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闷喘,他气得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记,问她是不是欠收拾。
她以身犯险,在雷区上蹦跶。
“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忍着吧。”
说完快速溜下床。
床头柜放着他的手机,此时正好响动。
林泽打电话过来,说戒指找到了,一会儿让人把东西送到病房。
戒指失而复得,但她想了想,没有重新戴上。
傍晚,她回了一趟别墅,在自己的首饰盒里找道一根银色细链。
链子穿过戒指,变成一条吊坠项链。
晚上回到病房,她岔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把耐人寻味的项链戴到他脖子上。
邢屹垂眸掠了一眼,似乎不太满意。
他轻蔑地问:“把我当狗?”
孟纾语眨眨眼,一脸莫名:“比狼还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狗。”
说完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突然被他按住后颈,她躲闪不及,一个吻急切而下,压着她无措的气息疯狂碾转。
邢屹一个翻身压住她,她慌了神,推着他肩膀警告:“你伤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
他不管不顾,贴着她的唇继续舔/弄。
一番热吻过后,她双手掐在他充血的手臂上,感受他凸起蔓延的青筋,手指情难自控地用力,温度深深嵌入。
忽然有种地动山摇的错觉,她的手机贴着床头柜疯狂抖颤,是老孟发来一连串消息。
[邢屹到底怎么回事?!]
[网上传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爸绝不允许你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买票!明天马上给我回家!!]
邢屹看一眼屏幕,直接倒扣回桌面。
随后若无其事,俯身吻她。
孟纾语双眸涣散,已经分不出精力回消息,被他弄得心慌意乱,在接吻间隙里溢出零碎呜咽:“那些事情......怎么解决啊?”
外界已经乱一锅粥了,他手机里一堆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他全都没管。
邢屹含着她的唇,又让她吃了几记狠的,在她一声突如其来的低吟里游刃有余:“急什么,总有办法。”
他一贯的横冲直撞。接吻要低头,他脖子上的项链垂落到她锁骨。好凉。
她抱怨出声,邢屹的手垫到她脑后,掐着她后颈戏谑:“不是你要我戴的?现在又嫌冰了,怎么这么难哄?”
于是他直接把项链咬在嘴里。
她搂着他脖子,蹙眉:“可是这样不能亲你......”
邢屹神情一顿。
好像又被她撩拨到,但她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他瞬间松口,戒指含着一丝温热砸落下来,有点猝不及防,她肩膀一抖,“你还是咬着吧......”
横竖都不能让她满意。
邢屹直接把戒指取下来戴到她手上。
可是中间多了根链子,挤占空间,戴得有点艰难,他用力往她无名指根推顶。
她差点哭出来:“不要了,已经到底了!”
“到底了?”他疯狂使坏,“到了没?”
“到了到了!”
“还没到吧。”于是他继续用力推顶,她啊一声掐住他手臂,他懒笑一声,“现在才到。”
第58章 更凶捉回去
一记狠戾推顶,直接将戒指
抵到最底。她拧腕躲闪,就被他更凶地捉回去。非要她戴上。
一来一回,手指被磨得发烫,指根被一圈戒指深度裹紧,颗粒细腻的软链还嵌在缝隙里,存在感异常强烈。撑得酸胀。
孟纾语抽回手不让他折腾,邢屹直接压着她掌心跟她十指紧扣,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
她呜声抗议,他虎口卡住她下巴捏着脸颊两边:“还扔不扔戒指?”
好撑。她动了动被束缚的手指,鼓足勇气反客为主:“现在它不是我的,是你的了,你要好好保管它。”
像听到什么新鲜事,他轻笑一声。
“确实是我的。”他摁住她的手顽劣使劲,“但现在不是你在用它?”
她视线飘忽,咬咬唇:“我现在不要了......”
“刚才不是说要?”邢屹微阖着眼与她额头相抵,近距离审视她遮遮掩掩的表情,捏住戒指,抵着指根来回磨/动,“到底要还是不要?”
“......你故意的。”
她拧着手腕想掐他一记。
他反攥她乱动的手。
“这枚戒指,以前是这样的吗。”邢屹勾住她手指抚了两下,兴味盎然的语气,“以前没这么紧吧,过分了。”
她讷讷解释:“因为太久了......”
戒指刚找回来,今天是第一次戴。
间隔时间长。生涩了。将近大半个月没碰过。
“你看,你都抛弃它多久了。”他一堆坏心思,把惋惜遗憾的表情装得像模像样,拖着懒散腔调说,“它都不认识你了。”
坏东西,夸大事实。
她吞吞吐吐,小声说:“现在重新认识了。”
“太晚了,你知不知道它有多想你?”
邢屹挑起她手指,孟纾语正好往回抽手。
方向有来有往,戒指看似原地不动,手指却退出一半,绯红而汗湿,被暖灯映出微润水光。
圆圈悬在指尖,留了小半点空隙,恍惚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要求她垂眸注视。
下一秒又攥着她的手折腾。
力道招架不住,戒指就这样不知疲倦地,圈着无名指推弄到底。
他低头吻她。掌心沁出的薄汗沾到手指上,戒指内环也湿漉漉的。最后轻缓拿出。终于,回归吊坠性质,伴着细链挂回他脖子上。
邢屹神情不悦,显然又想摘下来让她戴上。
“不戴。”
她快速把手藏到背后。
脸就被他捏住,漆黑目光刺过来。
“不允许。”
“......你好凶,不许动。”
孟纾语借机伸手过去,手指勾住他垂落的项链逐渐收拢,套在掌心。磨了磨。只见他霎那间喉结紧绷。
她又盯着凸起的喉结摸上去。坚硬触感,在她指腹下轻轻跳动着。
邢屹耷着眼睫,冷淡又含。欲的眼神在她唇上游离逡巡。
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她下意识吞咽一下,别过脸说:“现在不戴,等你乖的时候我再戴。”
邢屹静了两秒,俯身落吻。
贴着唇,气息里含浑的笑意:“怎样才算乖?”
她双手微微攥拳,不轻不重地抵着他肩膀。
被一个轻柔的吻磨到神情恍惚,她昏昏沉沉退一点距离,水波滟潋的眼眸注视他说:“就是......不许监视我,不许做错事之后不道歉,不许威胁我,不许威胁无辜的人,更不许在法律边缘游走,要做良好公民。”
他眯起眼,轻啧一声。
“好像做不到。”
似乎在刻意逗她。
不许逗。孟纾语撑起来靠近他。
“做不到吗?”她亲他一下,两秒后又亲一下。喂了一篮筐的甜枣,最后再问他一句,“现在做得到了吗?”
邢屹喉结轻涌,一动不动看着她。不知他在想什么。
孟纾语凑上前轻轻咬他一下。
然后突然后退。
轻吻额度告急,不给他充值的机会,只是通知说:“如果还是做不到的话,以后这些都没有了,我收回。”
语气很严肃,其实心底的退堂鼓敲得砰砰响。
他在注视她。
而她分辨不出他眼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