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控诉他的机会,“我以为你刚才要吃了我。”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倒是很坦诚,“自己摸摸,湿了没?”
她装作没听见,伸手要去拿放在一旁的烟。
费利克斯收了笑,将烟盒先一步拿走扔远。
“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
她反问他:“你也知道抽烟是毛病,那你为什么还抽。”
他停顿了一下,略微抬眸:“这是在关心我?”
姜月迟很早就想劝他把烟给戒了,虽然他没什么瘾。
事实上,这人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瘾。有着近乎变态的自控能力。
与此同时,他做事通常又随心所欲,所以看上去非常矛盾。
但再矛盾又怎样,在他身上这些就是真理。
如果真的存在互换人生的话,姜月迟真的很想体验一回他的人生,哪怕只有一天。
出生便是站在顶端的天之骄子,没有受到任何家庭的苦难,所有人都爱他。
拥有最好的资源,即使如此,他也不屑于利用家里的财富和背景。
不是他多么高风亮节,而是单纯的看不上。
年纪轻轻靠自己成为创一代,名声响彻华尔街,如今也才不到三十岁。
“对啊。烟盒上都写着,抽烟有害身体。”
姑父也抽,但他抽的很凶。姑姑总是埋怨他每月的烟钱都够全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当然,抽烟除了伤害钱包之外,更伤的身体。
因为肺的问题,姑父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医院。
费利克斯让她去看金属烟盒的表面:“我抽的烟是定制的,烟盒上没有字。”
嗯...好吧。
她一本正经:“但抽烟的害处没有变,你以后.....还是少抽点吧。”
男人玩弄打火机的手停顿须臾,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带着淡淡笑意:“小月亮是真的关心我呢,还是故意说些哄我开心的话?”
她迟疑片刻:“原来我说这些话会让你开心?”
打火机将她的下巴挑起,金属质感有些冰冷。姜月迟被迫和他对视。
她很喜欢他的眼睛,很迷人。
眉骨高,眼窝偏深,给人一种深情又冷漠的强烈视觉冲击感。
她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
她的样子有些懵懂,她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算不上年幼。至少和刚认识他的时候相比,已经成熟了太多。
婴儿肥褪去,脸上的轮廓也微微显露。
不再是从前那张圆脸,一捏一团软肉。
是有多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
爱丽丝,仍旧没有变。眼神清澈的像一头莽撞的小鹿。
她是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成长的,从二十岁到二十四岁。
打火机换成了他的手:“刚才不是说,要和我玩吗。”
他突然低下了头,猝不及防,二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拉近。他说话时,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结实胸腔下的轻微震颤。
那种稳重自持的优雅和性张力。
包括绑在衬衫大臂上的袖箍,将袖子压出一层微妙的褶皱,手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蛰伏在衬衫之下。
意识到他口中的‘玩’指的是什么之后,她的心脏跳的有些快。
一方面是兴奋,另一方面是未知的恐惧。
是的,没错,她在恐惧。
她本来就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在外人面前,她得到最多的评价就是温柔好脾气。
这其实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点评。
好脾气代表了你好欺负。
唯独在费利克斯面前,如同近墨者黑一般。
与其说是近墨者黑,倒不如说是她很多不敢让其他人看到的负面,唯独只敢在他面前袒露。
像是某种潜移默化。
她知道他能很轻易地看穿自己,所以她的伪装和谎言与其说在骗他,倒不如说是二人之间的某种情趣。
他知道她在骗他,她知道他知道她在骗他。彼此都心知肚明。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她的‘戏台子’也不可能搭的起来。
所以,姜月迟认为自己这些缺点之所以没有得到及时的纠正,都是由于费利克斯的失职。
父母离世后,她唯一感受到的爱就是奶奶带给她的。
也是因此,她在每段人际关系中都缺乏安全感。时常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只有在费利克斯面前,她才是最真实且鲜活的姜月迟。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有不为人所知的阴暗面。
并且,也只有他看过。
包括奶奶也没有。
“你真的同意了?”
半小时后,姜月迟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屋子里的灯不算亮,甚至比不上倒是旁边那一整面墙的监控视频发出的光。
姜月迟觉得在这里做这种事情,有种被无数人盯着看的怪异感觉。
即使她知道,他们此时正在做的事,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费利克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这点可以从他这么多年也没被任何人捏到把柄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房间唯一存在的摄像头,就是姜月迟手机上的。
面对她的提问,男人皮笑肉不笑:“怎么,受宠若惊了?”
她顿了顿,随后点头:“有点。”
她只是随口一提,却不想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因此,他脸上的笑多出几分嘲弄:“那就跪下来给我口一次。”
“.....”她假装没听见。
“应该怎么弄呢?”箭到弦上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射。
他的语气散漫轻佻:“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打算怎么弄?”
显然是不打算教她,也不打算告诉她。
虽然将主动权给了她。
“是用嘴,还是用……这里?”
她急忙反驳:“当然不行……”
最感兴趣的那两个地方全被否决了,他的兴致顿时减少一般,靠着床头躺下。
衬衫半敞,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胸肌和腰腹线条。
一如既往的结实强悍。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给了她一个具体的时限:“你还剩半个小时的时间。”
本来想慢慢来的姜月迟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半小时能做什么?”
他无动于衷的冷笑:“嫌短就滚。”
她沉默下来,叹了口气:“好吧。”
刚要起身离开,又被费利克斯皱眉拉回来:“让你滚你就滚?”
“不然呢。”她抿了抿唇,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来,“你总是这么凶……”
“……”她的眼泪很假,费利克斯的嘲弄刚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少见地将语气缓和下来,和她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快点,你真的很磨蹭。”
她更委屈了:“我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弄。”
“现在思考完了吗?”
“嗯。”她闷闷地点头,“可以请您躺下吗?”
她的客气让费利克斯再次皱了皱眉。他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躺下了。
接下来姜月迟先问了他几个问题。
“如果将你的西裤和衬衫弄脏了.....你会要我赔吗?”
“我说过,我对穷人的钱不感兴趣。”
她松了口气,第一次庆幸自己是穷人。
“那....我没什么经验,如果弄疼了你,你会生气吗?”
“还没发生的事情,我不能给你承诺,爱丽丝。”他笑着告诉她,“但我喜欢疼痛,尤其是在这方面。”
他的默许更像是某种鼓励,鼓励她将他弄得更疼。
姜月迟甚至还特地换上了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