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鼻头也有些酸了。
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那小小的背影在门口停了一会,才说:“喜欢。”
贝拉走了。
娜娜正要擦干眼泪回去侍奉费尔南德公爵,却察觉自己胸口的金色花纹不知什么时候浮现出来了。
那花纹仿佛有了生命般在她身体上蔓延。
娜娜浑身僵住。
她慌张地跑去找费尔南德公爵。
费尔南德公爵正坐在那里看书,一如当天兄长带着她来认错时的情景。
娜娜跌坐在费尔南德公爵脚边。
费尔南德公爵低头看向娜娜挂着泪的脸庞,对她这副因为金色花纹被催动而狼狈不堪的可怜模样颇为怜悯。
他爱抚着她的脑袋,轻笑着说:“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让别人碰你。”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就罚到两点半吧。”费尔南德公爵打开旁边的怀表,“只剩一个小时了。”
娜娜每个脆弱敏感的地方都被那金色的藤蔓缠绕着,不时收紧或者拍打——乃至于深入舔舐。
这种可怕的惩罚让娜娜害怕极了,仿佛自己正被许多只手肆意玩弄。
娜娜难以想象自己该怎么度过这整整一个小时,只能哽咽着央求费尔南德公爵:“我没有不听话,只是贝拉抱了我一下,亲了我的额头。她是我的妹妹……”
“看看吧,你还是记不住你的身份。”费尔南德公爵说,“你已经没有哥哥也没有妹妹,你是我的女奴,你只属于我。”
“下次再让别人碰你,可就不止罚你这么一会了。”
第18章
费尔南德公爵端坐在椅上看书,丝毫没回应娜娜的乞求。
娜娜再一次认识到,她招惹的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他是残忍又无情的恶魔,永远不会因为你哭泣求饶就放过你。
在娜娜意识快要涣散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书页被翻动的沙沙声。
她发出小动物般的哀鸣,下意识地用泛红的脸颊去蹭费尔南德公爵的裤腿,希望他能够提前结束这场叫她煎熬又羞耻的惩罚。
费尔南德公爵无奈地轻叹一声,伸手将娜娜抱了起来,怜惜地亲吻她噙着泪的眉眼。
“才半个小时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费尔南德公爵笑着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娜娜被玩弄到熟红的胸口,毫无意外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止不住地发颤。
他用相当宽宏大量的口吻说:“那剩下半小时先记着,下次你犯错再一并罚了。”
费尔南德公爵话刚落音,那金色的藤蔓就听话地收了回去,刚才那场漫长而可怕的惩罚明显是由他所掌控。
娜娜蜷在费尔南德公爵怀里,浑身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到处都湿淋淋的。
她无力地喘着气,饱受蹂/躏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连摩擦到衣服都很难受。
她呜咽着恳求:“不要再这样罚我。”
费尔南德公爵笑叹:“我也不想罚你,但是你总是犯错。都是为了把你教好,我才会对你这么严厉。要不然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
娜娜总觉得自己犯的错没有到要被这样惩罚的程度,可是她不敢再和费尔南德公爵辩驳,怕他再给自己编排几个罪名。
费尔南德公爵俯身用高挺的鼻子碰了碰她哭红的鼻头,颇喜欢她可怜又委屈的模样。
今天她可是敢无视他直接跑向林奇,向林奇露出那么明媚灿烂的笑容。
费尔南德公爵鲜少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情绪,早上并没有当场发作,但他自己很清楚一件事——
他很不高兴。
很不高兴她眼里只有别人没有他,很不高兴她的喜悦那么地廉价,他让她去找林奇只是想让那家伙难堪,可不是让那家伙享受这种待遇的。
还是教训得不够。
费尔南德公爵说:“现在记住了吗?你是属于我的,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里,都只能有我这个主人。”
“要是再像刚才那样不听话,而我又正好不在你身边,你得多惨?”
他边说边恶意地轻拨她胸前被亵弄得颇为凄惨的花蕾。
“你若是以这种模样死去,别人该怎么看你?那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居然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娜娜此前还偷偷想,费尔南德公爵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她感兴趣太久,只要他厌倦了她,她就自由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回不了家了,身上还被烙下这样的印记。无论她跑到哪里,只要费尔南德公爵想惩罚她就可以催动那道金色花纹。
她一辈子都要当他的玩物,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高兴了就亲她抱她,不高兴了就毫不留情地折磨她。
娜娜眼眶更红了。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死,更不想死得那么丢脸,也许、也许以后这个花纹可以消除掉呢?
