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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份_分节阅读_第76节
小说作者:孟中得意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543 KB   上传时间:2025-06-03 12:12:19

  即使到现在,谷翘仍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让他一次次等她,他的耐心早有一天会消耗完的。她当时皮夹克的生意做不了,自然不可能在宾馆一天又一天的包房间,离了宾馆,连通个长途电话都成了奢侈,打个电话还要跑电话局填单子。排完队填完单子终于排到了小房间,还不知道电话听筒那边有没有人。

  而他,更是无法联系到她,连个电话都打不了。打到哪里,打到电话局吗?他上次出车祸她无法及时赶到,他以后再出什么事,她恐怕都没办法及时知道。谈恋爱实在太奢侈了,没有足够的金钱根本谈不起。

  那样的情况挺一挺当然也是可以继续在一起的,电话局里那么多打跨国电话的情侣不是几个月通一次电话还在坚持来往吗?他们怎么就不可以呢?

  如果当初她说她的汇票有问题,骆培因不说他最早可以买到两周后的机票,她还下不了分手的决心。说他们为什么分手,因为他太关心她了?他出车祸的时候她不能去看他,他刚恢复好了就要为她的事回国。谁会这么对待自己的爱人,大概就是很像周瓒的那类人吧。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像他。

  她一点都不想像周瓒。她也确实一点都不像他。

  如果骆培因只停留在口头上的安慰,他们的关系会停留得更长。

  这个理由,谁能说得出口,说分手怪他太过有责任感,太关心她?他甚至为在一起准备了现成的方案,让她去美国读书,不分开在一起对于一段感情关系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于单个的人来说则未必。

  当众人误会他俩分手的时候。她是想过为他恢复一下名誉的。可她不知道哪种名声对他更好:是刚对着家人宣布女友仿佛今生就这人了结果过些天发现看错人了,这人并没有和他一生一世;还是他根本就不想一生一世主动止损。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她现在租的房子就可以打国际电话。她店里的电话还开通了留言功能,即使错过了,也可以听到留言。

  去年安程控电话的时候,谷翘也在想,为什么他大爷的这科技就不能早进步一点,以前打个电话怎么就这么不方便。

  她没回答,骆培因大概也没指望她回答。

  骆培因突然靠近她的耳朵,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随着耳环的晃荡一字一字撞进了谷翘的心里:“外人都以为是我主动和你分的手,其实你听到别人都这么以为,很不忿吧。”

  是的,她是有点儿不忿,在这方面他还真算是她的知己。但是如果他们猜对了,她也不会如何高兴。

  “太冷了,咱们进车里去吧。”谷翘很想在这星空下再待一会儿,在这里她暂时可以把一切都抛开,去他的一切计划,眼下。

  但是他再不怕冷,这天气也够受的。

  谷翘除下了骆培因给她的大衣,当这大衣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她马上感到了一股寒意。

  骆培因接过谷翘手里的大衣,将这残留着谷翘温度的大衣披在身上,他娴熟地将谷翘拉进大衣里面,一瞬间谷翘有些恍惚,新加坡是不是也有这种冷天气,才足以他把这番动作做出熟能生巧的潇洒,一点粘腻都没有。她听到耳环的晃动声,头发蹭到他的胸口。

  骆培因的手搭在谷翘的腰间,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她感受到了他手指的力度和温度,他的手指仿佛要在她的腰间拓出个指印来,谷翘的腰际有些发烫,开始只是在皮肤表面慢慢从腰间爬向四处,接着这点感觉越来越深入,窜进了她的身体里,流遍全身,流到她的指尖。

  这样的碰触,离清爽简直离了十万八千里。到了这种时候,有些东西不需严明,谷翘已经清楚了。他们或许不熟悉彼此现在的想法,但对彼此的身体却碰巧意外熟悉。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渴望,也隔着衣服、皮肤、血液读到了对方的渴望。这一刻,终于不用压制。

  骆培因把她裹得更紧了一点,将湿冷的空气隔绝在外面,她鼻子里都是他的气息他的两扇衣襟,一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另一半随意敞着,任风随便吹。仿佛他生来就不怕冷。

  他低头同她说话,气息往她脸上扑:“既然你想要轻松的关系,为节省时间还是找熟人比较好”

  这几个字一点点凿进了谷翘的心里。轻松的关系,其实她和他在一起谈不上轻松,有许多她相处起来比他更让她轻松的人。这里面的人有男也有女。但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突然想试一试,到底和这个人能不能有一种轻松的关系。

