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白离开前说道:“我姓季,跟你没关系,我的妻子孩子跟你更没关系,下次你若是再敢骚扰他们,我会更不客气。”
老太太抚着胸口说:“你还想怎么不客气。”
“吞并你最在意的公司,让它彻底消失。”
“你敢!”
“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季宴白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自己知道,外婆。”
“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你好。”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我不需要。”
季宴白一脸厌恶,“不要随意出现在我家人面前,不然你家那几个宝贝孙子就等着被关吧。”
季宴白是非常成功的商人,生意场上的手段多的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收集对家的证据,以备不时之需,这是谋略也是经商必修课。
“你要为了那个女人跟我撕破脸?”
“早在我母亲死时,我跟你之间就没了任何关系。”
“别动我在意的人,不然谁都别想好过。”季宴白扔下这句话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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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淼是被香气唤醒的,肚子一阵叫,她迫不得已睁开眼,透过窗帘缝隙朝外看了看。
天还黑着,应该还是晚上。
摸出手机看了看,二十三点,确实是晚上。
刚只顾着喝酒没有吃太多,胃一抽一抽的有些不适,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闻着香气去了楼下餐厅。
餐桌上放着几盘小菜,还有刚刚做好的西红柿鸡蛋面。
热气腾腾的,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她抿唇咽咽口水走了过去,正好看到季宴白端着汤走出来,她现在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大方打招呼。
“晚上好。”
季宴白扬起的唇角在看到她光着的脚后放下,眉梢蹙着问:“为什么没穿拖鞋?”
“嗯?”桑淼低头去看,还真没穿,“忘了。”
季宴白放下汤,跨步走了过来,在桑淼还没反应过来时掐着她腰肢抱起她。
桑淼惊呼一声后稳稳坐在了椅子上,松开扯着他睡衣衣领的手,贝齿咬咬唇,小声说:“你下次再抱我,能不能提前跟我讲一声。”
突然这样,很吓人。
季宴白的理解是,她并不排斥他抱她。
“好,我下次抱你,会告诉你。”他转头,盯着她问,“那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啊?”话题转换太快,桑淼又是一愣,等回过神时,季宴白已经把她抱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他解释说:“刚刚对着门口,有风,坐这暖和些。”
不知是刚睡醒的原因还是被他抱的原因,桑淼没觉得冷,只觉得热,更没觉得屋里有风。
但她没反驳,点点头,“谢谢。”
季宴白给她递上筷子,“这些都是给你做的,多吃些。”
“都是给我做的?”桑淼惊讶道。
“不然呢?”季宴白拉过椅子坐她对面,直勾勾盯着她,“别发呆,快吃。”
桑淼是真饿了,别的也不想,接过筷子,低头吃起来。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她噙笑说:“真好吃。”
季宴白:“喜欢下次接着给你做。”
他看她的眼神太炙热,桑淼没好意思接话,低下头继续吃,没多久吃完了一碗面,只剩下汤没喝。
她摸着肚子说:“我真吃不下了。”
季宴白拿过纸巾让她擦嘴,随后端起她的碗,一口喝完了里面的汤。
太过突然,桑淼呆愣住,“……”他他干嘛吃她吃过的。
季宴白把汤喝完,淡声说:“你跟宝宝说过的,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
桑淼确实说过,那是桑宝宝挑食时,可眼下……
她有心纠正,又觉得挑明了显得自己大惊小怪,干脆什么也没讲,嗯了一声。
季宴白起身收拾碗筷,桑淼也忙起身。
季宴白要她乖乖等着,说一会儿抱她上去,可能是怕她误会,解释说:“你没穿拖鞋,不能这样走来走去。”
桑淼哪里好意思要他抱,趁他洗碗时悄悄上了楼,回了卧室后,心跳都没正常,像是有只小鹿在疯狂乱窜。
没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下意识反锁上了房门。
察觉到自己的做法很幼稚后,她又把锁打开,咔哒两声,仿若在自己心尖上敲了两次。
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然后是敲门声,“淼淼,咱们谈谈。”
桑淼不确定季宴白要谈什么,稳住心神后才把门打开,眨眨眼,“你要说什么?”
季宴白低头,见她拖鞋还没穿,轻叹一声,走回去,回来时手里拎着拖鞋,示意她坐下,他屈膝蹲下,帮她把拖鞋穿好。
仰头说:“你见过我外婆了?”
话题说的很突然,桑淼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真见了?”季宴白问。
“嗯。”桑淼说,“见过两次。”
“说什么?”
“没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这里都很红。”季宴白直起身,手指落在她耳后,也不止撒谎,亲她的时候,那里也会格外红。
“真没说什么。”桑淼又道。
“你说过得,做人要诚实。”季宴白撩起她肩上的发丝,“是你讲,还是我去问?”
桑淼本意是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一再追问,她也不想瞒着了,“你外婆要我离开你。”
“给你钱了?”
“是。”
“多少?”
“八千万。”
季宴白笑了,“原来我在她眼里只值这些。”
“你收了吗?”
“当然没有。”
“为什么不收?”季宴白之间的话都是铺垫,这才是重点,为什么不收?
“因为——”桑淼迟疑道,“我不能收。”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季宴白一点一点诱导,“你其实也不想跟我分开?”
话音落下,房间里寂静无声,喘息声也没了。
“在你眼里,我比钱更重要?”他逼近,桑淼后退。
“我是为了宝宝。”桑淼退伍可退时,后背抵上了墙,她轻喘,“宝宝很喜欢跟你在一起。”
“那你呢?”季宴白双手摁在墙上,像是把桑淼圈起来。
“我?我什么?”
“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
靠的太近,呼吸再次交缠上,桑淼隐隐被勾出了一些记忆,但是太模糊,又不确定是不是梦。
“想跟我在一起吗?”季宴白眸光停在她唇上,想起那晚的吻,他心猿意马。
他这人一向无趣,可自从品尝过她的唇后,想法多了很多。
他想尝的不止她的唇,还有其他的地方,要是可以,他想有的也不止宝宝。
还希望有更多更多……
这种直白的无法招架的问话,让桑叫乱了分寸,她手指扯着衣摆,不知该说什么。
喉咙很痒,像是着起火。
胸口那里也是,似乎被点燃了。
这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经历,她有些慌,几次想开口说话,最终也没说出。
漫漫长夜,似乎很适合做些坏事。
季宴白不急,等着她说,只要她开口,那么他将再也不会放开她。
“淼淼,说话。”他扯松了领口,诱惑她。
清冽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迷人的锁骨,桑淼仿若看了一场大片,感官被猛烈冲击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被她压抑许久的情愫,似乎再也压制不住,冲撞着涌了上来。
都在叫嚣着说:“在一起,在一起……”
即将纷涌而出时,后方传来稚嫩的童音,“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