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担心。”冯俞礼说,“我家小妹在外有不服输的劲儿。”
“再说,阿叙性子冷,护人是没法子说的。”
冯意柠微抿嘴唇,也没法反驳:“说得倒也没错,他护短。”
用完餐,冯俞礼说:“你和好友关系近归近,是好事儿,也不要忽略了旁的。”
冯意柠用纸巾擦拭唇角,有些不解:“旁的?”
冯俞礼笑着无奈摇摇头,不愿多说:“自己想。”
冯意柠说:“大哥,你最近上香拜佛了?说话怎么开始让人猜哑谜了。”
冯俞礼起身,只是说:“话非要句句说明白,就没多大意思了。”
冯意柠走在身后,轻声嘟囔:“一句比一句听不懂了。”
此时景越总裁办公室。
薄蔺舟将项目书随意抛到桌上:“诚意挺足,我也有兴趣,合作就这样定了。”
裴时叙没什么反应,答应并不算多意外的事儿。
薄蔺舟问:“现在什么感受?”
裴时叙反问:“感受?”
薄蔺舟意有所指地说:“竹马好哥哥刚回国,你家小姑娘就撮合跟着你合作,这么爽快,你还挺大方。”
裴时叙口吻淡淡:“说到底,不过是有利可图的事儿。”
“行。”薄蔺舟也没表现信不信,稍抬眉梢,起身,“既然谈完事儿了,时候不早,我就先走了。”
又怜悯地看了眼身旁这位冷宫老公:“竹马好哥哥回来了,小心地位不保。”
裴时叙懒撩眼眸:“泥菩萨么,还是多顾着些自己。”
这是不乐意听了。薄蔺舟也不愿凭白受了迁怒,极淡地低笑了声。
径直走出办公室。
随手接起电话:“清清,完事儿了,我去接你?”
……
暮色渐深,CBD商区闪映着霓虹,冯意柠结束会议,跟孟思栀和谭则宣一同下楼。
一眼就看到停靠的迈巴赫,冯意柠走上前,车窗在眼前摇下,稍稍躬身:“你怎么来了?”
裴时叙朝她淡瞥了眼。
“……?”冯意柠被这道目光看得有些莫名没底。
“宝贝儿,敬业点。”
冯意柠脸颊微热,叫老婆就老婆,突然叫什么宝贝儿,余光都察
觉到孟思栀和谭则宣朝她多看了眼,等到私底下,还指不定要怎么打趣她呢。
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她压低声音说:“你在外面别这么喊,影响不好。”
见着面儿连老公都省去喊了,裴时叙口吻很淡:“避嫌?”
“……?”避什么嫌,他们是在外难道是可以避嫌的关系吗?
冯意柠有些狐疑地看着裴时叙,伸手,手背轻贴了下男人额头。
没发烧生病,怎么说起胡话了?
裴时叙说:“走么。”
“走。”冯意柠回头,跟身后两人道别。
一路到家中,冯意柠在玄关换鞋,随口说:“我听说薄总今儿去景越,是谈合作?”
身前传来男人的嗓音:“你倒是对这事儿够上紧。”
“毕竟事关——”
眼前落下阴影,冯意柠抬眼,一时忘了要说出口的话。
裴时叙垂眸瞥她:“每次都是你动手,我是不是太吃亏?”
“……?”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的,冯意柠不甘服输地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摸你的同时,其实你的肌肉也反过来在摸……”
后背被抵上冰冷墙面,冯意柠眼睫骤然微颤,突然的悬空感,迫使她用两条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
他……这是单手把她托起来了吗?
极其危险的距离,冯意柠又不敢随意挣动,生怕蹭到踢到不该有的反应,只能柔声柔气地劝说:“你冷静点。”
裴时叙垂眸,口吻很淡:“不想抱?”
冯意柠诚实地说:“想。”
又问:“能抱你睡一晚上?”
“看你表现。”
那这不就是空头支票?冯意柠下意识并拢双。膝,阻止深色西装裤的抵。侵。
杏色包。臀裙的褶皱蒙上阴影,冯意柠垂眸,心里有几分疑虑,总觉得眼下这场景莫名很眼熟。
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见过。
“宝贝儿。”
冯意柠眼睫微抖,低音炮在耳畔这样犯规地叫人,无论几次都适应不了。
“别。夹。”
大掌稍扇了下大腿。根。
声响不大,甚至算不上多重,在安静沉默的房间里,这一下显得尤其的清晰。
双。膝被彻底顶。开,深色笔直的西装裤衣料刮擦着腿。内侧的皮肤。
冯意柠脸颊飞红,微咬住下唇。
腿软了。
第35章
玄关处昏暗光线中,冯意柠只能察觉到男人沉沉的眸光落在自己脸上,像是审视,也像是逡巡。
再冷情的男人也会有情。欲一面,仿若无形地将她剥开。
冯意柠一时都不知道目光该往哪放,兀自垂着眼眸,没办法直视这道视线。
只希望这个男人别用漫长的审视来折磨自己,尽量速战速决。
“你想怎样,就快点。”
裴时叙唇角极淡弧度地轻扯。
这姑娘还在嘴硬,薄薄微颤的眼睫已经暴露了内心的不安,脸颊耳尖也都红着。
不过是只色。欲熏心又胆小的兔子。
修长手指顺着腰。线流连,漫不经心地轻拨侧边的拉链。
“这就受不住了?”
冯意柠总觉得被看轻,不是很想认输,摇摇欲坠的理智被一时意气裹挟,很轻幅度地摇了摇头。
她的后背抵着的冰冷墙面,总疑心会有点滑,撑不住悬空的重量。
无师自通地用双。腿绞。紧男人腰身,脚后跟交叠盘着后腰,无意识地微蹭。
身前的气息一沉。
侧边的拉链被拉动,在安静沉默的空间里,只余两道时不时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地显得过于漫长折磨。
冯意柠甚至能想象到紧紧包裹着的杏色包。臀裙,是怎么被破开一道口子。
就在冯意柠怔神间,感觉到细小电流般的异样感觉。
弧度漂亮的眼眸渗出点微雾。
“你别掐……”
只是碰了点腰,跟握住脚踝是如出一辙的反应。
耳畔传来男人格外低沉的嗓音,因着偏冷的音质显得无端危险。
“脚。踝,腰窝。”
指骨修长,指节粗大有力,手背覆着薄薄一层皮肤,冷白却不孱弱。
她能在想象中描摹出这样一只手,在殿堂优雅地弹奏着钢琴,很有观赏性,或打拳时手背覆着一层薄汗,蛰伏的青筋分明,挡不住的荷尔蒙力量感。
而不是像在这样,格外漫不经心、却极其有控制欲地开。发她的反应。
“还有哪?”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又分明,冯意柠晕晕乎乎间,发出含糊的鼻音:“嗯?”
“你的敏。感。点?”
冯意柠被困抵在之间,冰冷墙面被后背腾起的那股热,染上一层温度。
而她只能被问话,被用着不怀好意,漫不经心的语调,一副把玩的摩挲姿态。
一直以来男人迫近的侵袭感,都在点到为止,以至于麻痹了她对眼前成年男人裹挟而来的危险感知。
对他强势掌控的一面,仍旧停留在那股浅薄的认知。
只看上半身的雪纺衬衫,穿戴得体,少有几分褶皱,飘带系成优雅的半耳结,却在在不知道的时候,薄薄的雪纺衬衫下摆只松松垂着。
像是铺陈的浅色纱雾,淹没深色笔直的西装裤。
杏色包。臀裙半挂在跨部,开的那条拉链缝。隙撑起分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