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两枚,男女同款,女戒稍小一点,低调大气的风格,圈口一圈百合花纹。
怎么老把问题抛给她,她反问:“你希望我希望是谁买的?”
本来只是反怼的一句,话一出口,气氛兀自不对劲起来。
第32章 蹭到小腹 一边看她一边抽完了整支烟……
这场拉扯没持续太久, 他很干脆:“我。”
他过去她那边坐下,拿过女戒给她戴上,大小刚好合适, 他道,“赵晋怎么知道你指围。”
他俩牵手N次, 也就他知道她指围了。
“哦。”
他靠的太近,她稍微紧绷。
他戴上男戒,“收下吧,以后用得着。”
孙姨端着刚煮好的板栗鸡出来,看见俩人闷着摆弄戒指,“干嘛呢, 快吃饭呀, 再不吃都凉了。”
他对孙姨很尊敬, 弯唇说“好。”
余光里, 宋汀沅戴上没两分钟,把戒环放回盒子。
她戒指和手表都戴在左手。日常为了方便,手上几乎不戴装饰物,忽然被他装饰的好华丽, 不太习惯,取下放好。
“先放里面。”需要戴的场合提前告诉我。
念及孙姨在, 她说的很小声。
谢望忱没摘,夹了块鸡翅,用筷子取出骨头, 放到她碗里, “尝尝,孙姨的拿手菜,冬天才做。”
她小小咬了一口, 板栗的清甜中和了鸡翅的腻,软糯流汁。
她对等地给他夹了一块玉子烧,“这个好吃。”
孙姨看一眼他,看一眼她,俩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眼里满到溢出的笑意,呢喃:“真好呀,真好……”
“孙姨,你也吃。”她给孙姨也夹了一块,“玉子烧真是一绝。”
孙姨可高兴有人喜欢她手艺了,“愿意吃,我明天再做。多做点放冰箱,想吃的时候微波炉热一下就成。”
桌上,谢望忱的手机震了下。
谢望忱在给孙姨拆鸡翅,对宋汀沅说:“帮我看看。”
她刷他的人脸解锁,点开,“是赵晋的邮件。”
一个经销商公司他们在廷荟洽谈合作。
廷荟是一处商务会所。
邮件后面是出席时间,人数,各代表的详细介绍。
她重复地址名称,那天她也要去那,但不是同一楼。
*
睡前她照旧跟疗养院那边联系,询问奶奶的近况。得知情况还算稳定,她给奶奶发了个表扬的表情包。
没想到奶奶还没休息,回复了。
她视频过去,“奶奶,我明天休息,去给你添置些冬天的东西,我列了个清单,发你了,你看一下啊,还要什么我再添。”
“不用了。”奶奶说,“你俩别操心我了,我这又不是与世隔绝了,什么没有。望忱前两天来看我,买了一大堆,穿的用的玩的,我一个人用不了多少,都堆着呢。”
“他去看你了?”
他怎么的。
还买了东西。
“来了,陪我聊了好一会儿天。他问我你小时候的事。”
她啊了声,“那你跟他说什么了?”
奶奶笑,约摸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宋汀沅小时候很皮实,古灵精怪,招人喜欢,但你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咋的,你小时候总说家里穷,带你去买衣服你专挑便宜的。人家过平安夜呢,小孩互相送苹果,你晚修课要请假去卖苹果。初中有男孩子给你塞表白信夹书里,我误会了,去质问你,你说放心你一辈子不谈恋爱,哪知道你来真的,我一想起来就后悔哟……”
太久远了,奶奶不提她都忘了。宋汀沅捂脸:“奶奶,你这些都跟他说了?”
“我记性不好了,说的少”奶奶:“望忱是不是还在工作?你俩最近还挺好吧?”
