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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的第三年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明月十三幺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14 KB   上传时间:2025-11-07 16:14:40

  岳溶溶一听不扣工钱,今日一早打扮起来也神采飞扬的,落进同屋张婧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揣测了。

  甄溪走了,这段时间任含贞进了国公府待命,这间屋子就只有她和张婧。

  张婧坐在梳妆台前,从镜中看向岳溶溶,道:“溶溶,你心态真好,失了这么大一块金疙瘩,这么快就没事了,还有闲情逸致去参加寿宴。”她好奇地转过身,“那位薛公子是不是和你关系匪浅啊?薛公子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好在一表人才,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又孤身一人,是该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了,你今年十九了吧?”

  岳溶溶描眉的手一顿,薛玉白常年不在京,好像家中还有位长兄,是以没多少人识得,就连掌柜的也不知他的身份,更不用说那些绣娘了,她知道张婧没有恶意,只是心直口快,她没有心情去解释薛公子的身份,于是点头道:“你说的对,是该考虑考虑了,对了,先前你父母不是给你寻了户人家,怎么没消息了?”

  张婧蓦然就闭上了嘴,脸色青了青,转过身去生硬道:“我没瞧上眼,况且我也不急着嫁人。”

  是没瞧上眼,只不过是对方没瞧上她,听闻张婧还迷恋了一阵,三番两次上门,也被拒绝了,这事,她也是听钟毓说的,她见张婧安静了,便顺着她道:“嗯,终身大事是不该操之过急。”

  岳溶溶对镜自照一会,便起身同张婧告别,虽然她们朝夕相对,但张婧看着她,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惊艳,由衷道:“溶溶,你真美。”

  岳溶溶低头看着这身碧青的裙衫,含笑道:“多谢。”

  她走出门去,正碰到钟毓,钟毓惊艳地挑眉,岳溶溶打趣道:“溢美之词不必说了。”

  钟毓朝她皱皱鼻,轻哼了一声,转而看向她道:“看来薛公子有些意思啊。”

  岳溶溶暼了她一眼:“人家只是不想我在这种宴会失礼。”

  钟毓见她果然没有暧昧羞涩之色,也不辩解:“是啦是啦,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薛玉白已经等在了锦绣楼的西门外,他本可以坐在车里,却因满心的期待,索性走到了车外,身姿挺拔轩然,只看着那扇门。跟着他游历的随从紫豪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重视一位姑娘。

  门开了,薛玉白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直到看到岳溶溶走出来,仿佛看到了最亮的星辰,他忽然想到三年前的溶溶,是不是也这样出现在嫖姚面前,不,更甚至她会飞快地跑到嫖姚面前,与她此时朝他走来是两个模样,他便偷空泛了下酸。

  “薛公子,薛公子?”

  薛玉白回神,她已经站在面前,朝他盈盈地笑。

  “你在想什么?”

  他说:“在想,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不成的朋友了,你何时能不喊我薛公子,这样见外。”

  不喊薛公子,那喊什么?玉......玉......岳溶溶在心里思忖,一时脸上闪过尬色,莫说她喊不出口,便是心里想想,她也想不出。

  薛玉白又想起她曾经是不是带着浓情蜜意地喊沈忌琛“嫖姚”,他难掩失落,但也没有强求,爽然一笑:“上车吧。”

  他伸出手,正要扶她,谁知她已经噔噔噔踩上车蹬,直接上去了,他看着悬在半空的手,讪讪地收了回来,又忍不住想,若是嫖姚......完了,他越来越计较沈嫖姚,他的潇洒从容全然不见了。

  紫豪看着自家公子看着车蹬发呆,揣摩道:“以后把这个车蹬扔了?”

  薛玉白斜睨他一眼,上了车,踩得有些重了。

  今日的午宴办在一盏江南。一盏江南有专供贵族举办私人宴会的园子。

  即墨先生虽不是多大的贵族,名望却盛极一时,作为当世第一画师,大到皇亲国戚,小到贫民百姓都想亲近结交。就比如今日这场宴会,多少皇孙贵族想受到邀请,可今日到场的,却只有即墨先生的密友和他的得意弟子,还有沈忌琛。

  岳溶溶看到沈忌琛时,猛地站住了脚,半个多月再见他,他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唯一相同的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坐在即墨先生身边,莞尔一笑便胜却人间春色。

  他坐在人群中,听着他们相谈甚欢,唇边虽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淡漠疏离。

  薛玉白看着岳溶溶一时的怔忡,他后悔将她带来了,他只想着带她来见老师,却忘了嫖姚也会在老师的邀请之列。当年老师最先有意想收的弟子便是嫖姚,只是嫖姚肩负沈家的门庭,先帝和太皇太后太过珍视他,不许他将过多的心思放在书画一事上,先帝觉得嫖姚作为沈家未来的家主,书画造诣有几分已是很好。

