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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之前就分手_分节阅读_第135节
小说作者:北风习习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805 KB   上传时间:2025-07-19 14:39:59

  他一遍遍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梁眷真正所愿。她是喝醉了,行动完全不受意识所控,而自己也不应该这样趁人之危。

  可当梁眷温热的呼吸,再次喷洒在他单薄的西裤上,陆鹤南紧闭着眼睛,认命般承认自己的无耻。

  因为他舒服的,几乎忍不住立时发出喟叹。

  分别五年,他竟忘了,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做不了正人君子。

  “梁眷,醒醒。”

  炙热颤抖的指尖搭在梁眷滑腻的脖颈上,陆鹤南忍过一轮律动浪潮,在潮落后慢慢睁开眼睛,嗓音发紧地唤她一声。

  睡梦中的梁眷意识尚存,听见有人喊她,就不情不愿地呜咽一声,当作应和。

  可这声应和太过敷衍,梁眷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泛红的鼻尖紧贴着热源,不管不顾地又往上挪了两寸。

  陆鹤南几不可闻地深呼吸一口气,和灵魂深处的欲望持久对抗着。他想像赌徒一般放纵,过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

  但他更不想让梁眷后悔。

  他无比确信,如若他今天胆敢越过雷池一步,等到梁眷清醒之后,一定会以十倍惨烈的方式报复回来。

  “乖,听话,坐直了好不好?”

  陆鹤南放软声音,一手扣住梁眷的后脑勺,一手握住她的肩膀,手上用了些力道,无情地将梁眷的上半身拉起。

  梁眷吃痛一声,怔怔地睁开眼睛,眼神仍迷离着,和陆鹤南对视一眼,就重新跌回到他的怀里。

  陆鹤南克制着,没再让梁眷的身形下滑一步。

  火车朝着脱轨的方向渐行渐远,在场唯一清醒的人,有义务调转车头,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哪怕是与心中所愿背道而驰。

  车子又驶过两个路口,距离壹号公馆只差最后三公里。

  陆鹤南习惯性垂眸睨了梁眷一眼,见她垂着头,模样呆呆地睁大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腰腹肌肉下的某处隆起。

  “醒了?”

  他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地问,而后用大衣宽大的衣摆遮住欲望的不堪。

  梁眷没答,视线也没避开,只是眼珠迟缓地转动了一下。适应了车内昏暗的光线之后,她转而将目光落在陆鹤南的大衣袖子。

  “这里的纽扣呢?”

  梁眷紧抿着唇,指尖小心翼翼地在陆鹤南外套的袖子上来回轻碰,却没摸到记忆之中的那种冰凉触感。

  她摇了摇头,委屈的脸上渐渐泛出焦急,似是急于否定什么。

  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分明记得关莱婚礼那天,他披在她肩膀的那件西装外套上,袖口处有并排三枚漂亮的纽扣,棕褐色的,个个晶莹剔透。

  陆鹤南的注意力却全然放在另一边,他怕梁眷发现左手手腕上的端倪,所以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搭在了左手手腕上,而后才放下心来轻声反问。

  “什么纽扣?”

  他今天穿的是大衣,又不是西装,哪来的纽扣?

  喝醉的人不讲道理,或许会让人厌烦。

  但喝醉的女人会同你撒娇示弱,让你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不讲道理。

  眼底的湿润卷土重来,梁眷却顾不上擦眼泪,她抽噎着,拧着眉,试图断断续续地解释,却哭得语不成调。

  陆鹤南听得一头雾水,他努力抓住几个还算清晰的字眼,再拼凑在一起,试图抓住什么重点。

  梁眷哭累了,将脸埋进陆鹤南的臂弯里。

  骤然暗下去的光线,让那段令人失落的回忆短暂地浮出水面。

  原是她忘了,哪里还有纽扣?

  无论是人还是衣服,她都已经体面地送回到另一个女人的手中,物归原主了。

  梁眷勾起唇,自嘲地笑了笑。

  她直起身子,用手指一寸寸抚平陆鹤南衣服上的褶皱。而后借着窗外月色,她睁大眼睛,努力看清陆鹤南的眉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还是忍不住用哭腔质问。

  “你怎么能这么小气,连件衣服都不舍得留给我。”

第129章 雪落

  苏云杰竖着耳朵偷偷听了一路, 因为分心,车速也在不知不觉间降下许多。

  空气中蓦地静了几秒,陆鹤南目光深沉地紧缩在梁眷的脸上, 他看了许久,妄图从中看出几分名堂。

  但他忘记了,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浸染久的人,耳濡目染, 涉世未深时所要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伪装。

  兀自看了将近一分钟, 除却挂在腮边那两行不知道是为谁而流的眼泪之外, 陆鹤南什么都没看出来。

  直至梁眷那句暴露心绪的质问脱口而出,凝固在陆鹤南周身的那股沉重氛围,才倏地变得松弛。

  不舍得把衣服留给她?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舍得这个字眼,总能轻易让人联想到暧昧深处。

