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某些恶劣习惯故态复萌,冰冷的金属划过皮肤,动作轻缓故意磨人。
趁着清醒,她把人推开说清楚最后一点,“不仅是武川,也不能拿其他事要挟我,陈誉凌,要谈就公平,再有一次,我真的不会回头。”
手滑到后面解她扣子,“好,我不强迫你。”
带子弹开,他的身体也压下来,眼底灼热,轻不可闻补一句,“除了……”
正要更进一步时被她拦住,“去洗澡。”
陈誉凌在她唇上吻了吻,听话起身。
……
孟妘睡到中午才酒醒,模模糊糊想起昨晚干嘛了,给自己一拳的心都有。
她怎么敢的!
闯了祸心里慌得不行,急着想道歉,又觉得发消息态度不真诚,于是打了个视频过去。
等待接通的过程漫长煎熬,不知道是没起还是有事,孟妘又开始内耗,担心这通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好在最后还是接通了,屏幕里南晚吟坐在地板上,只穿了件吊带睡裙,摄像头角度刁钻,对着天花板,勉强看清她的脸。
看背景有些疑惑,孟妘是去过她家里的,这明显不是她家,倒有些像老洋房。
顾不得奇怪,她道明打电话的缘由,“南姐抱歉,我昨天喝醉了脑子不好使,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
刚说完就看到屏幕里有一双长腿走过,穿了睡袍,很明显的男款,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那人手上带着戒指。
孟妘打包票绝对是那个人的手!
她结巴愣在原地,南晚吟一如既往声音温柔,“没事的,谢谢你孟妘。”
现在根本不是谢不谢的事,“他……他……,南姐是他?”
长腿靠近,弯下腰,连名字都不敢说出口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屏幕里,替南晚吟
回:
“是我,不过我们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不由分说按了挂断。
南晚吟生气骂他,陈誉凌觉得不痛不痒,像在说情话。
抱起她扔床上,解下睡袍人跟着欺上去,轻车熟路咬开带子。
仅是这一处还不够,唇齿上移,在锁骨上亲吻,又流连到侧颈。
“陈誉凌!别在我脖子上乱啃。”
他装不懂,天真问为什么。
“不用见人吗!”
“那又怎样,我们是男女朋友,正经的,别人看到有什么。”
“你别不要脸。”
睡裙已经褪到腰间,他的手在脱另一重阻碍,不以为意说,“不是对我有感觉吗?别闲着,我们找找感觉。”
她平生后悔的除了送他戒指外又添上一件,那句话像他握在手里的尚方宝剑,晚上要说,早上也要说。
全然当成口头禅。
芳洲公馆虽然有人打扫,但因为不常住人,冰箱里一年四季空空如也。陈誉凌不想请阿姨来做饭打扰二人空间,自己去超市采购来新鲜食材。
好歹是过年,饺子总归要吃的,调馅和面这种事他做起来驾轻就熟。
南晚吟本来在楼上补觉,被动静吵醒下来看他在干嘛,一开始只是在旁观望,看了会儿觉得不好吃白食,多少搭把手算作心意。
于是靠过去,正要去拿饺子皮就被他阻止,从揉的面团里揪一块打发她,意思让她一边儿玩去别捣乱。
蛮打击人的。
那团面在手里揉来揉去,最终捏成一个爱心,她放在手心递到他眼前。
“送你。”
陈誉凌停下动作,接过来看两眼,有尾巴的话已经翘起来了,但还是维持淡然,看她一眼挑眉,“饿吗?不饿上去找感觉。”
南晚吟:……滚啊!
……
翌日清晨,醒来时身侧空荡,陈誉凌不知去了哪,楼上楼下都没看到人,餐桌上倒是预留好了早餐。
她坐下边吃边给他发消息,问人去哪了,等到她早餐吃完也没收到回复。
他去商超除了买食材还带回一束花,白色雀梅,昨晚没顾上照料,好在这花不算娇气,过了一晚仍旧青葱。
她从储物室翻出一个花瓶,剪根后醒花,刚往花瓶里插好,陈誉凌就从外面回来了。
径直往她身边来,把花瓶挪走,放下个丝绒盒子。
“打来看看。”
看大小装不了项链手表,大概是戒指耳环一类的,她已经有猜测,打开时很从容,然后就看到里面平平整整躺着的是昨天送给他的爱心面团。
她拿出来刚要骂他,捏了捏发现手感不对,里面藏着枚戒指。
“你不是送过了吗?”
