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裙子太短,一坐下来,滑腻的白腿便显露无遗。乔宝蓓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的警笛声又嗡嗡响,手疾眼快的,把旁边的枕头抱到腿上放。
傅砚清看她举措,默不作声将膝上的笔记本扣合放到桌上:“明天我得去燕北出差。”
“明天?”乔宝蓓看向他,眼也不眨。
“去两天,不是长期出差。”
“哦……”乔宝蓓抿抿唇,想说点体己话,但由于大脑一片空白,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傅砚清没让她表态,大概是已经忙完手头工作了,开始收拾好桌上的文件。
乔宝蓓本来想扮乖帮他一起收,但眨眼间他就自己整理好了,她只能假模假式地摆好沙发抱枕,一个挨一个。
她弯着腰,感觉芘股蹭到什么,脊背僵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宽厚的掌便托住她的腰,直直推到胸口。
重心不稳下,乔宝蓓“啊”地一声跪到沙发的软榻上,傅砚清的膝顺势捱过她的腿,同样抵.着沙发,将她箍在西裤里。
他理了理她肩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握在掌心,俯身于耳畔沉声:“在这里可不可以?”
是礼貌的询问,但他的行为完全就是……先斩后奏。
要她怎么回答,说不?他会停下,还是抱着她去卧室?他是疯了吗?怎么忽然这样。
沉默的每一秒像是被无限拉长,乔宝蓓跪着的膝已
经隐隐开始发酸。
“我,我不知道。”
她闭了闭眼,说得很小声:“……会不好打理。”
傅砚清极轻地哼笑了下:“这种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打理。”
她不说话。
傅砚清垂眼,指腹描摹她交叠领里的丰.圆:“需要吗?”
他问得语焉不详,乔宝蓓一时之间竟分辨不清他问的到底是哪种方面。
她感觉自己如果再不回应,他大概会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生生拄着她,让她不好过。可她到底要怎么回答?
运一回气,她腹腔里的空气都是颤巍巍的:“……不,不需要。”
傅砚清又笑了下,将她的裙边掀起,以指没去那间隙,平静又淡然地判断:“你需要。”
乔宝蓓听到泽泽的声音了,有个温暖又板实的,像是裹了层皮的竹杖在她粉红的荳粒上轻拍。
是他放出来了。
乔宝蓓不再敢说话,但她的嘴闭不上了,傅砚清每凿一回,她都止不住地蹦出断断续续的单音。如果有计时器,至少得有上百的次数。
他变得好坏,在沙发上推着她,把她撞.得快变了形,还抱着她在茶几看反光的出入口。她不想看,可是灯照的那么亮堂,他们重合的剪影一蹦一跳的,谁看不清?更荒谬的是,她还瞥见那些汐沥的,汇成圈的水。
乔宝蓓恨不得自己真的晕过去,别再看这些污秽,可她的意识却分外清醒。
傅砚清稳稳地托着她的腿,在最后一回,仍然发沉,仍然支撑她开拓她,用绝对冷静的口吻质问:
“告诉我,我这里有没有问题?”
乔宝蓓怔忪地看着他,总感觉……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想不起来,干脆也不再想了,在这一次次的冲击下,她已昏乱到视线涣散。
再次清洗,是傅砚清抱她去浴室。在这方面他仍做得妥帖,她只需要坐着或站着,最后再换上舒适的棉布睡裙躺到床上。
“张开。”
傅砚清拿了药,以手背轻轻碰她的腿。
乔宝蓓本想闭眼装睡,但虚眯着眼,瞥见男人黑黢黢的面庞,顿时又认怂地动了动.腿。
傅砚清坐在床边,指腹抹了药,往她的粉红没去,冰冰凉凉的并不疼,但很痒。
乔宝蓓咬着牙关不吭声,眼角冒出泪光,分不清是疼痛还是舒服,她感觉自己那里肯定更红了,合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想到什么,蓦地睁开眼,有些慌张:“你,你戴那个了没有?”
她没有感觉到,也没看他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傅砚清低眉把药膏扣上,擦了擦手,嗓音很淡:“没。”
乔宝蓓的心吊到嗓子眼,曲腿坐了起来:“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傅砚清掀眸睇她:“怕这个做什么?”
