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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之前就分手_分节阅读_第199节
小说作者:北风习习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805 KB   上传时间:2025-07-19 14:39:59

  半晌,撂下极其欠揍的一句:“关医生,你说的没错,这些症状,陆鹤南确实都有。”

  “你这是把你的紧张全转嫁到他身上去了!”关莱用力捏了捏梁眷的脸蛋,捺下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欲望。

  “真羡慕你啊,嫁了这么体贴的一个老公,连婚礼都不用操心——”

  只可惜,语气复杂的长吁短叹还没等平稳落地,耳边就传来语气沉沉的一道男声,引得关莱肩膀一颤。

  “老婆,你这是在抱怨我不够体贴了?”

  与这声质问一同降临的,还有一道极克制极轻浅的戏谑轻笑。

  梁眷眼睫颤了颤,将那笑声听进心里,心有所感般转过头,蓦然看见站在沈怀叙身边,倚在门框上,虚掩住唇微微躬身,笑得好以整暇的陆鹤南。

  关莱背对着门口,不敢回头,缩在梁眷怀里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只是还没等她平复好心情,身边这把保护伞就已经不顾情义地撇下她,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没出息地扑进男人怀里。

  重色轻友的朋友交不得!关莱在心里狠啐几口,还没等她谴责完梁眷的十宗罪,沈怀叙就已经施施然站在她面前,八风不动,似一面密不透风的墙,温柔又强势地将她包围。

  “老公,你听我解释……”关莱习惯性地轻抚了两下小腹,语气弱下来。

  沈怀叙点点头,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关莱身上后就不再有动作,单手插兜立在那里,拿出百分之百的耐心等待关莱给予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关莱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眼珠转动,余光不经意地瞥向门口,看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再加上孕期激素的紊乱,眼睛刚眨巴两下,眼眶就已微微泛红。

  凭什么她这里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梁眷那边就能是春风细雨润无声?

  瞧见那抹嫣红,佯怒的沈怀叙心里一慌,顺着关莱的视线后知后觉地望过去,差点没当场背过气。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回,又顾念着旧情,才没将门口那对卿卿我我,好似抵达无人之境的夫妻当场轰出去。

  关莱被沈怀叙打横抱起带回卧室,空旷的客厅里只余下幕布上播到一半的电影,和玄关处相拥的一双人。

  “怎么又不穿鞋?”陆鹤南无奈地叹了口气,俯下身从鞋柜里找出梁眷的鞋,又仔细地伺候她穿上。

  左右关沈夫妇也是熟人,梁眷懒得装矜持,抱着陆鹤南不撒手,窝在他的颈窝处小声哼哼:“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后天才能回来吗?”

  虽然婚期在即,但中晟事务繁多,陆鹤南依旧不得闲。陆雁南与陆琛念他新婚,分担走了一部分工作,但仍有许多出差计划是半年之前就早早定下的,比如这次为期的一周的非洲分公司之行,便是推不掉的行程之一。

  陆鹤南挑了挑眉,抬手将梁眷的头发捋到耳后,嘴角勾着笑,故意用她刚才的话噎她。

  “谁让我紧张到失眠,晚上睡不着觉,只好爬起来把后面的工作一口气做完,再腾出时间预想婚礼当天的流程。”

  梁眷呼吸软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他的领带,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指尖,沉默好半天,冷不丁问:“你说,我能做好你的妻子吗?我连婚礼这点小事都不想操心,日后在其他地方会不会给你拖后腿?我在娱乐圈的工作,会不会对你的名声、对中晟的发展不利?”

  一连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严重,陆鹤南被问的猝不及防:“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什么了?”

  梁眷怔忪,实情说不出口,只好略笑一笑:“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

  陆鹤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在原因上多做纠缠,转而反问她:“如果我说会,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梁眷皱起眉,绞尽脑汁地沉吟:“我会……”

  她说不出来,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陆鹤南放低声音,摩挲着梁眷的耳垂,拨筋剔骨徐徐逼问:“如果我说会,难道你就会不嫁给我,又或是就此告别娱乐圈,就像娱记所说得那样,放弃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做失去姓名的豪门太太?”