  这么多年,嫖姚一直是老师的遗憾,连他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如嫖姚,他看着岳溶溶,生怕这种“遗憾”会在她心中延续。他有一种不顾一切带她走的冲动。

  可已经有人看到了他们。

  “玉白来了。”

  一时水榭上的人都朝他们这处看来。沈忌琛也掀眼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岳溶溶脸上一瞬,随即移开了,看向薛玉白,淡淡一笑,矜贵优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岳溶溶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薛玉白只能带着岳溶溶走过去,即墨先生见到了岳溶溶,顿时欢喜起来:“溶溶姑娘来了。”

  这时身旁的那些居士皆是一惊,看着岳溶溶道:“这位就是先生所说的天赋异禀的姑娘?这样年轻!”

  岳溶溶并不认识在座的人,薛玉白主动充当了接线之人,领着她一一为她介绍,贴心周到,岳溶溶随着他的介绍一一请安。

  这模样,像极了新婚夫妇见礼。文松站在沈忌琛身后,皱了皱眉,低头看去,沈忌琛正看着手里的茶杯瞧不出什么。

  一一见过礼后,岳溶溶正要给即墨先生行礼,却听到一位居士道:“玉白,你还漏了一个人。”

  是沈忌琛。

  薛玉白和岳溶溶的脸色皆是微变,但碍于场合,薛玉白只能领着岳溶溶走到沈忌琛面前,轻声道:“溶溶,这位是沈侯。”

  岳溶溶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行了万福礼,眼皮子却没有抬一下。

  沈忌琛终于抬眼看向她,眸光清冷,笑了一声,冷淡道:“免礼。”

  即墨先生是知道沈忌琛和岳溶溶之间早已相识,并且交情匪浅,今日做这一出,他没有深究。

  岳溶溶起身也没有看沈忌琛一眼,转向即墨先生,行了叩拜礼,说了祝贺词,再送上她的贺礼,是一幅画。

  即墨先生有兴趣极了,忙是打开来看。

  不由愣住了,表情从惊诧到惊叹:“妙,妙极。”

  众人都凑过去看,那是一幅石头图,千奇百怪的石头,初看只觉得栩栩如生,笔御风流,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的大气,再细看,众人皆是“呀”出了声,隐在石头中的竟有一个“寿”的字!

  “如此巧思!”

  岳溶溶被夸得压不住嘴角,欢喜地笑了起来:“多谢各位前辈夸奖,溶溶班门弄斧了。”

  沈忌琛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骄傲的脸上,笑意淡淡,她向来如此,只要是跟画有关的,她纯净的像是个孩子。

  薛玉白也骄傲,看向岳溶溶,他们虽然夸得是岳溶溶,但他只觉得满心想是被蜜糖灌满,转而看到了沈忌琛,心底的蜜糖顿时成了浆糊,他也看到了沈忌琛眼底一闪而过的骄傲与欣赏,他心惊胆战。

  这段时间,沈忌琛像是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见到他也一如往常,他们相聚谁也没有提起过岳溶溶,他以为沈忌琛已经翻篇了,毕竟,他沈忌琛要什么样的贵女没有,没必要执着一个岳溶溶。

  可此时,他看不透沈忌琛,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等他再要仔细看清时,沈忌琛却已经移开了目光,与即墨先生说着话,没有分拨丝毫的目光给岳溶溶。

  这时有人提议,让岳溶溶即兴作画一幅,就将今日他们的宴会画下来,他们这种文人雅士一般都会有这种兴致,原本今日是,另一位先生要画,现在落在岳溶溶头上,岳溶溶本来就觉得坐在这里有些局促,尤其抬头时总会不经意看到沈忌琛时,此时一听这个提议,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了。

  即墨先生看了眼沈忌琛,又看了看薛玉白,没有反对。

  这幅画,岳溶溶画的很认真,很尽心,心无旁骛,就连抬头观察众人时,也能做到专心致志,只是有几次抬头时,好像对上了沈忌琛的目光,再看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将今日所有的人都画在画里,包括薛玉白,包括沈忌琛。

  画好后,书童上前来拿着给众人欣赏,又是一阵赞叹,唯有即墨先生看着这幅画良久,但笑不语。

  岳溶溶告辞去净手。

  水榭上有人笑道:“先生这回是捡到宝了,可是要收归门下?”

  “诶,糊涂,今日溶溶姑娘因何而来?”

