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轻笑,“你现在身上穿的就很好看。”
“再说了,我给你带了套新的。”
许砚是肯定的知道如果他回家,绝对会跟时漾一起。
退一万步说,即使没有今晚这些变数,时漾不会去他家。
那他也一定会找个借口推脱掉,等找个别的时间再去爷爷奶奶家,不过是承受一顿骂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小时后,许家的别墅区。
门口的智能识别仪识别到许砚的车牌号,打开自动大门。
时漾还没下车,就看到周慧穿着大棉袄从门缝里探出头朝这边看着。
时漾一开门,就冷的打了个哆嗦,周慧拉开门把时漾带着走到屋里。
屋里被暖气包裹,很温暖。
周慧一边亲切的跟时漾说话,问她在家都吃了什么。
说是自己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就在想你要是今晚回家就好了。
结果没曾想他们真回来了。
许砚领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进来,一进来就觉得自己跟个隐形人一样,周慧好像看不到他。
他还是喊了声,“妈......我也回来了。”
时漾:“......”
没看出来你妈只是单纯的不像理你吗?
半个小时后,周慧才依依不舍的放时漾回了房间。
这一层都是许砚的活动区,不会有人。
所以很安静。
时漾推开门进房间,听到浴室里的淋浴声。
时漾直接摔到床上,一晚上经历那么多事情,她只觉得脑袋快炸了。
很快,淋浴声停了。
许砚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出来,时漾转过头看着他站在那擦拭头发。
许砚注意到时漾的视线,他目光挪到她脸上,“现在洗吗?”
许砚说着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过一旁立着的行李箱,里面有她的内/衣。
时漾看着自己的内/衣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只觉得眼热。
还真把自己当管家了啊。
时漾一想到昨晚两人激/烈的运动,顿时热意都爬上了耳根。
许砚昨晚变/态的有点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吃药了。
盒子里的套见底了不说,还说了那么多难以入耳的话。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兴奋,简直想把他自己整个嵌入自己里面。
是个人就受不了,所以也不怪她到一半就累得睡着了。
导致早上那样的画面对她冲击太大,用变/态形容他都是夸他了。
时漾从床上坐起来,假装淡定的说,“嗯。”
时漾说着准备从他手里接过内/衣,但许砚却没松手,时漾转头看他,看到他眼底说不清的暗示。
时漾瞪了他一眼,“干嘛?我太累了,今晚肯定要睡觉的。”
许砚这才松了手,边说:“我知道。”
时漾只是简单的冲个水,穿着浴袍出来,许砚已经换上了深色睡衣。
他在这里穿的睡衣跟家里穿的类似,是同一个私人订制的小众品牌。
还挺长情。
时漾一想到自己那些花花绿绿的植物、动物跟水果睡衣,就跟他格格不入。
不过他正在往一个冰袋里放冰块是什么意思?
时漾脑海里立刻冒出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很多电影里都会使用一些“外力”来给两人的性/福生活增加一些乐趣。
只是外面零下十几度,玩冰块不适合吧?
许砚已经装好冰袋,刚转身就看到时漾一脸诧异的盯着自己。
许砚微微挑眉,“怎么了?”
时漾一脸警惕,“你拿冰袋干嘛?我那儿都肿了,我才不会配合你这样变态的玩法。”
许砚:“......”
他真没往那方面想。
他轻咳一声,“你不是说眼睛哭的疼吗?”
“冰敷一下,不然怕明天会肿。”
时漾:“......”
尴了个尬。
时漾忽然哈哈哈笑了几声,想缓解一下尴尬,“早说嘛,害的我还以为什么呢。”
时漾边说边走过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变/态的。”
可许砚却认真思考了片刻,“也不是不行。”
时漾:“......”
看吧,也没误会他。
他就是个死变/态。
许砚又说:“夏天再玩吧,现在太冷了。”
时漾说着要去打他,许砚也明显是逗她玩的。
他抓着时漾的手放到自己掌心,说:“床上还是沙发上?”
时漾没回答他,往沙发边走。
她脱了鞋,靠着沙发一边的扶手。
沙发皮质很软,坐着躺着都很舒服。
许砚一只手托着冰袋的地,走到她身边,半蹲下边调整位置,边说:“闭眼。”
时漾乖乖闭上眼睛,许砚没有直接把冰袋放到眼睛上,而是又在她眼睛下面垫了一条薄的毛巾,再把冰袋轻轻放到她眼睛上。
许砚没有把冰袋的全部重量都放到上面,他一直拎着冰袋,只是时漾闭着眼没有注意到。
冰凉的感觉,可又没那么冰,眼睛确实觉得舒服多了。
许砚就这么垂眸欣赏时漾的脸,微微抿着的唇,挺拔的鼻梁,还有因为刚刚小插曲染着红的耳朵,真想上去亲一口。
时漾忽然开口问他,“许砚,其实跟你当同桌的时候,我挺喜欢你的。”
许砚垂着眼眸,“我知道。”
时漾疑惑,“真的?”
许砚:“嗯,只是你不仅喜欢我,还喜欢很多人。”
时漾的眼睛会说话,她的眼睛能表达很多情绪。
她喜欢一个人,爱意能从眼睛里跑出来。
时漾:“那时候说讨厌你,其实更多的是青春期的心里的敏感在作祟,我对你是羡慕嫉妒,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人都重男轻女,我从小好像就是方洵的陪衬,甚至还不能反驳,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听我说话,他们永远只听他们想听到的话。”
时漾闭着眼睛,但眼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下来。
时漾明显在抑制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那次我以为自己能考第一了,终于可以让我妈傲娇的告诉所有人,我考到了方洵没考过的第一,谁知道会被你拦截。”
“你拿了第一,那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你是个天才,让我感觉自己又是个陪衬,在家给方洵当绿叶,在学校给你当,但在家我已经麻木了,所以在学校里,我的逆反也是对那种情绪的一种发泄。”
许砚没
说话,把冰袋放到桌上,时漾睁开眼,看许砚起身不知道去干嘛。
时漾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许砚又从外面拿来一盒纸巾。
他从里面连抽出几张纸,坐到时漾身边,身体朝前倾,时漾睁开眼盯着他看。
许砚还是没说话,帮她擦了擦眼尾和眼眶的眼泪。
他这才温声说:“这些纸比较软,一晚上哭了这么多次,怕擦疼你。”
时漾心一跳,垂着眼没看他。
窗外的一些烟花声变得频繁,应该是快到零点了。
许砚擦好,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时漾顺势闭着眼。
许砚拉过时漾的胳膊,看了眼她的腕表,还有五分钟到十二点。
许砚起身,朝她伸手,“看不看烟花?”
时漾没有犹豫,朝他伸手。
许砚带着她上了家里的内置电梯到七楼,这里有一个观景台,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露台,虽然有点冷,但好在来之前他们穿上了大衣。
虽然对放烟花限制了区域,但刚好许家的别墅距离可以燃放烟花的区域不远,
时漾甚至能隐约听到烟花的声响。
明明现在的温度很低,可时漾却只觉得胸口畅快,她随意的说,“明年我们近距离看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