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吧。”季宴白轻哄,“我可以给你拎包。”
桑淼:“……”
也不知话题怎么从拎包上转移到了累不累上,再然后,他们连地方都变了,齐齐躺在了床上。
桑淼现在对他过敏,对床也过敏,弹跳要起时被他单手摁住。
“不碰你。”他说,“我就是想看看红肿有没有消退,要不要再上药?”
这种私密的话题像是谈天气般说起,桑淼羞的脸颊都红了,双腿并拢,“挺好的,不疼也不肿了,更不需要上药。”
“你怎么知道?”
“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了。”桑淼哭笑不得。
“不行,我要亲眼看过才安心。”季宴白坚持。
“真不用看。”桑淼手抵在上前,“我真很好。”
“淼淼,乖,听话。”他又用那种勾魂摄魄的蛊惑声音唤她。
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一句“淼淼乖,亲我”,让她方寸大乱,理智什么的都没了,跟着他,任他闹。
他闹了多久,她低泣了多久。
他亲吻她脸颊,说都是自己不好,不该惹她哭。
桑淼以为他是诚心道歉,其实不是,他说完,闹得比刚才还凶,见她哭的那么猛。
他欺负得也猛了。
似乎,他非常享受她的低泣。
季宴白确实享受,空旷了太久,被紧紧簇拥时,他只觉头顶燃起了烟花。
那种迫人的感受,让人兴奋难耐。
头顶燃起的哪里是烟花,分明是惊涛骇浪。
闲暇时他也会在海上驰骋,海风呼啸让人沉醉,但这次不同,不止是沉醉,更多的是快乐。
非常快乐。
他快乐同时也想要桑淼快乐,所以执拗的问了好久,高兴吗?喜欢吗?
还要不要?
她断断续续回答着,轻溢出的低吟声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最后那个…要,让他彻底放开自我,展现自我。
嗯,他展现的很好。
她都叫他,老公了。
虽然只叫了一次,是他亲她时叫的,但有一就会有二,他期待第二次的到来。
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他有些等不及了。
……
桑宝宝连着给季宴白打了三通,依然没人接,他再接再厉又拨打了一通,这次终于接了。
他带着哭音说:“爸爸坏,爸爸干嘛不接宝宝电话。”
季宴白不是故意不接,他在忙,手上还粘着药膏的薄荷香气,他刚刚给桑淼涂完药。
另一手摁着她,要她别乱动。
这是桑淼最害羞的一次,比他们厮混时还害羞,青天白日的,她躺在床上敞开晾晒,而他就在一旁,时不时还要看一眼。
想想都让人心悸。
她拉过被子盖住头,心说,闷死算了,一了百了。
“宝宝对不起,爸爸刚刚有事。”季宴白解释。
“爸爸在忙工作吗?”桑宝宝问。
季宴白怕桑淼闷坏,拉下被子,露出她的头,温声说:“嗯,在忙工作。”
桑淼听到了他的话,气他的厚脸皮,下意识抬腿踢了他一下。
季宴白也不恼,扣住她的脚踝轻揉,断断续续道:“嗯,工作很忙,要忙到很晚。”
“后天,后天我和妈妈去接你。”
“哦,你想妈妈了呀。”
“想跟妈妈通电话?”
“那你等等,我去找妈妈。”
季宴白把手机递上,桑淼接过,对着听筒轻轻说:“喂。”
“妈妈,你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妈妈以后不要工作那么久了,我不希望妈妈太累。”桑宝宝这个小人精,每次都能把人说哭。
桑淼说:“好,以后妈妈不工作那么久。”
“妈妈要记得吃饭。”
“宝宝也是。”
“我只陪太爷爷玩两天,后天我就回来。”
“好,后天妈妈和爸爸去接你。”
“妈妈给宝宝带礼物了吗?”他问。
“当然有。”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桑宝宝笑眯眯说,“爱你。”
桑淼:“宝宝爱你。”
桑宝宝是个小麻雀,叽叽喳喳说起了幼儿园的事,诗诗要转学了,她要跟着妈妈去其他的城市。
他以后的玩伴只有珠珠了。
他问:“妈妈,我以后可不可以去看诗诗?”
桑淼:“可以。”
“其实诗诗也不想转学的,但是没办法。”桑宝宝说,“她爸爸不要她和妈妈了,她只能转学。”
“对了,诗诗哭了好多次了。”
“我给她糖果她都不要。”
桑宝宝问:“妈妈,我要不要送给诗诗礼物?”
“想送就送。”
“可我不知道送什么?”桑宝宝犯难了,“妈妈知道吗?”
“诗诗喜欢什么?”
“诗诗喜欢画画。”
“那你送她画吧。”桑淼提议。
“好,那我送她画,”桑宝宝嘟嘴,“可我画的不好。”
“好不好都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桑淼柔声说,“妈妈可以陪你一起画。”
“妈妈真好。”桑宝宝好开心,“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怕季宴白吃醋,他又说:“爸爸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太爷爷也是最好的太爷爷,阿忠爷爷也是。”
几乎把每个人都念叨了一遍。
桑淼笑笑,“宝宝也是最好的宝宝。”
桑宝宝臭屁,“嘿嘿,我就是最好的宝宝。”
说好的只讲五分钟,最后十五分钟才挂断,桑宝宝恋恋不舍,说想妈妈了。
桑淼也想宝宝了,问季宴白:“要不今晚就把宝宝接回来?”
“等你好些再接。”季宴白说,“他在爷爷那,爷爷不会让他受委屈。”
这倒是真的,季老爷子看桑宝宝,就像看眼珠子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不管他说吃什么要什么,都给。
桑宝宝在那边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每个人都喜欢。
阿忠还让他骑大马呢。
“我真没事。”她说。
“怎么没事,还肿呢。”说到这,季宴白低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再轻些的。”
不是他不想,是情绪上头时耐不住,根本停不下来。
“能别说这个话题了吗?”每一个回忆都让桑淼羞涩,脸颊上像是染了色一样。
“嗯,不讲了。”季宴白问她,“要不要再涂抹一次?”
桑淼摇头,“不用,这样刚刚好。”
“那行,晚上再抹。”季宴白把药膏放床头柜抽屉里,“到时我给你抹。”
“……”
按照原定计划,上完药收拾妥当后他们出了门,去西餐厅的路上先去了商场,季宴白守诺,说了陪她买内衣就一定会买。
桑淼拉着他往外走,生生被他反向拉了进来。
一排排的内衣内裤看得人眼花缭乱,要是没季宴白在,桑淼还能好好欣赏欣赏,但他在一旁,她连看得勇气都没有。
随手指着,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