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黑起床,他冷着脸走到玄关处,打开大门,抬眸就看到门口那令他梦魂萦绕的纤细身影。
他微怔在原地,那抹窈窕身影就缠了上来,她身上很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即推开她,可掌心在攀上她手腕的那一刻,她忽然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红,眼睛也是湿润的:“抱抱我好不好。”
“你不想来我家,那我就来你家。”
“陆承钧,我想你了。”
“想你抱我,亲我,想你了。”
陆承钧整个人定在原地,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垂下眼睫,正要出声制止她,却看见她眨着眼睛,朱唇微启,面含春色有一种柔弱可欺,娇弱无助让人不忍拒绝。
她换了一套衣服,贴身白色蕾丝背心,胸前是文胸款,包裹着傲人的雪白。
鼓鼓的往中间挤出一道纵深的沟壑,长发及腰,几缕发丝堪堪遮住那抹风光。
下半身是紧身牛仔热裤,裹着浑圆的臀部。
雪白的身子,娇养出来的珠圆玉润,就像泉水似的软和。
她的身子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感觉。一旦沾上就放不下手。
短暂的挣扎后,陆承钧伸出手环上她的腰,死死的抱着她。
她的腰很细,细地他双臂收到最紧,才感觉她贴在她怀里的真实感。
“穿成这样来我家,是想我,还是想和我睡?”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都想。”她抬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话音落下,陆承钧抱着她的手箍得更紧了,忍不住抱着她摩擦。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有正常需求,心上人送上门,还穿得如此性感,用这种目光看着他,用软和的声音说想他,他根本招架不住。
身上确切的涨痛感让他手臂上的青筋爆起,他不敢出声,抱着她把她压在墙上,掌心压在她臀上,声音危险暗哑:“温枝意。”
“叫我枝枝,温柔一点。”她食指压在他唇上。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调皮。
陆承钧拍了下她的屁股:“老实点。”
温枝意立马撅嘴,眼眶湿润。
他无奈,对她这种动不动就闹脾气的性子无可奈何。
“我想要你。”
“不行。”他咬着牙拒绝。
“可是你会疼的。”她眨了眨眼,瓮声瓮气。
“承钧,我帮你吧。”
一句话就让他一瞬间撤掉所有理智,不想当人。他应该推开她的,可心底又有个声音在说:就一次,放任一次怎么了?
短暂挣扎过后,陆承钧看她的目光变暗了,他抱着她往床上去。
她的手比他想象中的软,手背很薄,掌心却又有肉,软软的,一掐就能出水似的。
只是过于娇气了些,才过十分钟就开始乏力了。陆承钧宽大的掌心将她的手完全裹住,掌心常年训练而生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如鳞般磨过她细嫩的手臂时撩起一阵涟漪。
陆承钧从大四开始参军,在部队一向是尖兵中的尖兵,他体力好,耐力更好,身上的肌肉劲瘦又结实。
跟蛋白粉喝出来的那些肌肉完全不一样,他是蜜色的,每一道线条都堪比雕像,连带着流出来的汗都泛着光泽。
他一参与,力度和速度与众不同起来。
“抬头,枝枝。”
声音压抑着喘息,陆承钧沉溺在这温床上,垂眸那一刻,发现她居然低下头,只觉得青筋暴涨。
“我想看看嘛。”她嘟囔着撒娇。
陆承钧的深眸已蜷着浓重的欲海,听见她这么一说,疼的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直到某一刻,他如释重负。
他听见怀里的女孩娇气的声音:“你弄到我头发了。”
他刚想看着她身上哪里有,就看到她快速退后,他也从混沌中跌落。
大口大口呼吸着,下意识摸到床单。
久违的触感。
陆承钧明白过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
她昨晚根本没来。
第16章
阳光如金色丝线般透过深色窗帘缝隙洒入,在亚灰色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陆承钧醒来时,室内一片昏暗,他重新闭上眼,之前的画面还留有余温,可是再怎么回忆,那抹真实的触感终究还是消失了。
闭起眼睛就能回忆起每个细节,他记得心脏的剧烈跳动,肌肤的触感,还有女孩的香味。
被子里一片潮热,身体的诚实反应提醒着他,他昨晚特别伪君子在梦里意淫她。
二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陆承钧从不缺追求者,自荐枕席的也不是没有,但他从不滥交。
从小跟着外公长大,严肃、忠诚早已刻进他的骨子里。大学毕业后因着在部队的原因,他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谈过。
梦里享受快感,现实中却要承担涨痛。
陆承钧冷着脸起床朝着卫生间走去,水流顺着肌肉线条流淌而下,衬得他蜜色的肌肤格外性感。
陆承钧的目光变得越来越薄,薄到已经兜不住他任何的耐性。
漆黑的眸子染上浓重的欲望、奢求、甚至有一丝夹缝里幽然滋生的毁灭欲,在如烟如雾的浴室里,闪着某种原始、直白的冲动。
淅淅沥沥的洒水声掩盖不住他的沉闷声。
期间陆承钧很努力不想记起温枝意,但是失败了。
这种被牵着思绪走的感觉很不好,一边是克制,一边是‘侵犯’,像是被迫承认自己是伪君子,前一刻还拒绝对方,转头又在卫生间拿她‘灭火
’。
“……”
半小时后,陆承钧从浴室里出来,非但没觉得舒坦,反而有一种欲求不满的烦躁。
体验过梦里的快乐后,现实的清醒让他格外烦躁。
拿起手机,解锁看到和她的聊天页面时,陆承钧眼眸暗了几分,他退出页面,一边按下遥控打开窗帘,一边回拨了个电话出去。
艳阳洒进来的那一刻,他举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低声开口:“您找我有事?”
