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叫费尔南德公爵听着觉得有点儿新鲜,他攫住娜娜的腰夸道:“我们娜娜真厉害,只花了这么几天就学会净化术。”
即使两个人什么事都做过了,娜娜在费尔南德公爵手掌覆上来时还是忍不住绷紧背脊。她眼睫颤了颤,小心翼翼地说:“只会了一点点。”
费尔南德公爵又想起那天娜娜朝林奇露出的笑脸,当时就是在跟林奇分享净化术的学习进度吗?
他一向不会让自己沉溺于什么东西,即便对娜娜的身体再满意,他这几天也没有再让她过来侍奉。
只是现在人到了自己怀里,费尔南德公爵忽然就不想放她去找林奇了。他伸手抱起娜娜进了她的房间,只这么短短几天,屋里就变了样,瞧着十分宜居。
可见她是个很好养活的,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她都能让自己过得很舒服。
娜娜没想到费尔南德公爵会到自己房间里来,脸上有点慌乱。
以前她们家又穷又小,但兄长还是单独隔出一个房间给她和贝拉,平时几位兄长都很少擅自进入她们房间。
这跟在费尔南德公爵房间里做那种事很不一样。
娜娜试图劝阻:“大人,我房里很乱的。”她紧张地抓住他的后领,想用这种方式阻止他的继续入侵。
费尔南德公爵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房间里藏了个男人。”
娜娜郁闷地说:“才没有。”
费尔南德公爵看了眼的确有点凌乱的床铺,将人放在了床边的矮柜上。他把人困在双臂之间,亲了亲她软嫩的唇,哄着她把舌头伸出来给他吃。
娜娜又感受到那种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听从费尔南德公爵命令的无助感。
经过这几天研习净化术得出的些许体会,她依稀察觉费尔南德公爵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对她使用了控制类的魔法。
哪怕她再怎么抗拒和难受,都必须听从费尔南德公爵的命令。
她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圈。
费尔南德公爵从来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也不会真正信任任何人。他亲吻她红通通的眼睛,尽情地享用她美丽的躯体。
不知过了多久,娜娜才听到费尔南德公爵轻笑着说:“现在你可以把你学会的净化术展示给我看了。”
娜娜浑身僵住。
费尔南德公爵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合拢,说出的话一如既往地充满恶意:“让我看看你平时是怎么勾引林奇牧师的。”
娜娜呜咽:“我没有勾引他。”
费尔南德公爵说:“还说没有?那你的学习成果怎么只有他能看?”
娜娜说不过他,只能委屈地依着他的意思照做。
费尔南德公爵仍然牢牢钳制着她的双腿,很快就将她的“学习成果”一览无遗。
她居然真的有魔法天赋。
费尔南德公爵奖赏般给了她一个吻。
“我们娜娜真厉害。”
娜娜眼眶更红了。
她不喜欢他亲昵地喊“我们娜娜”。
他们明明没有这么亲密。
第20章
在城堡住下两周后,娜娜终于逐渐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费尔南德公爵并不拦着她跟着林奇学习,她很认真地背诵了净化、治愈与解除封印的咒语,这些都是牧师的基本技巧。
在林奇的点头之下,娜娜开始试着上手给人治疗,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她发现林奇有时候会看着她出神,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
不过娜娜并不在乎,她的目标是学会林奇的所有本领。林奇心里在想谁跟她的关系不大,顶多只是有点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而已。
随着娜娜的治疗手法越发纯熟,受过她帮助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终于从其中一位仆从口中听说了她与莉莉丝公主长得很像的事。
那位仆从言之凿凿:“真的很像,我曾经见过莉莉丝公主,你们长得就像是双生子一样。”
娜娜听得怔了好一会。
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她肯定不会跟尊贵的莉莉丝公主是双生子,要是皇室真的丢了公主,怎么可能没传出过寻找公主的消息呢?
费尔南德公爵应该也见过莉莉丝公主吧?
难道这就是他留她在身边的原因?
他明明看不起她,却还是时不时跟她做那种事,莫不是把她当做莉莉丝公主的替代品?
