也是魏淮泽乐意看到的。
他正在把这只小白兔慢慢圈入陷阱里,一旦掉进去,可就没有那只狐狸什么事了。
魏淮泽移开视线目视前方,嘴角的笑容始终无法减退。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什么也没干,却像只偷了腥的猫,反而让他心脏不可遏制地狠狠跳动了两下。
不太妙啊。
他有些警惕,可在卢南平往后靠的一瞬间,彻底打消。
她睡着了。连衣裙因为向上的拉力而往上收拢,背后腰线的部分是一个露腰的设计。故而当软嫩细滑的触感贴上他的手背的那一刻,他很快就转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人带进了怀里。
这样会睡得更沉一些。
只是那股带有冲劲的馨香味又弥漫在他鼻息,似乎是愈发浓烈了,就像是麝|香那般,有勾人的魔力。他吸了两口,遂垂眸向下,盯着她微微张开的粉唇出神一秒后,覆了上去。
堵住了她源源不断吐出来的‘香气’。
…
下车时,南平被轻拍着叫醒,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披在她身上的黑色外套,看起来应该是怕她冷着特意给盖的。
她睡眼惺忪地跟着下了车,在魏淮泽的护送下,与他一同进了酒店大堂。
时机卡得刚刚好,他们成功遇到了瞿蕤琛。
在瞿蕤琛看来,这两个人表面上可以当作无事发生正常交流,可私下里却不可能有这种同行来往的可能,毕竟魏淮泽是造成南平心理受创的罪魁祸首。
他眼睛眯了起来,周身的平和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尽管他们看起来坦坦荡荡,甚至间隔了一米的距离。但还是让他怀疑了,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这两人一定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真巧啊蕤琛,我正好刚请南平吃完饭回来。不过你别误会,这是我对之前那晚的赔礼道歉。”魏淮泽把理由说的很周到,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之前那晚?用暧昧模糊的语气。
不得不说,这男人可真会在本来就沉默的氛围上补上最重的那一刀。南平心下吐槽,脸上却表现出该有的僵硬苍白感。
瞿蕤琛看她这模样,脸色沉了一些。“吃饭就不必了,魏总管住自己的手脚就行。”说完,他拉过南平的手,离开了大堂一楼。
他从没感觉像此刻一样糟糕,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流失了一部分。
…
她和他面对面坐下。瞿蕤琛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平和心来询问她,理智仍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他的忍耐度确实很高。
“你们那晚发生了什么?”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南平没有吭声,只是摇头。实质的事确实没有发生,也根本不可能发生,她能把控这个度。没有必要和瞿蕤琛说明白。
她需要利用这个来刺激他。
“你知道你嘴巴肿了吗?之前也有一次是这样的状态。”他蓦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里像是含了一滩死水。
南平一怔,后知后觉地摸上了唇。
这个动作成功激怒了瞿蕤琛,她的反应明显是知情下的状态!
他走上前,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直接一把抱进了浴室。
拧开喷头,花洒冲出的水全部浇在了南平的头上身上,直至整个全身。他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用水冲洗着她红肿的唇瓣。
指腹狠狠揉擦着,眸色都开始变深。
紧接着就是身|体,从领口开始,扣子盘盘掉落的瞬间,水力的强劲感直击她的胸|口。
他还为她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并没有让她彻底的一丝不|挂。
只是心口堵着的闷沉始终不能平息。他或许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他不愿意投入,更不愿意迷失。
他需要的是,时刻的理智。
他一把丢掉了花洒喷头,任凭水胡乱的溜走,解开衣扣,脱去上衣,目光幽深地注视着浴缸的人,神色平静的吓人。
“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给你。”
第169章 Chapter 169 局中局
好|烫……
全身都在发|烫。
整个浴室被热腾腾的雾气笼罩, 一片朦胧,只余下一深一浅的对比色|交叠在一起。
水白的豆腐块被搁置在了餐盘里,退无可退。四目相对间, 只能瞥见她眼底盈盈水光中倒映着是对方瞳孔那抹压抑到极致的幽深。
温热而泛干的唇瓣层层落下,划过一片白嫩之颈。南平开始抑不住的颤栗, 手掌抓住他涌起青筋的胳膊时,感受的是那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不可以……”她低声软语,细腻的声线之间透着浓浓的无力和脆弱感, 无端怜人。
