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猛然被一道强劲的力桎梏,身体随这道力转了个方向。
黑影掩去眼前光亮,纪知鸢的视线与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齐平。
“耍我很好玩是吗?看我为你吃醋忌妒的样子很有意思是吗?”
“纪知鸢,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此时的齐衍礼像一只受伤的困兽,眸底满是辛酸痛楚。
即便被纪知鸢伤透身心,依然不长记性地往她身边凑,渴望她的怜惜,渴望她的爱。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
他怎么直接亲上来了!
纪知鸢想推开齐衍礼。
动了动手指,作势推了一下身前人的胸膛。
她的力气很小,完全无法撼动他,倒像是在调情似的。
唇齿交织、缠绵、口及口允、深入。
两人同频喘息。
空气中混杂着暧昧水声。
久违的熟悉感席卷而来,唤醒纪知鸢的身体记忆。
情不自禁地圈住他的脖子,用炙热的吻回应。
清甜的小苍兰与带着微微苦味的木调香气混杂,意外的好闻。
齐衍礼以身躯铸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围墙,将怀中人牢牢禁锢在沙发与他之间,不留半分缝隙。
这个吻来得汹涌而急切,毫无循序渐进之意。
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骤然喷发,炽热的情感化作燎原之火,在唇齿间肆意蔓延。
恍若疾风过境,卷落满庭芳华。待狂风止息,又化作三月春风,温柔抚过每一寸颤栗的肌肤。
轻吻细密,落在女人的眉眼、鼻尖、红唇、锁骨……
齐衍礼一点一点地往下,没有遗漏任何一处肌肤。
煎熬与享受并存。
纪知鸢承受不住,脚背绷紧,脚趾不自禁地蜷缩。
混乱之中,她伸手抓住他短而粗硬的头发,唇边溢出难耐地娇/吟。
“别……不行……”
齐衍礼抬头,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拨开纪知鸢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指腹划过她的眼眸,描绘她红唇的轮廓,最后停在耳垂上,揉了揉。
他揉得很轻,让她心间泛起丝丝密密的痒意。
紧接着,齐衍礼将自己的唇送到她耳旁。
嗓音含笑,低沉而沙哑。
字字句句带着微震,落入耳中,敲击她的胸腔。
“宝宝,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第52章 “宝宝,留在家……
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
男人倾身凑近,下巴抵在纪知鸢的颈窝上,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她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要怪就怪他不主动。
太久没有亻故过,身体变得极度敏感。
轻轻触碰,便引起颤栗。
“齐衍礼,我想要。”
炽热气息喷洒肌肤,纪知鸢不自觉地扭动腰肢,她感觉自己快被融成一滩水了。
齐衍礼佯装听不懂,停下嘴上动作,在她身上喘着气问:“你想要什么?”
纪知鸢抿了下唇,眼眶微微泛红,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光,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没有等到回答的齐衍礼重复了一遍。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她不说明白,他就不上不下地吊着,偏不让她如愿。
现在这种状态下,两人都不好受,就看谁的忍耐力更强,能够坚持到对面人先落败。
自从祁佑航口中得知纪知鸢的下落过后,齐衍礼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发不出,咽不下。
日夜辗转难眠。
她在外游玩潇洒,他在家思念难受。
她总该给他一点儿甜头尝尝。
“我想要你。”
“我想要齐衍礼。”
纪知鸢脱口而出,声线娇媚到不成调,尾音还含了几分哭腔。
听见想要的答复,齐衍礼不再刻意压抑自己,允许理智暂时消失。
他颈间青筋凸起,眼眸被色/欲染成骇人的猩红,发狠地抱住她。
纪知鸢被夹在柔软的沙发和坚硬的胸膛之间,无法动弹,任由他摆布。
每每到了临界点,不受控制地想要尖叫时,齐衍礼便劣性上头,用唇封住她的呻/吟,舌头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他的这番举动惹恼了她。
不知道亲了多久,纪知鸢涨得满脸通红,濒临缺氧边缘,齐衍礼终于舍得放过了她。
得到自由,纪知鸢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睫毛上还挂了一颗莹亮的泪水,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她用没什么力气的手臂推了推齐衍礼,话里话外尽是控诉。
“齐衍礼,呜呜呜,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我不要和你做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
齐衍礼侧眸轻笑,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替她拭去眼下泪水。
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冷戾却在告诉纪知鸢。
现在的他并不温柔,一切尽是展现出来的假象。
齐衍礼问。
“不要和我做了。”
“那你打算和谁做?”
她不和他做,还能和谁做?
那就不做了呗。
身体的潮红还未消下去,
“我”刚说出一个字音,纪知鸢便捂住嘴巴息了声。
她第一次见识到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下一刻,急促的来电铃声插入。
纪知鸢分神瞥了一眼。
明晃晃的三个打字跃入眼帘——祁佑航。
这么晚了,他找她干什么?
难不成是工作上的急事?
也不对,如果有着急的工作,不会由祁佑航来通知她。
“你在想什么?”
仅此几秒的分神被齐衍礼抓住。
客厅灯光将他切割成两个部分,一半显于亮处,一半隐于暗处。
像极了那颗正在苦苦挣扎的内心。
齐衍礼冷笑了一下,替纪知鸢回答她说不出口的名字。
“在想祁佑航吗?”
纪知鸢无力反驳,刚刚所想的事情确实和祁佑航有关。
而这仅是因为来电显示。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想起祁佑航。
但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