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他冷笑一声:“为什么这么替他说话,你很在意他?”
她沉默一瞬,终于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说出那句话了。
“我和他没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
“……”
这句话让她吃尽了苦头。费利克斯不会家暴,但他不代表他没办法从其他地方来‘折磨’她。
姜月迟被他‘重拿’‘重放’,等她适应这个节奏之后,他又突然不动了。
她觉得身体仿佛空了很大一块,去蹭他,哀求他。
掌握主导权的男人无动于衷,只是淡声询问她:“那个人对你重要吗?”
她摇头,开始哭:“不重要。”
“我呢,我对你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
“以后还和他说话吗?”
“不说了。”
“那些廉价的山寨娃娃,可以捐给山区的孩子。她们会喜欢的。”
“可是....”她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费利克斯给予了她一点奖励。
她舒服的要死掉了,弓着腰渴望更多。
“好……”她只能同意。这种时候定力再强的人也拒绝不了。这怪不了她。
他就像是一瓶毒性很强的百草枯,能将姜月迟身边的花花草草全都毒死。
但也只是这一次。
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数不胜数。
爱丽丝身边从来都不缺少碍眼的存在。
她就像是一块吸铁石,废物和渣滓都能被她吸引过来。
这让他烦躁,这些不自量力的野狗。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他们集体塞入水泥桶中沉海。
爱丽丝的脾气要是再坏一点,性格再恶劣一点,这些垃圾或许就能减少不少。
她这么好,只要是有呼吸的生物都会爱上她的。
奶奶的身体不好不坏,姜月迟已经有了她随时会离开自己的心理准备。她现在唯独希望奶奶能够在剩下的日子里开心度过。
这几天过节,姜月迟特地请了假回家。
费利克斯当然也在。
奶奶在电话里说了,让她一定要带上小盛。
他现在叫盛傲了,除了那些合作方之外,似乎很少有人叫他费利克斯。
奶奶其实很想和他家人见一面,但姜月迟觉得万万不能。
奶奶根本不懂他家里的状况,那些白男贵族非常傲慢,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奶奶却觉得哪有这么夸张:“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养育出小盛这么谦逊的孩子的。”
这可真是姜月迟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费利克斯如果谦逊,那她就是世界首富。
他在他的家族中,自大傲慢简直排在首位。
和他相比起来,他的父亲,他的弟弟才是谦逊温良的模范表率。
这次回家过的节是镇上的火耕节。
在丰收的季节,镇上的人会聚在一起,点上篝火,跳舞唱歌庆祝。
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习惯了
如今讲究环境保护,早就禁止了焚烧秸秆。但庆祝的目的没有变。
于是变成了搭戏台,摆夜市。
很长很长的夜市摊,从街头摆到街尾,还有杂技表演。
往常姜月迟很少参加,因为她太忙了,她不仅需要学习,还需要在家帮奶奶干农活。
因为她们家只有两个人,一老一小,对别人来说是丰收季,对她们来说,可能才刚到中半段。
可是现在,她觉得是个好机会。她想带费利克斯感受一下这边的乡土人情。
她生长的老家,不是只有贫穷是唯一能够被他记住的点。
她戴着会发光的兔耳朵,看到旁边的小狗耳朵,给费利克斯也买了一个,
但后者只是用嫌弃挑剔的眼神看了一眼。
姜月迟挽着他的手臂:“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一只杜宾。”
“所以你后来才养了那条狗?”
他那么高,终于不再是她拼了命地踮脚凑到他耳边和他说话了。
而是他主动弯下腰,靠近她的耳边。
她不吭声,红着脸,一脸娇羞扭捏的样子。
费利克斯很吃这一套。
“去前面吧,前面能看到更清楚。”
她挽着费利克斯的手臂往前面走,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跟在她的身后。
“那些火把有什么可看的。”
她觉得他毁气氛:“这是传统,火耕节的传统,越靠近火源就越幸福。”
他给她提了个不错的建议:“你可以直接躺上去。”
她才没那么蠢,直接躺上去不就被烧死了。
“我不需要躺上去,那些火焰会伤害我.....但你不会。靠近你就拥有了幸福,还是不会受伤的幸福。所以你比那些火把更加灵验。”
爱丽丝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把哄骗他的天分放在学习上,恐怕早就成了他的学妹。
虽然身旁的男人没有说话,她也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下看不清他的脸。
但从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中可以听出。
他很爽。
她刚才的话让他很爽。
他的阈值似乎降低了,他变得好容易满足。姜月迟发现了这一点。
哪怕她只是在他耳边呼吸。
她好喜欢他,好喜欢费利克斯,好喜欢盛傲。
她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他明明那么坏,却又出乎意料的纯情。
嘴硬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却又像条认主的狗一样,死活都要缠着她。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则新闻,一条狗被主人遗弃,跋山涉水了一百公里找到主人,就是为了再咬ta一口。
费利克斯跋涉的不止一百公里,而他,也不止咬她一口。
她的肩膀,臀部,还有胸口,甚至连大腿和小腹都能看见还没彻底消失的牙印。
不过她也很好奇,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是滥情滥交,还是在狠毒和野心并存的事业路上越走越远?
他充满野心的人生之中,感情是最可有可无的。
他不缺少别人的爱,同时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在他看来,没人配拥有这份殊荣。
他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患上抑郁症和焦虑症的人,他压根就不可能内耗。
凡事都从别人身上找问题。
或许闲来无事会找个人缓解生理需求。
但绝不会动心。
当然,这仅仅只是在遇到爱丽丝之前,有可能产生的后续。
昨天夜晚下过一场雨,把前面的路给淹了一段。
姜月迟看了眼费利克斯脚上那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男士皮鞋,以及自己脚上的廉价球鞋。
好在是双便宜货,弄脏了也不心疼。
至于费利克斯,他腿那么长,这几个水坑对他来说不过就是稍微迈开步子的区别。
当她卷起裤腿想要淌水而过时,男人已经先一步踩进了水中,将她背了起来,
“我希望你是一个爱干净的孩子,爱丽丝。”他提醒她。
她靠在他的背上,双腿夹着他劲窄的腰身,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
她小声嘟囔:“我没有不爱干净。”
他说:“水很脏。”
“我知道。”她低头看了一眼,费利克斯走的很稳,所以不可避免的踩在了那些水坑上。
他的洁癖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