陈誉凌说,“这个不一样。”
他拿在手里替她戴上,很理所当然地说,“不是求婚,因为我没打算给你拒绝的机会。你嫁不嫁我,日后移不移情都不重要,反正我认定你了。”
“我们两个,要么光明正大,要么狼狈为奸,你别想再甩开我。”
钻石在日光下折射出光彩,圈口与手指严丝合缝,南晚吟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会想到你是这样。”
“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装出的温顺乖巧。”
握紧她的手,唇在戒指上亲了亲,“狼狈为奸这个词还是你教我的,晚晚,你真的很有远见,那个时候就知道我们注定分不开。”
她那个时候并没有这种想法,单纯在迎合他罢了。
手指落在他额上,顺着高挺鼻梁下滑,“我们好好谈恋爱,不要想那些极端的事。”
“那你会爱我吗?”
这问题他问过好几次,她总在逃避,眼下倒不介意给他回答。
“会。”
“可是我不相信。”
手指抚过嘴唇,“我要怎么证明。”
他抓住作乱的手,轻吻后说,“找找感觉?感觉对了我就信。”
心里已经做好挨巴掌的准备,脸都微侧过来方便她动手,结果她却说“好”。
换他愣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南晚吟开始解他夹克外套的扣子,这点实际行动似乎在印证她刚刚说的话。脱掉外套里面是件黑色毛衣,套头款她不好脱,于是看他。
陈誉凌手比脑子先领悟她意思,拎着领口自己把毛衣脱掉,然后就不动了,换做以前一定是一步到位的,但今天不想,腰带勒紧腹肌,她好不容易主动一回,他一定配合到底。
她没急着去解,手指有落在那道疤上,“疼吗?”
“不疼。”
“我问当时。”
他笑,“没你把刀抵在我脖子上疼。”
疤痕早已结痂愈合,只剩凸起的浅浅一道,她指甲划上去,“非要给自己一刀做什么,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泳池那次我就知道留不住你,但是不甘心,不想你那样轻易就忘掉我。”
“如果事情按照你预期的走下去,第二天你就会清垃圾一样把我从你的生活里摒除。”
“所以你就用这么一道疤让我忘不掉你?”
他感受指甲在胸口留下痕迹,很浅淡的月痕,疼也甘之如饴,“当时没有这种奢望,只是想说服自己,就当在你手里死过一回了。”
日光一点点散去,乌云密布,外面很快电闪雷鸣,昨天没落下的那场雨终于无所顾忌。
窗外风雨交加,室内一片潮热。
她解开腰带的同时,身体也被他平放在工作台上,刚插好的花瓶因这番动荡摇晃,枝叶上喷洒的水珠溅落在她肩头。
他俯身擦去,感受她的颤栗,犹觉不够,牙齿在上面留下一道咬痕,她猝不及防,手指用力抓上他脊背。
很快,背上痛意骤然一轻,她失了力气,随他沉浮。
花瓶在晃动中倾倒,肌肉紧实强劲的身躯下伸出一截手腕想去扶稳,尚未碰触到便被人重新捉回,带着攀在后腰,不许她有片刻分神。
第113章 三心二意,见异思迁,……
待到初三,南晚吟开始收拾东西,陈誉凌洗完餐具上来就看到她不知从哪翻出一只备用的小行李箱。
眼底立马升起警惕,靠在门边问,“你要走?”
她还在往里收东西,不甚在意回,“嗯,定了明天下午的票。”
“你们公司这么早就开工?还是对我没兴趣了?”
到这句她才回头,上下看一眼,没忍住笑,“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是对你,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谁知道是不是一时兴起来占我便宜,满足了拍拍屁股就要走。”
南晚吟被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气笑,“徐玲初五结婚,我是去参加婚礼。”
他眼底戒备有所松懈,走进来去收自己东西,一股脑也塞她小箱子里。
“你干嘛?”
“跟你一起回去,看着你,省得有些人还不死心。武川就算了,裴泽州你给我保持距离,之前怎么为他拒绝我,现在就怎么为我拒绝他。”
“你说走就走,这边不用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