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等我手解开的。”
“好,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李昀茜感觉全身无力。
“什么事?”
他口中嗪着一口水的感觉。
“那次带你去跟董明凯吃饭,你替我喝酒,你说过敏的那一次。”
李昀茜心里一紧张。
“不会是……”
琚寻抬眼看着她笑,“对,是我,我吃的。”
李昀茜,“……”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动作没停,“我在车上吃了一个小时,那天你真的好美,喝醉了还不想让我碰,我偏要碰。”
李昀茜,“……”
琚寻,“我不仅吃,我还要蹭,全部蹭你身上,那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压制不了,我疯了,我表面上镇定,看起来无欲无求,其实真实的我,阴暗疯癫,对你做的都是恶棍才会做的事。”
李昀茜,“……”
琚寻,“我怕你被吓到,不敢跟你说实话,我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都怪你,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没有你的话,我对谁都没有期待,哪怕知道我爸会去世,我也没什么情绪,我想落发为僧,都是你……”
李昀茜心里的震惊震耳欲聋,琚寻的这些话仿佛雷鸣闪电,砸到山巅,地动山摇。
她似乎都忘了他在干什么,就愣愣地看着他那双眼眸。
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振聋发聩的话。
“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李昀茜,在我死之前,我会好好行使我的权利,你不可以拒绝,哪怕我死了你再去爱别人,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我要发泄,发泄爱,发泄情,这些年我藏够了,藏不住了,全是你的。”
“……”
“你挣扎也好,害怕也罢,我都不在意了,我渴求你爱我,不管心理还是生理,我都渴求,我现在不想藏着掖着,我想主动给予,如果你害怕面对这样的我,你可以去你家藏起来。”
“……”
“我害怕岳父,害怕岳母,你藏在他们身边我就不会这样了,但你若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要这样,你是我的。”
李昀茜的神色一整个僵住,她觉得琚寻突然癫了。
这是捅破心意后再也装不下去了吗?
她深呼吸,“你果然够装,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果然我慧眼识人。”
他的笑声低沉,“人都有伪装,我本打算一直伪装下去,享受你给我的温暖,我把那些秘密都藏起来,不让你发现,我就会一直伪装下去。谁让你不知死活地去看我的秘密?藏不住了,也装不下去,那就癫给你看。”
李昀茜,“……”
琚寻,“哪有正常人会把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女孩珍藏十年,我不正常,从始至终,我阴暗又卑鄙,自卑又无趣,我跟踪你,偷拍你,捡你断掉的红绳,唯独没敢意淫你。”
李昀茜,“……”
琚寻,“你当我是什么好人,我就像个痴汉,才十几岁就那样了,我发疯似的追逐你的身影,偷看你的影子,我想离你近一点,你在少年宫练钢琴,我能盯着你看一个小时。”
李昀茜,“……”
琚寻,“从京山寺到少年宫的路线,我记住了每一条路上的风景,三个小时在路上,三个小时都在记住每一个眼前消失的标志性建筑,我会找不同的路去见你,我甚至喜欢回来的时候淋大雨,那样的话,我在半山腰喊你的名字,雨声就会把我的声音掩盖,我就可以在没人的路上,一遍一遍说喜欢你。”
李昀茜,“……”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开始感觉到疼痛,她终于忍不住哄他。
“好了我知道了,别难过,你先冷静一下。”
他摇头。
“你不知道,你没见过我那些狼狈的样子,你也不知道我多喜欢你,你出国留学后,我打算放下你,忘了你,可等你假期回国,我还是会偷偷地在你家附近看你,去你家的路线,比去我家的路线还熟。”
李昀茜一遍遍出长气。
他咬着她的小唇,用牙齿细细地磨。
“我的很多专利都和你有关,我不想那么喜欢你,我试着接受过别人,那个蒋雨桐追了我一段日子,我打算跟她试试,她比我小一届,可是一靠近她我就排斥,我好讨厌那种感觉,我才知道我没法接受别人,我的心选择了你。”
李昀茜咬着牙让他轻点。
琚寻不管不顾。
“轻点怎么能证明我的心意,我不想让别人碰我,也不想让别人靠近我,可我却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我想知道牵你手是什么感觉,想知道和你接吻我会不会紧张到窒息,我有时候甚至一想到你会和其他男的有亲密接触,我就痛不欲生。”
李昀茜稍微冷静了一点,被他折磨地一点舒适都没有了。
“所以你就在我身上发疯。”
“今天之前,我都不打算这样做。”
“因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
“对,我早该在我去港城之前把那些东西销毁,可我太忙了,忘记了。”
“喜欢我有那么丢人吗?”
