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饭局结束后的晚宴舞会,费利克斯的身旁成为了重灾区。
不时有人在他身边假装崴脚,甚至故意将红酒洒到自己身上。
费利克斯揽着爱丽丝的腰,低头故作为难的询问她:“爱丽丝,刚刚有人给我递了房卡,你说我要不要接?”
姜月迟想了想:“如果你想接的话。”
男人那双深邃的蓝眸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他耐人寻味的上挑尾音:“哦?”
“妈妈说过,靠和其他人竞争而得来的男人没有必要。”
“这也是你母亲在你的梦里说的?”
“呃...对。”
她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她随意的态度让费利克斯有些心烦气躁。他当然不会收下别人的房卡,但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让她吃醋。
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她吃醋的样子了。
等等....他的眉头皱起。
费利克斯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从未,看到爱丽丝为他争风吃醋。
只有他自己,一再的为她身边出现的异性而破防暴怒。
他再次看了爱丽丝一眼,她正被脚下的地毯吸引。
无论是花纹还是材质,都是肉眼可见的价值不菲。
别在领带上的那枚银质领带夹在灯光之下泛着冷淡的光泽,和他眼底的情绪一致。
舞池中的人大多都找到了自己的舞伴,此时正伴随着合唱团演奏的乐曲起舞。
一个个宛如高贵典雅的天鹅。
有人目标明确的朝这边过来,对方是个非常漂亮的俄罗斯女性。
是那种令周围人黯淡失色的美。从她出现在视野里,再到她走到跟前来。
姜月迟的视线都紧紧跟随着她。
这是出于一种对美的欣赏。
对方简单地冲她打了个招呼,很有礼貌,也很有教养。
姜月迟同样也礼貌地给予回应。
然后看到对方主动递出一张名片给她身边的男人。
“我叫南茜,是一名超模兼设计师。felix先生,您还记得我吗,一个月前的发布会上,我们见过一面的。”
老套的开场白。
费利克斯看了身旁的爱丽丝一眼,还是伸手接下了那张名片。他看着上方压凹的字迹:“cl的设计师?”
想不到对方居然还记得自己。她的喜悦十分克制:“是的。今年cl的春夏新款由我和其他三位设计师负责。”
他当然不记得,名片上有写。
不过三个月前爱丽丝回国没多久,他中途因为工作回来了一趟,想起她那空荡荡的衣柜,恰好看到桌上放着一封cl的邀请函,他就顺便去了。
他对服装生意没兴趣,那次过去纯粹就是作为消费者去的。
发布会他没有看完,看几个干瘦的模特穿着衣服在上面走来走去,实在是浪费时间。
他将此事交给助手,只要不是太过暴露的衣服,都按照他给的尺寸买下来。
“我以为您已经忘了我。”她笑着说。
的确也没记得。
费利克斯看着爱丽丝,关注她的一颦一笑。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
爱丽丝在某种程度上很难看透,因为她脆弱的抗压能力。
容易退缩和摇摆不定。
费利克斯在她这里感受不到丝毫被坚定选择的安全感。
她似乎时刻等着他犯错,然后跑路。
或许她已经开始在心里对他进行打分了,一旦分数低于她的理想值,她又会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的逃离他。
这令费利克斯有些烦躁和不安。
他失了兴致,那张名片被他随手扔进一旁的泳池内,里面的人正在嬉戏打闹,身体贴着身体。
姜月迟想了想,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你这样很不礼貌。”
是指他将名片扔进泳池,还是指他扔掉了别人为了勾引他而递出的那张名片。
如果是前者,他可以多此一举的和她解释。
——你以为这个泳池很干净吗?里面大概漂浮着成千上万的死‘孩子’
如果是后者...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算了。”姜月迟晃了晃脑袋,她突然有些头晕,看来费利克斯特意给他调制的那杯低度数的果酒也让她难以忍受。
刚才那位漂亮的俄罗斯女性已经有些难堪的离开了。
费利克斯根本没有考虑过给对方留点脸面。
他很过分。
可她没办法指责他。
毕竟那个人同样也没有尊重她。
——如果真的尊重她的话,最起码不会当着她的面和费利克斯搭讪。
费利克斯注意到她这个举动,扶住他的肩膀:“喝醉了?”
“嗯……”
“这个度数都能醉,看来以后不能再让你喝酒了。”他没有公主抱她,而是像抱小婴儿那些竖抱,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
她喝多了会想吐,他知道。
如果横抱挤压到胃部,肠胃会难受。
“还好你刚才吃了很多东西,酒劲不至于太快上来。胃疼不疼?”
她摇头,只是头晕:“还有点想吐。”
他淡声警告她:“不许吐在我身上,否则我会让你一口一口的吃掉。”
更想吐了。
脸色也变得更差。
费利克斯注意到后,语气温和许多:“算了,别吐我脸上就行。”
“你刚刚....”她打了个很轻的酒嗝。
难闻。
费利克斯眉头微皱,别开了脸。
被姜月迟用两只手捧着脸,硬生生地将头给转了过来:“你刚刚为什么要接那个女人的名片。”
掌心相贴的皮肤很好,皮肉紧致,骨骼感明显。
“什么?”
她酒劲上头,说话语无伦次:“刚刚那个男人...他虽然是个直男,但他一直偷看你。”
费利克斯饶有兴致地笑了:“偷看我的人那么多,难道我需要捂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别看?”
“你可以捂住自己的脸。”她开始无理取闹。
但她此刻的无理取闹正中费利克斯的下怀。他爽得要命。
“可我捂住了,你不就看不到了?”他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引诱她说出更多争风吃醋的话来。最好吃醋到胡乱发疯,大喊大叫,扇他巴掌。
她越失态,他越高兴。因为这代表她在意他。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可以回家看,我看的机会那么多。”
费利克斯的喉结滚了滚:“你不想让别人看到我?”
她的手分别挡在他左右脸侧,然后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这下他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这样...”她又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很轻的酒嗝。
然后像傻子一般嘿嘿笑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了。”
喉结滚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要撑破那一层血肉般。
这是爱丽丝第一次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
第一次。
她的手在挠他的下巴,像逗狗那样:“你是我一个人的。”
如此冒犯的动作,费利克斯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爽。爽到裤裆都开始发紧了。
他甚至主动将自己的下巴送到她手上:“头也摸一下。”
她很听话,挠完下巴又去摸他的头。
“我过几天就要回中国了。”她想到昨天的事情,有些郁郁寡欢,“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可是我不喜欢异国恋。
他无动于衷:“如果我不去,你会甩了我?”
“不会,奶奶说了,人要有责任心,从一而终。”
她的祖母总算说了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