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猛地回神,下意识伸手摁住了谢祁宴放在她腰间的手。
谢祁宴舔舐的动作一顿,随后缓慢的从自己攻略的领地中退出,离开之前甚至还仿佛含着棒棒糖一般的含住她的下唇。
彻底离开,南拾靠在有些微凉的墙边轻微喘息,两人对视许久之后,最后她实在忍不住问。
“谢祁宴你是属狗的吗?”
谢祁宴把人用力的搂在怀中,低头把头埋入对方的脖颈处,声音带着黏糊的甜意:“我可以是。”
这一下彻底是让南拾有些没脾气了。
直到对方彻底占够便宜,谢祁宴这才直起身体后退几步离开。
空气中还弥漫着属于两人的气味,此时正在暧昧的交叠着。
“你说过的,看完医生就给我回复。”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丝毫不放过此时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南拾一直都记着这件事情并没有忘记,随着他的提醒,她忍不住的微微避开了他的视线。
只是这一下,却让谢祁宴有些紧张,忍不住的伸手拽着南拾的手腕,力气不大,似乎只有和她挨着才会给他拥气般。
“对,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要你保证,之后的药你都会乖乖吃完。”
这个病在得知的当天,南拾就去搜过,虽然并不知道搜索的结果到底准不准,但是南拾却知道,如果不吃药救治的话,那么就永远都不会好。
谢祁宴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我怕你后面还是会骗我。”南拾目光追随着他,“所以我接下来和你一起住。”
此话一出,空气中瞬间便沉默了下来。
谢祁宴微微一愣,默默的柔声询问:“所以,你是原谅我了吗?”
他的脸上带着南拾从未见过的忐忑,和往日矜贵冷淡,在所有人面前都运筹帷幄的样子截然相反。
属于他的气味相缠,鼻尖又是挥之不去的黑茶香味。
南拾抬手和他紧紧相握,原本神情忐忑的人下意识的任由她牵着。
她仰头,轻叹了一口气:“我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如果后续我发现你在骗我,之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离你远远的。”
“所以,我接受复合。”
谢祁宴的眉眼瞬间展露出了笑意,那瞬间仿佛春雪消融,薄唇轻勾,就像是勾引人的妖精,仿佛要把人整个吸进去。
他把人用力的抱在怀中,力气很大,怕人跑了一般。
南拾还被他圈在怀中,还没逃离他的怀抱,便被他凶狠的夺走了呼吸。
原本想要撑着他胸膛的手只是微抬了一下,片刻后便猛地放下。
谢祁宴就像是被放出来的狼,被饿了许久,终于才看到了肉,咬着她的唇瓣不放开,甚至用犬齿轻轻的再次摩擦。
他的呼吸很重,南拾下意识揪着他衣摆的手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胸膛下猛烈跳动的心。
南拾感觉自己被吻的快要喘不上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强烈的掠夺者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你放心。”谢祁宴因为激动,眼眶中甚至还泛起了淡淡的血丝。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
南拾点点头:“好,我愿意相信你。”
这是她自己,也是再次给谢祁宴的最后一次机会。
每次碰到
她,心跳总是会控制不住的跳动,身体的喜欢甚至超越了脑海的控制,所以南拾想,还是决定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想什么时候搬过来?今天可以吗?”
南拾还没做好决定,说再次去和谢祁宴合住这件事情只是莫名奇妙的脑子上头,现在在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满是羞耻。
“还不确定……”
“就今天可以吗?我和你一起把东西带过来。”
既然已经确定要去和谢祁宴住,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南拾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行。”
南拾并不打算长住,所以只是带着必用品。
回去的第一件事,南拾便立马问配好的药在哪里。
谢祁宴的步伐瞬间顿了顿,和她对视了许久,最后有些艰难道:“其实我不知道在哪里。”
南拾一猜就猜到了,毫不意外的给许助理打电话,但是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能不能知道,但是按照往日的情景,应该是会有些了解。
果然,说明情况之后,许助理精准的说出了东西放置的位置。
南拾在这里住了有挺长一段时间,哪个东西具体在哪里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挂断电话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迈腿去找。
这个药大概是真的一直没有动过,放在置物架中,干净的宛如新的一般,但是何曾能想到,其实这个药早就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
南拾看到这个忍不住的心里一阵无名火,伸手拿起之后质问:“所以你根本不想养好自己的病,只想随便糟蹋自己是吗?”
