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州指腹轻抚过她的眼睛,在上面落下一吻。
他语气带着些许调侃,“宝贝,你当年可真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初雪心里微紧。
贺庭州低声道:“我当时病好后发现自己被断崖式分手,好好的老婆说没就没了。”
初雪非常难过,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愧疚。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对不起,当年的事都是我不好。】
贺庭州道:“我不接受,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初雪下意识咬着唇。
当年的事确实怪她,他不肯接受她的道歉,不想原谅她很正常。
贺庭州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让她咬唇。
他指尖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我只要实际上的好处。”
初雪一愣,实际上的好处吗?
她脸颊微热,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伸出手,搭在他衬衫的纽扣上。
这次,她只解开一个纽扣,颤抖着的手就被握住。
初雪抬眸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地流露出疑惑。
贺庭州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含着指尖舔咬了几下,嗓音低哑着说:“宝贝,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急色的人?”
初雪瞪着微肿的双眼,手指被他舔舐过的地方又酥又麻。
他难道不是吗?问出这话的前一秒,他还在舔她的手呢。
贺庭州吻她的额头,脸颊,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上,慢条斯理地舔舐,轻咬。
良久。
贺庭州贴近她耳边,“我要的是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宝贝…老婆…别再离开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初雪的心尖跟着发颤。
她垂下双眸,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永远吗?
可是,她没办法做到了。
初雪心里的难受蔓延开,仿佛呼吸一下胸口处都会牵扯着泛疼。
这件事,她不能给贺庭州明确的答案,也给不了。
初雪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
贺庭州的心神都在初雪身上,自然从开始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并不在意她没有回应他的话。
准确来说,是暂时不在意。
他和初雪分开了五年,最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才逐步走上正轨。
贺庭州搂着她的手收紧,亲了亲她的耳朵。
她心里没有安全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接受,去消化,他能理解并且会给她最大的自由。
…
中午。
两人吃完午饭,初雪就被贺庭州抱在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过来时,她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贺庭州的手臂,腰被他搂着,整个人完全依偎进他怀里。
初雪怔了好一会,因午睡而混沌的思绪变得清醒。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抬眸定定地看着身旁的贺庭州。
初雪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
越看,她的心跳就越快,目光渐渐有些痴。
此刻,他闭着双眼没戴眼镜,英俊的五官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冷冽,增添了些许柔软。
初雪心跳如鼓,缓缓抬起手,动作很轻地描摹他的脸部轮廓,一遍又一遍。
当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唇瓣时,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她的脸色红了几分,快速把手收回去。
缓了一会儿。
初雪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凑过去,动作小心又轻柔地亲他。
两人的唇瓣接触的刹那,她的脸立即就红了,有种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感觉。
初雪赶紧退开。
下一秒,她的脑袋被贺庭州伸手按住,整个人被压在他身下。
紧接着,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
良久。
初雪推了推身上的人,示意他起来。
贺庭州吻一下她漂亮精致的锁骨,从她身上起来,随后又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初雪脸红红的,呼吸依然有些乱。
贺庭州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缠绕上几根,脸埋入她的秀发间轻嗅。
他低语:“宝贝,头发长了不少。”
初雪缩了缩脖子,拿起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打完字递给他看。
十来分钟后。
两人从床上起来,已经穿戴整齐。
初雪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
她午休时,大概睡了半个多小时。
初雪走进小书房。
三楼有两间书房,面积大的是贺庭州的专属,而小书房……
初雪关上门。
其实小书房只是相对而言,90多平的面积并不小。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在等待开机的几秒时间里,她眼前浮现出放在顶楼的那件婚纱。
这时候,初雪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婚纱的款式很眼熟。
那是五年前,她曾经和贺庭州说过的最喜欢的款式。
初雪心脏微滞,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
贺庭州越好,她越不能留在他身边。
初雪抽了抽鼻子,慢慢呼出一口气。
她点开两份文件,继续昨天剩下的翻译工作。攒多点钱,才能尽快搬出去。
…
“咚咚。”
初雪翻译了三分之一的内容,书房的门被敲响。
贺庭州手上端着一个果盘进来。
初雪只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工作。
贺庭州把手中的果盘放在书桌上。
他没离开,而是拿过一张椅子,在初雪对面坐下。
初雪很快就忍不住了。
她一抬眸,立即和贺庭州的目光对上。
这人从坐下来开始,视线就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浑身别扭,心跳加速。
初雪拿起手机。
【贺庭州,你今天不用工作么?】
贺庭州笑了下,“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看着你。”
初雪瞪了他一眼,努力忽视他低头继续工作。
五分钟后。
初雪发现只要贺庭州在这里,她根本无法忽略他,更没心思工作。
她满脸羞恼:
【你赶紧出去。】
贺庭州扫了眼手机上的字,点点头起身离开。
“咔嗒。”
书房的门被关上,初雪松了一口气。
贺庭州不在,她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剩下的资料全部翻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