娜娜胸口闷闷的,不知该讨厌那位莉莉丝公主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还是该感谢对方让自己有了接触魔法的机会。
终于知道费尔南德公爵和林奇对自己这么特殊的原因,娜娜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要学会更多的本领,等将来他们不需要她这个替代品了,她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
这天费尔南德公爵出门去了,娜娜自己去骑了一会马,在马厩里治疗了几个受伤的马蹄,就这么消磨了一下午。
吃过晚饭后她见费尔南德公爵还没回来,感觉他可能会在外面过夜,于是偷偷把白天跟林奇讨来的信纸拿了出来,坐到书桌前给兄长他们写信报平安。
她要告诉哥哥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一名牧师的事情。
想到兄长可能正为自己担心,娜娜尽可能地用快乐的语气把自己遇到所有好事情都写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娜娜偷偷摸摸地托人帮忙把信寄出去。
费尔南德公爵直至傍晚才回来。
正在写当天治疗记录的娜娜被仆从敲响了房门,说是费尔南德公爵让她过去侍奉。
娜娜忙收起纸笔去了费尔南德公爵的房间。
一进门,娜娜就看到费尔南德公爵坐在那里看信。等瞧清楚费尔南德公爵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信,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她写给哥哥的信。
她明明托人帮忙寄出去……
费尔南德公爵见娜娜一脸的惊惶,示意娜娜坐到他腿上。
娜娜脑袋一片空白,乖乖地走了过去。
费尔南德公爵把人牢牢地困在怀里,笑着说道:“你不会以为你给点小恩小惠,底下的人就会违背我的命令帮你做事吧?那样的话,他们可是会没命的。”
娜娜说:“我、我只是想写封信让哥哥放心。”
费尔南德公爵都把信看完了,当然知道信里没写什么不该写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兴师问罪:“你这么偷偷摸摸地送信,显然没忘记我说过的话,那就是明知故犯对吧?”
他不喜欢她字里行间对另一个男人的依恋,不喜欢她心里继续记挂着别的男人。
“我也不想惩罚你,可惜你总是犯错。”费尔南德公爵叹息着说,“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娜娜一听到“惩罚”两个字,眼眶就红了。她不知道费尔南德公爵还有什么折磨人的办法能用在她身上,只知道自己真的不想再受罚。
“我知道错了。”娜娜软声哀求,“我再也不会给哥哥他们写信了。”
费尔南德公爵说:“每次你都认错认得很快,下次该犯错还是会犯错。”他用重新装进信封里的信拍了拍娜娜的脸颊,“我可没有你亲爱的哥哥那么好说话,我会好好让你记住教训。”
娜娜不知道这天晚上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自己写的那封信在费尔南德公爵手里成了最残酷的刑具,将她里里外外折磨了一遍。
末了费尔南德公爵还要取出里面的信纸,让她看看她的身体多么的放荡,连里面的字迹都洇湿了。
“你说现在将这封信寄出去,你亲爱的哥哥能不能看出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娜娜声音哭得有些哑了,瞧着可怜至极,哽咽着央求:“不要这样做,求您了。”
费尔南德公爵笑着亲她红红的眼睛:“你要是不犯错,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我最喜欢娜娜了。”
娜娜心想,他才不喜欢她。可是她不敢说出口,只能主动吻上费尔南德公爵,试着用恋人般的亲密结束这场漫长而煎熬的惩罚。
第21章
娜娜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床,她实在是身心俱疲,醒来后很艰难才睁开眼皮。
她吃过了早饭,默默去找林奇帮自己确认一下有没有清理干净。
虽然她的净化术学得还不如林奇好,但不会再有最开始那种淌出太多的尴尬,可以当作一次很普通的治疗。
林奇见娜娜眼睛有些肿,就知道费尔南德公爵又找理由欺负她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娜娜平时勤勉好学,性格又热情开朗,只要得到夸奖眼睛就亮亮的。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林奇很清楚费尔南德公爵为人有多阴晴不定,有点不忍心把娜娜推向这样的恶魔。
可即便他不在背后推一把,她也已经是费尔南德公爵目前唯一的女人。只要费尔南德公爵不想放她走,她就得乖乖留在他身边。
林奇想安抚娜娜几句,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他默不作声地替娜娜用完净化术,又耐心地查问了她的学习进展,才给她安排新的练习内容。
娜娜也并不需要林奇的安慰。
她忙了一个白天,很快又振作起来了。
她傍晚抱着自己骑马到山脚下采的一大束野花回来,恰好撞见从外面归来的费尔南德公爵。
这人不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个彬彬有礼的贵族,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英俊。
想到自己日子过成什么样取决于费尔南德公爵的心情,娜娜鼓起勇气抱着花跑过去问:“大人您回来了!您要在房间里插一些花吗?我上家政课的时候学过插花!”
虽说她家政课成绩稀烂,但确实是上过的,不算是撒谎。这么漂亮的花,只要插上满满的一瓶总是好看的!
费尔南德公爵看了眼她怀里的花,笑着颔首:“也好。”
娜娜煞有介事地忙碌起来,又是去挑花瓶,又是忙着把采摘来的野花去掉多余的叶子。
她也不去别的地方忙活,就在费尔南德公爵旁边拾掇那堆不值钱的野花,连带空气中都带上点花叶散发的清香。
费尔南德公爵也说不清心情好不好,只在看书时偶尔分了一丝余光给在那里忙得很起劲的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