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冷淡,拒人千里。”
冷淡,拒人千里?
姜月迟回想起他昨天晚上快将人灼伤的体温,以及恨不得全塞进她体内的急切。
嗯……应该不算吧。
冷淡?他挺热的。
拒人千里?也没有吧……他们的距离似乎……嗯……挺那啥的。
“他这人其实挺热情善良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姜月迟试图帮他挽回一些印象分。
好友狐疑的看着她。
岂止不善于表达,兴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热情善良的一面。
好友的工作保住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最近看她状态好转,姜月迟松了口气。
至于费利克斯,自从那晚之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中途他倒是给她打过电话,但姜月迟以太忙为由选择了拒听。
彼时她正在用电脑研究该如何避免那些僵尸吃掉自己的豌豆射手。
她也不是故意骗他,而是深谙距离产生美的道理。
感情是有次数的,见多了就会减少。
她小口咬着冰棍,手指按动鼠标收集新长出来的太阳。
好吧,也不全是。
她最近的确有点忙。除了忙学习之外,她还忙着收拾房间,以及准备一些奶奶爱吃的东西和适合老年人用的躺椅。还有一周奶奶和姑姑就来了。
现在是难得偷个闲。
和费利克斯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没日没夜的做。
她觉得每次的时间都太久了,而且又累。结束之后骨头都被撞得散架。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费利克斯,这些道理都是跟在他身边学来的。
他就从来不会被美色耽误,正事永远摆在第一位。
想要了才会来找她,只当她是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
甚至做那种事都也不耽误他处理公务。
毕竟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为了不耽误正事,那次居然中途接了电话,吓得姜月迟全身紧绷,差点让他缴械。
做为惩罚,她的屁股被打红了:“骚屁股别乱扭!”
她委委屈屈,泪蒙蒙地回头看他:“是你突然接电话的。”
他敷衍的安抚一句:“放心,他听不到。”
但姜月迟敢保证,电话那边的人一定听到了。
他拿着手机听对方讲述新的方案,交易比较临时,所以耽误不得。
费利克斯点头,让他自己看着办,价格不能再降,要是不行就让他们找别人。
话说的毫无回转的余地。他不是那种会做任何退让的人,态度强硬得要死,哪怕生意做不成都无所谓。
姜月迟在心里吐槽他,同时感受到有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正沿着脊椎往下抚摸。
“太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他贴上来,声音温和,倒真的像在关爱小辈。
姜月迟很难不疑惑,他是如何做到边工作边和她调情的。
刚要开口,声音被颠的支离破碎。
“会……会被听到的。”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不要这样了,费利克斯。”
他低头去舔吻她的嘴唇,气音沙哑:“叫我什么?”
“费利……克斯。”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臀肉上:“错了,重叫。”
冲击力是突如其来的,她开始失声尖叫:“da……daddy!”
或许电话还没挂断,或许那边的人能够听的一清二楚。但当时的爱丽丝完全想不到别的了,她全身心的投入在了这场类似‘角色扮演’的游戏当中去。
想到这里,现如今的姜月迟就觉得脸红耳赤。
该死的费利克斯,该死的盛傲,该死的洋鬼子!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癖好,喜欢让别人在床上喊他爸爸。
刘总走出来,视线在办公室扫视一圈,将合同递给看上去最闲的姜月迟。
“把这个送去费利克斯教授的办公室。”
姜月迟听清楚名字之后,心里咯噔一声,面露难色:“为什么是我?”
刘总说:“就你最闲。快去,他签好名了再给我送回来。”
本来是应该他亲自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费利克斯拒绝了。说直接将和合同送到他的办公室就行,不必现在见面,如果有别的问题,可以再约时间。
没办法,姜月迟只能听话照做。
距离上次后,也快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因为他次日就回了美国,在那边待的时间比预期还要短,五天就回来了。
搭乘私人飞机往返,有单独的航线,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给姜月迟打电话。
但她没接,再打就已经是关机状态。
算起来半个月没见,偶尔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从好友以及学校那些上过他课的学妹口中听来的。
关于他身份的帖子在学校论坛开了一个又一个,弄得神神秘秘的,反倒让人好奇。
跟贴人劝大家赶紧抱好大腿,别的就不多说了。
姜月迟叹了口气,她的建议是,别抱,抱了会倒霉一辈子。
甚至连师姐都说,新来的那位混血教授看上去脾气不太好,总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下课之后就谁也不搭理。而且还动不动缺席。
俗称:翘课。
学校的停车场停着不少豪车,但他的那辆Bugatti最是显眼,耗时五年的定制款,全球只有一辆,居然停在他们学校的车库里。
姜月迟想,这还是收敛过的,费利克斯的本性更加恶劣。
但,他过于完美的外表弥补了这一点。
姜月迟不敢敲门,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盘算如何做到人不进去,但是能将合同完好无缺地送到他手上。
想的太认真,连门开了都不知道。她像只猫一样被捏住命运的后颈。
男人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轻飘飘传来:“不是说中国很安全吗,怎么大白天就能碰到小偷?”
她抬眸看他。
费利克斯没穿外套,白衬衫黑马甲,袖口上卷,勾勒出他劲窄的腰身,以及露出了半截精悍的小臂。
姜月迟反咬一口:“你吓唬人。”
“呵。”他冷笑一声,单手将她拎进去,懒得和她花费情绪。
然后大力地将门甩上。
听见耳边“砰”地一声巨响,她甚至感觉身后的墙都在颤抖。
他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脸色阴翳。刚才的笑荡然无存。
老实讲,这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和恐惧是完全真实的。
费利克斯在姜月迟心里压根就与真善美三个字无关。
她又不是没看过他打人。
但她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伸手去搂抱他的腰,硬挺的马甲布料,手感很不一样。
“你吃饭了吗?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麻辣烫,我请你呀。”声音娇滴滴的,很是虚伪。
她的手放在他腰后轻轻抚摸,像是在确认有没有那把便携式手枪。
除了摸到他结实的背肌和翘臀外,什么也没摸到。她松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地继续将手放在他的翘臀上。
嗯,很性感,摸起来手感也很好。
身材好的男人就是应该多穿西装,尤其是这种质感好的,量身裁剪的高级定制。
西装和黑色高领毛衣就是男人最淫荡的装扮。
费利克斯穿上西装后在她眼中简直就是淫荡的代名词。
没事穿这么骚做什么,不是等着被她摸吗。
当然,这些吐槽只敢在心理活动。
不用担心脑袋被一枪崩开花,还占尽便宜,她说话的语气也愉悦许多:“我知道你没吃过,没吃过才要去试试。国外的中餐和正宗中餐是不一样的,你吃过之后说不定还能觉醒你体内一半的中国血脉。”
“是吗。”费利克斯皮笑肉不笑,那双深邃的眼空空洞洞,没有半点起伏。
这在姜月迟看来格外瘆人。
她认为还不如不笑。
她很识趣,看到他要发火就主动服软:“你不想吃的话吃别的也行,我刚结了工资,有一千多。”
他抬手将一旁的门反锁上,并不被她的话题带偏:“怎么不继续躲了,不是不想见我吗。”
难怪他最近总是这么暴躁,连装都懒得装了。
原来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怎么可能,我这几天真的很忙。”她伸手去玩他的领带。
手被一巴掌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