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最近是这样觉得的。
不熟悉的时候喜欢听她叫他老公,反而是最近接触更多、更熟悉起来以后,盛知洲好像更喜欢听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她明明…
明明应该很熟悉的。
“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回到之前?”他的手指内叩,压住她。
之前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宋若尔的唇线被拉得很直,甚至看起来有些不悦地往下压着,盛知洲看了她几秒。
盛知洲没有说下一句话。
他抽开手,指尖潮湿,甩了一下手指,在地板上留下了几滴水痕。
盛知洲微微起身,准备离开她,他的神情淡漠,开口告诉她。
“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他的语气也很淡,跟她一样,机械化地进行着。
其实他能接受她给他的任何结果。
反正一直都是如此,他比任何人都会伪装,可以骗过所有人,甚至也可以骗过自己。
不被她记得,或者不被她爱,亦或是被她冷淡对待。
都是他习惯的,且可以接受的。
过往的两年里,盛知洲一直都是如此,感觉到她的伪装、不坦诚,也感觉到她没有感情的敷衍。
所以盛知洲的潜意识里,也只是觉得,他们本来就不是合适的人。
宋若尔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完全不是。
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他已经有过很多年那样心情的经验,不至于现在过不去。
他就这么垂眸看着她,让人看不清神色。
但宋若尔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抬头吻他。
宋若尔已经调整好状态。
她想清楚了怎么做,应该怎么做。
“把我摸成这样了,但不打算负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她的嗓间溢出一声笑。
宋若尔礼尚往来。
盛知洲的身形微微僵硬,被她的手抓住。
她在漆黑的环境中,很轻地叫他:“老公…”
刚才的冷意和僵持消失,连愤怒都消散,取而代之的事消化后做完选择的平静和应对。
盛知洲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她的唇微动。
宋若尔用唇形,轻轻给他吐出了两个字。
“操。我。”
第40章
宋若尔觉得自己快碎了。
她从未感受过盛知洲这样的风格。
以往的两年里,宋若尔一直对盛知洲的服务很满意,就算他的风格一向强势和进攻。
但没有哪天是这样的,如此没有界限,如此不知轻重。
宋若尔的印象中,盛知洲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温柔的人,但至少没有强势到只有自我。
他一向对她是有商量的,但今天他只用陌生的语气命令她。
叫她张开唇,让他咬住。
宋若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打颤,手脚全部失去力气,她没有力气控制自己了,被他的双手摁住。
宋若尔抓着他的手臂,说:“明明…明明全部都…”
但他还是说,“不够。”
恨不得再多一些,明明已经是到底,但他还是觉得有所缺少。
盛知洲看着她难受且吃力的表情,心间腾升出扭曲又复杂的想法。
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要什么,她都其实没有力气拒绝。
但他想得到的,岂止这一点。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所以他会让她也难受。
宋若尔是真的有些精神涣散,现在才发现原来以前盛知洲是真的纵容她,也让着她。
难怪…难怪以前每次,她都会看到盛知洲自己再去浴室洗澡很长时间。
以前她以为盛知洲这个人洁癖或者太爱干净,就喜欢在浴室呆着,但现在宋若尔终于明白。
原来他一直都收着一部分没有发泄出来,原来对他来说,之前那种程度就是不够的。
不够充盈,也不够深刻。
宋若尔感觉自己一块橡皮泥,在他的手掌力道里不断被捏成各种力道,她有一瞬间有些后悔——
刚才应该那样说的。
挑衅后的后果超出了她的预期。
但每次这种想法只会出现很短的半秒,因为每次盛知洲都可以精准捕捉到她的点。
那种痛和酥一起袭来的感觉令人无措,分不清交织的到底是什么。
她是想要的。
不是因为盛知洲想要,而是因为她也想要。
觉得空荡荡和有些缺少些什么的时候,她也会提出自己的要求。
宋若尔声音弱弱地叫他:“盛知洲…我想接吻。”
她喜欢这种时候,盛知洲咬她舌尖的感觉,麻麻的,她喜欢盛知洲用舌尖探她口腔的感觉。
但盛知洲拒绝了。
他用力地一巴掌打在她身上。
“叫错了。”盛知洲告诉她,“重新叫。”
宋若尔脑子里一根弦紧绷,从嗓子里溢出那声:“老公…”
对她听话的奖励是接吻。
盛知洲将她翻过来,叫她坐在他腿上,她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又捧着他的脸。
盛知洲的唇一动。
“嗯,很乖。”他点评道,“你想怎么亲?”
宋若尔低头,凑近,先问:“用这个姿势亲么?”
“你不是喜欢这个姿势?”盛知洲反问。
宋若尔轻轻亲了他一下,撒娇语气说:“我今天腰疼。”
她坐了长途飞机,从法国飞过来,前几天又是很多站着的活动,今天下午还在赵岚的办公室罚站了两个小时。
很难不疼。
她的腰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力,用不了这么废腰的。
而且刚才…她被他压起来的时候,也只有后腰在支撑自己整个人的重量,现在已经快酸死了。
哪儿有力气这样,还要自己来。
盛知洲伸手,握着她的腰,没有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动作。
但宋若尔看到他的眼神直接落了过去。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眼里暴露,宋若尔不知为何有些呼吸紧绷的感觉。
“别看…”宋若尔突然说。
“为什么不能?”盛知洲淡淡开口,“或许我不是在看你的,只是在看自己。”
反正,他们之间。
存在于同一个地方。
宋若尔虽然那么说,但依旧觉得自己腰窝痒痒的,她本来继续拒绝,找一些话反驳。
但盛知洲非常直接且直观地告诉她。
“你不是被我看得很有感觉吗?”
宋若尔瞪大了双眼:“什么?”
“流在我身上了。”盛知洲的声音沉了一些,“还有——”
他顿了顿,没有先接下一句,而是把她的脑袋摁住,盛知洲摁住她的后脑勺。
在宋若尔微微张开唇的时候,捕捉到那个呼吸的间隙。
她说想接吻。
他可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