瞿蕤琛没有理会, 大手越过的地方频频点燃燥意, 指节分明的游走, 在一片黑色森林中找到了唯一的水源。
那是被花瓣|包裹的中心。
他眸色幽暗得瞧着这可爱的地方,也丝毫不着急。只是细致观察, 没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的黑暗。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南平,在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除了眼底的一抹深色之外,脸部紧绷着, 审视的模样像是没有动过情一般。
冷静得有些可怕。
只余两秒,指节又开始活动起来。他眼皮微挑, 黑眸被炽灯照得通亮,带着水雾缭绕的幽沉感,势不可挡地直击人心深处。
南平不耐地向后仰, 他便往前进。
每每探索的地带,都不自觉地收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一次到丁页的涌泉下,停住了活动。
眼前一滩软泥似的白水豆腐,随着升腾的温度, 一点点的染上了粉红色。
他觉得调和的足够了。
遂微微起身,在箍紧那细软的月要时,送入洞|房中的偌大、器皿开始变得凶|猛异常。
仿佛在寻找那最深处的宝藏。
待到触及一道高墙时才停止下来。瞿蕤琛眸色转淡,心底强忍的暴戾气终于消散,这里尚无人闯入。
他重新恢复平静,缓缓退了出来。尽管那处还是月中月长不土甚。他仍旧选择忽视而过。拿过一旁被搁置的花洒,帮她清洗起来。
细细处理完之后才草草打理了自己,关掉水源,拿起浴巾包裹住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轻轻把她抱出了浴室。
…
南平安稳地躺在了床上,待她睡着,瞿蕤琛才出了门。只是他不知地是,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原本睡得正沉的女人,蓦然睁开了双眼。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淋了一身水,随后又从沙发上拿起被瞿蕤琛搁置在一旁的浴巾,往身上随意一裹,便赤脚出了门。
飞快地跑向了右侧方向最里面的那间房前,不停地按着门铃,脸上神情恍惚又迫切,仿佛这对她来说,是一根救命稻草。
待门被打开,南平就颤着身子躲了进去,因跑地太急,身体前倾的惯性太大,直接就向地面上扑倒而去,樊九潇伸手,一把把人搂了起来。
见她这幅只裹了一块布料的模样,他平静地关上了门。松开手时,眼神也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这种带着湿濡的潮|红,明显是不正常的状态。
况且,脖颈和锁骨处的痕|迹鲜艳异常。这很难不让人猜到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瞿蕤琛干的?”樊九潇移开视线问道,踱步往客厅走去。
南平停顿两秒,轻轻‘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樊九潇转头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见她仍旧发颤的身体,便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我按你的吩咐和魏淮泽来往,被瞿蕤琛撞见,之后他便失控了……”她咬了咬下唇,眉间浮现一丝痛苦。
失控这词用在瞿蕤琛身上异常违和,但这两个字眼却是卢南平咬得最重的音节。不难看出,这让她确实很受伤。
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瞿蕤琛对她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底线又在哪个层次上。
说实话,樊九潇虽感到有些意外,瞿蕤琛毕竟是爷爷一手扶持的人,仅仅是被刺激了一下就失控,难道真合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成?
还是说,十一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魅力?
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卢南平身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弱模样,在那一身的玫色点缀下,愈发地有种强烈的破碎感,与你对视下的怜爱眼神,极易点燃男人心底那点恶劣的火星。
再厉害的人,终究也不过是男人,本性如此,如若刻意刺激,确实有失控的可能性。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一会我让人送衣服过来,你顺便也写一封分手信,不出意外,瞿蕤琛在一个小时后就会找过来。”至于为什么会找到他这里,樊九潇没有明说,这一点南平也能猜到,瞿蕤琛若是找不到她,就会去查酒店的监控。
这是最快的法子。
南平应下他的话,就离开了沙发,走到一旁的小书桌上开始拿笔写信,或许觉得麻烦,她没再坐下,微微俯身的姿势,让胸前的雪色又透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