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你想黑吃黑?”
费利克斯笑了:“什么叫黑吃黑,黑的是他们,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只想多赚点钱,然后娶老婆。多么朴实的梦想啊。”
姜月迟的嘴唇动了动,简直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从费利克斯口中说出来的:“看来你想娶的人,身份非常高贵。”
需要这么多钱。
他眼中付出很淡的嘲弄来,声音却很温和:“自恋的小穷鬼。”
姜月迟愣了愣。
在她愣怔期间,费利克斯弯下腰,单手撑着她身侧的沙发扶手,在她脸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吻的很浅,但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用舌头在她脸颊上舔了舔。
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的性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之中。至于你的那个朋友,但愿她信奉的天主能够保佑她。”
离开前他好意提醒了她一句:“这个房间平时会提供给一些精虫上脑的男女。比起在床上,他们似乎更钟情于这张沙发。但愿上面的精斑已经干了。”
天呐!
姜月迟立马恶心地站起身:“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他笑了笑:“我以为这是你离开我之后多出的特殊癖好。”
“……”
第37章 驯龙
◎(修)“真可爱,我的盛傲,我的小狗。”◎
那件事情之后是如何解决的姜月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米兰达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虽然中间连续遭遇了两次车祸,但都没出什么大问题,只造成了一些非常小的擦伤。
至于姜月迟,她已经很久没有花自己的钱租过房子了。此刻才切身实际的体会到在纽约一个相对来说不错的好地段,租下一个室友正常的公寓,是个多么费钱的事情。
她的钱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投出去的简历一份都没收到回复。几乎没有公司愿意收临时工。
为了赚点生活费,她不得不随意地找了份工资日结的兼职。
——在一家俱乐部里当服务员。
这里的工资高,工作时间短,只是对外貌要求高了些。刚好她完美符合。
因为之前陪费利克斯来过这种地方,十分清楚这里并非会要求工作人员进行非法交易的场所,所以她才放心来的。
当然,不要求工作人员进行非法交易,但不代表这里没有。
姜月迟发誓,她只是碰巧从这个房间经过而已,绝非为了偷听或是偷看。
谁知道他们竟然连门都没关。
*
姜月迟瞪大了眼睛。
Felix?是她知道的那个Felix?还是只是巧合的同名?
男人全程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女人舒服的叫嚷。她应该真的很痛快,因为姜月迟听见她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
宛如某个音调很高的乐器。
最后一阵绵长的哭腔中彻底停止。
她非常有打工人的素养,甚至打算贴心地为顾客将房门关上。
毕竟保护客人的隐私也在俱乐部的条款之中。
可当她躲避视线打算将门关上时,那位穿着睡袍的少年黑着一张脸出来。
他看到姜月迟,毫不留情地出口骂道:“贱货,你在这里偷看什么?”
她将少年的脸和记忆对上号。
她记得他。
费利克斯那个无礼的弟弟。
那里面的是……
女人餍足后的声音变得十分慵懒,她在里面喊道:“丹尼尔,谁在外面?”
丹尼尔眼神愤恨地瞪了姜月迟一眼:“一个该死的贱货!”
姜月迟:“……”
她认为他实在是没有礼貌,一想到费利克斯说他小时候心情不好了就会揍他,她突然觉得费利克斯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她警告道:“我认为你应该礼貌一点。”
丹尼尔冷笑:“你以为你还是费利克斯的女朋友吗?不,你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女朋友,你顶多只是他的飞机杯和肉便器,他现在不需要你了,你连飞机杯都当不了。”
不得不说,的确是亲兄弟,虽然在长相上没什么相似之处,但冷血时唇角上扬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都令人无比生厌。
里头的女人听清了他们的对话,立马裹着睡衣跑了出来。
姜月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就是那天在酒店的赌场,站在距离费利克斯两米远的那位金发美人。
她此时虽然头发凌乱,满脸薄汗,但仍旧难掩她的美丽。
她将姜月迟上下打量了一眼,询问丹尼尔:“她就是爱丽丝?”
丹尼尔点头,眼神愤恨地瞪着她:“是的表姐,这就是那个该死的贱人。”
等等!!
表姐!!!??
这位就是想成为费利克斯情人的表妹??
表弟干表姐?并且表姐口中喊的还是他兄长的名字。
天呐,姜月迟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晕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一定是她昨天没有睡好,她捂着脑袋想要休息一会儿。
结果下一秒就直接没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后脑勺隐隐传来疼痛,应该是摔倒的时候正好是朝后倒的。
她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是因为太大而显得空旷的房间
那种熟悉感令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来过这里。
直到看见摆放在书架上的那个相框。
里面的照片是十四岁的费利克斯。
当时费利克斯还提醒过她,让她别对着还未成年的自己发情。
所以,她现在是在费利克斯的房间里躺着?
可是不久前她不是还在俱乐部里,误打误撞碰到了和自己表姐滚床单的丹尼尔吗?
难道她的道德标准高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被恶心晕了?
“你只是低血糖。”男人将那碗白粥放下,轻声提醒她。
姜月迟抬头看到了他。是费利克斯。他今天的穿着十分简约随性,但优越的身材比例哪怕他穿的再随便也很难让人挪开视线。虽然看不见他的胸肌,但宽肩的男人都十分性感和具有某种性张力。
头发一看就是洗完后经过简单的吹干,此时那些碎短的额发听话且柔顺的搭垂下来。虽然不至于完全遮住他硬冷立体的眉骨,但也遮了一部分。
消减了些许冷淡。加上他那副金属黑的眼镜,十分罕见的多出了些斯文的居家感。
姜月迟和他道了谢,她的低血糖应该是没吃午饭造成的。她将那碗粥端过来。
浓稠的白粥,里面放了少许糖,但还是难吃到她皱紧眉头。
能将白粥也做的这么难吃的,据她所知,也只有一个人了。
她本来是想忍住的,哪怕是出于礼貌而言,她都不该当着厨师的面呕吐。
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费利克斯的身形微动,似乎想到什么。后背从墙面离开,身体站直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气场压迫。
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姜月迟以为他是生气了,结果沉默只持续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桌面,动作很是从容,优雅的声线一如既往,他问她:“这种症状持续了多久。”
啊?
她愣了一下:“呕吐吗?”
她诚实回答:“在吃到这碗粥之前都没有过。”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姜月迟隐约觉得他眼底不易察觉的那点期待烟消云散。
所以,他刚才是以为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她一直有好好做避孕的。她可不想怀上费利克斯的孩子,即使他那个没有礼貌的弟弟总是认为她居心叵测,会偷偷在套套上扎孔,企图怀上费利克斯的孩子,以此来彻底绑定他。
开什么玩笑,费利克斯可不是那些会疼爱孩子的父亲。
更别指望依靠孩子来上位。他认为小孩和大号老鼠没有任何区别。
都令他恶心。
如果可以的话,姜月迟坚信,他要是当了总统,首先就会加一条规定。
禁止新生儿的诞生。
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她将粥喝完。
“可是.....”她欲言又止,“很难喝。”
他不给她商量的余地:“难喝也得全部喝完。”
好吧。她的头还是晕的,小命要紧,只能抓紧补充力。
“对了。”为了逃避将这碗粥全部喝完的命运,她及时转移了话题,“我晕倒前看到的应该都是幻觉吧?”
“不是幻觉。”他的语气很平淡,显然自己也没把这段突破伦理的关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