  轻松的关系,只关乎现在,不考虑未来。过去她在承诺未来,而他在构建未来。至于现在,更是过得着急忙慌,当年太着急了,那时候时间太紧张,总共相处的时间就这么长,来不及慢悠悠地去咀嚼感情。

  急着剖白,急着在一起,急着做一切恋人应该做的事。他们两人当年都不是磨功夫的人,一切都非常的讲究速度,虽然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短短时间已经把一对恋人应该做的全都做完。谷翘想起来倒不觉得遗憾,反倒有点儿庆幸,幸亏当初把该做的都做完了。

  星空下,他的声音再次砸进了她的心里:“不用急着回答我,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谷翘没说好还是不好,她只是问骆培因:“你的星座在哪儿,给我指一指。”

  谷翘这话接得很快,他刚才说话时嘴边的雾气还没散开,她又吐出了一个小小的稀疏的舞团。这两团气聚在一起,好像分不出到底是谁的。

  她没有马上等来答案,而是等来了一个吻。他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吮吸进去,不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第122章

  ◎尝试◎

  在星空下,骆培因把她裹在大衣里,亲得很凶,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样的吻已经在谷翘想象里已经发生过不止一回,现在她不需要再克制自己的想象。当她裹在骆培因大衣里的时候,她的膝盖也和他的膝盖撞到一起,但这次她一点儿都没有要躲的意思,隔着布料能听到彼此的摩擦声。

  上次应付这样的亲吻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他的嘴唇很凉,和他的手指一样冰凉,这冰凉的手指一点点描摹她的轮廓,最后落到她的耳垂上,谷翘听到耳环的清响,但很快他的嘴唇很快就烫起来。她的嘴唇也跟着发烫,整个人仿佛被什么烧着。。

  骆培因用手掌捞住了她,在他的大衣里头,他的手掌感觉到了她的软弱。谷翘的手指因为一直在他大衣的庇护下,比他的手指要温暖得多。她在承接这吻的时候,手指去摸他的耳朵。

  很好,像以前一样,他的耳朵很烫。她看不见他耳朵的颜色,但她能猜出他的耳朵一定很红。这点没有变,很好,还是她以前认识的他。她的手指滑过他的下巴,顺着下颌线去摸他的喉结。在漫天星空的夜晚,她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别人接吻的时候是怎样的,直到现在她也只有和骆培因在一起的经验,她几乎都睁着眼睛,越是这时候,她的眼睛并没有因为渴望变得涣散,反而出奇地亮。

  她的眼睛里都是他。

  但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一点,故意去亲她的眼皮,很快她的眼睛就闭上了。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脖子,摸到一道疤,她突然清醒过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小心划伤的。”他对于这类事故一贯轻描淡写。

  这个伤疤源于他两年多前被抢劫。其实倒没抢他什么东西,只不过他当时心情实在不好,就为了几十美元的东西,跟人动了手。三个人对付他一个人,体型都不在他之下,搁平时,他基本不会去计较这些,没有必要。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事。

  但是他当时好像完全没嗅到危险,只觉得有了一个供他发泄的渠道。那三个人一定认为他这个亚洲人疯了,就为了这么一点钱冒这么大的险。他发泄得够了本,当然也带了一点彩。都这么长时间了,他都完全不记得这个刀口了。要不是谷翘,他都不知道这个两年多前的刀口现在还有痕迹。

  当时他没喝醉,整个人却跟醉了一样。这个刀口让他清醒,这段昏沉的日子该结束了。

  当然,他对自己一贯有自制力,所以当他决定结束那段短暂的颓废时光,也就非常快速地结束了。

  他没去理谷翘的抚摸,继续去吻她的脸。他把她整个人都给咬痛了。谷翘感觉自己被箍得越来越紧,简直无法呼吸,他仿佛要把她融进他的血肉骨骼里去。

  她的手指还在那个疤痕抚摸着,别的地方都可以自己搞出小伤口,这个地方却非要别人才能做到。

  车里骆培因的移动电话响了。在这空旷的荒野里,这电话一直在响,和谷翘的心跳仿佛同一频率。

  因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反而衬得四周更加寂静,谷翘耳边仿佛还听到了别的声音,不知是松鼠还是什么的叫声,渺远悠长,最终从她的耳边散去。

