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说去找别人打架了,身上该不会有哪里受伤了吧?
初雪开始打量他的身体,先是摸摸他的手臂,又轻轻捏两下他的腰。
“咳咳,”贺庭州一边咳,一边摇头,“我真的没事。”
初雪本就担心坏了,再听他声音低低的已经开始有气无力,理智那根弦彻底断了。
她目光快速一扫。
贺庭州上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的胸膛处隐隐约约像是有一片红色痕迹。
初雪心里一颤,吓得眼眶都红了。
她直接上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极致的恐惧和害怕让她的手一直在抖。
只是,她才解开两颗扣子,就被抱入怀里。
紧接着,头顶上方响起闷笑声。
初雪一愣,反应过来他在骗她,耍着她玩。
贺庭州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搭在她的后脑勺上,声线染着轻松愉悦:“我真的没事。”
他喜欢初雪紧张担心他的模样,更享受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片刻后。
贺庭州胸膛处渐渐传来濡湿感,他脸上的神色刹那间凝滞。
他低声:“初雪。”
没任何动静。
贺庭州想抬起她的脸,手刚触碰到她的下巴就摸了满掌心的眼泪。
他呼吸一滞立即把人抱了起来,抬眸见到她无声落泪的模样。
贺庭州掌心轻擦着她的眼泪,动作罕见的有些慌乱,“宝贝我错了,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初雪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肩膀,听到他的话眼泪掉得更凶。
她也不想哭的,不想为了这个欺骗她耍着她玩的混蛋哭。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看着贺庭州,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哭。
贺庭州亲她的脸:“宝贝,别哭了,你打我出出气。”
他的话音刚落下。
“啪。”
“啪。”
初雪抬手,毫不犹豫的重重打了两下他的肩膀。
贺庭州神色微松,轻哄着建议:“再打几下?”
初雪没再动。
她刚刚在气头上,用了十足十的力度打他,缓了几秒掌心就疼了。
混蛋,手臂这么硬还让她打,肯定是故意的。
贺庭州瞥见她右手的手指微微蜷缩,掌心肌肤泛着层薄红,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握住她的手,轻揉慢捻,“嗯……再咬我几口出出气?”
被他这么一打岔,初雪的眼泪渐渐止住。
听到他的话,无声地哼了哼。她才不咬,废牙。
贺庭州见她状态稳定,放下心来,把她脸上残留的泪水一点点擦拭干净。
他抱着人坐下,“我也没有完全骗你。”
初雪瞪他一样。
她双眼红肿,鼻尖处也红红的,瞪人的时候像虚张声势的小猫,看着非常惹人怜爱。
贺庭州被她瞪得身体都酥软了几分。
“你看,”他把手伸到她眼前,“手是真的受伤了。”
初雪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右手的手背上,发现确实还是红肿的。
她气贺庭州刚才用身体情况欺骗她,也看得出他手上的伤并不重,再过一两个小时说不准就自己好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初雪身体动了几下,示意要从他怀里下来。
刚刚把人哄好,贺庭州不敢再强行抱着她,怕又把她弄哭了。
初雪拿了家用药箱过来,从里面找出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类的喷雾。
她捧着贺庭州的手,小心翼翼的往上面喷药剂。
贺庭州垂眸,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
等初雪躺到床上休息时,已经快十一点半。
小宝睡得很香,脸蛋红通通的。
初雪倾身,动作轻柔地亲了小宝的额头。
这个点完全超出了她这两年养成的作息时间,因此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许久。
初雪翻了个身,半睡半醒间往热源靠了过去。
嗯…有点不舒服。
她身子动了好几下,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脸颊蹭了蹭。
突然,初雪睁开眼。
她着急忙慌地往后退,被贺庭州搂着腰重新带回怀里。
“别动。”他附在她耳畔,轻声低语,“再动会吵醒儿子。”
初雪想到身旁的小宝,只能妥协再也不敢乱动。
可是她想想就觉得好气,他怎么能做出偷摸爬她床的事?
初雪心里很是郁闷。
只不过现在已是凌晨,她躺在贺庭州怀里生了会闷气,眼皮渐渐的就往下耷拉。
……
翌日,贺氏集团。
初欣吃完午饭,手上提着刚买的奶茶和部门的同事们回公司。
突然,有人开口:“哎,我听到一个关于贺总的大八卦。”
其他人都看向她。
那人神秘兮兮地说:“你们还记得贺总在南城接受的那个采访吗?他不是说有个相恋五年的女友吗?据我打听到的非常可靠的消息,贺总这次从南城回来后,那个女友就直接住进他的私人庄园里了,听说婚期都定下来了。”
她的话说完,众人的眼里都透着八卦的光。
“天呐,真的吗?贺总苦等五年终于抱得美人归?不知道结婚的时候会不会给集团每个员工都发个大红包。”
“哎呀,红不红包的无所谓,要是能让我们参加他的婚礼就好了,这种有钱人的婚礼我都不敢想得多豪奢。”
“醒醒,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
初欣听着同事们的话,心情复杂没办法平静。
她微低着头拿出手机,点开和庄周的微信聊天框。
【初雪又和贺庭州在一起了。】
初欣怔了会,还是点下发送。
“哎,你们快看,咱们集团的前总裁!”
初欣正在编辑第二条消息。
听到同事的话她抬眸看过去,见到的是怒气冲冲的贺图南。
…
此刻,贺图南窝着一肚子火。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接连谈成了三个大项目,眼看着过几天就能签合同。
结果,今天他一睁眼就陆续接到三个电话。
无一例外,全是准备合作的客户打过来的,他们集体变卦说合作取消。
还没等他细问对方就匆匆挂掉电话,生怕和他多说一句话。
连着三单大生意出问题,贺图南明白有人在搞他。
这事很不对劲。
虽然他被踢出了贺氏集团,但是现在贺庭州是整个集团和贺氏家族真正的掌权人,他身为贺庭州的父亲,不可能有人敢明目张胆和他做对。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人是他多年好友。
贺图南沉了脸,接起电话抢在对方开口前说:“你也要和我终结合作?”
电话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提醒他:“老伙计,咱们认识多年我也不瞒着你了,这是你儿子贺庭州的意思,现在没人敢和你合作了。”
…
贺图南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简长空,直接闯入贺庭州的办公室。
贺庭州抬手,示意简长空出去。
贺图南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