对了,回头可以问问林奇牧师,他也许会有办法的。
娜娜伸手抱住费尔南德公爵的脖子,温顺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瞧着像只被彻底驯服的羔羊。
她轻哽了两下,乖乖认错:“我记住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忘记您的话。”
费尔南德公爵很满意她的乖顺,更满意她的主动贴近。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女人温热的肌肤,甚至非常厌恶别人触碰自己,却意外地不反感与娜娜这样亲密。
——这或许是因为她勉强通过了自己的检验,又或许是因为她长得足够像自己早已相中的战利品。
费尔南德公爵自己也说不清具体原因,但那并不重要。
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这是自己想要的,那就先把人占有了,现在她是他的女奴,她将永远属于他,永远都无法从他身边离开。
费尔南德公爵哄着娜娜给他亲了一会,才放她回去洗澡换衣服。
到两点半,费尔南德公爵就带着娜娜离开了这座她生活了许多年的城市。
在马车开始往前行驶的时候,娜娜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看。
外面来送行的人很多,应该都是当地官员和贵族们安排的,个个都穿得十分得体。贫民与乞儿被赶得很远,没机会参与夹道迎送新领主这种盛事。
贝拉她们的身影当然也不在其中。
娜娜放下车帘,转头看见费尔南德公爵倚坐在那里看书。
即便早已成为连皇帝都忌惮的存在,他似乎还是有着十分浓郁的学习兴趣,只要不处理正事的时候基本都在阅读各类书籍。
娜娜抿了抿唇,也跟着掏出了林奇借给她的《光明圣典》准备继续背诵咒语。
费尔南德公爵瞥了她一眼,问道:“林奇给你的?”
娜娜诚实地点点头。
费尔南德公爵笑道:“我们娜娜真讨人喜欢,才见了几面他就把自己的《光明圣典》都给你了。”
“他只是借给我用几天。”娜娜敏锐地察觉费尔南德公爵的语气不像在夸她,大着胆子凑到他身边仰起脑袋问,“您能给我买一本吗?我想要一本自己的!”
费尔南德公爵笑着亲了她一下,大方地答应:“好,回去后我让人给你拿本新的。”
第19章
娜娜跟着费尔南德公爵回了他领地上的城堡。
那是一座十分坚固且辽阔的堡垒,大到娜娜觉得需要走上一整天才能逛完。
她的住处被安排在费尔南德公爵的房间旁边,走到阳台能看到底下的树林与远处的大海。
娜娜很喜欢这个阳台,想搬一张椅子到这里看书和晒太阳。
她和管家说了这个想法,对方笑着答应下来,很快为她把阳台布置好了,不仅有很舒服的椅子,还有茶桌和书橱。
娜娜没想到管家这么好,很高兴地朝对方道了谢。
回到了自己的城堡,费尔南德公爵就忙碌起来,身边伺候的人也多得很,不需要娜娜做什么。
费尔南德公爵似乎也把她忘记了,再也没有召见过她。
娜娜不敢主动去找他,一直很安分地待在房间里练习净化术。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足够努力,不到三天,她就顺利用净化术把手背上的水珠驱除干净了!
即便费尔南德公爵对她没什么兴趣了,她还是很想掌握这些牧师才能真正运用起来的咒语。
拥有这方面天赋的人那么稀有,以后她也许也能成为一名牧师呢?
这样她也有正经工作可以做了。
不管林奇是出于什么想法才那么耐心地教导自己,娜娜还是很想抓住这个机会。
娜娜很高兴地想去找林奇分享自己的学习成果。
没想到才打开房门就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费尔南德公爵。
娜娜吓得差点又倒回去关上房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费尔南德公爵瞥了一眼她那身明丽动人的打扮,问道:“这是准备去哪里?”
娜娜不敢撒谎,乖乖回答:“我想去找林奇牧师。”
费尔南德公爵笑了,迈步上前把有点紧张的娜娜困在门板上,抬手捏玩她柔软的耳朵:“去找林奇牧师做什么?难道你背着我找野男人了?”
娜娜反驳:“我没有,我只是让林奇牧师教我净化术,他让我自己先试着练习练习。我今天好像会一点点了,想去问问林奇牧师我用得对不对……”
她替自己辩解完后想到了自己胸口那道金纹,又有点儿委屈了。
娜娜埋怨:“你明知道我没有,还故意这样说我。”