  最终骆培因决定去接这个电话。他摘下带有两个人体温的大衣披在谷翘一个人身上,谷翘面色潮红,她拨动着她的耳环,耳环让她的脸显得更红了,让她等他。

  骆培因说的是英文,大概是工作上的事。谷翘没有窥探别人私人电话的兴趣,她选择去看星星。眼睛去描摹他用红光手电筒描摹的星座,去找属于他的那一个。谷翘听着他说英语,这时候不知道怎么想起她之前最常说的一句英语:“请接听方付费。”他这句英语教得很地道,每次她都能向接线员准确传达她的意思,最后电话费由骆培因支付。

  其实谷翘误会了,这电话根本和工作无关,是骆培因的表弟打来的,他一个只会说英语的表弟。明天他们要陪廖女士去苏州。

  他的外婆葬在苏州。骆培因从来没有特地祭奠的习惯,但是来都来了,总要去一趟。

  骆培因当年回国,给廖女士的回国理由之一就是他不想说英语,那当然不是全部事实。理由有很多。

  当年他的外公总是在外婆忌日要隆重纪念一番,他从来不觉得感动。他小时候陪伴过他外婆的最后几年,他的外公只活在照片里。

  他与他外公那一派人有很多观念上的冲突,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他从来都不相信有来世。对一个人好,当然要趁活着的时候对人好,对方死了,各种纪念落泪,所有仪式化的过程不过是为了感动自己罢了。他外婆生病时,他请了无限期的假,学校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理由给他长假,所以他的假条是他长病需要休养。

  骆培因那小半年所有的活动基本都在他外婆的床前完成的,他那时候对死亡已经有了一点认知,死就是彻底不存在。他根本不相信什么来世今生,也不相信会有所谓灵魂。他只知道,一个人死亡就会彻底消失。

  最早教他认星星的人,是他的外婆。他外婆和外公还算得上是同学,后来各自离散,几十年不见。他外婆是苏州人,自他出生起就一直住在北方,后来去世后骨灰才回到苏州。

  外婆的遗嘱是让他照顾好他的妈妈。

  当时他陪在外婆身边的时候,周围人都说他是个孝顺孩子。但外婆去世后,他基本没有参加过外婆的祭奠仪式,他一直认为一个人一旦去世就真的不存在了,祭奠也不过是为了给活人安慰。他外公后来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对他总比对别的孙辈要看重许多。不知道内情的人,总以为外公对他的偏护是因为他像外公的缘故。

  他自己倒完全不觉得像。那时候他也完全没有在别人屋檐下的自觉,当他的外公流露出对他外婆的怀念时,总会让他再讲一讲外婆的过往。到这时他便问既然很想念他的外婆,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去一封。像他外公这样的资历,即使后来到马来亚,和国内通信不会有什么太大难处,也不会被刁难。

  他外公这时候就会选择沉默。他那时还以为他外公会因为他的这一点反叛把他送回国。

  当初,他和廖女士一起去新加坡,而不是留在国内,当然是因为他父亲看着会比他母亲过得更好一些。异乡再好,他母亲背井离乡去投奔一个没见过的父亲,总比不上在家乡容易。骆伯桉对此有很大的误会,以为他跟着母亲是为了享受资本主义的待遇。异乡的生活确实对他有些吸引力,但那吸引力也就是仅此而已。当他母亲证明她在新加坡过得很好时,他还是决定回到他四季分明的老家。他母亲对他说,你回国你的父亲根本不会照护你。

  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了,对他从来不是个秘密,也从来不是他的考虑点。

  一个人的感情观是由他的家庭历史决定的,骆培因因着他的家族对感情的认知就是最终离散。他也一直认为人生终有一别,总以为自己对团聚没有任何的执念。

  挂掉电话,骆培因望向谷翘,此时她正披着他的大衣看星星。

  骆培因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吻而耽误了他的主业,他继续陪谷翘看星星。他原来冰凉的手指不光让她腰际的皮肤更烫了,同时也提升了他手指自身的温度。他用手指去熟悉她,她的指腹有些粗糙,但指甲却很光滑,像是他很小的时候在海边捡拾的贝壳,非常健康的一个人。

  谷翘的手指越来越烫,整个人火烧火燎,她感觉到了一种渴望,身体里好像有一个小兽在撕咬着她。骆培因的手指慢慢挤进她的指缝,在她掌心不断揉搓按压着。

  骆培因趁谷翘看星星的时候去吻她的脸,吻她脖子和下巴交接的部分,如果不是他的双手支撑住她,谷翘觉得自己可能要慢慢软化在地上,在上海的郊外,无论谁说话只有另一个人能听见。

  她听见骆培因问她:“你之前跟别人尝试到哪一步了?”