  梁眷抬起头,目光灼灼,答得不假思索:“当然不会。”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陆鹤南失笑,环在梁眷腰间的手不断收紧。

  “眷眷,如果问题解决不了,那它便不是问题。”

  “怎么会不是问题?”梁眷破涕为笑一声,合腰抱住他。

  “那就把它们交给我,让我去解决,让它们变成我的问题。”陆鹤南按住梁眷僵硬的脊背,垂眸深深看她数秒。

  ——“眷眷,你要知道我是因为爱你,才向你求婚。请你做我的妻子,也是我想与你共度余生,而不是看中你某项异于常人的能力,想让你替我遮风挡雨。”

  ——“娶你的初心是我想与你风雨同舟,不是自私地把你拽进在我的世界里,让你独木难支,寸步难行。”

  所以,嫁给我之后,你所遇到的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提前扫清障碍,才独留你站在阴影里茫然四顾,郁郁不得开怀。

  “怎么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眼泪蹭在陆鹤南的衬衫上,梁眷有些难为情,头埋在他怀里,迟迟不肯抬起来。

  陆鹤南笑了笑,温热宽厚的手掌扣在梁眷的脖颈上,微微用了些力,迫使她抬起脸,正视自己的深情。

  “本来是想在婚礼上说的,但现在说出来,好像也不错。”

  梁眷吸了吸鼻子,手指抵在陆鹤南胸口无意识地画着圈,顺着他的话茬接着说:“看来你真的准备了很多,连婚礼上的情话都提前准备好了。”

  陆鹤南捉住梁眷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眸光促狭,故作诧异地问:“我刚刚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空气中又静了几秒,在梁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努力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觉得刚才的话是情话?”

  “我……”梁眷露了怯,哭到梨花带雨的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

  她遮掩不过去,只好不讲理地倒打一耙:“谁让你平常不说这么文绉绉的话!”

  陆鹤南哼笑一声,大度地将梁眷的抱怨照单全收。

  他屏着气息,承诺时字字清晰:“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不再吝啬于向你表达爱意。”

  说‘我爱你’,对有情人来说,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因为每天都有新的情话自枕边传来,所以日渐变老的漫长人生岁月,也在日复一日的期待中,变成值得等待的一天又一天。

  夜幕降临,梁眷坐在副驾驶上半合着眼,昏昏欲睡间,车子转过弯,缓缓驶向壹号公馆的地下车库。

  在车子即将与街边一个身量纤细的女人擦肩而过时,陆鹤南倏地踩住刹车,降下车窗探出身子,试探着问:“伯母,您怎么在这呢?”

  梁眷从百无聊赖中惊醒,坐直身子也跟着抬眼看过去,果不其然,车窗外黎萍带着墨镜站在街口,脸色被冻到有些许苍白,想来应该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了。

  “三儿?”黎萍摘下墨镜,看着推开车门朝自己走来的陆鹤南怔愣了几秒,显然是有些措手不及。

  “你不是去非洲出差了吗?”

  陆鹤南脱下自己的大衣给黎萍仔细披上,才柔声答:“非洲的工作不是很多,行程被缩短了两天,我就提前回来了。”

  “这样啊……”黎萍点点头,越过陆鹤南的肩膀,与梁眷四目相对。

  “您来我这,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陆鹤南握着黎萍冰凉的手,蹙起眉,停顿片刻,又为她拢了拢大衣的领口。

  黎萍讪笑两声,神情有些局促:“我就是路过,想着过来看看。”

  “那您上车,跟我们一块上楼吧。”

  “不用了。”黎萍颤了一下,拒绝得很快,她抽回自己的手,望着梁眷欲言又止。

  梁眷站在陆鹤南身侧安静地等了一会,感受到黎萍的注视,垂下眼,微微扬起唇角。

  “你先上去吧。”她揽住陆鹤南的胳膊,声音温柔,笑容明媚,不动声色地化解掉眼前的僵持,“我陪伯母去附近的咖啡店里坐一会,说一会话。”

  陆鹤南迟疑了一瞬,在梁眷的眼神安抚下,终究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他不是不放心梁眷与黎萍单独相处,只是今天的气氛无端有些奇怪,像是有一个谜团明明就要浮出水面,却被强行掩盖。

  黎萍与梁眷并肩而站,目送着陆鹤南走远,直至他拉开车门,坐回到驾驶座里,两个人才转过身,朝附近的咖啡店走去。

  后视镜里,两个女人的背影渐渐变得模糊,想到梁眷今天下午莫名其妙的三个问题,想到黎萍的突然造访,陆鹤南拿起手机,拨通于微的电话。

  铃声匆忙响了数秒就被迅速接通,于微沉稳的声音震在耳边,陆鹤南开门见山,冷声问:“最近我妈来壹号公馆找过梁眷吗?”

