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叙唇角微扯:“宝贝儿,确定谁占谁便宜?”
冯意柠有恃无恐,丝毫没移开按在腹。肌上的手指:“它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要是不让摸,那就算了。”
客厅里只有被冯意柠随手开的那盏落地灯,在地板上撒下柔和的橘黄,她被放在沙发扶手上。
包。臀裙就被顺手解决了,跌落在沙发角落,缎面雪纺的衬衫松松垂下,黑色丝袜裹着两条匀称细长的腿。
头顶落下嗓音:“不冷?”
冯意柠仰头凑近,在耳畔轻声:“你这种直男不懂,这是光腿神器,轻薄,很舒服。”
微热的鼻息,裹着淡淡葡萄酒香气,轻轻扑洒在耳畔。
小腿肚被大掌揉握住,冯意柠微微挣动了下,就感受到那股舒畅酸麻的感觉。
“酸了?”
“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冯意柠有些微醺,温温柔柔的腔调,不自觉拖长尾音,含了几分微黏,“感觉腿都不是我的腿了。”
既然有人按摩,那冯意柠就安心享受,屏幕凉起,垂眸看了眼,是孟思栀拉的六人群聊,是为了讨论任萱生日惊喜计划。
冯意柠看到五花八门的惊喜,心想这些真的不是惊吓吗?唇角不自觉轻翘起。
身前传来男人嗓音:“聊这么开心?”
冯意柠说:“我跟你说,则宣哥……”
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这是准备生日惊喜的秘密,得保密。
“他怎么?”
“没怎么。”
裴时叙唇角微扯:“跟他聊天就有这么开心?”
真的好酸,从前怎么感觉这人醋得这么没道理呢。
冯意柠说:“人小夫妻都新婚燕尔了,你消停点。”
手机屏幕被修长手指摁灭。
“柠柠,休息会。”
好小气,冯意柠伸手,用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对视间,男人就半蹲在身前,冯意柠突然感觉有种被蛊惑的错觉。
昏淡灯光下,白皙指尖划过摸领带,从胸膛一路流连,落在薄薄衬衫下绷紧的腰腹曲线处。
冯意柠做了个极其轻微的吞咽:“前夫,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知不知道?”
“摆正的位置,就是讨柠柠欢心。”裴时叙说,“给摸,陪睡,不用负责。”
“还有?”
“对我随心所欲,玩腻我。”
越难得到的事物,越是趋之如鹜,冯意柠想她是个俗人,雪山之所以心往,在于那瞬失控崩塌时的窒息美感。
冯意柠承认对这话心动了。
面对此时近乎是明晃晃的诱惑,心跳像骤雨过速。
裴时叙眼眸沉沉地瞥着她:“只有一条,请求你不能踹了我。”
眼前小姑娘漂亮的眼眸很亮,像只面对毛线球诱惑的猫咪,微弯眼眸,又摇了摇头,秉持只钓不负责的原则。
足尖在西装裤上轻点了点,近乎是有恃无恐的撒娇和挑衅。
下一秒,脆弱的脚踝被大掌握住。
眼睫骤颤,冯意柠本能挣动,却被强势又不容抗拒的力道制住。
“宝贝儿,踩重点。”
脚。心薄薄的一层丝袜,丝毫隔不了质地讲究的西装裤材质下的触。感。
冯意柠脸颊红透,咬住下唇。
变。态。
第51章
大片的阴影斜斜覆盖而下,在一高一低的身影,落下一层晦暗不明的昏色。
后背抵着沙发靠背,冯意柠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躲,微颤眼睫被染上透明色。
他的掌心很烫,握住的力度很重,隔着薄薄一层轻薄丝袜面料,仿佛能勾勒出修长指骨的清晰脉络。