“不是丢人,是阴暗的青春被你看到了,我的伪装和遮羞布都没了,我的骄傲没有了。”
“我又没指责你什么,乖一点,别发疯了。”
“不行,我要让你知道你爱的男人真实的样子。”
“我已经知道了。”
“还没有。”
“……”
李昀茜总算是见识到了琚寻疯批的一面,他之前确实伪装地很好,瞒着她那么多秘密。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她还是很爱,又不会因为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和他一拍两散。
何况他们是夫妻,了解到真实的他,她心底虽然震惊,但还挺舒坦的。
他渴求的又不是别人,她有什么不能接受?
她什么都能接受,只要琚寻是她一个人的。
他终于舔够吃够,她还以为“刑罚”结束了,结果下一轮“折磨”开始了。
她的睡衣被撕开,扔在了一边。
其实她早该发觉琚寻这人和表面不太一样,从他在她家撕她裤子的时候就该发现的。
如今也是。
她眼睛都瞪大了,他笑着屈膝,扯西服的时候,西服扣子都崩了,直接一脱扔在了地上。
把她两只手放在自己胸膛的衬衫上,他两手撑在沙发扶手,把领口贴近她,让她撕。
“茜茜,用力撕了它。”
李昀茜胸口起伏了几下,颤抖着手指抓住他的衣领,扯了一下没撕开。
被捆着,使不上力。
琚寻把领带转到身后去,自己抓着李昀茜两只手,把他的衬衫撕开了。
扣子崩了一地。
李昀茜还在想他要疯到什么时候,突然被塞满。
“……”
太长时间没接纳他,她感觉涩涩的疼。
眼泪都要出来了。
琚寻一手护着她的孕肚,躬身吻她,一手抓着她被捆的两只手,不让她出声。
被捣了几下才稍微好了点,她心里舒口气。
早知道捅破他的秘密他会变成这样,她就不看了。
害她心疼了那么久,结果是个癫公。
果然不要轻易心疼男人,这太遭报应了。
大概是碍于她怀孕的原因,他还悠着。
宫缩造成时不时胎动,让她如临大敌,都忍不住想求饶。
琚寻两只膝盖弯曲抵在沙发边缘,一手捏着她白皙的脚踝,小声问她,“不是馋我的身子吗?我都主动给了,你还不乐意?”
李昀茜蹙眉,“那也不能这样给啊,馋是馋,但也不能吃撑啊,吃撑了也就不馋了。”
琚寻摇头,“你馋的,我快被淹死了。”
李昀茜,“……”
好嘛,这场看似甜蜜的坦白以她动弹不得而结束,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瘫在单人沙发上,都是琚寻帮她清理的。
他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的浓津都喂进去,没有浪费一点点,按照他的话说,老婆都怀上了,不可能再怀第二个,所以不怕。
李昀茜骂他都没力气,他终于给她解开了手腕,但这笔账她记着。
他把她抱到床上歇着,终于去洗澡。
李昀茜发现他的皮肤暗淡了很多,以前皮肤呈现明亮的小麦色,比较健康,现在有点暗黄。
她还在想什么问题。
琚寻发完疯又成正人君子里,洗完澡出来,微长的头发全部扒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
李昀茜在想,要不是这张脸,琚寻刚才做那些事的时候她就开始踹了,一张好看的脸救了他。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笑着问她,“干嘛那样看着我?”
李昀茜皮笑肉不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小看你了。”
琚寻坐在了床沿,“以后,我都是这样的,在你面前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