“你在申城准备待到什么时候?这个周末我准备以你的名义办个晚宴,你尽快回来参加。你之前都在部队,商场上也没结交几个人脉,这场晚宴正好给你介绍一些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着这场晚宴,我帮你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你好尽快联姻。”
梁思莘刚和丈夫从国外参加聚会结束,就接到儿子在申城迟迟不回家的消息,心里越发不痛快。
陆承钧面容沉静,语气平淡冷寂:“晚宴我就不参加,我在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梁思莘此刻已经冷下脸了:“你别想搪塞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申城也只是跟谢家那小子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让你去宴会上认识几个人而已,要是有合适的先相处着,把婚事定下来又不耽误你正事。”
陆承钧揉揉太阳穴,皱着眉头开口:“我现在不考虑这些事,就算要考虑,妻子人选我会自己选,不用您费心。”
梁思莘喝了口酒,缓了语气道:“我没说不让你自己找,我这不是把人选给你筛选好,再让你选嘛。虽说现在婚姻自由了,早就没什么父母之命,但你既生在陆家,也应该知道外人嫁不进来,你也娶不了旁的人,迟早的事。你现在才从部队出来,未来进入集团,在商场上想要立足还要花费不少心思,先把婚事定下来,有一个家世旗鼓相当的妻子也能对你有所帮助。”
陆承钧脸色微沉,他语气渐冷:“我说了,我目前不考虑这些。短期内我会一直留在申城,别再给我安排联姻。”
对于陆承钧这明显敷衍的措辞,梁思莘更不满了。
“你还要在申城待到什么时候?你已经在部队耽误这么多年了,现在不抓紧时间接手集团工作,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你爸那些私生子都回来跟你抢,你才乐意吗?”
陆承钧没说话,电话那边梁思莘骂了会儿也没再理他。
挂电话前,他听见陆之霆冷冷地斥责梁思莘在儿子面前胡说八道。
梁思莘质问陆之霆,我有说错吗?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在外面搞女明星,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之霆说你闭嘴,你跟保镖滚床单的照片还被人送到我眼前,要不是我找人处理,你现在已经被千夫所指了。
陆承钧沉默的挂上电话,阳光透过落地窗匀匀洒在他小麦色肌肤上,他面无表情走出房间。
他们这样的家庭,他爸妈那样的感情状态才是常态。明面上妻子出身名门,在外知书达理,端庄贤惠,丈夫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有财富有修养还爱家。私底下,夫妻不过是利益共同体,各玩各的。
在外依然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陆承钧走到厨房拿了瓶矿泉水,坐在沙发上,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微信推送通知。
冰矿泉水入喉,凉意缓解了内心的燥热。
他打开微信,看到只有周泽的消息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点烦躁更多的是失落。
可让他更失落的是,一连几天他的手机都没有温枝意的消息。
好几次听见微信响,他都下意识以为是温枝意‘骚扰’他的消息,可当他一打开,却发现根本不是她。
陆承钧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说不上是烦温枝意还是烦生活、情绪被人打乱的感觉。
一连几天,陆承钧都在厂房待着,不是在拆车就是在工作室里组装配件。
他大学学的是机械工程,大学期间就开发过机械臂。他把厂房的其中一间仓库改造成工作室,平时除了修车就是在工作室里设计他的机械臂。
偶尔放松时就出去改装跑车,一连五天都是这么度过的。
拆到后面,发现没什么订单了。
他给谢敬阳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些车子过来给他练手。
谢敬阳只能照着做,只是到厂房时还是忍不住跟陆承钧说:“这两辆够吗?要不我把我朋友比赛的车弄过来?他那辆法拉利改了三次都不满意,又不好意思找你,老早就求到我面前了,我怕你忙就给拒了。”
陆承钧冷着脸,他没出声就表示默认了。
谢敬阳打完电话,屁颠颠回来谄媚:“你最近怎么这么拼?我听小李说你都五天没出过厂房了。咱还是得要有自己的私生活,对待兴趣没必要这么拼,反正你也不靠这份手艺吃饭。对了,我前天刚提了台兰博基尼,你看要不要帮我也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