这种病如果不及时吃药压制,最后的性格就是会变得很奇怪,这人甚至半年的时间没有吃过药。
谢祁宴没有说话,南拾气的胸膛一直剧烈的起伏,根本平和不下来:“你说话啊谢祁宴,你哑巴了?”
现在这个场景,南拾无法避免的联想到了去世的父亲。
虽然这个病目前暂时不会直接导致死亡,但是却会被神志所操控,变成所谓另一个自己的木偶。
想到这里,南拾有些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南拾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她眼中的失态,不想让谢祁宴知道其实她如此的关心他。
她想伸手去擦拭从眼尾滑落的泪水时,一张柔软的丝巾擦拭过她的双眸,动作很轻,带着无法忽视的爱意和珍惜。
南拾下意识的抬眸,动作顿住,神情有些怔松。
便见谢祁宴微垂着双眸,脸上是挣扎的痛苦。
他说:“只有不吃药的时候,我才会做梦的时候见到你。”
“因为幻觉?”
“对。”
南拾感觉自己心脏疼的厉害,原本止住的泪水情不自禁的狂流:“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目前为止不会离开你,所以这个药不能在忘掉。”
“好,我答应你。”
-
在南拾的盯着下,谢祁宴开始正常的吃药,甚至如果有南拾有事情不在的情况下,这人便会故意的不吃药,特意等着她回来在她的陪伴下才会乖乖的吃。
经历了几次之后,南拾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她再一次推开门后,只见谢祁宴一如既往的在等她,但是此时他在厨房中,听到动静之后端着一盘水果出来。
他手中端着的是一盆漂亮的,红色草莓。
甚至他手中端着的碟子,是她以往经常用的。
“给你准备好了草莓。”
他走到南拾身边,动作自然的用指尖捏住草莓递到她的唇边,南拾并没有第一时间张嘴,但是这人却锲而不舍的一直递着。
最终南拾还是没有忍住张嘴咬下了。
谢祁宴的脸上涌起笑意:“南南真乖。”
因为这颗草莓很大,南拾只能咬了几口之后快速的吞咽下去,见她吃完,谢祁宴很有眼力见的再试图递上一颗,但是被拦住了。
南拾问他:“晚上的药,你是不是还没吃?”
谢祁宴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想要你陪我。”
“太苦了。”
南拾:“……”
以往的时候她总是不理解那些热恋期的情侣,因为对方的撒娇便会原谅对方的理由是什么,甚至当时的她还觉得对方恋爱脑。
此时这件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后,南拾觉得,那个药确实很苦,谢祁宴需要她陪着一起。
药早就被阿姨准备好,放在一旁的恒温器上保暖,南拾熟练的从里面端出来递给谢祁宴。
“今天晚了点,你快点喝。”
有南拾在身边,谢祁宴一点犹豫的动作都没有,直接接果几口全部喝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划过南拾的鼻尖,她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在他彻底放下碗之后,南拾动作很快的伸手放在谢祁宴的面前。
小小白嫩的拳头紧紧握住,南拾问他:“这个是给你准备的东西,你猜猜会是什么?”
谢祁宴仔细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猜到,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猜不到,南南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自从被发现掉马甲之后,谢祁宴在她的面前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撒娇。
南拾在硬的心都忍不住的会渐渐的变得柔软,更何况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轻轻地晃了晃,最后在他的面前打开,一颗白蓝色相间的大白兔奶糖出现在她的手心。
“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我的抽屉里总是会有人给我放这个糖果,我很喜欢。”
“所以,在你喝完药之后吃这个。”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