他不是有问题么。
乔宝蓓拧着真丝被,嗓音沙哑又软:“我还没有做好准……”
“我吃药了。”傅砚清冷不丁地提醒。
乔宝蓓微怔。
吃药?对,是可以这样,他有这个习惯,向来是又戴又吃,做双重保险。
以前什么都不懂,看他吃药,她还真以为他不行,得靠这个才能跟她做。那药不在市面上出现,她搜不到,也没见过哪个前男友吃这个,不知道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后来那个普普通通的小白瓶上多了一张说明书,她才搞清楚是什么作用。也是怪事,说明书是手写的,可白话了,像专门写给她看似的。
乔宝蓓也不是没想过要生个孩子,其实她还蛮喜欢小孩的。可她现在毕竟还这么年轻,早孕早育不是白白被小孩捆着没了自由?已经足够早婚了,踏入这个备受束缚的婚姻坟墓,做着一个老男人的守墓人,她闲得慌再生个孩子添堵。
诚然,傅家有钱,生出来的孩子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在金字塔顶端供着,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砸锅卖铁泯然众生。会请专业的月嫂、营养师、家庭教师……精细化地培养孩子,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因此缺席,只生不养。
这是不负责任的行径,她要给孩子很多钱很多爱,均等的,缺一不可的。
但对她来说,比起要小孩,她更需要自由。
如果可以不结婚就好了,乔威的出现推着她不得已做出选择。但是……傅砚清又的确是有钱,她是和他结了婚才得到这么多钱。
乔宝蓓闭着眼,又开始想一堆有的没的睡不着觉。傅砚清看她溜溜转的眼皮,俯身以掌覆她额顶,轻轻吻了吻:“早睡,这两天好好待在家里等我。”
他的嗓音低哑醇厚,说这话很动听。
乔宝蓓借床头暖灯描摹他疏朗的轮廓,像小鱼吐泡泡般瓮声瓮气:“睡不着,好酸。”
“哪里酸?”
“腿。”
傅砚清“嗯”了声,伸手要去揉。
“不,不用了。”乔宝蓓按住他的手,轻轻咽了下,“我痒……”
“现在不揉明天会更严重。”傅砚清看着她,向她承诺:“我会轻些。”
乔宝蓓考虑半秒,嗯了声。
傅砚清这才托起她的腿,按着腿肚。没有故意使坏,没有再让她不堪,恢复平时的模样了。
他垂首低眉,乔宝蓓眼也不眨地看他,指骨轻轻蜷起:“你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很烦的事啊?”
傅砚清的手停顿了一秒,眸色渐深,否认:“不是。”
乔宝蓓狐疑:“那是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听话,擅自勾结坏东西。”傅砚清淡道,说到最后一个字,指腹隐隐用力,一字一顿,“所以我生气。”
乔宝蓓半懂不懂,以她聪明的小脑瓜过滤信息,便是:哦,那些董事会的老家伙是沆瀣一气搞事情了。
见她不搭腔,傅砚清轻轻笑了下,没什么情绪地问:“你会不会听话?”
这话一出,乔宝蓓有些懵,不解怎么绕到自己身上。她哪里不听话?她好听话的,不然也不会任他这么摆布挨着干。
她又拧了拧被褥,开口商量:“听话的话,有奖励吗?”
她眼光忽闪,偷偷打量他的面庞。傅砚清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要奖励,沉默了一息,没紧随着答复。
就这么一秒的间隙,乔宝蓓便开始懊悔了。天啊,她干嘛现在伸手要,直接刷卡不就好了?
“会有。”
傅砚清看着她,一字一顿,“但这不是奖励。”
他解释:“听话的奖励是给宠物,是给孩子,对你不适用。我希望你在这两天听话,是基于对你的期望,希望你别再生病发烧得流感,希望你别再晒伤过敏,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别见不该见的人。
别说不该说的话。
傅砚清喉结滚了滚,没将这些要求说出口。他俯身低眉向她靠近,放缓语气求证:“这很不自由,不自在,对吗?”
“你会觉得不开心吗?我这么要求你。”
乔宝蓓看着他忘记了眨眼。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睡前童话故事,一个温和的,经过改编的童话故事。这个故事里,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眼前这位可怕的蓝胡子国王在对她俯首称臣。
她膨胀的虚荣竟很莫名其妙地得到满足。
毕竟他看起来像一条餍.足的,又对她摇尾乞怜的狗。
乔宝蓓唇角无法抑制地轻轻上扬了些,又不能太张扬,便立即开口:“我不会。”
傅砚清握住她放在真丝被上的手,循循善诱:“给你想要的东西并不困难,但我想要的,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乔宝蓓怔了怔,不明白他怎么绕到这里:“你想要什么?”
“承诺。”傅砚清说。
随口应和的也好,虚与委蛇的也算,他想要这颗定心丸。仅存在一秒,仅有效一瞬,总好过什么也没有,他想听她说些动听的话来聊以慰藉。
话音甫落,躺在枕上的女孩却向他凑近,将柔软的唇贴到他唇边,轻如鹅毛落水般
。
她没有急于收回郁郁香馥,迟疑的停缓一秒,又吻向面庞。抬起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刮过面庞,状似幼1兽般地压低温软的嗓音,向他询问:“这个,可以吗?”
第25章
傅砚清大概是在清晨时离家的。
那会儿她刚刚歇下,意识还没进入梦乡,偏过头还能看见他低头穿戴袖扣,和人用英文讲电话的模样。
大概是为顾及她,所以声音有所压低,但即便能听清,乔宝蓓也没那个脑子分辨话里的意思。她英文不好,没认真学过,只觉得很催眠,像听高中老师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