  一贯稳操胜券,从容不迫的眉眼短暂地闪过一丝茫然。

  他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事到而今,已经与别人生儿育女的梁眷, 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

  “梁眷。”

  陆鹤南深呼吸一口气, 不敢有丝毫窃喜。

  他手掌一翻, 强势地将梁眷的手压在自己掌下, 十指紧扣, 带着强烈的掌控欲, 口吻是罕见的紧张与期待。

  “你——”

  可惜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梁眷的注意力被这通电话全然牵走,目光也从陆鹤南的身上尽数移开。

  她从陆鹤南的手心中抽出自己的手, 迟缓地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后, 径直按下接通键,眉眼温柔,讲得认真。

  被迫止住话题的滋味不好受,陆鹤南勾起唇角,无声地自嘲,独自消化着胸腔的憋闷感。注视着梁眷含笑宁静的侧脸,酸涩复杂的心情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忽然又有些不明白。

  明明为他而哭的眼泪还停留在她的脸上,泪痕未干,为何转眼间,她就能如此洒脱又轻易地与别人谈笑风声?

  她似乎是忘记了,忘记刚刚自己是躺在谁的怀里,与谁谈情谈到难舍难分。

  车厢内安静的吓人,在梁眷心无旁骛的通话声中,陆鹤南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心弦莫名一紧,酸涩感直达鼻腔。

  他僵硬地别过头,让晦暗的脸隐入车窗外更为晦暗的夜色中。

  【什么时候回来,孩子还在家里等你。】

  电话那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横亘在两个人中间,一座永远不可逾越的高山,不为跨越,只为铭记。

  她是不是想要通过这通电话变相提醒他——被判定出局的人,就不要再试图重新踏进赛场,而场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她也早已有了新的替代人选。

  陆鹤南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心,眉眼淡漠又凉薄。

  无所谓,他偏不信这个邪。

  这通猝不及防的电话,让萦绕在梁眷身上的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喝酒误事这句老话还真是没说错。

  也怪她逞能,一连喝了三杯酒,把脑子都喝丢了,竟然忘记崔以欢今晚有推不掉的应酬。

  今早临出家门前,崔以欢还特意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在晚上十点之前赶回家,接替保姆照看孩子。

  其实白天照看康康的保姆,崔以欢和梁眷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保姆贤惠顾家,无法做二十四小时住家保姆,每天雷打不动,晚上十点必须下班。

  崔以欢本想着再找一个保姆,但找来找去总也找不到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

  好在梁眷最近没有外景工作,居家办公之余,也能顺带帮衬保姆照看孩子。除却特殊情况,崔以欢每晚也能按时回家,故而找住家保姆这件事也就被渐渐搁置下来。

  电话收了线,梁眷放下手机,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十点,怪不得保姆会突然打电话旁敲侧击的来催。

  灰姑娘的水晶鞋会在午夜十二点钟失效,而属于她的这场绮梦,也该在此刻宣告终结。

  雪花濡湿过的车窗洁净明亮,再借着柏油马路两侧的路灯光线,壹号公馆的铁艺大门在视野中越发具象。

  去往壹号公馆的这条路,笔直又漂亮。

  道路两侧种满了梧桐树,到了冬天,枝头压雪,任谁也寻不到一片完整的叶子,但梁眷却并不觉得荒芜。

  她只觉得这满目的白、挂在枝头的雪,是梧桐在初冬盛开的花,在冬末结成的果。

  唯一可惜的是,这样美丽的路,她只在五年前的暴雪寒夜中,和某个人并肩走过一遍。

  如今因缘际会再次侥幸重走,梁眷贪恋地看,不忍错过每一眼。五年后的今天虽是坐在车里,但向外看去,景致好像和五年前也没有什么大不同。

  都是飘雪的冬,都是离别的夜。

  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头昏昏沉沉地倚在车窗上,梁眷不禁对着京州夜色怅然一笑。

  车子继续低速向前行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在那扇铁门旁缓缓停下——梁眷知道,她和陆鹤南能够并肩同行的这段路,再次走到尽头。

  “你到家了。”

  梁眷眨了眨眼,眸光一转,生涩地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出于义务小声提醒。

  陆鹤南后知后觉地抬起眼,望向梁眷时,语气没有任何异样,客气疏离,冷静得近乎残忍。

  “不上去坐坐吗?”他问得如此轻描淡写,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随口邀请。

  “不了。”梁眷吸了吸鼻子,笑得有些难堪,放在膝头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用力。

  上去干什么?又要她以什么样的身份上去?

  让她这个阴魂不散的前女友,去看她从前短暂住过的房子,是如何被面目全非地改造成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房吗?

  她还没有自讨没趣到这种地步。

  顿了一会,梁眷平静下来,呼吸平稳,挂在唇边的笑也落落大方。

  岁月洗礼,蹩脚的说辞也能让她说得从容又合理:“改日吧,今天太晚了,我还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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