逐渐地,冯意柠不受控地弓着腰,后背垂散的浓黑发丝蒙上一层晕沉,唯一的支点就是被握紧的脚踝,她像是一株攀附着微末生机的藤蔓。
被昏光浅浅勾勒纤薄的侧腰弧。度,几缕乌黑发梢随着轻晃,轻挠过男人侧颈。
耳畔传来男人沉哑的嗓音。
“柠柠,别动,很疼。”
柠什么柠。
柠柠长柠柠短,柠柠说停又不管。
冯意柠又羞又恼地控诉:“疼什么疼,怎么没疼晕你啊……”
被骂了,反倒惹出男人声沉沉的低笑,闷在喉咙间。
冷情禁欲就是她对这人最大错误认知,私下简直又骚又不正经。
手指掐到小臂劲实紧绷的肌肉线条,刮过几道显眼的红痕。
感知实在太明显,冯意柠闭紧眼眸,侧着脸,下意识咬在冷白锁骨上。
脚踝被箍得生疼的瞬间。
传来声裹着沉。喘的闷。哼。
……
脚踝被松劲的那瞬,冯意柠后背抵在沙发靠背上,迅速把腿缩了回去。
然后随手抓了个抱枕丢过去。
裴时叙任这小姑娘一连丢了三个抱枕泄气,拿起来,起身放回到了她身旁。
冯意柠抬眼,乌黑发丝被蹭得很乱,脸颊泛着层不正常的潮。红,就连雪纺缎面衬衫的系带结,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乱的。
不经意的目光,像
是被烫到,很迅速地飘忽开。
冯意柠本就感觉发热,尤其是看到裴时叙唇角微掀的极淡弧度,对这个罪魁祸首不满的情绪到了最高点。
被手指突然扯住领口,裴时叙往下跌坐进沙发,抱枕朝着身前劈头盖脸地砸来。
有力手臂虚拢着后腰,防止这姑娘不小心跌下沙发。
冯意柠挥了会抱枕,把自己挥得没力气了,最后有些自暴自弃地砸向胸膛,气。喘吁吁地瞪着这个丝毫没有抱歉意味的男人。
这姑娘泄愤也是避着脸来,炸毛,却格外心软,瞧人的眸光不像是威胁,反倒是撒娇。
手腕被握住,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疼么?”
刚刚砸抱枕累到了,这会冯意柠被揉得还挺舒服的,不是很愿意给他面子:“黄鼠狼给鸡拜年。”
又想起来刚刚拿她的脚心做那种事,脸颊泛着难以忽视的烫。
“不知羞耻。”
“不要脸。”
裴时叙任她温温柔柔地控诉,手臂抄过腿弯,很轻易地将她拦腰抱起。
“抱你去洗?”
冯意柠双臂下意识环过男人的脖颈,垂眸,一眼就看到自己咬在锁骨上的牙印。
她那时没注意力道,咬得重,薄薄一层冷白皮肤上泛着一整圈的红,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指尖轻点了点:“疼吗?”
裴时叙说:“还好。”
冯意柠想起那声克制又压抑的闷哼,还有些脸热,有些不信:“别嘴硬。”
裴时叙口吻很淡:“你摸着痒。”
指尖微顿,冯意柠这才收回手,这男人算是正经不了。
她就是白担心,白操心。
刚到浴室门口,冯意柠就支使着裴时叙把她稳稳放下。
一分钟后,门不留情地在眼前关上。
浴室内,冯意柠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头顶暖白色灯光晕开一层光晕。
脚趾无意识蜷了蜷,脚心仿佛还残留着那股灼。热触。感。
冯意柠偏了偏头,目光一顿。
衣筐里的黑色丝袜没扔准,半挂不挂在边沿。
没沾上。
可她的丝袜也脏了。
回到房间,冯意柠第一时间就躺回到床上,特意锁了门,把某个过分的男人关在了外头,自己霸占着可以滚着睡的大床。
这还是冯意柠这些时日来,第一次睡到这个房间,跟她离开的时候,几乎没变,甚至刚躺下的时候还生出种久违的熟悉感,习惯还真是让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