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拾本就因为发烧身体虚弱,被这用力的一扯重心不稳,猛地往地上摔去……
第39章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南拾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视线前每一幕好像都在放慢,直到她身形微微不稳头撞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幸好是软的,但是这一下剧烈的撞击却让南拾倒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脑袋疼的昏沉。
邓莹琇本来上门来就是为了讨好南拾,但是却从心里看不上这个人,所以态度并没有很礼貌。
可是却也没想过伤到人,毕竟在怎么样这人也是谢祁宴的人。
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慌的说:“我没用力,你自己没站稳可不要怪我。”
南拾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晕了好一会,这才感觉到身体好了一点,她强撑着身体起来神情有些淡漠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你想要的事情我没办法帮助你,请你离开。”
她活到现在,从始至终都是平和待人,从来没有过和人争吵推搡,可是她却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而在这个家里,她更加是有底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从心里知道,谢祁宴一定会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
况且虽然她性格慢热,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毕竟对方都已经上门来欺辱她了。
“你居然敢让我走?”邓莹琇脸上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拾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家,所以,请你离开。”
“好好好。”邓莹琇气急败坏的,“怪不得你能和那个私生子在一起,原来你也是个不知礼数的!”
私生子?
是说谁?谢先生吗?
南拾脸上神情一愣,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原来你连这个也不知道,看来是谢祁宴不想在别人面前说他的丑事,既然如此反正我儿子也进不去谢氏集团,那我就直说了。”
“他是谢家的私生子,十几岁的时候才从外面捡回来,脏兮兮的和一条狗一样,我倒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丧家之犬现在居然能一手遮天。”
早知道如此,她就早早的防备了起来,不然谢家的家业也不会全被这私生子一人掌握了起来。
这件事情可谓是谢家的秘密,在外面从来没有流露出过,所以基本上的人都不知道,更
何况是南拾。
她原本以为谢祁宴从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从小养成了现在这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却没想到原来小时候竟然过的这么惨。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狠狠地抽疼了一下,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邓莹琇还想再说什么,不远处的门口却传来响声,两人齐刷刷的看过去,只见谢祁宴满脸厉色的从外疾步而来,直直的朝南拾走去。
南拾的满腔委屈和心疼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在酸涩的眼眶里翻滚。
忽的大颗的泪水便从她的眼眶中流落而下。
晶莹的泪水打湿了谢祁宴身上的衣服,留下了一片的湿迹。
好像原本早就已经不疼的伤口,这瞬间便翻倍加剧的疼,似乎都在叫嚣着需要眼前人的呵护和宠爱。
明明以前她从来不是这样娇气的人啊。
谢祁宴蔓延心疼的把人直接拥入怀中,熟悉的温度和气温瞬间把南拾包裹住,她直接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去深深的呼吸。
虽然不知道他小时候到底怎么样,但是却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莫名的脑补他小时候的凄惨生活。
谢祁宴从没见过南拾这副样子,他把人圈在怀中,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很轻很轻,很快的便把人安抚了下来。
她单薄的身体这才和他分开一点,谢祁宴垂眸望着怀中人的脸庞,泛红的眼眶和脸颊仿佛都在刺痛着他的心。
而南拾那一瞬间的心慌和心疼,在窝在谢祁宴此时宽阔的胸膛中,缓缓的落下。
“她欺负你了?”
他的语调淡淡的,却莫名的让不远处的邓莹琇心中一慌。
邓莹琇还不等南拾出声,却急忙抢先:“我可没干什么,我只是和她说了一些话而已。”
“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匆匆忙忙的想离开,许助理便早早的站在了不远处伸手把她拦了下来。
谢祁宴的嘴角带着一丝弧度,微笑的看着南拾:“没关系和我说,她对你做什么了。”
他的样貌实在是太好看,一举一动都带着别样的魅力,甚至就连生气也是那么的迷人。
而现在一如南拾猜想的那样,谢祁宴好像不管怎么样,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们之前具体说了什么,南拾并不想直接多说,儿时的事情被人就这样随意的说了出来,并不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只不过是推了我一下而已,我没站稳就摔了一跤。”
他眉目紧蹙:“摔哪里了?疼吗?”
“我没事,摔到沙发上而已,你看我身上也没什么问题。”
邓莹琇被拦住后脸有些挂不住了:“谢祁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毕竟是你的大伯母,你就这样对我的?”