  于微点开壹号公馆的访客记录,一行一行仔细看过去,没看见宋若瑾的名字,沉声答:“夫人最近两个月都没去过壹号公馆。”

  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陆鹤南愣了一下,咬着烟,拨弄打火机砂轮的拇指也蓦然僵住,打火机抵在烟尾迟迟没有点燃。他在心里静了几秒,将未点燃的烟从唇边移开。

  沉默半晌,他声音艰涩着问:“那我出差的这一周,有谁来过?”

  电脑屏幕的微弱光亮映在于微紧蹙的眉眼上,时间范围不断缩小,最后停留在页面内的,只余下两个字,那是一个熟人的名字。

  空气安静下来,陆鹤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听到自己缓慢又迟钝的心跳声,也听到打火机煤油燃烧时的簌簌声响。

  在于微将要给出答案的前一秒,他抬起头,朝着黎萍离去的方向最后瞥了一眼,而后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算了,不用告诉我了。”

  正确答案还重要吗?

  既然她们都不想让他知道那个或许有些残忍的真相,那他可以顺遂她们的心愿,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人心是经不起反复推敲的,那个被几经验证过的答案,也不该成为某段亲情的终点。

  就这样吧,毕竟古话常言:人生难得糊涂。

  咖啡店老板是梁眷的旧友之一,见她带着人来小坐,忙亲自引着她往角落里一处无人打扰的僻静隔间走去。

  作为陆鹤南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梁眷也不明白,她与黎萍怎么就沦落到了彼此无言,相对而坐的境地。

  指针再次无声地划过一圈,梁眷长提一口气,定定地看向黎萍,主动打破沉寂。

  “伯母今天过来,是想让我回答您上周问我的问题吗?”

  黎萍眼睫一颤,很轻微地勾了勾唇角,像是自嘲:“你这么说,倒显得我是个恶人了。”

  梁眷轻轻摇头,毫不设防地对着黎萍展颜一笑:“您多虑了,您是陆鹤南的长辈,在他的婚事上有考量,有顾虑,对我提点两句,也是应该的。”

  这句活说的实在是漂亮。

  黎萍抬起头,眼中飞速划过的那抹异样情绪,说不上是欣赏还是惊诧。

  梁眷捧着咖啡杯,稳了稳心神,缓缓开口:“在您眼里,我太过平凡,没有什么亮眼的家世,也没有那些自小耳濡目染培养出的好眼界。从前你们没想让陆鹤南继承陆家,所以对我也没有太抵触,想来是因为我做寻常公子哥两情相悦的妻子大抵勉强够格,但做未来陆家的主母,也就是您从前的位置,或许有些不配。”

  实话如果不经包装,直接被掰开揉碎地讲并不好听。

  黎萍作为旁观者,光是听到这些话就有些坐立难安,她不明白梁眷是如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娓娓道来,用血淋淋的一字一句将自己清高的灵魂辱没到尘埃里。

  明明贬低的话一句一句飘落到地上,偏偏她的脊梁却不曾弯下去丝毫。

  “您之前对我说过的话,我记在心里,只是思来想去足足一周,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你们陆家所有人满意。”

  梁眷顿了顿,垂眸莞尔一笑:“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看见他伤心流泪,不想再让他在对人生失望了。”

  心脏在胸腔内‘扑通扑通’跳动,呼吸也一道紧过一道,黎萍迟钝到做不出任何反应,她下意识抓紧了椅子扶手,静静地倾听梁眷这些近乎自说自话的辩白。

  “伯母您知道吗?他今天对我说,他娶我,不是为了让我替他遮风挡雨,而是不想看我独木难支,他想与我风雨同舟。”

  梁眷轻笑一声,鼻腔泛酸,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望向黎萍的眼睛眨也不眨。

  “可我也想告诉他,人生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风雨?就算不幸有风来临,有雨降落,我也有能力,有勇气挡在他的身前。”

  “他的前半生太苦了,背负太多人的期许,替太多人殚精竭虑,爱过恨过也失去过。但是没关系,往后余生,有我保护他。”

  哽咽凝在喉头,梁眷不留痕迹地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停留在唇角的笑容干净又明媚。

  “我今天说的这些话,就是我给出的答案,不知道能不能让您放心,也不知道能不能让陆家满意。可是除却生命,这已经是我能付出的所有了。”

  她实在太会爱人,说不震撼是假的,黎萍用力吞咽两下,终于在一片白噪音中找回自己的言语能力。

  “鹤南有你,是他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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