第123章

  ◎公平◎

  谷翘仰头看骆培因的眼睛:“我尝试的不会比你更多。”

  她每说一个字骆培因的目光就朝她的脸逼近半寸,她的血液被他的目光挤得一寸寸往外涌,都迸到了她的脸上。

  这样寂静的天里,谷翘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鸟叫以及对方的呼吸声,两个人呼吸声扑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在这彼此冲撞的呼吸声里,谷翘听见自己说:“咱们回去吧。我开车。”

  “你?”

  谷翘猜骆培因大概想到了她当时在雪地里翻车的情景,他还是用老眼光看她:“我技术比以前好多了。来时是你开的,回去我开,这样比较公平。”当骆培因的眼睛逼近她的时候,谷翘看到了他眼里的血丝。这段路很远,长距离开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轻松的关系最重要的就是公平,是吧。”谷翘的语气说起来也很轻松,即使她的心已经随这次重逢拐了不知多少个弯,但她关于感情的底层逻辑一直没变,感情就是要公平,不能只拉着一个人薅。

  “公平?”骆培因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前的人一本正经地说着他觉得十分可笑的话。

  “我的感情观里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愿意和不愿意。不过你既然坚持公平,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他这样说的时候手指沿着谷翘的背脊线一直往下滑到她的腰际,他的手指很轻,像是似有若无搔她的痒,谷翘刚才散掉的那点酥麻又重新找回了她。然后他的手落到谷翘腰上,牢牢箍住她的腰,像是在她腰上烧了一个火红的印子,这次谷翘才真正感到了他的力度,他的气息直往她脸上拍,把她的脸都给脸拍红了:“你现在这样,真握得紧方向盘吗?”

  谷翘的脸更红了,这次她不是因为害羞,她当然握得住方向盘,可她一个字还没出口,副驾驶的门打开,骆培因一把将谷翘抱到了副驾驶,俯身帮她系紧了安全带,凑在她耳边说:“等你的腿不发软的时候,你想开多久开多久。今天为了你我的安全,还是我来开。”

  “你……”

  骆培因又回到了驾驶位,车里的温度开得很高。

  “既然你这么坚持公平,当我向你要公平的话,到时你不要赖账。”

  坐在副驾的这个人把“公平”两个字咬得很重,在感情里谈公平,像是坚持说在股市里讲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样可笑。就算感情真能和生意做类比,一样也只有四个字:愿赌服输。这么一个热爱赚钱的人没在深沪股市最热的时候去凑热闹,而是卖一个产品赚一件的钱,大概是连一分努力,十分收获的白日梦都没做过一秒。

  但是在感情里谈公平实在太可笑了,什么都大不过一个愿意。她和他分手不会就只是因为没实现她心中的公平?

  他的手圈在方向盘上,脸转向这个把公平当成一切原则并且认为自己对公平有着绝对裁量权的人。车子没有向前移动一厘米,他就这么看着她,去寻找他在她嘴唇上留下的浅浅的牙印,毫不掩饰的。

  谷翘感觉他的目光在撕咬着她的脸:“能不能把温度开低一点?”

  骆培因的手指掠过谷翘的耳垂,感受了一下她体表的温度:“车内只是正常温度,是你自己温度有点高。”但车子启动的时候,骆培因还是降下了他这边的半扇车窗,窗外的风顺着车窗吹进来。

  因为副驾驶上坐着另一个人,所以即使在这无人烟的路上,骆培因也没展示他单手开车的技术。他没有带别人一起冒险的癖好。

  “你现在开什么车?”

  “黄大发。”

  “你在这方面倒是念旧。”

  谷翘下意识地补充:“不是以前那辆。”她虽然资金都集中在开店上,暂时没余钱买房买车,但也不至于开那辆1984年的黄大发。至今为止,她认识的人中最有钱的一个开奔驰,她坐过一次,确实跟她的黄大发很有差距。车主还是骆培因的学长,比他大十来岁,在海南发了财,现在在做系统集成。系统集成很能解决一部分软件的销量。

  谷翘本是澄清她开的是新车,接在他那句话后面显得她在否认她是恋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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