“对,他还在书房。我们挺好的呀。”
奶奶打了个哈欠,半梦半醒了,“好就好,不早了,你俩早点休息,我还等着抱孙子。”
“邹女士。”能不能说点清醒话。
“你这性子,我看是难了”说着说着伴随呼噜声了。
真梦话了。
奶奶的声音柔软,在舒适安静的空间里,她能听到石英钟滴答声,呼吸声,感受到心脏和脉搏的跳动。
她钟爱安静的时刻,然而此刻心却不宁静。
思绪万千,又捋不出个纹路。
闭眼睡了会儿,没睡着,起床打开电脑整理资料,她最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
12月,遥城的冬天又冷又湿,方向盘和座椅都凉凉的,天空仿佛始终弥漫着一层湿气。
早上到了工位,她桌上竟然摆着杯五谷粥。杯身印着遥城大学的校徽。
陈钦洲给的?上次和他吃饭,她提了句五谷粥粥,可惜那天没卖。
她转头,正巧对上他的眼神。
“你买的?”
他头一点,“上次听你提,我以为多好吃,为了这一口,专门绕路去了趟食堂。”
说着说着明显失望,评价:“一般。”
姜悦悦不同意,吸了口甜粥,“很好吃啊,而且全粗粮,多健康啊。”
原来给大家都买了,她趁热拆开,“悦悦有品。”
继而对他举了举,“谢了啊。”
陈钦洲见她喝了,两手交叉攀在脑后,滑行椅左摇右摇,像只摇尾巴的小狗。
宋汀沅快速开了个组会,安排这周的工作内容。然后拿着准备好的材料去刘主任办公桌。
唐冉也在,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年底有一个毛颖奖评选,“毛颖”是笔在古代的雅称,属主流奖项,在业内含金量极高。
先识组别齐全,财经,时政,文娱,社会组都上报了作品。
她提交的是Q3季度雨水漫城,市区洪涝的新闻。
她对这事很看重,材料准备的非常充分,几乎是别人的两倍厚。
唐冉看到了,她俩一同下楼,唐冉阴阳怪气:“宋记者是不是忘了自己立的淡泊名利理想至上的人设,当初竞聘到手的职位说不要就不要。我以为多清高仙气飘飘呢,一听到有奖拿,就饿狼扑食了,姿态难看。怎么不端你那架子了?”
她停步,回头,“稿子是我自己写的,新闻是我自己报的,用实力给自己争取,姿态难看在哪?”
“淡泊名利?我最重名利,不妨告诉你,我准备的还不止这些。”
“你有时间天天盯着我,不如把你稿子改一改,最后再说一句——”
她顿了下。
唐冉不屑,“说什么?你说啊。”
她盯她半晌,大概她也被感染得莫名其妙了,竟然想逗她,“理想至上,仙气飘飘?没想到我在你心里人设这么好。”
她说完就走了,唐冉呆滞一瞬,立即气急,看样子要不是还是有真要追上去问她是不是神经病了。
说实话,宋汀沅不讨厌唐冉,相反,就工作方面来说,还有点佩服。
唐冉的自律,耐性,努力程度都超常人:她日复一日严苛饮食保持身材和精力;想要的采访对象不管多难最终都拿下了;财经组本来是薄弱部门,在她手上不满两年,在部门财报里的表现已经爬到前三。
唐冉长相漂亮,不少富二代表达过青睐,她从不理会,更没想过走捷径。
唐冉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手下的每个人。
据宋汀沅所知,唐冉之所以会和陈钦洲不合,也是因为她对他一视同仁,认为他工作表现不达她预期,开会时公开批他自以为是,他懒得听,摔门走了。
***
参评还要些补充材料,她到家吃完饭就回房间写东西,一周下来,肩膀先出问题了,白天就有些隐隐作痛,她没管,晚上又工作了会儿,更痛了。颈后到背部的位置发僵胀痛。
她下楼去健身房,健身房在负一楼。
推开门,有人在里面。
谢望忱每天雷打不动,半小时有氧,半小时重量训练。
她没他那么规律训练,只偶尔来动一动。
闻声两人对视了下,没出声各做各的事。
她去开了台跑步机,企图通过慢跑让全身动起来,活动四肢。
他今天的重量训练是哑铃卧推,引体向上,做完最后一组卧推,平缓心率,调整呼吸,慢起。
她扎着高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跑着跑着不时捶捶肩膀。
他过去,靠在扶手台,“怎么了?”
“有点难受。”
“这里?”他看她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