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意柠心想哪甜了?全是工业制造,也不知道这影帝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动不动就在人前秀恩爱,很反常。
反倒衬得她像是个难解风情的木头。
“回去吧。”
到了公司,孟思栀喝了半杯咖啡吊神,看到冯意柠回来,眼里几分省事的轻松:“我还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冯意柠听她语气是有事儿:“怎么了?”
孟思栀无奈叹了口气:“这年头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忙,事儿偏偏要来找你。”
“走吧,跟我出趟差。”
冯意柠问:“今晚吗?”
“当然。”孟思栀微顿,审视地问,“你有安排?”
“我的工作就是安排。”
区区男。色算得上什么,冯意柠反应很快地说:“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尽快就走。”
冯意柠回家收拾行李,去机场的路上听完短暂的汇报。
总算想起被遗忘的塑料老公,趁着去出差,可以肆无忌惮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的老婆出差路上】
【领带先寄存在我这,等回来再宠幸某位冷宫老公】
冯意柠发完下车,轻翘唇角,反正她现在也不在跟前。
她和孟思栀在机场汇合,坐了最近的航班出发去淮城。
登机前,冯意柠才发现裴时叙竟然回了她消息。
【宠幸?】
冯意柠自觉忽略这条消息,手指点了点屏幕。
【起飞】
【别趁着我不在悄悄偷领带】
冯意柠和孟思栀一到淮城,倒头就睡,第二天旧友康希语特意来招待她们。
她们此行的目的是为玻璃画传统技艺的传承人而来,璃兔的重点项目进展顺利,其中一环备案需要这样契合理念的主题。
康希语说:“你们来的速度真快,不过想急,也急不得,这位是我爷爷的忘年交,他性格比较怪,看进眼里的就觉得事事都好,要是看不上眼的,那就惨了,多一句话都觉得讨嫌。”
孟思栀听得就觉得很难:“你觉得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康希语说:“不好说,一半一半。”
“投其所好,可以试试看,就是年轻人可能不太了解。”
冯意柠说:“是什么?”
康希语有些犹豫地说:“钓鱼。”
这话一出,孟思栀突然笑出了声。
康希语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如果觉得很难,要不我去托爷爷,到老人家面前先说两句好话试试看?”
孟思栀忍住笑,给自己澄清:“不是,别被我吓到,我不是疯了。”
康希语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我就是在想,这么冷门的爱好,都被我们撞到,太开心了。”
孟思栀朝着身侧使了个眼色:“愿者上钩的柠太公,该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康希语问:“意柠姐,你真会啊?”
冯意柠笑了笑,解释:“打小陪老爷子练出来的,算是爱好。”
康希语说:“那正好,我回去就想办法给你们约下午碰面。”
孟思栀心口一块石头落下,连日的疲惫都散了点,她们其实也有两年没见了,算算时间这姑娘今年大四了。
“你今年就要毕业了,有没有打算来临北工作?”
康希语说:“已经投了简历。”
冯意柠猜了猜:“你未婚夫的公司?”
康希语有些惊讶:“就这么好猜?”
冯意柠说:“按照你的条件和需求,各方面都匹配。”
“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前景和薪酬都是最好的。”康希语说,“其实我很不想办公室恋情,但是想了想,我们之间也没有情,婚后估计各过各的,没必要为个男人影响自己的前途。”
孟思栀说:“言之
有理。”
康希语说:“思栀姐,还是你好,没有婚约一身轻松。”
“嘘。”孟思栀说,“不要给我立flag,我家母上大人听不得这话。”
冯意柠被逗笑。
康希语又问:“意柠姐,你跟那位怎么样啊?有没有觉得埋进了婚姻的坟墓?”
孟思栀打趣道:“怎么?小语,我看你很期待嘛。”
康希语说:“没有,我就是为我朋友打听一句。”
冯意柠说:“比想象中好些。”
其实平心而论,作为协议老公,裴时叙是很完美的,在各方面都待她很好,资金说拨就拨,技术团队说调就调,在外给足了她这个裴太太的面子。
就是气她格外地有一套。
孟思栀说:“别听某柠,嘴上一套,结果每天浓情蜜意,夫妻俩黏得跟什么样似的。”
冯意柠反驳:“没有。”
孟思栀说:“那你刚刚在回谁的消息?”
又觑着她的神情,了然道:“敢不敢给我们看对面那个人不姓裴?”
冯意柠心想还真不敢,就她和裴时叙那些聊天记录,她们敢看,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摆在明面上。
孟思栀说:“肯定在聊小秘密。”
“她害羞了,给她点面子。”
冯意柠:“……”向来在外口头上不吃哑亏的冯大小姐,头次知道什么叫哑口无言,
孟思栀逗够了人,很是心满意足,转而问:“你呢,没想过换一个?”
康希语说:“我打算去临北的时候,找他把证领了。”
孟思栀说:“还没领,可以反悔。”
康希语说:“我已经给他发消息了。”
“?”孟思栀惊讶,“这么草率的吗?”
康希语说:“顺手的事,反正早结晚结都是结。”
“是不是,意柠姐?你当初什么感受?”
两道目光扫来,冯意柠手指顿住,本来听两人聊得火热,才垂眸看了会工作消息,结果就是碰巧回了个消息。
就有这么巧。
孟思栀打趣:“这你还用问吗?”
康希语说:“我觉得不用。”
冯意柠不动声色地把屏幕摁灭,只当没听到:“则宣哥哪天到?”
康希语问:“则宣哥也要来?”
孟思栀笑她:“小迷妹这么激动啊?”
康希语连忙挥了挥手:“不要提黑历史,小时候不懂事,自从经常性被回忆我跟不下十多位的哥哥说过,长大后要当他们新娘的事后,我觉得很需要一瓶失忆药。”
冯意柠被逗笑:“你有跟你的未婚夫讲过吗?”
康希语认真思考了会:“这不好说,小时候好像是有见过一面,这要取决于他当时的颜值。”
孟思栀好奇:“那他当时颜值怎么样?”
康希语说:“我那时候太小,记不清了,不过后续我都没惦记他,估计是跟传闻名不符其实吧。”
冯意柠说:“见见就知道了。”
之后冯意柠托着康希语的关系,总算约到那位老人家,陪着钓了几天的鱼。
而远在临北,裴时叙淡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报道。
陈初旬说:“时叙哥,没想到竟有一天你也会沦为冷宫弃夫。”
裴时叙唇角微扯:“捕风捉影的事儿。”
嘴是够硬,谢从洲口吻几分懒怠:“男人啊,矜持着矜持着,就容易丢老婆。”
裴时叙起身。
陈初旬看着高大的背影:“这就走了?”
薄蔺舟旁观了热闹,朝着他说:“生意场上吃了亏,就往口头上讨,净说不爱听的。”
“也不怪人不乐意跟你待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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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顺利地把合作敲定的那天。
据孟思栀事后在餐局上添油加醋地回顾这一事情,老人家是第一眼就瞧着有缘,越看越喜欢,虽然不排除是瞧上了这姑娘莫名吸引鱼的体质,甚至想把自家外孙介绍跟她相亲,只是听说已婚,才惋惜作罢。
“咳、咳。”冯意柠稍稍清了清嗓子,示意这姑娘别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