谢祁宴眼眸漆黑,杀意在黑瞳中席闪而过,掠过的飞快,让人捕捉不到。
他松开怀中的人,一双眼眸漆黑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就这样就看着邓莹琇,却让她感觉到了无边杀意。
这个小杂种刚领回家的时候,浑身脏兮兮脚下一双布鞋都破了还在穿。
当时谢家还没分家,她刚好敷着面膜下来,看到这样一个人吓了一跳,忍不住的一脚踹了过去,以为是看见鬼了,所以那一脚很重。
年幼的谢祁宴甚至当时一直没有爬起来,而过了一会姗姗来迟的谢老爷子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便叫人直接拖了下去。
而之后邓莹琇便忘记了这个人,后来再次见面这人就已经收拾干净的上了桌吃饭,但是却沉闷不吭声。
现在谢祁宴从来不需要防备的任何人,在她面前完全展露出了杀意,邓莹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很早之前他们所有人便被谢祁宴给骗了。
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纯良之人,而是,不折不扣的坏种!
他目光随意的看着邓莹琇的双手,语气淡然:“刚刚是哪个手碰的她?”
邓莹琇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人类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感知能力,她下意识的把手藏起来。
“我真的没有推她。”
“那就是两只手。”谢祁宴点点头,吩咐道,“既然如此,许助理,这两只手就废了吧。”
邓莹琇大惊失色,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而耳边却响起脚步声,就像是地狱的恶鬼,来朝她索命。
“我是谢家人,你敢动我?”
“谢家?”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掐住她的下颚,神情冷漠的注视着:“拿谢家压我?”
“太吵了,能不能闭嘴?”
随后他长臂一挥,拿出丝绸动作随意的擦拭着手掌:“动手吧。”
说完他转身把坐在不远处的人弯腰抱起,稳稳当当的便把人带着离开了这里。
刚转身上楼的时候,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耳膜,南拾忍不住的一顿,随后拽着他的衣摆忍不住的问:“你这样干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
谢祁宴却垂眸:“我这样你会不会讨厌我?”
南拾摇了摇头:“不会,你这样也是为了帮我而已。”
谢祁宴也只是在帮她出气而已,况且她并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谢祁宴能从私生子变成现在这样,自然是吃了很多苦,既然如此别人的点点手段,自然是不需要其他人来指指点点。
把人抱回卧室后,谢祁宴并没有把人从怀中放下来,反而是把人直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他动作轻柔的划过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额角。
果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肿了一小块。
他把人揽进怀中,有些歉意道:“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南拾简直是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是我的身体太虚弱,所以才会摔倒而已。”
“你不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她轻柔的嗓音哄他。
谢祁宴认命的闭上了双眸,任由着自己追随着心中的想法,宛如着魔了一般,被怀中的人所引诱。
追随着她那双美妙的红唇,在上面落下了一吻。
他并没有深入,只是擦着她的唇瓣缓缓摩擦。
“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你该要我怎么办才好?”
他把她抱的很紧,似乎是想把人直接勒进去一般的紧。
南拾眨巴了一下双眸,随后忽然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嘴唇忽然献了上去。
唇齿交贴的那一瞬间,南拾后知后觉的想起,小的时候和家里人去泡温泉。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
躺在池子中那柔和的水浸泡着身体,毛孔舒展的感觉到现在南拾都历历在目,爽的头皮发麻。
身体就会像是寒冰遇到了暖意,在它轻柔的包裹下,被渐渐融化,柔和在一起。
那一瞬间南拾便是这样的感觉,她忍不住的轻哼一声,随后想着推开。
谢祁宴咬着她,不让她推开,睁开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眼中是南拾读不懂的情绪。
那一瞬间,南拾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就像是游走在超市的深林中,被一条阴冷的蛇盯着,仿佛找到了并且得到了惦记已久的猎物。
而这种感觉,在很早之前她去看展会被变态跟踪的时候,便有所察觉。
不过那一抹熟悉感很快便消失,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谢祁宴黑沉的双眸,带着不加掩饰的情/欲,仿佛刚刚的那一瞬间只不过是南拾的错觉。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喉结微微滚动,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南拾浑身一颤,被冲昏的头脑这才回神,有些羞涩的蜷着指尖。
刚刚她好像…在追着谢祁宴索吻。
两人四周的空气渐渐稀薄,南拾情不自禁的大口喘息着,这简单的举动却牵扯到了唇角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