  有人使眼色,众人朝薛玉白看去,薛玉白微愣一瞬,含笑地垂眸,矜持又明显。

  众人笑了起来:“看来,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即墨先生只是笑。

  沈忌琛这时站了起来,众人一愣,只见他面色冷淡,骄矜地点头:“失陪。”

  众人没有多想,照旧喝酒谈笑。

  岳溶溶从净室出来,正经过一处池塘,她在池塘边站了站,看着水面的倒影,深吸了几口气,那日在落霞山,沈忌琛最后看她的目光,她总觉得别有深意,原来是要往事随风的意思。

  这样也好,他做他的沈侯,她做她的绣娘,从此各生欢喜,进水不犯河水。

  突然“砰”的一声,一颗石头砸进了池塘,水花四溅起来,她吓得往后躲,却感觉到眼前罩起一面帘,等她反应过来,才看清是一面广袖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怔怔抬眼看去,沈忌琛就站在她身边,抬手护住她,冷冷睨着对面,随着他的手臂挪开,她才看到对面有两个孩童,被沈忌琛冰冷的脸色吓得僵住了,“哇”地哭着跑了。

  岳溶溶再转头看去,看到他冷峻凌厉的下颚线,她想说“你吓到人家小孩子了”,但一想如今他们进水不犯河水,最终也只是后退一步,轻声说一句:“多谢。”

  沈忌琛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冷淡地“嗯”了一声,多余的话没有了,与她擦身而过。

  岳溶溶没有回头,只觉得紧绷的心松了松,快步离开。

  她和沈忌琛先后回到宴会,薛玉白心下有些不痛快,但也没表现出来,宴会结束后,他匆匆和沈忌琛道了别,和岳溶溶一同离开。

  文松老大不高兴,嘀咕道:“这薛公子好像生怕您和姑娘多说一句话似的。”

  沈忌琛面色淡淡,不置可否,送完即墨先生,朝自己的马车走去,上车前,他看到薛玉白扶着岳溶溶的手臂让她先上车,岳溶溶的脚步是轻快的,沈忌琛面色沉了沉,收回目光上了车。

  马车径自朝刑部而去,沈忌琛进了书房一下午都没有出来,今晚国公府也有一场小宴,文松看看天色,若是再不走,只怕误了晚宴的时辰,便进去书房催了催。

  谁知沈忌琛不但纹丝不动,还又展开了一份卷宗,冷漠道:“回去告知一声,我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文松愕然一瞬,才道:“今晚大长公主要在国公府里宴请孟夫人和孟小姐,特意嘱托侯爷要作陪,若是不去......”

  “啰嗦什么。”沈忌琛斜睨他一眼,语气颇有不耐。

  文松立即闭上了嘴,只得退下回国公府复命,心里却忐忑不安,孟小姐昨日才刚回京,大长公主便设宴款待,重视之意不言而喻,侯爷若是不去,只怕大长公主又是好一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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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今晚是沉得住气的沈侯。

第38章 算计 谁算计谁。

  坐在马车上, 薛玉白很想问岳溶溶,她离开宴席去净手时有没有遇到嫖姚,遇到了, 你们有没有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但看着岳溶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她珠玉一般的脸像是腻在光圈里, 他便不忍心问, 也清楚他不该问, 或许也怕问, 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微酸地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去吐出来,被岳溶溶听到了。

  岳溶溶转头好奇地看着他,眼底藏着一点笑意:“做什么叹气?”忽然她眼波流转,“该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即墨先生训你了吧?”

  她兴起一抹玩味,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薛玉白顿时所有的酸涩都不见了,或许她对嫖姚早已没了情意, 否则她怎会这样松弛, 是他在庸人自扰, 随即他顺着她笑了:“是啊,你太优秀了, 老师说我技不如人啊, 还让我平日里多跟你切磋。”

  这是他胡乱诌的,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亲近她。

  岳溶溶也不是被人捧几句就飘飘欲仙的人, 她扬起小脸,故作得意:“好吧,这句奉承话很好听,我便受用了, 多谢薛公子。”说着她颔首做出行礼的姿势。

  薛玉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马车照例停在西门,薛玉白下车朝她伸出手,岳溶溶停了停,目光从他的掌心移到他的脸上,见他目光坦然真诚,便盈盈一笑,拍了他的掌心提裙自己下来了,朝他笑得灿若朝霞。

  薛玉白摩挲着手指压下心底的苦涩,还得若无其事对她笑。

  锦绣楼的西门处于昌隆街的后街,正缓缓驶过一辆马车,车厢的中挑开窗帘正撞见这一幕,不由拧了下眉。

  “公子?”身边的心腹察觉到了,随即问道。

  梁元汴看着岳溶溶的笑靥,目光逐渐阴沉,直到马车驶过,他才丢开窗帘,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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